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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半個月之後,張超趁著假期帶著劉仁軌離開了皇宮,然後朝街上走。
“劉仁軌,你說你認識武士彠嗎?”張超問道。
劉仁軌想了想,馬上說:“認識,我的職位是千牛衛鎧曹參軍,而武士彠是檢校右廂宿衛,負責皇上的貼身警衛,是重要的職位之一。可是,這個武士彠是開國功臣裡麵混得最不如意的,雖然看起來他是檢校右廂宿衛,可是實際上一個兵也都無法調動,他的官職裡麵加了一個檢校,那其實等於幾乎什麼都沒有。而他是開國功臣,是皇上當年在太原時候的親信之一,甚至是和當年的劉文靜一樣,是皇上的重要謀臣。我大唐開國之後,他是二等功臣,前兩年被差點被任命為工部尚書。可是他卻主動辭去職位,選擇親自擔任皇上的一個高級衛兵,這個課真的是對皇上忠誠啊!這個也都足以說明,皇上非常信任他,願意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他。”
“可惜,他恐怕不太滿意這個職位啊!”張超說道。
而劉仁軌也都默默無言,因為這個檢校右廂宿衛,其實等於一個空頭官職。凡是在官職之前加入了“檢校”二字,那意味著都是空頭的官職,隻能夠領取工資,有一定級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實權。檢校官是一種加官,屬於皇帝的恩寵而已。而當時賞識張超,能夠讓張超留在吏部任職的那個封德彝,其實也就是檢校吏部尚書,雖然名為吏部尚書,可是沒有太多的實權。這個武士彠是檢校右廂宿衛,意味著他隻是一個空頭官職,一個實權也都沒有,隻是李淵第一個高級衛兵而已。
如果說是新進入軍隊的人,甚至是中低級軍官,如果能成為皇帝的侍衛,那自然很多人都願意做。可是以武士彠這個身份,屬於開國功臣,並且差點成為了六部尚書之一的工部尚書,可是卻讓他來當這個高級侍衛,這個簡直是在侮辱他。人家好歹是一個開國功臣,你居然隻是讓他當一個侍衛,甚至連一個實際的官職也都無法獲得,這個簡直是在坑人。
“武士彠,其實他最偉大的不是成為我大唐的開國功臣,而是他有一個好女兒!”張超說道。
“好女兒?”劉仁軌不知道什麼意思。
張超當然不會說,如果在原來曆史,武士彠的女兒將會成為千古第一的女皇帝。不過,現在張超可沒有興趣去管她的女兒,而他現在來找武士彠,那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接下來,他肯定是要找武士彠有事,因為接下來隻有武士彠能幫助他。
“吏部主事張超,攜千牛衛鎧曹參軍劉仁軌,求見義原郡公。”張超對著府外的門子說道。
義原郡公是武士彠目前的封號爵位,所以張超也都是主動的稱呼爵位,這樣地位更高一些。
很快,裡麵也就傳來了消息。
“郡公願意見你們,你們進去吧!”
張超和劉仁軌走到了裡麵,然後走進了武士彠的書房裡麵,然後見到了這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見過義原郡公!”張超說道。
“張主事,你來找我有何事?”武士彠問道。
武士彠之所以願意接見張超,其實主要是因為張超最近可是深得皇帝李淵重視,甚至如此公開的結黨也都沒有計較。而武士彠也都有些對張超佩服了,不但公開的結黨,甚至還要公開的糾集寒門學子來和士族對抗。而這個武士彠也都不得不說他的膽子大,而武士彠可是深刻知道士族的統治力量的,士族不管是從政治經濟還有人心方麵都占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當年曹操想過打壓士族,可是最終曹操還是沒有成功,因為曹操想要篡奪東漢,最後他死了之後他兒子為了篡漢,隻能夠實行了九品中正製來討好士族。
而劉裕也都想過製約士族,可是最後劉宋王朝最後也都被因為內耗而滅亡,而這裡麵絕對有士族的影子在裡麵。劉宋王朝滅亡之後,那些限製士族的政策再次被以“暴政”的理由來取消了。
