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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很倒黴,他很惱火目前自己的姿勢,手腳被麻繩各自捆了起來,一根木棍從兩道麻繩下麵穿過,木棍的兩頭分彆在張虎和一名軍士的手中,兩人騎在馬上,龐統便在兩匹馬的中間晃晃悠悠,仿佛和祭祀即將被殺的家豬一般。

同時他又很慶幸自己還活著,沒有被眼前的那個魔王殺了,不過他還是很生氣,因為被吊起來之後,他的嘴裡又被那個魔王塞進了一個極度酸爽的布條。布條上麵充滿了濃鬱的男人氣息,龐統幾次想吐,不過強忍著壓下去了嘔吐的欲望,因為他此時臉向上,吐出來隻會讓自己更加遭罪。

龐統眼中的魔王正是張虎,此時他也很生氣,因為突然出現的龐統發現了他,他感覺自己被首先發現是不光彩的,所以他想出了極佳的餿主意來懲罰龐統,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荊州名士當做一回事。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回了曹營,而一名校尉遠遠地看到張虎那奇怪的隊伍,不由好奇地喊道:“虎子,可真有你們的,在哪裡弄到這麼大條野豬,今晚你們幾個可彆吃獨食,記得給兄弟我留條後肘。”

另一名離的近些的軍士,好奇的湊到張虎身邊,本想‘瞻仰’一下那頭肥碩的‘野豬’,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張憤怒的黑臉,他連忙衝著剛剛喊話的校尉說道:“劉校尉,這明明就是個人啊!”

劉校尉訕訕的笑了幾聲,幾個在他身邊的軍士也哄笑起來,劉校尉腦子一熱,忙喊道:“虎子,準備換口味吃人啦,記得給我留條大腿。”

一時間場中的軍士都大笑起來,不過這玩笑的話傳到龐統耳朵裡就成了彆的意思——娘啊!曹軍曾經在攻伐徐州的時候吃過人肉,難道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要和牲畜一樣被剁了吃了。

人嚇人,嚇死人,龐統越想越可怕,嘴裡嗚嗚的喊著,一雙無助的眼睛連忙四處瞄著,卻與張虎那戲謔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張虎故意想再次嚇嚇眼前的龐統,一根舌頭伸出來,在嘴唇旁邊遊走了一圈,完全是一副看到美食的樣子,龐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內心的恐慌無以複加,心道我命休矣。

而場中劉校尉依然在哈哈的大笑著,仿佛自己說出的話能引起懦弱者的恐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他自得剛剛那番狠話讓自己的形象仿佛更高大了一些,周圍的士兵仿佛看自己都有些畏懼的樣子。

劉校尉得意的笑著,不想突然周圍的人卻都停止住了笑聲,目光緊張的望向他的身後,更有的直接閃身到另一邊去,一個剛剛還哄鬨笑談的圈子頓時作鳥獸散。

“劉碩,你忘了那段過去了嗎?”

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劉碩僵硬的轉過脖子,見於禁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頓時一顆心涼了半截,於禁以治軍嚴謹出名,從他手下,隻要遵守軍規,認真操練,絕對不會出問題,但是跟從他的老兵都明白意見事情——不能在軍中亂說,特彆是吃人的事絕對不能說。

此時郭奕正好站在於禁身邊,剛剛兩人無事,在軍中巡視了一圈,聽到了這邊的吵鬨聲,正好就走了過來,沒想到於禁聽到校尉劉碩的一番話後,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看到劉碩也不反駁,一副認罰的樣子,於禁冷冷地道:“十年前你便在曹公軍中,如今你也是軍中老人了,該怎麼辦你自己去做吧!”

劉碩聽到於禁如此之說,倒是鬆了口氣,一把扯去上衣,跪拜道:“隻要將軍還讓我在軍中效力,二十軍棍我接下了,以後定會管好自己這張嘴,不再亂說。”

看到劉碩向軍中刑罰之處走去,郭奕不解地向於禁問道:“伯父,你好像對吃人這兩個字眼很…反感?”

於禁聽到那兩個字,身體又抖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不好的往事,臉色也潮紅了許多,沉默了許久,他方說道:“你可知道程昱為何在曹公帳下多有與其不合者?”

