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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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淹死了七人，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當過兵。

沒有驗屍之前，謝雲欽也不能肯定這。真是巧合的意外死亡，還是有幕後黑手為了堵上他們的嘴，讓他們沒法說出秘密。

趙小佳在住進了院子裡奔著那新鮮勁，東奔西跑的給自己添置了不少東西，倒是看上去乖巧安分了不少。

至於趙小佳托著他忙用官府驛站，快馬加鞭送給他爹的信謝雲欽也幫忙遞了出去，順便加上了自己的問候。

趙永吉無論年輕時是什麼樣的人物，他這塞女兒的手法簡單粗暴光顧了他讀了那些年的聖賢書和父母官的位置。

不過說到底還是委婉的詢問了一下趙永吉真正的想法，他在京城並不算穩穩紮根。

隻能既來之則安之。

太常寺今日安靜的幾乎掉根針都能聽見，謝雲欽。不知曉情況，回到自己辦公位置上，剛打開門就看見屋子裡桌上兩個人。

他的位置被一個麵容冷峻，身著玄衣腳搭在桌麵上的男人占據了。

另一個就是昨日見過的李重茂殿下，能讓李重茂坐在下手的應該是他的哥哥，其中一位。

不隻是有倆皇家子弟，還有太常寺卿侍奉左右正在旁邊點頭哈腰的請問這兩人還有什麼想要的。

“謝雲欽本殿下聽說你對探案極有研究，無論什麼樣的懸案，在你手中都能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

“這是我哥，現任大理寺卿。禹王爺 。”李重茂介紹著，然後用折扇拍了拍桌子示意人來了，他們這樣擺譜不好。

怎麼說也該有禮賢下士的那套風範，讓他們此行看起來尊重這位謝雲欽的能耐。

“下官區區五品官，並不敢斷言，什麼樣的懸案都能告破。可若是能幫上忙的話，下官定然不推辭！”

謝雲欽躬身，餘光瞥了眼這兩個網頁，心裡大概猜測到了大理寺卿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昨天那個案子。

古代生產力都是按照人的基數算的，平白無故在兩天內死了7個人，而且死因一模一樣。

這幾乎就是一件懸案，加上仵作至今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證明這幾人是死於什麼情況下。

“他願意，那就跟我們回大理寺吧。”禹王說著起身，拍了拍手和衣擺上不存在的浮灰。

太常寺卿點頭，“謝雲欽你就去協助禹王告破溺水案，太常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本官自會找人頂上。”

“多謝大人。”謝雲欽說著把桌麵收拾了收拾順便把上麵那個明晃晃的腳印給擦乾淨了。

沒想到他在太常寺剛又想了一段日子，立馬又和大理寺那邊開始打交道。

三人直奔大理寺停屍房，那七局泡的有些發虛的屍體，此刻正躺在寒冰上。

低溫的確是保存屍體不產生屍臭的一種較好的方式，但是在冰價居高不下的情況下，有人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去保存幾具平民屍體不可謂不奢侈。

在這個沒有電，沒有製冷的時代。冰塊隻能是去年冬天儲藏在冰箱裡，一個來年盛夏使用的都是貴族使用的。

隨著大唐的富庶不隻是貴族，還有一些有錢的富戶都會這麼做，冰價雖高，但是小康往上的人家也可以偶爾奢侈一回。

甚至還有冰沙做的小吃，冰浪之類的涼絲絲的解暑甜品。

“這些都是本王三哥派人準備的，為了讓這些屍身不腐，更是為了儘快找出凶手。如此也讓他們入土為安的時候體麵些。”

謝雲欽聽的點頭，隨即逐個掀開了七具屍體的白布。他從頭到尾每一個屍體都從上至下的細致打量了一番後，抬頭瞥了眼邊上用白布蒙著口鼻，手上包裹著羊腸物質的仵作。

這打扮很專業，很有後現代的法醫的感覺，不過比起他這個法醫來說的話這一身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簡陋。

仵作很友善的給他也準備了一套，剛帶上羊腸手套，謝雲欽就發現這毫無傷痕的屍體上麵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看來兩個王爺也是下了大功夫的，用了不少冰塊。

不過為了抵抗屍毒入侵，還是要適度的做些防備。比如兩個王爺此時也是白布蒙著口鼻站在遠處。

“搭把手，幫這幾個兄弟翻身。”謝雲欽說著，撇見了一旁刮骨刀，刮皮刀毫無疑問都是這位仵作的東西。

如果不能確認自己人是否是淹死的，但可以用這刀子劃開他們的咽喉查看情況。

“為什麼不剖屍？”

仵作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他們的情況我已經細致的檢查過，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體內也沒有異物。”

“可是隻有剖開他們的喉嚨，查看裡麵有沒有泥土，看看他們的口鼻指甲以後，才能夠把所有情況綜合去判定他們的死因。”

謝雲欽倒不是覺得仵作做的不對，隻是覺得他放棄了條簡單的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死者需得健全下葬的原因，所以才放棄條捷徑。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了兩個王爺儲存這些冰塊，就是希望她們能夠入土為安，肯定不會允許仵作在他們身上留下傷痕。

他們兩個合力翻轉了幾具屍體，最後謝雲欽的目光停留在死者的後腦勺五指聚攏輕輕拍了下去。

頓時嗆出了一聲咳嗽聲，緊接著謝雲欽把手探到屍體口鼻處，果然有凝固的黑色血塊。

扒開頭發，在他們的頭皮上發現了一個和繡花針差不多的洞口。兩個人挨個把屍體的頭發都掀起來，發現在後腦或者位置偏移，但是都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不知道寺丞大人在找什麼，下官怎麼看不出來這後腦有什麼不對之處？”仵作看呆了，他從沒見過謝雲卿這樣的操作，正麵找不到問題就把屍體翻轉過來，再找不到就翻開頭發去看。

“他們口鼻乾淨，指甲上也沒有沾染河底的泥沙，排除淹死。”

濃密的黑發擋住了死者的傷口，加上人已經死去多時，傷口不會滲血，更不會流膿，加上他們都是從水裡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