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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繼衝見餘政跑掉了,很是失落。

因為他第一次覺得身不由己。

“王姐姐,你是不是長大了也要離開我。”高繼衝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王婉容臉一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吳夏。發現吳夏已經主動落後了相當一段距離,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高繼衝聰明,但是畢竟還小,沒有那麼多心機。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從那天說長大了娶她的話以後。王家是真把王婉容當成了高繼衝的人。高繼衝是誰?高保融這個王爺的爵位是肯定要下來的,那就是世子。世子再小,也是世子,說的話會有人記載下來。彆看那些書院的人成天讀死書,但是也會死腦筋地把王爺和世子的一言一行都記下來。

修史,被書院認為是最重要的工作。

本來這是私下裡談的話,要是沒人傳出去,書院的那幫人可能還沒什麼。但是王保義是真擔心自己的愛女沒著落,老伴徐氏再次當了一個多嘴婆的角色。把高繼衝說的話給傳出去了。

這是很丟人的事情。高繼衝那明顯是孩子話,就像現在一樣。

現在如果沒有外人在,還沒什麼,但是有外人,這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說?”王婉容看著高繼衝一年落寞的樣子,還是挺心疼的,隻是自己也羞愧難當啊。

“這人長大了就是不好,我爹我娘就扔下我不管,小餘政現在也沒人管,繼嗣哥哥也跑去打仗去了。我一個小孩子,還要做那麼多事,也管不了小餘政。以後王姐姐長大了,也要做很多事,一定是也管不了我。”

王婉容本來想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管他,但是她說不出口。

“人總是要長大了,小公子。”

倒是吳夏來了這麼一句。

“可是以前,我爹我娘走哪裡都帶著我,打仗也把我帶在身上。現在就把我趕出來住,還把門給鎖上了,不讓我去找她。這次他們又不是要上前線打仗,也是不帶我。那個孫老頭讓我做那麼多事,我還沒長大呃。”

“那是因為以前主上隻是一個司農,現在成了節度使,還有可能成為南平王。所以小公子就不是小孩子,而是世子。這當世子的,就有了責任。人不能放棄自己的責任。”吳夏道,吳夏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在隱隱作痛,因為他就是為了責任而失去了太多太多東西,朋友、愛人,什麼都沒有了。

高繼衝歎了口氣:“人真不想長大。”

王婉容笑著摸了一下他的頭:“彆歎氣,小孩子歎氣,就不是長大的問題,而是會變老的問題了。”

高繼衝道:“可是我覺得現在,我都有一千歲了,早就老了。”

王婉容就被噎住了,因為如果從靈魂角度來說,她和高繼衝可能真的有一千歲了。

身後,跑過來兩名護衛。這是內閣派來的。女衛不會這麼冒失,而且還會連高繼衝走掉了也不知道。她們會在暗中盯著高繼衝。

除了女衛,和內閣派來的護衛以外。還有機密院的暗衛也在保護著高繼衝。暗衛是以前保護文獻王的侍衛中挑選出來的。歸機密院和王府舍人院共管。他們更加老道和詭秘。

高繼衝不喜歡內閣派來的,這些人就是從普通衙役和捕快中挑的,實力最差,專業素養缺乏,隻是用來撐門麵嚇唬人而已。不僅起不到保護他的作用,還把以前和他一起玩耍的孩子們給嚇走了。

好在內閣說,等戰爭結束了,兩個護衛也就撤了。兩個護衛的作用除了撐門麵,就是告訴世人,一切都在內閣的控製之下,對推行內閣頒布的法令有非常大的好處。

觀海閣,那些書局的女官和年輕的書生們因為在一起工作時間長了,居然有幾個托人過來提親。

梁夫人和陳太夫人說女官們總是要嫁人的,有人過來提親自然是好事。隻是女官們思想有些變了,她們不願意嫁過去相夫教子,也不願意丟了自己的差事。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不想見到自己心儀的人?

