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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高保勖做主,當陽軍和施睿靜下手非常快,客軍已經全部解散,他們大多數都有了成家了,隻有一部分人成了地方的惡霸和地痞。這些人直接拉到當陽城門口砍頭,一百多個腦袋掛在城門一天,把當陽城震動了。
有人歡呼,有人心驚膽戰,有人感到再不動手,就成了自己的末日。
鮑唐以當陽縣令的身份撤換掉了一大批官吏,換上的幾乎都是裁撤下來的屬官。這些人至少見識要比這些本地世家子弟要廣得多。當陽地方再是組建團練。
因為世家大量被抓,團練他們沒有機會參與,所以團練大部分都是剛剛分了業田的平民。
內閣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當陽以及當陽以南的地區穩定下來。並為將來高家那些公子的食邑安全做好準備,這兩代加起來二十多個高家的公子因為安全問題,還留在江陵沒敢動。
機密院已經請高保融給軍隊留出半天時間進行訓練,半天時間給老百姓乾活。
機密院發現這種到鄉下幫忙和訓練也有好處,那就是這些士兵們時刻都記著自己應該與老百姓有所區彆,訓練起來特彆喜歡在鄉親們麵前表現一下,因為高保融的榜樣,士兵們不敢在鄉間為非作歹,反而都儘力給百姓幫忙。
雖然隻有半天訓練,但是訓練效果比以前好了很多。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些士兵們知道以後不會再打守城戰,而是要打野戰,野戰也沒有城牆保護,完全要看訓練和配合。對陣法的要求也嚴格了很多。
漢水,竟陵到紀南的渡口,司空熏、高保緒帶著一百匹戰馬、兩百匹布帛正在上船,同來的是河中軍營的西南麵水陸轉運使李穀。這些戰馬和布帛是郭威給的回禮,而高保融帶的一千士兵已經在竟陵就地解甲歸田了。
李穀是西南水路轉運使,他對荊南給前線送了一萬斤大米感到好奇。河中前線的持久戰雖然已經到了儘頭,但是越在這個時候,對於後勤保障越嚴,畢竟不僅是河中城受不了了,河中的北漢軍營已經數十萬民夫因為修築城寨而精疲力竭,稍微有個紕漏,可能就會前功儘棄。高保融的這個投機舉動可謂是選了一個很好的時機。
李穀先那高保緒留到了身邊,先到了襄城,向齊國公安審琦商討征收夏糧的事情,安審琦對荊南國送大米也感到奇怪,不過他說南平國現在竟然強取豪奪,打壓世族,搶劫了無數金銀珠寶,而南平王府的舍人院正在用這些金銀珠寶換取糧食和棉麻。賴子國現在搶不了其他國家,改搶世族了。
安審琦對於南平國十分瞧不起,何況新任荊南節度使竟然曲節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對北漢,也還是讓人不齒。
南平國打劫行為並沒有停止,據說在雲夢澤開始蔓延。原本被趕到雲夢澤的湖匪,又有騷擾襄城的跡象。因為南平國居然用了一半的水軍在雲夢澤黑吃黑。
李穀對於這個荊南節度的名聲早有耳聞,此次高保融的進貢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給了開封,據開封的同僚們說此次南平使節頗有骨氣。當有人嘲諷說南平禮薄的時候。這個叫做孫仲文的使節說,南平國地狹人稀,人民窮困,新任節度使愛惜民力,不願勞頓百姓。但是考慮到國家叛亂滋生,才竭儘所能,所出皆私庫也。
私庫倒是私庫,不過看來還有內情。
荊南節度使與其它節度使還是有所不同,因為他獨立成國,雖然是各國中最小的一個,但是朝廷還是對這個主動供奉的國家非常重視。年初高保融即位,漢主曾經派翰林茶酒使郭允明到荊南撫慰,那時就有吞並之心。郭允明曾經暗中派人測量城池,說荊州城易守難攻,城防嚴密,要想下荊州城,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水軍才行。不過高保融是一個愚笨的人,不必攻打他,等他自亂即可。
