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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書院與商會之間,原本是王家的兩個商鋪。
不過現在改成了音樂學院,隸屬與外事司。其實外事司就是以前的太常寺,隻不過荊南,已經把這個機構弱化了好幾個等級而已。
音樂學院是按照王婉容的意思改的。沿襲的是醫學院的起名方式。
隻是現在這個音樂學院,更加像一個練兵場。
十多個女孩子在裡麵練劍。梁瑛站在最前麵,汗水已經將衣衫濕透了,頭發挽在頭上,一絲絲的發絲貼在臉頰上。而李燕兒站在最後。
“你們基礎很差,也沒有天分。不過勤能補拙。要是你們怕苦怕累,可以退出。”
站在後排的都是新加入小姑娘,好幾個都一邊練,一邊哭。李燕兒也有些受不了,不過她忍著。所以蓉姑就訓斥著她們。
“老師,這根本就不是健舞,這是戰陣殺敵之術。”
李燕兒咬著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蓉姑笑了,這個有些嬰兒肥,而且怎麼練都瘦不下來的小姑娘是問題最多的一個,但是似乎是這一幫新人中練的最好的一個。
“這是戰陣,但是也是健舞。因為健舞就是從戰陣中化出來的。給我當學生,你就要能夠上陣殺敵。健舞是用來鼓舞士氣,不是用來取悅人的。你們來這裡隻學健舞和戰曲,而戰曲,不管是琵琶,還是琴瑟,還是其它樂器,首要的就是這首曲子裡的魂,一個個戰死沙場而無悔的戰士靈魂。如果你們不懂的這些,就不要來這裡。外麵有很多師傅教你們如果取悅達官貴人。”
“昔日唐莊宗李存勖以戰曲教軍士,河東軍以黑衣覆甲,每逢戰陣。戰士歌而進,無不舍生忘死,所向披靡。人稱黑鴉軍。見到他們就如見到了死神。”白氏從門外進來。神情冷冽。舉手投足之間,一股浩然的殺氣撲麵而來。嚇得這些孩子們一個個站直的身體。
蓉姑連忙行禮。白氏揮了揮手,徑直往後院去了。
雖然白氏隻是出現了怎麼一瞬間。但是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神韻和氣質,這不是演出來的,而是殺敵殺出來的。
白氏的父親盧龍節度使劉守光建立的燕國就滅亡在李存勖的手中,白氏後來複仇,不斷追殺黑鴉軍。李燮的父親就是李存勖眾多義子中的一個,也是李存勖親軍將領。黑鴉軍潰散後,有少數到了南唐,也不受重用。大部分流落江湖。
白氏和李燮弄得不死不休,就是因為李燮說劉守光反複無常,為人殘暴,剛愎自用,死有應得。白氏也知道父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白氏來說,劉守光對她疼愛有加,是最好的父親。
彆看李燮現在是一副乞丐的樣子,但是當年他可是翩翩少年。帶著一幫黑鴉軍橫衝直撞,所向無敵。連白氏這個仇人也被他迷住了。可惜毀在了一個姓葉的女人身上。
李存勖死後,白氏也失去了複仇的目標,因為仇人都戰死了。和契丹打,和朱全忠打,一場一場的戰爭。複仇變得像一個笑話。
從北方殺到南方。現在可能又要殺回北方去。
高氏的原籍也是魯地。高氏在楚地立國,很多人都是從北方逃到南方。很少有人想殺回北方,因為那裡太苦了。南唐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想要回去。
可是高繼衝和王婉容卻想要殺回去。
這是白氏決心幫助他們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這些孩子,單從天資上來說,白氏沒有一個看得上眼,但是當年的黑鴉軍,是留給白氏印象最深的一隻軍隊。他們中絕大多數人也不過就是凡人之資。可是當他們形成戰陣,高歌而進的時候,就是絕世高手也不得不為之震撼。任何一個個人,在這股洪流之下,都顯得十分渺小。
呂岩也姓李,而且很明顯也是避禍入終南山,很可能是唐皇族後裔。隻是呂岩的家族落魄很久了,他癡於情,專於術。所以更加看中修行和傳承。他看來是要在這裡挑一個徒弟的。