至於人心方麵,那更是一個可怕的情況。士族通過長期的掌握國家公權,甚至掌握了文化宣傳權力,讓大家都認為士族是天然的高貴,哪怕很多普通百姓也都是認可了士族的地位。很多百姓也都冒充士族,冒認士族的身份。雖然很多都是冒認的士族,可是這個也都足以說明整個社會對於士族統治和士族的特權也都是一種公開的默認,甚至是承認了。士族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整個天下無數人身上。
所以想要對抗士族,武士彠並不認為張超能夠做到,如果士族那麼容易消滅那早就被那些千古人傑消滅了。所以,武士彠雖然認為張超膽子很大,可是卻不認為張超能夠對抗得了士族。在士族眼裡麵,張超不過是一個非常“幼稚”的小孩子,居然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士族建立的龐大橫跨政治經濟思想上的三大體係,這樣簡直是在找死。不過士族之所以沒有收拾張超的原因也就是張超身後是李淵,殺了張超還有彆的人會被李淵扶持起來,所以殺了張超沒有用。所以他們也都沒有對張超動手,選擇了任其發展,反正也就是打掉他們了。
“義原郡公,你在我大唐好像混得不如意吧?”張超問道。
“嗯,你這個是什麼意思?”武士彠問道。
張超再次反問:“義原郡公,當初你可是出錢又出力,然後幫助了我大唐建立開國。後來前段時間你可是差點被皇上任命為工部尚書,可是最後你卻主動辭去了這個位置,來到了皇上身邊當一名高級侍衛,你說這個是為何呢?”
而武士彠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而且非常難看。這個可以說是武士彠心裡麵永遠都痛處,因為他身為開國功臣之一,可是卻幾乎是混的最差的開國功臣了。凡是活著的開國功臣,自己混得最慘,不但沒有任何的實際職位,隻能夠來當皇帝的高級侍衛。如果是侍衛頭領那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自己隻是一個“檢校”官,沒有任何實權的,這個對於一個開國功臣來說,簡直是侮辱。
“義原郡公,你說你為何會如此?是那些士族排斥你吧?”張超問道。
武士彠然後說:“我出身太低了,原先當過商人,所以朝廷上下對於擔任工部尚書非常懷疑。所以,我也就主動的辭去了職位。”
武士彠原來可是木材商人,身家非常的富裕。後來在天下大亂的時候,他主動放棄經營商業,然後選擇投靠到隋朝的軍隊裡麵任職,成為了一名隊正,管理的士兵數量相當於後世的排長,參加過幾次鎮壓農民起義的戰鬥。至於之後,他是靠著李淵才崛起的,在這個過程中他資助了李淵逐步成為了皇帝。而他也都是李淵的最重要的親信之一,可是最終地位混得比很多人都要差。
當時他差點擔任工部尚書,可是最後卻因為他曾經是一個商人而被那些士族所逼迫,然後主動放棄了工部尚書的職位。這樣可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悲劇,如果不是李淵看在他是自己的重要功臣的份上,給他安排了一個近衛的虛職,他恐怕也都要回到了家裡麵吃著這個爵位來養老了。當年他投靠了李淵,也就是想要混一個功成名就,可是最後居然因為當年從商,結果成了他一輩子的汙點,這個讓他簡直是憤怒無比。因為曾經當過商人,讓他無法能夠獲得官職,甚至被很多士族出身的官員排擠。
雖然自古以來輕視商業是多方麵原因造成的,可是那些士族卻借助了掌握文化的解釋權利,對於商人大為貶低,甚至是經常利用公權來掠奪商人。而商人雖然空有很多財富,可是他們卻不能夠為官,不能夠獲得各種享受富貴的權利。所以很多商人一旦有錢了,他們反而也就是會想著當官,通過當官來獲得身份社會地位上的改變。不然如果一直當商人,那最終隻能夠被士族和官員盤剝。
