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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的宴會西席為尊,曹操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朝南而坐,左手邊是東席,正是夏侯惇、荀彧等人,而馬超一開始本想和夏侯惇坐在一起,隻是在仆從的再三勸說之下坐到了西席。
他對自己的座次感覺無所謂,而孫權的使者對於自己坐在南匈奴的下首卻感覺有些不樂意。
此次出訪曹操的孫權使者名為嚴畯,字曼才,彭城人,年少時便極為好學,精通《詩》、《書》、《三禮》,又好《說文》,由於口才好再加上良好的學識,所以作為孫權的幕僚,他經常出使外交。
隻是他攜父母雙親去江東避亂的時候,遭到丹陽山越的劫持,家中財產被搶奪一空,父母親更是被害,若不是他當時裝死逃過一劫,恐怕也早已追隨他的母親而去。
所以他內心恨透了山越,繼而也有些遷就與其他的少數部落,在他看來,那是一群根本就未開化的蠻荒之人,彆說坐在其下方,就是簡單的共處一室,他都會覺著彆扭。
不過他顯然未傻到去當麵說出自己的疑問,畢竟曹操手下的官員又都不是傻子,他們既然如此安排必會有自己的理由,若是嚴畯此刻反駁,說不定對方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萬條理由等著他。
自知必輸的事情他不會做,自討無趣的事情他不屑做,不過,他不做,不代表他就會就此罷手,他側頭望了望身邊身材高大的馬超,陰險的一笑。
“敢問這位將軍如何稱呼?”嚴畯向馬超友好的詢問,一臉的親切的笑容,讓人一看便易產生好感。
馬超沒想到有人會主動結交自己,他轉頭看了嚴畯一眼,見對方容貌甚偉,連忙還禮道:“在下西涼馬超,字孟起,家父征南將軍馬騰,先祖乃是伏波將軍馬援。”
漢朝時期向彆人介紹自己,特彆是向讀書人,多會把自己的先人掛在嘴邊,蓋因對方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那提起出名的先人來,對方就明白了。
就像劉備在幾年前介紹自己的時候,每次都會把‘中山靖王之後’這句話掛在嘴邊,否則你隻說你自己,誰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嚴畯連忙換上一副景仰的表情,稱讚道:“原來是光武時期功臣之後,久仰久仰,令尊征南將軍如今官至高位,必然不會輸於先人,如今我觀孟起將軍,儀表堂堂,未來當真不可限量。”
每個人都喜歡被誇獎,喜歡被肯定,如果是陌生人的肯定,那會更加得意。
初次相識,就被對方欣賞,說明自己當真是有真本事,要不對方憑什麼誇獎你。
馬超不善謀略,直腸子一個,此時麵對嚴畯有意的吹捧,哪還受得住,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飄飄然起來。
曹操此時坐在主位上麵,見下方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內心極是歡暢。
這次本是危局,郭援、南匈奴大兵來犯,劉備大兵侵擾,哪一方被突破,許昌都會麵臨兵臨城下的危機,到時再從官渡、兗州抽兵救援,他的平北的計劃就會全麵落空。
不過,曹操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西邊郭援被滅,還抓了近一半的俘虜南匈奴被打殘,卑躬屈膝的來賠禮道歉;南邊劉備被打跑了,依著劉表的性格,恐怕三年內再也不敢犯境;孫權認慫了,派使者前來示好。
這一刻,他有種江山在握的感覺,隻覺天下之中老子最大,彆的都是屁股後麵搖旗呐喊的小弟,不免有些飄飄然。
不過酒宴他是正主,他不喝酒,誰敢喝酒;他不動筷子,誰敢動筷子;他不發話,下邊的人就隻能交頭接耳。
見坐定的人基本都已熟絡,曹操舉起身前的酒樽,大喝道“來,各位,今日高朋遠來,元讓、子孝大勝得歸,大家當滿飲此杯。”
“咕嚕”的聲音響起一片,老大發話,下邊的小弟自然是積極響應,況且此時的酒宴是有說法的,喝完第一杯,大家就可以動筷子了,饑渴了一上午,誰不想早點吃點東西墊墊、喝點東西潤潤嗓子?