李穀對於安審琦和郭允明的說法不是那麼相信,或者說應該另有隱情。至少到河中府送大米的士兵對於南平國十分忠誠。李穀不知道高保緒在河中大營表現如何,但是同來襄州的路上,高保緒謹慎得過了頭,他不想這一千士兵有任何損失,他想把他們全部帶回國。
當李穀問為什麼的時候,高保緒說,荊南沒有什麼人,三哥高保融已經將王府給拆掉了,奴仆還籍為民以增加人口。要是自己把這一千名青壯給弄沒了,回去沒法交代。
而一千士兵也盼望這回國,因為回國後他們就會有土地,有妻子,可以成家立業。南平王正在千方百計把出生富貴人家的女人給他們弄過來,讓他們挑選。
古語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個高保融不會是那麼簡單。
安審琦卻不以為然,他認為高家祖孫三代,對百姓確實不錯,南平國據說但是不足一萬戶,到現在有四萬戶近五萬戶的樣子,就與此有關。但是高家可以成為良吏,而不能成為良將。
荊南之地不可守,以襄州之力也可以輕鬆破滅。之所以保留,是因為各國需要一個緩衝地而已。
李穀知道安審琦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想到荊南看一看,何況自己是西南水陸轉運使,調配西南物資正是自己職責所在。
竟陵,一千名士兵一個不少回到了自己的國土,剛好遇上難得的好天氣,馬上投入到了幫老百姓搶種搶收的工作中。據說高保融帶著牙兵從江陵一路走到了紀南縣,親自下到田間插秧和收割。消息傳到襄州,李穀就不得不加快了前往南平國的步伐。
迎接李穀的是竟陵刺史司空熏,這個白胡子花花的老頭,人很清瘦,但是卻很精神。想不到的是高保緒回到境內,一見到司空熏就哭了。這是一個二十六歲的男子嗎?
由此也可見,人口對於南平國已經到了讓一個成年的公子不能承擔的重任的地步。
竟陵,一個據說是南平國死皮賴臉要過去的土地,實際上卻是湖澤河汊眾多的貧瘠之地。據說這裡蠱毒遍布,除了少數山區和陸地,大多數都是安審琦連要都不要的地方。
但是南平國卻把這裡當寶貝。這裡到處都是還沒有完工的河堤和開挖了一半的人工河。老百姓,士兵,衙役都在搶收小麥和插秧。一些明顯是大夫的人背著藥箱給在給老百姓講解如何預防蠱毒,並且分發據說能夠預防和治療蠱毒的藥品。
這些人很明顯是司空熏親自帶的,據說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將看表現進入荊南醫學院,一個類似太醫院的地方,不過那裡不是給王府治病,而主要是為了培養醫學生。
竟陵老百姓對於高保融的認可和建設的熱情讓李穀暗暗吃驚。
與竟陵隻有一江之隔的紀南縣,鄭含有些著急,幾個月前的郭允明曾經讓江陵的老百姓非常恐慌,現在又來了一個李穀。司空熏大概也知道這位王爺如果沒人收拾,可能形象不太好,早早地派人用快馬前來報信。無奈高保融已經帶著衛隊下田插秧去了。
鄭含不禁有些惡意地想,這位王爺成立內閣完全就是把政事丟給臣子,自己就是到民間玩耍來著。
“想不到李大人連歇息都沒有,真是辛苦。”鄭含隻能想辦法拖住李穀。
司空熏也隻能苦笑,要是拖得住,自己在竟陵就拖住了。這個李穀李大人在北漢是一位有名的能臣,郭威大人手裡的得力乾將,河中之戰前方的將士其實不是主力,而負責後勤的轉運使才是。因為這是持續了一年之久的圍困戰。李穀的乾練和雷厲風行確實讓司空熏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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