可是商人想要當官,這個困難重重,不但光是入仕這一條也就卡死了很多人。甚至哪怕有一些幸運兒能夠成功入仕,那最後還是要被那些士族重重阻擊,然後無法獲得升遷。武士彠可是開國功臣,可是因為當年從商的經曆,讓他被迫放棄了官職,可想而知這個裡麵有多少問題了。商人雖然有錢,可是他們也都是一個被統治階級,一日為商,那終身都是低賤的人,甚至他們比農民都要低賤。那些士族通過掌握了輿論的權力來貶低商人,甚至讓普通百姓也都看不起商人了。
“義原郡公,商人和我們寒門都是同病相憐的,商人擁有了大量財富,可是卻被士族肆意的利用公權來盤剝。而我們寒門學子,空有一身才華,可卻無法能夠擁有光宗耀祖的機會。可是那些士族真的輕商嗎?他們甚至私底下也都借助彆人的身份來經商,然後一個個利用公權來獲得賺取財富。他們輕商,不夠是覬覦商人的財富,然後希望能夠隨時利用權力掠奪而已。而哪怕是義原郡公如此地位,可是也都是難免要被士族所排斥,可想而知這裡麵的艱難了。”
“而哪怕是你,哪怕是成了我大唐的開國功臣也都無法能夠真正的幸免,還是要被士族打壓。而我想哪怕是你的後代,你的後代也都永遠打上了商人的烙印,這個烙印在那些士族眼裡麵永遠都是低賤的代表。他們看不起我們,那我們卻不能夠自己看不起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正的高貴,真正的高貴不是來源於血統,而是來源於靈魂深處的榮耀。當年義原郡公你希望能輔佐明君平定亂世,而最後你卻因為商人的身份淪落到了一個被排擠的命運。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如果我不真正創造一個能者上庸者下,一切看能力而不是血脈的局麵,那我們永遠都是要被那些所謂靠著血脈統治的士族而欺壓,哪怕當了官也都是如此。我們隻能夠主動的奮起反抗,隻有我們能夠靠著我們的能力來反擊,而不是怨天尤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救世主,沒有人能夠幫助我們。我們不能夠靠著士族的施舍而生存,我們如果不努力去為了我們的生存而營造空間,那我們最後隻能夠被士族吸乾最後一滴血液,然後永遠的被士族當做羊來養著,最後需要的時候讓他們吃一些肉,最後世世代代的如此下去。所以,我們這些被士族欺壓的人,應該主動的抱團取暖,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讓我們擺脫士族的欺壓,能夠讓有能力有誌向的人能夠獲得光宗耀祖,能夠獲得為百姓謀福的機會。”
而武士彠馬上說:“可是,我們不可能是士族的對手的,士族不但有官職,還有大量的財富,甚至百姓也都認同了他們的統治,認為自己天生也就是要服從士族,這個談何容易啊!”
武士彠提出了這個話,那說明武士彠已經開始動心了,因為武士彠也都是被說到了心坎裡麵了。他哪怕當了官,哪怕是當了一個開國功臣,可是最後不也都是隻能夠被迫放棄官職,然後辛辛苦苦多年,隻是獲得了一個郡公的爵位而已。甚至,他知道自己以後這個武家也都被打上了商人的烙印,隻要那些士族還是在統治一天,那武家也都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富貴。
後來武士彠的女兒武則天想要奪取皇後位置的時候,因為武則天出身於寒門,所以無法獲得那些舊有士族的支持。所以武則天為了奪取皇後的位置,他隻能夠依靠寒門官員,還有那些庶族地主。而在武則天統治的時候,那也就是一部士族開始衰落的過程。武則天雖然未必是寒門的代言人,可是她絕對是依靠寒門庶族的勢力來登上皇後的位置和皇帝的位置,而那些舊有士族並不會支持寒門出身的武則天。
“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自然也都不可能想著能短時間之內徹底摧毀士族。可是現在士族已經腐朽,我敢斷言,用不了數十年,隻要有一個機會,那足以讓士族遭受到重創。所以目前是我們最好打擊士族的機會,隻要我們能夠抓住這個天時,那我們肯定能夠獲得勝利。天下寒門崛起是大勢所趨,所以義原郡公,如果你甘心就這麼永生永世的被士族欺壓,那也就當我沒有說。”
武士彠馬上說:“你要我怎麼做?”