當酒樽落在食案上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的時候,不少餓了一上午官員早已忍不住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隻是有的吃的文雅、有的狼吞虎咽、有的仿若餓死鬼投胎、有的閉目養神懶得動筷子。
嚴畯吃了幾筷子,看著身邊的匈奴人抱著羊蹄啃得滿嘴流油的樣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暗想:當真是未開化,吃個飯都那麼粗俗。
當他將眼光瞄向馬超的時候,不由地吞了口唾沫,英俊的馬超此時哪還有風流倜儻的模樣,跟個吃貨似得,將腮幫子裡塞得滿滿的,深怕晚了就吃不著了一般。
不過此時整個廳堂和院中呈現出兩人截然不同的吃相,文官吃的極慢,一口菜恨不能嚼上七八十下才咽下去,而武官一個個拚命的拿著食物往嘴裡塞,全然不顧吃相。
院中,郭奕那吃相直接驚呆了左右之人,左手一個蹄髈,右手一個羊腿,仿佛和兩大塊肉有仇一般,惡狠狠的咬著。
“額,小奕,你彆吃的那麼難看,你看周圍好多地人都在看你。”荀惲一臉的無奈,他之前也曾和郭奕一起吃過飯,雖說對方吃飯速度有些快,但絕不和現在一樣,比那軍中之人吃飯還難看。
郭奕吃的正歡,目光示意荀惲看看於禁、李典等人,荀惲轉頭看了看,不由的心裡歎道:好吧,說錯了,吃相一樣難看。
曹操稍稍動了動筷子,不由地又舉起酒樽,心滿意足地道:“這第二杯酒當敬士元先生,士元先生乃荊州名士,有‘鳳雛’之稱的美譽,如今來投我軍,我軍更是如虎添翼。”
不過曹操的話剛說完,不少人就陷入一片茫然之中,誰是士元?坐在院中的人不管彆的,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喝唄!坐在廳堂中的人,都順著曹操的目光看去,當龐統起身的時候方才明白,原來竟是此人。
龐統端著酒杯,心中有著小小的激動,他實未想到,一來到曹軍,便會受到如此重用,如今更是曹操當麵把他介紹給這麼多官員,他感激的望了曹操一眼,又向四周略微抬了抬酒杯,一飲而儘。
第二杯酒剛剛放下,曹操又斟滿了第三杯,大家看到他的動作,自然也連忙斟滿,一個個全部等著他的下文。
“這第三杯酒,當敬我們此次出征的將士,沒有你們,哪來的勝利,你們當滿飲此杯。”
曹操的話一結束,廳內的夏侯惇、曹仁、曹丕,院中的於禁、李典、賈逵、郭奕、荀惲等人全部都站了起來,舉著酒杯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曹操一拍手,早已有準備的侍從連忙喚過早已準備好的樂師,院中的中間,十幾樂師很快便拿著鼓、鑼、鑔等樂器開始演奏起來。
而廳堂的中間,有七八名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幾名佳麗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嚴畯見身邊的馬超停止了嘴裡的動作,連忙向他湊了湊身子,小聲道:“這次曹公安排的未免不合理,你看那幾個匈奴粗俗之極,卻坐於我們的上位,當真是有辱斯文。”
他的這番話說的恰到好處,若是一開始向馬超傾訴,後者不免會懷疑他的目的,這個時候提起來,兩人本就言辭上開始交好,馬超自然不會懷疑他的目的。
馬超本對座位的安排不在意,不就是吃頓飯嗎?在哪吃不是一樣,況且軍中的男兒平時也沒什麼繁冗禮節,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高興就好,坐哪都一樣。
隻是這嚴畯一挑撥,馬超也有些氣憤上頭,冷冷的看了那幾個匈奴人一眼,胸中的怒火忽地就燒了起來。
聽嚴畯這麼一說,他才明白,原來這座位代表了主人對賓客的認可高低,前些日子曹操派人還好說歹說的勸他們出兵一同攻擊匈奴,這贏了之後,到把自己扔到一邊,匈奴反而成了座上賓。
雖說之前郭奕已經給馬超想了辦法怎麼去懲治匈奴,不過他本就是無心機的人,這一會卻是越想越氣,隻覺曹操甚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用完了就丟,當真是可惡至極。
馬超的脾氣本就如同乾柴一般,一點就著,此時嚴畯還在一邊不停的煽風點火,他的一張俊臉在憤怒下都有些變了形,極是難看。
當廳中的妙曼身影一曲舞畢之後,剛款款退下身,馬超就忽地走了出來,他輕蔑的看了一眼匈奴的使者,也未向曹操行禮,直接傲慢地道:“曹公,在座的都是大好男兒,喝酒看那舞女之樂有什麼意思,不如由超為你舞劍助興。”
這句話一出,全場的人可都傻了眼,漢朝開國皇帝劉邦曾在鴻門被項羽宴請,結果有了出名的鴻門宴。
可今天曹公是強勢,馬超是弱勢,你這個時候蹦出來,舞的是哪門子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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