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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平叛獲勝,此乃捷報。郭公回朝,必然封賞天下。高保融的王爵是跑不了的,這次恐怕馬希廣也會加官。馬希萼則一無所獲,必定不服。南唐對馬希萼招撫有加,但是恐怕馬希萼還是不敢投靠南唐,必然引蠻兵入寇。雖然有些勉強,其時我即可渡江而戰。但是現在水軍全部為高繼衝所得,萬一馬希廣抵抗,就很麻煩。”
王溥有些憂心。
“南唐一心奪取南方以自豐,北地防衛不足,恐將聯契丹以患邊。郭公肯定會留在北地戍邊。所以南邊我們也不宜大打,隻要能夠保證荊南能夠掌握在我們手中即可。”李穀歎了口氣道。“當然這還要看大公子到了以後如何處置。大公子在荊南販賣茶葉的時候見過高保融,據說相談甚歡。高保融隻認郭公,很可能就與大公子有關係。”
“大公子曾經說過,如果不是容貌差一點,梁氏才是良配。我見過梁氏,容貌確實不夠好。如果大公子能夠與高保融相處和諧。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王溥笑了:“看來梁夫人的賢名遠揚,連大公子也動了心思。”
李穀點頭:“所以才生了高繼衝這麼一個好兒子。高繼衝既有梁氏的聰慧,也有高保融的踏實。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高繼衝會北上。這讓我非常不安心。”
王溥搖頭道:“他北不北上不知道,但是出海是一定的。不然他去哪裡?跟著他的都是對南平國最忠誠的那些人。荊南我們是要吃下的。隻要出海,打遼國算是進退都可以的一個辦法。比其他地方要強。梁震還是有遠見的。”
李穀點頭:“確實是這樣。現在不管高繼衝,荊南並於我的可能性已經非常高。我擔心的不是我們這邊,而是朝中。”
兩人都不說話了。
因為沒有必要,朝廷中現在成了什麼模樣,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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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軍招收女兵,是白氏提出來的。
不過現在白氏與呂岩和李載仁一起不讓高繼衝外出。
“自從馬希萼戰敗,江陵城多了很多密探,各國的都有,而且都想往內城滲透。今時不同往日,那些人進不來,您還把自己送出去,沒有這個道理。”
高繼衝隻能看著漸漸華燈初上的後海大街而歎氣。
“早知道,我去匠作坊和造船廠與工匠們一起過節。”
“要不,我把楊繼嗣,孫萱,耿先生,玉清和玉琳請過來?”李載仁也不忍心看著高繼衝落寞的樣子。
高繼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算了,孫萱好不容易回去和父母團聚一會兒。耿先生她們總算是不用動腦筋,出去逛逛街。楊哥哥是個木頭,要練劍。所以還是算了。”
白氏和王婉容都笑了。
高繼衝的這個秉性是她們最欣賞的,就是肯為他人著想。
“我爹我娘呢?”
“在王府宴請從歸州峽州回來的你的叔叔伯伯們。你十一叔也回來了,據說那邊已經安定下來。”李載仁道。“再就是現在情況複雜,法房和機密院全部動了起來,大人和夫人確實走不開。蜀國來使,是通過了外事司過來的,主要商談與我們通商的事情,當然也是為了讓大人不要靠北漢太近。”
高繼衝歎了口氣。
呂岩笑道:“要不,我們來下一盤棋。”
高繼衝嘿嘿笑了:“我喜歡看棋,不喜歡下,太花腦筋。您和白師傅下一局,我和王姐姐,還有李管家看。”
白氏不屑地看了呂岩一眼:“他不是對手。”
呂岩興致勃勃地道:“我下不過你,但是也不會輸太多。再說你就不會讓著點?”
白氏忍不住笑了。
院子外麵,女衛們也點上了燈籠,因為今天到觀星台看月亮的孩子非常多。
觀星台太高,樓梯很陡,所以沒有燈還真怕出事。
從小亭看過去,剛剛升起來的月亮,因為江水霧氣的原因,又大又圓。
因為女衛告誡孩子們不得喧嘩。所以還算安靜,偶爾傳來幾聲驚歎和笑聲。
院子裡那柱冬青樹高大的陰影下,微風吹來,能聽見樹葉嘩嘩作響。
焚香淨手,五個人都整好衣冠,來到小亭中央。女衛們已經把有玻璃燈罩的燈掛上了。
圍棋在唐代非常流行,上至帝王,下至三教九流,在文人士大夫中,幾乎沒有會不會的區彆,而隻有嗜好的深淺和水平的高低的區彆。
呂岩喜歡下棋,是因為第一個妻子的影響,她的妻子去世後,十多年沒有下棋。沒想到白氏因為出生尊貴,從很小的時候就下棋。其後劉海蟾可以算得上是通幽級彆的高手,所以棋藝一直沒有丟下。
白氏下棋,和她用劍一樣,快準狠,長於屠龍殺敵。
呂岩過去因為教育的原因,通常講大勢,所以常常都是前麵占優,到了後盤就被白氏屠得潰不成軍。
李載仁其實與呂岩是同宗,不過是後來才知道的。呂岩的皇族血脈要比李載仁近多了,呂岩的祖父還有爵位。而李載仁隻是遠親。呂岩的第一個妻子是長孫氏,是名符其實的貴女。由此可見呂岩的身份。
隻不過呂岩現在不說而已。
所以要說呂岩的棋藝差到什麼地方,那也說不過去的。反正李載仁不是對手。
隻是李載仁不喜歡兩個人下棋的態度。
李載仁下棋會全神貫注。而呂岩和白氏下棋連半分心都沒用上。他們下棋就是修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習慣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
“下棋不過是小道爾。最終要克服的是自己私心貪念。宇宙萬物為大,棋子為小。你的小憂傷也為小。”
呂岩開著高繼衝的玩笑。
高繼衝和他習慣了,呂岩經常會冒出無厘頭的做法,所以有時候也不想理他。
見高繼衝這個樣子,呂岩就笑:“過一段時間,等葉天回來了,我和白娘子就要魯地了,到時候,你要想我都看不到我了。”
白氏啐了一口:“誰和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去。”
“那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這世上,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要看對手如何。因為你再動,你的對手也在動。萬事要站在對手的角度多想一點。比如白娘子已經到了魯地,我還在荊南白白地等,那就不是執著,那是蠢。”
高繼衝噗嗤一聲笑了。
“白娘子以為可以甩掉我,但是我總是跟著。所以這種想法也是蠢。”
這次連李載仁也沒有忍得住露出了笑容。
“世上任何事都是互動的,你動,我動,一切都在動。你在準備軍力,製造火槍火炮的時候。很可能彆人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行軍打仗更加是如此。所以看事物不能隻看一點,不管是彆人,還是自己。要儘量通觀全局,才會料敵先機。”
高繼衝點頭表示受教了。
呂岩這些話其實是想說,不要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裡麵,現在發生的事情隻是大局裡麵很小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常態。你要習慣。
白氏笑著說:“你呂師傅經常語不達意,你自己領悟就行了。現在還好,還能解釋。要是以前,吟兩句破詩,弄得雲遮霧罩,你就猜去吧。”
呂岩提起白棋點進了黑陣。笑道:“我破空,分心了吧。”
白氏看了看,伸手把白子挪動了一路道:“你啊,下棋的意識有了,就是不夠細。應該低一路,殺不過,可以爬出去。現在好了,早點滾出去吧。”
呂岩拍了一下額頭說:“對對,我就是下在那裡的,手一抖就下錯了。就下在那裡,就下在那裡。”
高繼衝哈哈笑:“師傅,您這也太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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