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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終究還是免不了處理政事。
因為事情重大,所以彆院增派了守衛。高繼衝和王婉容直接帶著陳陶一行往耿先生的那邊去了。
來的不僅是內閣,還有拓跋恒以及楚國的使者,隻是不是馬希廣的,而是緊靠著公安的楚國靜江節度使馬希瞻的。
“並非是楚王不願意將王位讓給武平節度使,以前,魯王安審琦陳兵五萬與江夏邊。而武平節度使與南漢吳越近,武平節度使數次要分楚國而治理。但是北漢已經將整個楚國視為自己的版圖,自然不會同意分治的辦法。況且,楚王馬希廣是北漢正式冊封的楚王。讓王位也不是楚王說了算的。漢兵就是為了楚國內亂而準備的。”
楚國的使者很年輕,因為隻是馬希瞻的親信,所以並不出名。
“如果楚國能夠維持安定,那麼楚國就在。否則就亡。我聽說荊南內亂,安審琦就要舉兵入境,隻是因為李穀阻攔,而沒有進行。隨後疫病橫行,襄州重創。加上荊南以臣稱之,所以襄州大軍未動。”
楚國說這些話難免有挑撥的嫌疑,但是這是事實,高保融也很清楚。
“河中平定,襄州受到疫病而殘破不堪,秋糧恐怕都不足以活百姓,可是李穀增調了五萬大軍在江夏,得了蘄州之地,唐主不敢動。襄州現在有近十五萬大軍,漢軍糧草轉運,費工費時,即便如此,仍然在所不惜,意欲何為?不是荊南,就是我楚國之地。所以楚王不得不派兵擊武平節度。十三日大破靜江軍於仆射洲,獲其戰艦三百艘。大軍要追武平節度使,已經快要追上了,楚王遣使召之曰:“勿傷吾兄!”。於是大軍引兵還。武平節度使自赤沙湖乘輕舟遁歸。”
楚國使者頓首道:“楚王仁義,隻因為內爭非所願也。我主日夜憂鬱,近日已臥床不起。河中平定,漢主必封賞天下,節度大人應有所晉升,還請與李穀大人美言,楚國的事情,楚國自己能夠平定,無需外人。如果楚國亡,荊南還能存在嗎?”
使者的話算是說完了。
實際上隻是強調了北漢的狼子野心,楚國和荊南唇亡齒寒的道理。
這個使者來的也是時候,是在楚軍大勝之後,不然,楚國也沒有底氣。
拓跋恒道:“楚主已經派人到襄州和京城報捷。楚國內亂之禍,明眼人都看得到。馬希萼夫人苑氏,一個女流之輩,馬希萼要攻長沙,苑氏勸道兄弟相攻,勝負皆為人笑。馬希萼不能聽。仆射洲戰敗,苑氏聽說後,說大禍將至,不忍心見到。投井而亡。”
眾人就都沉默不語。
使者道:“苑氏,桃源人,大夫苑何忌之後。幼時聰慧,素有賢行。武平節度使能獲人心,夫人之力偉。今苑氏沒,能夠勸阻武平節度使的人也沒有了。楚國皆勸王永絕後患,然王不忍心兄弟相殘。我主憂鬱之處也在於此,是和是戰,唯是決斷,斷一指總好過傷十指。苑氏之所以沒有阻止武平節度使起兵,也是希望一鼓而平,今戰敗,武平節度使必然不安心,或將投唐。此滅亡之道,所以以死諫之。”
“如果是投唐,楚國也就亡了。”高保融點頭,歎了口氣。
孫光憲道:“襄州已經屯兵十五萬,鳳州才有兵十萬,而且鳳州之兵隨時可以南下。”
“李穀大人怎麼說?”