武士彠當然是一個非常有賭徒思維的人,他當年能夠跟著李淵造反,那說明他也都是一個非常有膽子的人。而後來李淵當了皇帝,可是他卻沒有獲得一個應該有的地位。武士彠沒有獲得應該獲得的“報酬”,而這一切也都是因為士族的打壓,如果不是士族他根本不會能夠被排擠出官場,來給李淵當一個高級侍衛。
而武士彠既然能夠在亂世裡麵跟著李淵造反,那說明他是非常有賭徒性格的人,而現在他付出了一切,可是收獲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隻是獲得了一個不值錢的爵位,這個讓他非常的鬱悶。而他知道如果不打敗士族,那自己的武家那永遠無法獲得真正的富貴。所以想要獲得真正的富貴,那必須要打敗士族,不然他們永遠都是一個低賤的“商人”。
所以,現在聽到了有人想要抗擊士族,那自然讓他再次有了賭博的想法。如果能成功,那他們武家才能夠真正的獲得富貴,到時候才是真正的權貴了。所以,武士彠希望支持張超,如果張超能獲得成功,那他們武家自然也就能夠獲得富貴了。
“義原郡公,你應該在商界,有不少的老朋友吧?”張超問道。
“你是想要我給你錢?”武士彠問道。
張超搖搖頭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們集合那些商人,然後經常性的拿出財富來興辦大量的義學。希望天下商人都能夠逐步一起合作,然後興辦義學。”
“你這個意思是?”武士彠問道。
張超說:“士族不是控製了百姓的思想嗎?那我們也就在下一代,把思想搶回來。大多數的成年人已經固化了,那我們隻要能夠普及文化,讓我們把下一代人的心抓住,那我們也就可以獲得無往不利。而士族他們是不會興辦義學,他們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商人不是有錢,可是很多時候都沒有地方花費嗎?不如去興辦義學,難道他們還能阻止?”
張超的意思非常簡單,如果商人直接給他們錢財,那太過明顯了,這樣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張超和商人階級結盟了。而張超讓商人去投資興辦義學,那自然不同。興辦了義學,那士族的壟斷文化特權也就被消除了,士族無法壟斷文化的控製權,而天下人讀書多了,那自然不會聽信士族的那些所謂“解釋”。而讓天下人儘可能的都讀書了,那這樣張超的寒門的後備力量也都非常充足。
隻要十足無法壟斷天下達文化傳播,打擊了士族的“學閥”地位,那這樣他們等於是支撐士族的三條台柱子也都被打掉了一根。接下來那些商人興辦了義學,普及了教育,那那些學子通過科舉或者各種手段進入了官場,商人再次利用資本來扶持那些進入官場的學子,這樣可以逐步奪回士族所控製的官場,這樣士族的第二根台柱子也都斷掉了第二根。
接下來張超所要做的也就是發展生產力,通過發展生產力,讓糧食和各種農業產品提高產量。而這樣士族他們通過掌握土地獲得大量的財富,那士族擁有的財富也都必然會大為縮水。隻要接下來生產力足夠了,那商品經濟時代到來,士族擁有的土地優勢也都必然會被變得跟不上時代。原先曆史上士族之所以逐步沒落,其實也就是因為商業經濟已經達到了一個足夠高的程度,唐朝中後期的商業發達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當商業占了國家經濟的一定地位,哪怕甚至不是主要地位,那依靠與土地的士族必然會逐步消亡。因為商業產生的實力,和能夠調動的實力並不是士族那些土地能夠影響到的。
所以張超要做的也就是複製原先士族消亡的過程,讓本來還能夠延續數百年的士族,在短短三十年之內徹底消亡。
“厲害,我服了,能夠想到了這三個方麵,那你才是真正的一代人傑。當年曹操,劉裕也都沒有能夠想到這些,可是你卻想到了,你才是真正的人傑啊!”武士彠說道。
武士彠對於張超這個從政治經濟到思想上三方麵打擊士族,抽掉了士族的生存土壤,這樣士族必然會失去根基來土崩瓦解。當年曹操和劉裕也隻是認為能抑製士族,並沒有想到如何清理士族。
“我這個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而已。”張超回答。
如果沒有後世成熟的政治經濟學,那張超也都無法能看到這些。從經濟方麵來分析士族,那才是真正打擊士族的核心,所以張超認為自己必須要從經濟方麵入手。政治經濟文化三方麵一起打擊,這樣才能夠讓士族的生存土壤消失了。
“義原郡公,你的次女剛出世沒有多久吧?”張超突然問道。
“哦,我的次女剛出生幾個月,新年之後幾天出生的,尚未起名。”武士彠說道。
而張超馬上說:“既然如此,那我鬥膽給她起一個名字好了。”
“哦?既然張主事有這個興趣,那也就請你來吧!”武士彠回答。
“就叫單名一個媚吧,武媚!”張超說道。
“不錯不錯,以後我的次女就叫做武媚好了!”武士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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