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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歸州,田行皋拖不起了。打,荊南兵不跟你打。撤,荊南兵又死盯著,無時無刻不騷擾。

荊州水軍到達峽州,接觸了幾次,又是這種戰術。而施州水軍在分出兵力對付荊州水軍後,糧草是徹底跟不上了。田行健仍然沒有到達歸州,他在路上被死死地拖住,最後動彈不得。

田行皋隻能議和,他也知道此時單靠施州,荊南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派人給蜀國武定軍節度使高彥壽,武定軍現在鎮守夔州,是蜀國唯一請求與施州軍一起行動的節度使。

可是高彥壽因為後主一直沒有發話,雖然陳兵邊境,卻沒有采取行動。

結果施州兵被困,派使節來求助。高彥壽說荊南可乘之機已失,進兵不會有什麼作用。不過同意派使節前往荊南議和。

高彥壽有這個資格和能力說這個話,荊南擋得住施州一州之兵,但是擋不住武定軍。

蜀國武定軍參與進來,戰爭的性質就變了。

前線可沒有什麼談判的人才,所以高保融連忙讓人請孫光憲,一邊派人給還在襄州觀望的安審琦和李穀送信。

孫光憲一看,這是真要談判了。可是蜀國方麵出的是定武軍節度使和施州刺史。而自己這方麵本來高保融作為荊南節度使出麵也是可以的,但是荊南不同於其它,荊南是獨立成國的。所以讓人把梁震病逝的消息帶到了峽州,請高保融趕回江陵。

同時把消息也帶到了襄州,說請安國公代為和談,隻需要出麵就行了,這樣孫光憲自己和田行皋談,而安審琦和高彥壽都是作為援軍和調停人的身份出現,不失麵子。至於李穀,那就看李穀自己的意思了。

七月,甲辰,初一,施州兵被徹底圍死了。

為了爭取談判的砝碼,武定軍增兵巴州。

而高保融讓高保勖趕往歸州,自己帶著高從義、拓跋恒、徐琳直接趕往監利,同時梁夫人和秦氏、耿先生也回來了。楊繼嗣沒有,他還在閔平江的軍中。和談準備進行,但是戰鬥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強度加大了。

司空熏本來要接安審琦到歸州,聽到梁震去世的消息,大哭,幾次暈厥。沒辦法,隻好由高保緒隨同安審琦。司空熏被人抬著趕往土洲。

但是實際上梁震已經下葬滿十天了。

梁震雖然名氣大,但是他並沒有官職,所以李穀以私人身份趕往土洲。

“孫老頭,施州兵放了可以,您得把施州的水軍所有的樓船和艨艟都弄回來,小船就算了。”高繼衝把孫光憲送到了城門口。

戰爭確實能夠改變一個人,高繼衝從一個還隻知道賴在母親身邊,成天飛跑玩耍的小孩子,變成了一個肯為國家設想,有了幾分穩重的世子了。隻是終究是孩子,高繼衝說起樓船和艨艟船,就好像一個小孩子見到了一個喜歡的玩具。

但是這可不是玩具,這是國家重器。施州水軍的樓船和艨艟大部分都損失了,而商家的船是不可能交給施州用來賠款。所以能弄回來的不超過三艘。艨艟也能也不過十多艘。真要弄過來,施州水軍算是完了。沒有水軍,施州,或者說蜀國南部沿江就隻能處於守勢。

不過用還剩下大約三萬人的施州軍以及田家的前途來換施州水軍,滅失他的進攻能力,不僅是荊州想,恐怕連蜀國也是想的。施州有能力在叛亂僅僅一年之後,又能有能力攻打荊南。蜀國對這個實際上處於半獨立狀態的州也會十分忌諱。這就是為什麼蜀後主一直不讓武定軍增援的緣故。

弄掉施州的水軍,把握還是非常大的。

“小公子,我去了歸州,倪老將軍舊傷複發,病倒了。主上和夫人短時間回不到江陵。所以這段時間,您要守在內閣,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忍耐幾天。主上回來就好了。”孫光憲還是擔心高繼衝貪玩。

“知道的,我和王姐姐、萱兒守在內閣。”

孫光憲的眉頭皺了皺。

因為怕沒了管束,孫光憲隻好把孫萱又帶到了內閣,讓王婉蓉一起帶著。雖說都是小孩子,隻不過是多了一個玩伴而已。但孫光憲也是一個有一點傲氣的人,沒有希望成為高繼衝的正室,他連最調皮,最難帶的孫萱也舍不得。

可是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不都是自己送上門的嗎?