“李大人說南唐以疫病傳襄州,襄州百姓亡上萬人。所以以兵伐之。”孫仲文道。
梁延嗣一笑:“不過是借口而已,不過即便是如此,我也並不是沒有反擊之力。現在我有精兵兩萬,水軍三萬。各地團練不下五萬,且我有地利。我全力反擊,而漢軍還要防南唐。所以並非不可一戰。”
梁延嗣明顯把自己的兵力誇大了,實際三成不到。荊南確實沒有在如此龐大的軍事壓力下進行有效反擊的能力。但是現在楚國使者在,輸人不輸陣不是。
使者似乎也知道,隻是自家的事情已經爛透了,哪裡還有心思管他家的事情?馬希瞻聽說拓跋恒逃荊南,也是派他見楚王和武平節度使勸和,聞勸和不成,痛哭流涕,說馬氏敗亡由此始。及馬希萼戰敗,就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臥床不起,整天長籲短歎,再這樣下去活不了幾天。
現在南唐陳兵潭州,後蜀陳兵施州,北漢陳兵襄州。群狼環視,如果說好一點的就是荊南,荊南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又被疫病肆掠。沒有那麼有企圖心。而荊南經過施州之戰後,水軍實力猛增。基本上接管了從江夏到歸州的江段。
而這正是楚國的北方防線。如果有這道防線。北漢就隻有江夏這一道口子。漢軍有水軍嗎?漢軍沒有水軍。但是就像當年三國時期,魏國曹操吞並了荊州,就一下子有了掃滅江南的實力。
這就是為什麼馬希瞻要派他來當說客的原因。
果然,高保融道:“荊南內亂初定,恐怕不宜再動刀兵。”
使者道:“其實不需要大動乾戈,漢兵如果要動手,肯定會在秋冬枯水季節。這就是李穀大舉增兵襄州的原因。但是我軍現在大勝,武平節度要想恢複戰力,沒有幾個月不行。而南唐怯弱,漢軍取了蘄州,南唐並沒有反擊,反而增兵潭州,同時擴建水軍,試圖以江水為最終的防線,劃江而治。江東可以渡江的地方不多。容易渡江的地方都在荊南和楚國。所以南唐雖然有吞並之心,但是卻無吞並之膽。至於施州的蜀軍,現在徹底將施州收服,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所以蜀軍也不足為慮。”
“今年秋冬和明年春天是最危險的時候,隻要節度大人緩過這段時間,主上願意以銅綠山所產銅鐵讓利兩成與荊南進行交易,數量不限。”
楚國使者終於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要知道銅鐵屬於戰略物資,曆來都是限製交易。現在與荊南進行交易的都是一個客商通過特殊途徑轉運過來的。如果放開交易,未免沒有強大荊南軍力,拖延荊南徹底歸順於北漢的想法。
當然以荊南的國力,不歸順於某一國是不可能的。楚國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
拓跋恒愣了一下。不過他沒在說話。因為這是楚國這是在飲鴆止渴,如果馬希廣能夠下定決心,對自己的這些兄長和兄弟下手,整頓軍力,一心備戰,那還有希望。但是馬希廣會嗎?
不會,說馬希廣仁慈,得人心,那是性格問題。但是一個國家,要想強盛,需要的是能力,品德還在其次。馬希廣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無能之輩,現在更加是崇信佛法,要無為治國。大一統的國家,無為治國能夠修養民力。可是這不是和平時期,而是亂世。
亂世求佛,那是取死之道啊。
要是能夠有高保融這番敢收拾世家和佛家的半分勇氣,拓跋恒也不至於無計可施,跑到了荊南。
高保融沒說話,但是孫光憲和王惠範很認真地商談了關於銅鐵交易的詳細細節,因為這件事並不是與楚國進行交易,而是與靜江節度使馬希瞻進行交易,所以細節不敲定,萬一被楚國大臣彈劾,那就全廢了。
而有一件事,拓跋恒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對楚國的這些老朋友說。那就是荊南,已經開始了以此戰略轉移,要放棄這個四戰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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