郭奕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程昱此人,但是對於他並不熟悉,於禁苦笑一聲,接著道:“那是興平元年的事(公元194年),當時你父親還沒有來到軍中,若是當時奉孝在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後麵的慘劇了。

那一年曹公因父親被陶謙部將張闓殺,再次征伐陶謙,而後方留張邈看守。

而當時呂布離開袁紹去投奔張楊,經過張邈住處,與他告辭,兩人拉著手立下了誓言。袁紹聽說這件事,無比氣憤。張邈擔心曹公最終將會替袁紹殺自己,心中總是不安。

不想張邈的弟弟張超,與曹操的將帥陳宮、從事中郎許汜、王楷共同商議背叛曹公。而陳宮當時留守東郡,更是領著這批人馬東迎呂布,讓他做了兗州牧,並占據了濮陽,周圍各縣紛紛投靠呂布,隻有鄄城、東阿、範縣沒有反叛曹公。

後曹公引兵與呂布在濮陽交戰,數度失利。當時天氣大旱,幾個月沒有下雨,很快蝗蟲成災,地裡的糧食被吃了一空,雙方都沒了糧,隻能引兵暫去。

那時軍中荀彧在後麵總督糧草,隻是軍糧漸儘,新糧無處所得,哪還有什麼吃的。荀彧當時想了個辦法,就是吃蝗蟲,依河流就地捕魚取食,同時暗暗派人向南方采購糧食。

為了便於保存,蝗蟲被磨成粉,熬成粥,每天軍中隻能以此為食。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很快東阿縣的縣令程昱運來了大批的糧草和肉食。

士兵有肉吃就有了力氣,接著曹公便領兵將失去的城池一一收複。隻是荀彧不明白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糧草,再三向程昱逼問,才知道程昱在自己的縣城裡(東阿縣)強奪糧食,為大軍供應糧食,後來更是將不少城中百姓殺戮,製成人脯。

那天兩人吵的很厲害,文若更是非要拿劍殺了程昱不可,一開始大家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道自己吃的是…

文若後來吐了半天,隻身一人跪在東阿縣城前,當時軍中好多人都去了,整個東阿縣中的百姓幾乎被屠戮一空,仿若地獄一般,文若那一跪就是兩天兩夜,期間哭的悲天蹌地,最後都流出血淚,曹公大急,可是誰勸都沒有用,他就那樣一直跪著,直到最後暈了過去。

當時有些事情在軍中根本就瞞不住,很多將領知道事情的始末後,也是吐的什麼都吃不下,更有甚者直接拔劍便欲殺了程昱。

曹公深怕程昱出了意外,派重兵把手著他的營帳,程昱才逃了一命。曹公更是下令這個事情誰都不允許再說,隻是大家都知道糧食裡麵有古怪,誰也不肯再吃,期間軍中多有餓死者。

後來元讓和妙才(夏侯淵)也發了狠,兩人不知在哪裡得到信息,日行三百裡,趁夜隻身闖入周圍的一處山賊寨中,殺了賊首,倒是得了不少糧食,整個軍隊才幸免於難。

自那以後,那件事情在軍中便成了禁談,誰都不再談,因為不想說起,不能說起,每當想到那段往事,我就覺著自己是個罪人,自那以後我不允許自己的治下誰浪費一顆糧食,因為糧食就是命,隻有經曆過那段往事的人才能明白。

所以程昱雖然在曹公帳下,與當時知道此事的人皆不合,就是領兵在外,也沒有人願意與他一道。因為想起那段事來,就想殺了他,就是殺他一萬遍,他也難贖其罪。”

聽完於禁的一番話後,郭奕愣在了當地,雖然天上的太陽曬的大地發燙,但他卻仍覺著身上一片冰涼,自小到大,雖然經過諸多磨礪,但郭奕從未認為吃飽飯也是一門學問。

之前雖然他知道吃人的事情,但沒想到此刻那種事情竟然離著自己如此之近,他不由的想起前幾日他和於禁一起吃飯時,對方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生怕吃慢些飯就會沒有了的感覺。

“我有一個好師父,也有一個好父親,他們教會了我許多,很多時候我都會想,乾嘛要那麼累,活著滋潤一些不好嗎?

自小我吃飯時從來沒有覺著吃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我看來,吃飯還能算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嗎?

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大事情,隻是覺著自己能找到娘,能夠和家人在一起就夠了,後來,師父想讓我做大事,我覺著也挺有樂趣,於是便想去做些什麼。

去做什麼呢?我之前很迷茫,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值得去做,隻是隨波逐流,碰到什麼做什麼。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去做些事情,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就讓先從大家能填飽肚子開始,不會再讓人間慘劇發生在我麵前。我郭奕不一定能流芳千古,但我既然活著,就要活出精彩來。”

這些事情在郭奕腦中一閃而過,但是他的眼神此刻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堅決,不止為自己活著,也要讓他人活下去。

“郭奕,你快來救我,我要被他們吃了。”

殺豬般的聲音突然傳來,不由的讓郭奕一怔,內心鬱鬱的想:怎麼這麼快就要背負著挽救人類的大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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