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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撤下來的水軍精選了一千人,作為北上押送貢品的軍隊,
一萬斤上等的大米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相對於糧食,送到洛陽的白銀和布匹就少多了。
“王將軍,麻煩您從峽州趕下來,實在是人手不足。”高保融對剛下船的王昭濟拱手道。然後向他介紹押送兩個主官。
“這位是孫仲文,精通禮和易,此次誰將軍一起晉見漢主,還請將軍路上多照顧。這是高保紳,我不成材的四弟,身體還好,不過沒有什麼口才,這次押送糧食到河中府,您也知道郭威郭大人寬容一些,四弟過去也不會受到委屈。”
“見過王將軍”高保紳一向不受文獻王喜歡,壓製得厲害,所以有一種見人就向後縮的架勢,他的話語不多。不過因為這次領了一個比較風光的差事,隻是他謹小慎微慣了,眼神給人陰深深的感覺。
孫仲文倒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地一拱手:“一路上仰仗王將軍了。”
王昭濟連忙還禮,他這個將軍當得挺窩囊的。雖然後漢承認了他的官職和兵權,但是實際上連官印都沒給,他還用著後晉的官印。後晉這個契丹的兒皇朝在老百姓眼裡地位很差,契丹滅了後晉,人們多的是恥笑。手下士兵已經用不了了,可是又沒有辦法補充,如果不是上任時,和兩個副將帶了五百親兵,恐怕現在隻是一個空頭將軍。
文獻王對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還借著他的名頭向各國要糧草,要來了給他的也隻是百分之一,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分給將士。高保融即位,這幾個月已經風傳是個仁慈之君。
沒想到直接給了他一個晉見後漢皇帝的機會。客軍客將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他總得想點辦法。要麼調回北方,隨便在什麼地方領兵也比我在南平國強。要麼,嗬嗬,北漢要是給他五千精兵,他就能奪了荊南這個節度使。
往峽州下來的船上,陸扶和蕭仁凱領著五百親兵全部到了,不過衣甲和兵器有些舊了。
不過兩個士兵抬了一個大箱子過來。
“高大人,這是一點小意思,除了表達對您的謝意,再就是您看我這些人衣甲不太像話,還請高大人撥一些新的衣甲和兵器。”
高保融笑道:“這事王將軍到機密院跟老將軍說就行了。”
孫仲文道:“不如我帶王將軍過去吧,機密院剛剛成立,有些亂。”說完就和王昭濟告辭,上馬去了。
高保融就把高保紳叫到一邊:“四弟,這次去千萬要小心謹慎,一路上不是那麼太平,遇到事情多問將校,不要擅自做主,你不如他們對戰場熟悉。”
“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不辜負三哥對我的信任。”高保紳眼睛一紅。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這些都是小事,三哥該幫的肯定幫。到了河中府,如果郭大人問,你就照實說,不要隱瞞,也不要虛報。郭大人官聲很好,不會為難你。”
“可是,三哥不讓孫大人不要墜了荊南的名頭嗎?”高保紳不太明白。
“你和孫大人不一樣,孫大人是使節,各為其主。可是郭大人不一樣,那是臣子對臣子,自然沒有那麼多規矩。再說以後還得仰仗郭大人為我們說話。他不了解實情,怎麼幫我們?”