白氏這些年都沒有收徒弟,就算是見到很好的苗子,也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因為她不想有誰跟她一樣。這不是幸福的生活。
如果可以,白氏寧願高繼衝、王婉容和孫萱就這樣平平凡凡過一生,不要見到血腥和仇殺。
這就是白氏與呂岩最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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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學,最先接種牛痘的孩子們已經開始有了反應。胳膊上出現紅腫硬結,鼓起一個包塊,中間逐漸化成白色小膿皰,自行穿破後呈潰瘤。
加上天氣總算放晴,新增的痘症病人快速減少。
江陵醫館一天沒有接到新增病人的報告。
這讓高繼衝和王婉容都鬆了一口氣。王府的警戒已經降低了等級。
孩子們的恢複能力要比大人強很多,在醫學院資料的孩子們紛紛回到蒙學堂。不過這一個月,王府為這些孩子耗費的財力物力驚人。
好在內城開放,尚衣局已經完全建好,在直道邊上開設了成衣和各式布匹的鋪子,舍人院重新有了收入。
尚衣局,印書局,膳食房的後門的直道也建成,直接通向內城的東門。所有的原材料已經不再走公園這條道路。
公園周邊已經變成了單純的商業區和休閒區。
疫情還沒有過,但是來往的人流開始恢複。天氣漸熱,公園裡綠樹成蔭,長時間的雨水,對公園裡樹木和作物的成活率有很大的幫助。那裡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人在裡麵納涼。
中央祭壇那裡的公告牌上,首次出現了新增痘症病人無的告示。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加上高繼衝命令隻要連續出現七天沒有新增病例的地方可以不再進行戒嚴。江陵城除了城北幾個老疫區以外,都開放了。在家裡癟了很久的人都出來了。
隻是蒙學的學生除了已經得了痘症正在治療中的,全部接種了牛痘,即便是在北城接種牛痘實驗中,已經證明危險性不是那麼大以外,這接種人數一多,總有一些症狀出現。所以蒙學的學生仍然隻準家長來探望,不準回家。
定遠,王惠範已經熬了一個月,終於頂不住了,病倒返回江陵。王延範在那邊頂著,根本沒有去頂替他的人,隻能硬撐。
好在因為氣候原因。襄州的疫情也在減弱。
所有的人都在盼著內閣裡關著的那一百多官員能夠放出來,但是高繼衝認為連自己應該出現的症狀都沒出來,內閣的人員接種更加晚,這一旦放出來,萬一有三長兩短,就得不償失。所以一定要等到接種十五天以後才行。
不過內閣裡的人已經能夠理事了,孫光憲的壓力驟減。
他和已經能夠起床的王保義也趕到了倪軍市憑吊老夥計。
而在當陽的倪家人也紛紛往回趕。倪從進則把夷陵事務一並交給了高保勖,回來奔喪。
和倪從進一起回來的還有康張和高從義。
這兩個人一個到紀南縣赴任,一個到鬆滋赴任。不過在上任前也是要去倪軍市。
鬆滋緊靠著施州,隻是因為湖澤眾多,施州才沒有南下。現在施州水軍儘沒,閔平江的水軍已經完全控製了鬆滋。高從義如果能夠把鬆滋建設好,也是一大功勞。最關鍵是鬆滋地盤並不小。在蜀國和楚國的交界處彈性很大。
現在除了鬆滋以外,還有兩個類似的地方就是公安和監利。
這三個縣原本都是梁震在管,高保融在沒有總領內外軍務的時候,這三個縣相當與他和梁震的食邑。也是對楚國防務的重地。
高保融即位荊南節度使,梁震亡。三個縣才開始正式任命官職。
高從義是第一個。拓跋恒已經偷偷把家屬衝到了江陵,但是人還沒有到。他在楚國再不受歡迎,也是老臣。
監利交給拓跋恒了,現在還剩下一個公安。這個公安縣位於鬆滋和監利之間,高保融原本想把梁玉江任命為公安縣令。但是梁氏兄弟都不想當官,梁夫人為了避嫌,也說最好不要當官。所以就一直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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