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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影響梁瑛她們的排練,高繼衝隻好走向了另一邊的回廊。
因為王婉容一直在低聲抱怨。而孫萱也許真的就是那種天才,她看著梁瑛她們練劍不走了。
“王姐姐,你師祖怎麼會無緣無故殺我,殺了我又沒有什麼好處。你看小萱就不怕。”
“她是年幼無知,你都這麼大了。我也是,被嚇得忘記拉住你了。”王婉容不僅抱怨高繼衝,還抱怨自己。她不在高傲,小女人的秉性全部暴露了出來。
“你拉住我有什麼用。你也沒學過劍,沒練過武功,沒練過輕功。打打不過,跑跑不贏,還不如不拉我呢。”高繼衝此時表現出了難得的成熟與大氣。
王婉容突然臉一紅,不說話了。
因為她的耳邊響起了女冠子的聲音:“想不到荊南仙子,還不如七歲的孩子。我看是被情愛蒙蔽的心神。”
兩個人正走在一個回廊的三岔口。高繼衝完全沒有感到壓力,反而興衝衝地走在前麵。
女冠子非常巧妙,這個角度,這方想想,剛好王婉容能夠聽見。而一蹦一跳走在前麵的高繼衝在不注意的情況下,毫無察覺。
就在此時,孫仲文急衝衝地走過來:“小公子,李穀大人和眾賓客已經開席了,您怎麼跑到這裡了。”
王婉容的臉就更加紅了,她是徹底亂了分寸,還需要高繼衝替她打掩護。
高繼衝過來拉她。
“好啦,我們去看看那個李穀大人。姐,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殺戮,這是我娘說的。”
王婉容道:“你真的不怕?”
高繼衝笑道:“我不是馬希範,被人嚇都能嚇死。”
“公子。”孫仲文被兩個人的對話說的迷迷糊糊的。
“沒事,我們說著玩呢。”高繼衝很開心,他在想,這麼厲害的劍客,看樣子以後還能見麵,要是楊繼嗣能夠學幾招,那就太牛了。至於孫萱,出一個女劍客也不錯啊。
大殿的宴席已經開了,這是高繼衝吩咐的說不用等他。因為宴席的主人是倪從進,而不是他。
大殿裡,倪從進正在一邊敬酒,一邊介紹著參加的官員和名士。
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大多數在江陵的年輕官員都到了。
孫仲文和高繼衝走進大殿的時候,大家都站了起來。
王婉容沒有走到大殿前麵,在主位後麵有一道屏風,王貞範的夫人王柳氏、王惠範的夫人王高氏和倪從進的夫人倪高氏在裡麵開了一個小宴席,招呼王婉容進去。
這一位大嫂,兩位郡主,這麼正式,王婉容也隻能陪著小心坐了過去。
“婉容越長越漂亮了。”倪高氏年紀要大一些,長得慈眉善目。
高家上一代的姐妹一共五個,留在江陵的就是這兩個。這五個都好佛,長相不同,但是表情都很柔和。
王柳氏笑道:“夫人過獎了。”
王柳氏是王家的長媳,所以自然要客氣一下,因為王貞範的原因。王柳氏對王婉容也很疼愛。
倪高氏笑道:“這一輩的女孩子和我們那輩人不一樣了,我們那個時候不準過問政事,把內院管好的好了。不想婉容,這又是講學,又是出書,又當了蒙學的先生。據說蒙學是男女先生都有,男孩子女孩子在一起上學。這在我們那個時候是不準的。”
倪高氏說得很隱晦,表麵上是讚揚,實際上是說有傷風化。
王婉容已經學乖了,雖然有些生氣,但是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她的心其實現在還是亂的,不想做無謂的辯駁。
“我們那個時候不能和現在比,梁夫人的女衛能抄家,還能上陣打仗。據說燒了施州水軍。”王柳氏笑道。
“是啊,以前迎賓多軟舞。而今據說跳的是健舞。”王高氏也對自己大姐的暗諷有些不滿,畢竟王婉容是自己家人。
