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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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瞬間被貫穿後腦而亡！”謝雲欽說著又在她們後腦上摸索了半天，沒有發現作案的銀針。

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如果不是銀針的話，你應該和銀針相似的物質，比如說冰針。

他曾在書中看到過這樣的腕力，不過在現在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案件。

“你是如何判定他不是淹死的，又是怎麼被擊穿後腦而亡，說清楚些！”禹王聽到這裡直接一個箭步上前，也不顧屍體散發出的味道。

“回稟天下，如果真是淹死了，就算是醉酒的人，在不吸不到空氣的時候，也會想辦法掙紮抓取東西，而那河流底下的泥沙必然就會留在口鼻和指甲縫中。”

仵作熱心腸的幫助謝雲欽講解這一點，隻不過接下來的不僅是禹王，仵作本人也是好奇的緊。

“下官慚愧，但也已經當了好幾年的仵作。對著這屍體哀歎了好幾天，怎麼也找不到他們真正的死因，你又是如何發現的呢？”

仵作說完弓身行禮，把他的隊謝雲欽的敬佩發揮的淋漓儘致。他早前也聽過謝雲欽幫忙吐蕃使者驗屍，挽回他大唐臉麵的事。

當時那個時候大家都怕惹禍上身，根本沒一個敢上前去的，謝雲欽。不僅憑著過硬的專業正確判斷了使臣的死亡，順便還進行了一番鏗鏘有力的解說。

不僅是能力責任，更有一腔熱血膽大心細。

“隻是偶然，他們都是從水裡撈上來的，而殺掉他們的凶器，早在他們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很有可能已經融化。加上傷口微小，不被發現是情理之中。”

他是看了許多的書，對古代的驗屍案有許多了解，這才想到了這一點。

倆王爺聽了這話趕忙上前去看屍體腦後的傷口卻什麼也沒發現。

查到了死因，案子就基本上破了一大半。謝雲欽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兩個王爺，應該是冰錐細小的冰錐加上弩的作用力，所以才會爆發出驚人的傷害。

加上距離短，射程近，所以就把這傷害又翻了一倍，才可以瞬間取人性命。

破了案沒地方去，謝雲欽沒有留在大理寺繼續旁聽這起案件，而是在路過太常寺時，決定回家裡歇息。

雖說太常寺工作簡單，對他而言簡單的甚至有些乏味，不夠翹班休息，這種事情也不是某個朝代的專利。

兩王爺查案查的天昏地暗，謝雲欽卻躺在屋裡呼呼睡大覺，等他睜開眼時趙小佳又出去逛街，不知所蹤。

光王提著兩壇子酒，找到了他的住處，要和他借酒消愁。薛明。似乎是聞香而來也沒客氣，出去點了幾個韭菜，又提了兩壺汾酒。

原本孤寂的院子頓時酒氣衝天，薛明沒喝兩杯就醉倒了，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天色漸暗，光王卻還沒有停下喝酒的意思。

“不知王爺是有什麼煩心試試想來這小院子傾訴一番，還是借酒澆愁愁更愁？”謝雲欽對於自己一個應付兩個醉鬼這事並不感興趣。

而且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光王的神情很不好，遠沒有當初陪他們一起去妙音坊時表情輕鬆。

“看來本王還是喜形於色，被你發現了。聽說重茂那倆兄弟找你幫忙辦案，想必以先生的觀點已經幫他們告破了懸案。”

光王自顧自的斟了一杯撩了撩袖子，抬頭看著不偏不倚的月光深深歎了口氣。

“下官並沒有那個能耐，不過是提點一下，沒想到三王爺竟然對查案的事情那麼感興趣。”謝雲欽說著也不禁好奇。

就算禹王打理寺卿本質上他們兩個還是王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他們兩個能真心為百姓著想，把他們尋求真正死因而不是把這事拍棺定論足以說明他們是有一番真性情的。

一個是為了助力而作事，一個是為了心情而作事，他們兩個兄弟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可這樣兩個人卻是同胞兄弟。

如此大概也就是造化弄人先把兩個性格天差地彆之人安排在同一人膝下。

“他們兩個一個致力於權位，想要獲得的聖上的認可，另一個誌在閒雲野鶴，有時候就連本王真看不出來他們是同母所生。”

光王對那倆兄弟多少有些了解也明白，他們不是走投無路了，也不會放下身段找謝雲欽幫忙。

這樣有威名的一個人，加入查案就算是真的查出個所以然，也不會有人真覺得這裡麵有那兩個孩子出的力。

“或許吧。”就他見到的雙胞胎，龍鳳胎基本上都是性格互補，各有各的優勢和特長，在喜好方麵不同。

至於追逐權位這件事情，謝雲欽不想給予評價。皇家爭奪皇帝位，就和普通人家家裡兄弟爭家產是一個道理。

不過普通人家爭家產不會死最多，老死不相往來。而爭皇位輸了的自己以及後代都不會有好結果。

“聖人最近身體總是越來越差，不過聖人的身體也非是一朝一夕的。”光王頗為感慨，聖人的身體垮了，而他底下的幾個皇子都撐不起這偌大的河山。

繼承人的問題還是次要的，首要問題是皇上因為身體的原因逐漸開始明顯轉信道教，甚至還養了個道士，專門為他練長生不老的彈藥。

“聖人洪福齊天肯定會遇難成祥的，就算是真的回天乏術了，那也是命之所在。”謝雲欽本想說兩句好聽的，可生老病死就是人之常情，就連天下最有權利的人也不能幸免。

光王顯然已從神情中聽出了謝雲欽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這種大逆不道之話，又怎麼能夠大搖大擺說出來。

“以後這話切莫說了，聖人的身體無論如何都有太醫照顧。”光王說著想起聖人，如今的模樣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謝雲欽定定看著光王並沒有進一步的追問，而是暗自思索起了聖人會因為什麼樣的原因讓光王擔心成這副模樣。

如果要評價光王的話，也就是宅心仁厚，心懷國家，不畏強權，堅持心裡的正義，這也就是他們三人初遇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