所以雖然第一本蒙學教材基本已經定型,觀海閣的工作還在繼續,這不是還有第二本,第三本嗎。

不過這第二本第三本,就基本上是女官們主導。第一本是識字,而第二本就是本草。印書局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所以基本上,除了有些醫學世家的公子懂一點外,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而今天也有一些不同,因為多了一些世家的小姐們,這些小姐們彆的不會,琴棋書畫卻是多少有些接觸。

梁夫人的演講,以及梁夫人身穿鱗甲,帶著女衛出城的情景給了這些女子勇氣。

觀海閣的人一多,錢湄就隻能過來當總協調。也許是書院也不想弄出醜聞,兩位老先生也坐鎮在這裡,不然惹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觀海閣的名聲就毀了。

本來隻是清秀的錢湄,現在過了幾分嚴厲和凶悍之氣。

“錢姐姐。”高繼衝遠遠地和在觀海閣的院子裡當監工的錢湄打招呼。

錢湄笑著向高繼衝點點頭。

世子走過,本來有些竊竊私語的男男女女突然安靜下來,連頭都不敢抬。

“我有這麼嚇人嗎?”見到錢湄提起了一點興致的高繼衝就掃興了。

這次王婉容和吳夏都沒理他。王婉容因為心理發生了一些變化,居然有了一些醋意,自然不想說話。

因為高繼衝身邊多出了一個白衣書生。錢湄就多看了一眼,暗暗心驚。因為她認出了吳夏。

白衣吳夏,在楚國非常有名。吳夏為了隱藏身份,其實很少穿白衣。隻有需要擺一下架子,顯露一下身份時才穿上。見孫光憲,節度副使府被抄,然後是專程見高繼衝。

雖然高繼衝和王婉容並不知道白衣對於吳夏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吳夏覺得這是一種坦誠和尊重。

“小公子。”僅僅隻是遲疑了一下,錢湄就快步走出了觀海閣。

高繼衝停了下來,就看見錢湄大踏步地走到吳夏麵前,又仔細看了看。然後冷冷地對高繼衝說:“這個人,可能很有才,但是卻是卑鄙無恥,貪生怕死之徒。”

高繼衝就轉頭看吳夏。

吳夏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沒有爭辯。

“白衣吳夏,你可曾記得我?錢鈞,我是他妹妹。”錢湄冷笑道。

“我不記得你,我記得錢鈞。他有好幾個妹妹。”吳夏低垂著臉,一臉的沉痛。

“都死了,隻有我了。你躲了這麼久,還敢出來?”錢湄沒有眼淚,說得很平淡,但是語氣裡滿是憤恨。

吳夏,曾經風流倜儻的少年,現在成了一個落魄的中年書生。如果不是白衣,錢湄就是走到他麵前,恐怕還要認真看才認得出來。因為整個氣質都變了。

吳夏直接在錢湄麵前跪下,磕頭。然後站起來。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是怎麼回事?”王婉容問。

“白衣吳夏,楚國判官高鬱之徒。高鬱死,吳夏召集少年報仇,我哥哥就在其中。後來事泄,我哥哥他們拚死抵抗,被亂刀砍死。他卻逃了。你不是足智多謀嗎?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走,他們可能還會活幾個,也許我哥會活下來。他們都殺到城門口了,貪生怕死之徒。”

吳夏無言無語地站在那裡,整個人形如枯槁。

“吳先生,您怎麼說。”

“我不是怕死,我是惜身。錢均自投死地,就是為了讓我活命。他們去的不是外城的城門,而是內城的城門。他們不是撤離,而是進攻。小妹,你覺得他們能夠活下來?楚國流傳的都是謠言,我們怎麼可能一開始就在內城,我們進不去。所以你大哥不是逃離,而是進攻。隻為了讓我活命。”

吳夏提起了腰:“我師傅是誰?楚國謀主高鬱,梁老大人深謀遠慮又怎麼樣?南平是十國中最弱的一國。而我師傅的學識能夠強國,能夠富民。楚國有今天,還能供得起那麼多昏君,那麼多酒囊飯袋的揮霍,全部得益於我師傅。錢鈞他們去死,就是為了讓我活命,因為他們知道我可以為他們報仇,要給我留一個有用之身。”

吳夏與錢湄的爭吵已經把觀海閣的人全部吸引了過來。

年輕一點的都不知道吳夏是誰,但是一些年紀大一些的人紛紛解釋著,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吳夏的全身突然爆發出一身舍我其誰的氣勢。“我沒有躲藏,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可以去看,我在衙門的名碟就是吳夏。”

“你報仇了嗎?”錢湄怒道。

吳夏不吭聲。事實上,吳夏已經報仇了,可是他不能說。

“你的身上有太多冤魂,高鬱也不過是個陰謀詭計,貪戀錢財的惡人。”

“我師傅不是。”吳夏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噬人猛虎,紅著眼睛瞪著錢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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