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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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沒了。

二甲大餅兩人參加工作了，不與小強住一起，越來越覺得小強偏心，待自己不如三兒好，尤其是二甲，不知承襲了誰的血統，總竄掇大餅去看三兒，家裡總去媽會趕，二人就在三兒上學的路上打劫，說打劫就是打劫，“三兒，你媽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來，彆藏著，哥幫你嘗嘗。”三兒哪裡鬥得過兩個大人，眼睜睜著著兩張大嘴把午飯都吃了。“給，味道還行，快去上學吧，好好念書啊。”三兒中午沒吃飽，回家餓，晚上總吃得多，總這樣，小強就看出來了，一問，三兒說二哥總幫他嘗午飯，小強沒說話，第二天，小強做了鹹菜，把家裡鹽都放進去了，讓你們兩小王八蛋跟弟弟搶吃的，這兩人小時候沒看出來，怎麼越長越王八蛋了，誰能知道在單位裡一本正經的二甲回頭還跟弟弟搶吃呢！這要看跟誰學的，都邵匪教出來的，跟我沒關係，我隻負責養兒子，教育的問題找組織，想著，小強又把老楊從外地托人稍的辣麵兒都放了進去，狠狠地揉了幾下，“三兒，過來，帶上飯盒上學去吧，路上聽哥哥的話呀！”今天大餅二甲都沒吃食堂飯，餓著肚子專門等著三兒，“三兒，你媽今天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哥幫你嘗嘗。”還沒等三兒說話，二甲就把飯盒搶了過去，這第一口吃得多了些，又辣又鹹的菜，眼淚馬上流了出來，大餅一看這怎麼了，媽做的好吃咱沒吃過，又感動又委屈的哭了？大餅比較穩重，掐了一指甲放嘴裡，“呸，行了，三兒，今天哥哥忙，快去上學吧”，三兒驚異地看著兩個哥哥，上小學去了。二甲回單位批評廚子今天菜味道不正，廚子嘗了口，沒有啊，這味兒跟以前一樣啊，我哪得罪領導了，找我茬？

這馬上又要過年了，這年可怎麼過呀？哥倆兒帶著年貨又找小強來過年，小強三兒都不歡迎他們來，二人不管這些，進門大餅說：“媽，家裡沒鹽了吧，我給您帶了點兒鹽。”“不用，你們留著吧，不夠媽這兒還有。”二甲看小強不理他，回頭跟三兒說：“三兒，今過年，哥給你做好吃的，”“媽，您放下，我來吧。”二甲洗手做飯，三兒發現今天菜非常好吃，吃了好多，邊吃邊問小強：“媽，今天哥做的飯真好吃，怎麼您做不出來呢？”小強說：“今天菜飯不一樣，你哥從外麵帶來的。”“菜哪兒不一樣？”“地好，你看《西遊記》裡天上的仙桃，五百年一開花五百年一結果，長出來的東西就不一樣。”大餅二甲沒敢出聲，三兒“哦”了一聲，又吃了好多，散席了，好多天兩個哥哥沒來，三兒問小強：“媽，兩個哥哥還來麼？”小強不爭氣的看著他：“天天跟你搶食吃，還想著他們，笨哪你。”

大餅二甲二人商量，二甲說：“哥，我看三兒有些笨哪這孩子。不像咱小時候。”大餅點頭說：“我看也有點兒問題。皮哥從哪兒找的人？”二甲說：“哥，要不咱給三好好檢查檢查，彆哪有毛病,”大餅說：“我看行。”二人說乾就乾，下午到學校把三兒接了出來請了半天假，三兒盼兩個哥哥好幾天了，“哥，咱們今天去哪兒？”“三兒啊，把衣服掀開，”二甲說，大餅也說：“彆害怕，哥幫你檢查檢查。”二甲說：“都掀開。”三兒在那裡看著兩個哥哥。

回到家，小強看三兒臉色不好，“三兒，怎麼了？你哥哥欺負你了？”三兒說：“媽，今天大哥二哥給我做檢查了。”“什麼檢查？”“全身檢查，媽，哥說沒毛病。”“還全身檢查？”“衣服都脫了。”“還脫衣服了！”小強大吼，問清了怎麼回事，小強把那兩個人喊來，這一頓打，都說小強疼兒子，可這次打的時候，一點兒愛也沒有。“弟弟你們也欺負，三兒就是笨了些，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我們三兒就是個平頭百姓，用得著像你們這些大人物這麼聰明麼？你當人人都跟你們一樣。這麼多女人還嫁不出去，你們添壞毛病。在擁國彆想犯這毛病。”“媽，我們真沒有。”“說，一個個說，把先後順序給我說清楚。”小強讓大餅二甲分開審查，一直審到午夜12點，沒發現什麼問題，才讓兩人回去。小強不放心，囑咐三兒說：“三兒啊，以後誰讓你脫衣服檢查也不行，知道麼？”“兩個哥哥也不行麼？”“不行。”“大夫也不行麼？”“要先問媽我。”“三兒啊，以後長大了，18歲以後，有長得像媽這麼好看的女人要看跟你說，咱就勉強給她看，知道麼？”三兒點頭說明白了。小強想女孩子也有壞的，害了誰也不行哪，那也真缺德。

開學學校要給學生檢查身體，小強搬了把椅子找到王大夫屋裡打毛衣，“王大夫，您忙，我今天晚班，在這兒打打毛衣。”說完小強也不理他低頭乾起來了。直到三兒檢查完才回去，王大夫自己念叨：“你說她拿毛線繡了半天花乾嘛來了？”

老楊的鐵路修完了，回家住了幾天，大夫說小強身體不好，已不能生孩子了，不是老楊的問題。楊成又去修彆的鐵路了。大餅二甲還隔三差五來三兒家蹭飯。小強終於忍無可忍了，“你們趕緊找個女人結婚，成了家彆總來我這兒。”這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趕不能趕走，隻能禮貌的請他們走了。還好，兩個人聽話，沒幾天就各帶了女人回來。小強看大餅那個媳婦以後肯定管錢管得死，大餅以後總得藏小金庫了，二甲那個媳婦看得出來疼二甲，以後肯定拿鞋底子抽他，不管了，隻要疼咱兒子，打兩下就打兩下吧，我這個養母總要與親媽有點兒區彆不是。

1952年，小強的病又發作了，醫院的大夫說這次心不好，得開刀，小強說不行，“萬一手術中間停了電，刀口還沒縫上，麻藥過了勁兒還不疼死我，就這麼養著吧。”小強說什麼也不開刀，這年冬天沒熬過去就死了。雖然三兒還小，可除了大餅二甲也沒人能欺負他，小強走得挺快樂。

要說許小強這一生，有邵匪，皮升，老表，吳巍，大餅，二甲，實際上也沒受什麼委屈，就算到了閻王殿，也不會向陰間說自己委屈的，那一代人的素養我們寫字的人比不了。許小強也欺負過人的，數不勝數，說連最後邵匪小強也敢欺負的，如果小強同誌說自己受了委屈，老楊同誌該怎麼辦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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