高保紳恍然道:“還真是,謝謝三哥提醒。”
“你們路途遙遠,不用等孫大人和王將軍,你們先走吧。到了襄州,需要拜訪齊國公。”
高保紳就帶著上了戰船,草襄州方向去了,他們需要在襄州上岸,才能北上。
襄州齊國公安審琦,轄襄州和沔陽,竟陵實際上就是從安審琦手中奪過來的。原本是後唐將領,後來戰敗投降到了後晉,驍勇善戰,晉少帝時為檢校太師,曾經以北麵行營馬軍左右廂都指揮使的身份會兵於洺州對抗契丹。後漢立,被任命為襄州節度使兼中書令。文獻王曾經攻打襄州,但是慘敗,這次戰敗倒是送了安審琦一個齊國公的爵位。不過,南平國拿下的竟陵卻守住了。之後文獻王與北漢和好如初,兩家相安無事。
楚國內亂,文獻王害怕波及到自己,所以和安審琦交好,希望在困難的時候能夠幫南平國一把。
安審琦以軍法治理襄州和沔陽,嚴而不殘,威而不暴,境內還算安定。安審琦不擅於水戰,所以放任整個雲夢澤不管,導致水匪在雲夢澤橫行。如果不是南平國水軍不弱,那就真的糟糕了。
高保融眼看著浩瀚的雲夢澤,如果王惠範真的能夠把這裡治理好了,也許還真能給南平國一線生機。
雲夢澤除了漢水往裡麵補水以外,更多的是江水的泛濫。江水在南平國就變得浩瀚無邊,從鬆滋到公安,再到荊州、沔陽,江湖不分。裡麵的沙洲,島嶼眾多。隻有少數幾個地方人口稍微密集。曾經有人說如果這裡形成了一百個沙洲,那麼就是南平國興盛的時候。
而在高保融看來,治理這裡最核心的地方就是治理漢水和江水,把它們的河道固定住。可是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漢水高保融還敢想一想,可是江水確實不是人力可及。
水軍,高保融皺著眉頭。水軍的打造在於戰船。而戰船的建造在於樹木。荊州能夠建造戰船的樹木非常少,峽州和歸州才是建造戰船的樹木生長地。可是偏偏這裡全部是大山大川,有樹木也運不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楚國和蜀國的水軍要強於南平國的原因。因為造戰船容易。
特彆是蜀國,據說巨大的戰船連起來,上麵都可以數萬人舉行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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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融皺著眉頭往回走。
而高繼衝現在真高興地看著士兵們拆房子呢。
說是拆房子,其實就是拆一道一道的院牆。
這邊在拆房子,江陵書院、匠作坊和尚衣局都在擴建。而蒙學堂建在膳食房和江陵書院的中間,以前這裡是後花園。蒙學堂修建在開挖的後海出來的土丘上。後花園的院牆也拆掉了。之外就是荊州城沿著江水的農耕區。倪老將軍修的寸金堤就在這裡,一直從水軍碼頭延伸過來。因為耗資巨大,號稱是一寸堤壩用一寸金子打造出來的。
不過因為這道堤壩,讓長江內側形成了萬畝農田。裡麵阡陌縱橫,一個一個村落散布。商業區要靠東麵一點,一直到高大的東門城牆。
不過農田和後花園之間還有一個內城城牆。從勤政殿的一條直道貫穿內城,後花園不遠處就是內城的崇安門。
高繼衝的四個小姑故意和他作對,一直擋在他的前麵。
高繼衝無可奈何。其實最小的月兒,比他還小一歲。無奈最大的鳳兒要比他大兩歲。加上高了一個輩分,高保融也沒有辦法。楊繼嗣像木頭一樣站在他的身後,對幾位郡主是目不斜視,自然不會伸手動一個手指頭。氣得他一連踢了楊繼嗣幾腳。
但是楊繼嗣呲著牙忍著痛,還是不肯動手。
高繼衝就想念餘政了。餘政彆看年紀小,但是在山野你野慣了,在沒有餘老的約束下,那是膽大得很。而且嘴巴很利落,絕對會叉著小腰,和月兒對侃。侃不侃得過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好在氣勢不弱呀。
哪像楊繼嗣,一到女孩子麵前就慫了。
“把這裡全部拆了,把這條直道一直修到書院。”高鳳頗有些郡主的派頭,指揮著一幫子大兵把一道院牆推倒。
“先彆推,把上麵的簷瓦全部拆下來,彆浪費了。”高繼衝個子比月兒還矮一點,隻好爬到拆好,等著牛車運的青磚垛上麵。跳著喊。
四個女孩子一齊轉過身來指著他說:“你,下來。”
算了形勢比人強,還是下來吧。高繼衝灰溜溜地爬下磚垛。
“你看你,衣袍上全是灰,小心夫人揍你。”高鳳把高繼衝擰過來拍打他身上的灰塵。
高繼衝自己也拍,不過梁夫人從來沒有因為他玩得把衣服弄臟打過他。隻是不好好讀書和該規矩的時候不規矩而打他。至於玩的時候,就沒那麼多規矩。
“那些磚瓦是用來蓋房子的呢,不能弄破了。”高繼衝提醒。
“我不知道嗎,你都說了幾遍了。”高鳳又把他擰過來,把背後也檢查了一遍。
高繼衝長得粉嘟嘟地挺可愛,就是太小了。
高繼衝也沒有辦法,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正在長個頭,說明餘老先生的藥還是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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