“所以說我們老了嘛。婉容你心不所屬的樣子,是擔心繼衝吧。”倪高氏問明顯心思不在這裡的王婉容。
王婉容回過神來:“沒有,繼衝比我膽子要大,他年紀小,應該沒人會為難他。”
蓉姑帶著五個小丫頭從旁邊魚貫進了大廳。孫萱也跟在後麵,經過時還探進頭來看了看。
一個侍女就把隔扇的小窗打開,雖然還隔著一層窗紗,但是外麵的場景看得很清楚。
看到高繼衝在女衛的護衛下坐在跟前,雖然隻看得見背影。王婉容也定下心來,隻是她皺著眉頭檢討自己為什麼好像沒了自我一樣。因為孫萱已經不管不顧地跑過去,先是趴在高繼衝的沒上玩耍。也許是他的父母見不太成話,就派侍女把孫萱抱過去了。
看到王婉容的神情,幾位夫人哪位不是見多識廣?已經知道這丫頭的心思全部在高繼衝身上,卻自己有不願意承認,甚至有些厭棄自己會這樣。
王柳氏一臉的不忍,因為這孩子要老是這樣,也太苦了。
大殿外,當《映山紅》的前奏一起的時候。王婉容的眼淚突然忍不住了。
映山紅,與其說是相思的曲子,還不如說是盼望的曲子。這首曲子穿越了千年,在此時竟然如此讓人不敢觸摸。
彈唱這首歌的不是蓉姑她們。而是來的客人中的幾個姑娘一起合計的。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若要盼得喲郎君來
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這首曲子其實隻有這四句。與現在的曲子和詩詞的含蓄不同,這首曲子是開放的,一詠三歎,先壓抑後明朗。那幾個姑娘的琵琶聲不是太高明,但是小合唱的形式彌補了這個缺陷。
開始隻是大殿裡的幾個姑娘唱,沒想到,歌聲傳了出去,湖上的一些遊船上居然想起了伴奏的琴聲,以及隱隱傳來的合唱聲。連王婉容也沒有想到這首曲子散步得如此之廣。
李穀被這首彆致的曲子吸引住了,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曲風。雖然語句粗俗,但是一句話,好聽好記。
“孫大人,這首曲子是?”
因為高繼衝在這裡,孫仲文不好意思說這首曲子是王婉容第一次見到高繼衝時彈的。
“這首曲子是王懷義老將軍之女婉容姑娘所做。”
高繼衝接口道:“此曲是為百姓所作,百姓離亂久矣,希望有一隻軍隊能夠解救他們。”
“喔?”李穀看著兩隻眼睛還在桌子上的水果和糕點中掃來掃去的高繼衝。
看起來這個孩子隻是貪吃貪玩的小孩子,最大的特點是他完全多少拘束,很自然,自然地接人待物,自然地笑,自然地做事。不會讓你感到距離,沒有架子。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也仿佛是很隨意的一句話。但是卻不知道這不應該是小孩子說的。
“這首曲子流傳很廣。”
“那當然,先前百姓無土地,現在有土地。他們覺得現在有了希望,就像滿山的映山紅一樣。”
“可是我看到的並不是老百姓唱這首歌。”
一旁的倪從進笑著說:“此曲也可用來唱給戀人。”
實際上這首曲子在江陵就是一首戀曲,還是有著專屬意義的戀曲。
“我喜歡這曲子,因為這不是怨曲,而是充滿了希望的曲子。我想這也是這些姐姐們喜歡的原因吧。”
李穀這回聽清楚了,這孩子說的話很多都是俗語。
“不知道北地有沒有杜鵑花,我聽說契丹人驅趕漢人如驅趕牛羊。”高繼衝拿起一塊甜瓜。
“甜瓜,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到。”高繼衝把甜瓜放在嘴裡,閉著眼睛享受著。
然後睜開眼睛調皮地說:“李大人,我喜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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