“小公子,不擔心您處理政事,就是擔心您不知道規矩和禮節,被世人所詬病。所以但凡外出、見客都要請外事司孫仲文。政事上有難處,問王老將軍,如果王老將軍沒時間。就問法房參事施睿靜和戶房參事王貞範。”

“我知道的。您去見到蜀國的人,蜀中物產豐富,看能不能在夷陵開一個口岸,和蜀中進行貿易,有好多好吃的呢。聽說蜀中也製作鐵錢,我們這邊用銀錢和銅錢。反正不是帶貨物嗎,好吃的多帶一點回來。”

孫光憲笑了,高繼衝現在弄的大部分都是吃的東西。

不過既然開通貿易,自然不會全部是吃的。隻是越是如此,直道就越是迫在眉睫。戰爭結束,一定要抽調民夫整修直道,哪怕隻是修一個路的胚子出來,也會好很多。

孫光憲看著隨從都走到前麵去了,隻好拱手準備告辭。

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公子,抽個時間去龍興寺看一下僧正齊己。聽說也是病了。這一輩人大多數都老了。梁老大人、齊己、倪老將軍、王老將軍、司空大人都是一輩人。司空大人年紀最小,但是也有六十歲了。齊己是僧正,這次對佛家打擊太大,需要安撫和詢問佛家的意見。齊己名冠楚地,這次支持新政,出力甚大。”

高繼衝想起了齊己的竹筍詩。連忙點頭。

“司空大人的父親是司空圖尚書大人,開平二年唐哀帝被弑,他絕食而死,是忠臣。司空尚書有文二十四詩品,不同於李嗣真的詩品,非僅言詩也,蘊含天道之理,清奇而深遠。如果能以仙書現於世,定能慰老臣之心。”

“我一定去見齊己和尚和司空大人。”

孫光憲把政事交給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就算是調教了一個月,也還是千叮嚀萬囑咐。最後依依不舍地打馬而去。

高繼衝對這個不到四十歲,就已經顯老態的首席閣老的感情還真是難以說清楚。

說孫光憲不專權那是不對的,荊南政事以前幾乎全部是他一人所出。現在設立了內閣和機密院。內閣又分了六房。實際上把孫光憲的權利分散了。說孫光憲沒有怨言也是不對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還是一個忠臣和一個直臣,管高繼衝管得很嚴,是真當成幼主輔佐,這就很難得。

孫光憲對吳夏非常不喜歡,但是一直都隻是說吳夏品行不好,並沒有說吳夏沒有才能,並且有時候還為吳夏辯解。這一點倒是和錢湄相似。

而吳夏對孫光憲的評價隻有一句話:“孫大人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

吳夏已經搬出了節度副使府,在書院傍邊買了一個院子住下。這也看得出來吳夏並不缺錢,隻是隱藏的很深而已。吳夏現在儘量不和高繼衝多見麵,大多是時候都跟著錢湄處理蒙學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能保住小命再說。

而錢湄的主要精力並不在蒙學,而在印書局。第一本仙書出來,就是王婉容的曲譜,白淨厚實的紙張。小而整齊,清晰娟秀的字跡,配了彩色就像真的一樣的圖畫,說是仙書真的不過分。不過價格昂貴,一本書就達到了兩百錢,還不是太厚。這確實不是平常人家能夠買得起的。但是官宦人家,書香門第卻把這本書當寶貝。剛出來就被搶光了,並把自己的作品印刷成這樣,當成莫大的光榮。

孫光憲因為看到了這本曲譜,才決定寫《北夢瑣言》,他需要把晚唐和前後蜀國的事情記錄下來,為司空熏求印《二十四詩品》是個開始而已。有時候,文人愛惜名聲比愛惜生命還重要。這就是吳夏說的愛惜羽毛。也是文人比較可愛的地方,他們會為了羽毛放棄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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