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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色中,一哨人馬急速前行,人銜草,馬銜環,悄無聲息,為首的一人正是曹軍大將曹仁,他攜帶三千輕騎,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絳縣,全軍沒有攜帶輜重,大軍走到哪裡,便由當地的郡縣負責補充糧草,六日行了千餘裡。

郭援軍營西北處一裡處有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此刻曹仁趴到草叢中,一臉凝重的望著不遠處郭援的營帳。不一會,曹丕臉上如同大花貓一般鑽到曹仁旁邊,低聲問道:“將軍,奉孝大人的探子說我們的內奸早已混入郭援的隊伍,可是今晚行動?”

而這時,荀惲的腦袋也在一邊鑽了出來,頭上還戴著柳樹枝編的草帽,身上也是到處插著柳樹枝,臉上塗得五顏六色,活像一隻開了屏的綠孔雀,感受到曹仁和曹丕驚詫的目光,荀惲扭捏道:“這都是郭奕告訴我的,便於行軍隱藏。”看著兩人不以為然的目光,他繼而壓低聲音道:“將軍,火油都已經準備好了,每匹馬上都已經備了六罐。”

曹仁略微一點頭,麵帶欣賞之色的看著曹丕和荀惲,眼前的兩個少年六日來沒有喊過一句苦一句累,咬牙硬撐到現在,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開始對於曹操的安排他是有抵觸心理的,荀惲在他看來就是拖累行軍的醬油瓶,曹丕那是燙手的山芋,未想到六日來不停的趕路,就是曹仁這軍中老手都有些吃不消,而眼前的兩人除了有些形象不雅外,精神卻是不錯。

曹仁低聲道:“我一開始的打算是衝殺一陣,然後進到絳縣裡麵,就憑咱這三千人馬,再加上絳縣裡的守軍,郭援那廝想一口吞下絳縣,那是門也沒有,誰想到奉孝軍師竟然送來如此大禮,有那兩個內應,說不定郭援此次就要折在這裡。”

荀惲愕然道:“將軍,郭援可是有兵近一萬五千餘人,如今我軍新到,軍士多疲累,況且不過三千兵馬,安能吃的下那麼多敵兵?”

曹仁不以為意的嘿嘿笑了兩聲,對著麵帶疑惑之色的兩人說道:“若隻是單純的襲營,那自是辦不到,殺個三四千那就是運氣,不過此次郭援的糧草輜重我都知道在哪裡,沒了糧就等於老虎沒了牙,中看不中用,你們一會看好戲就成了。”

正當三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軍士跑了過來,低低的向曹仁說道:“將軍,你說的人到了,他舉著火折搖了三圈,正是預定好的暗號。”

曹仁雙拳一對,一臉興奮地道:“天助我也,此戰必勝。”

當郭挺見到一臉黝黑的曹仁後,連忙單膝跪地道:“將軍,我是奉孝大人手下的暗衛郭挺,現在在郭援處任職校尉。過會,暗衛祝奧會帶幾個袁軍士兵前來,祝奧先生身穿青色文士衫,還請將軍告知一聲,莫要誤傷了自己人。”

曹仁一把扶起郭挺,欣然道:“此戰若成,你兩人當居首功。”

說話的功夫,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祝奧的聲音,“郭校尉,你在哪裡?”

在曹仁的示意下,郭挺連忙喊道:“我在這!”

祝奧領著幾名袁軍士兵聽著聲音巡了過去,看到不遠處的祝奧,連忙快馬向前行了幾步。幾名袁軍的士兵剛想跟上,不想身上突然一緊,剛想喊出聲,脖子咽喉處瞬時一疼,整個人便軟軟的倒下了馬。

曹仁從樹後閃出身來,嘖嘖的歎了兩聲,看到幾個下手的曹軍手上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由衷地向幾人讚道:“當初奉孝讓你們幾人來,我還感覺莫名其妙,沒想到你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過會控製營門還要靠你們幾個,切記一定要快。”

幾名身穿黑衣的曹軍“諾”了一聲,不等曹仁吩咐,便將幾名死去的袁軍士兵衣服換到自己身上。

看到剛剛出現的幾名軍士不同與普通的曹軍士兵,曹丕悄聲向曹仁問道:“將軍,這幾人是何人?來了之後一路上基本不言語,武器也和普通軍士不同,好怪異。”

曹仁耐心地道:“這幾人是奉孝派來的,說是新組成不久,叫‘夜梟’,和暗衛是兩個係統,暗衛負責搜集情報,夜梟負責斬首和刺殺。”

曹丕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暗道:郭嘉,若是你能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祝奧暗暗鬆了口氣,上前與郭挺、曹仁幾人見了麵又商量了一番,將整個襲營計劃再次補充了一下漏洞。

天色越來越黑,即將進入子時時分,帶著曹仁的囑咐,郭挺、祝奧帶著幾名‘夜梟’扮成的袁軍士兵騎馬回了郭援的軍營,到了門口處,郭挺喊醒了睡意朦朧的守衛,幾個守衛心裡極不爽快的拉開了鹿角。

還不待合上鹿角,幾個袁軍守衛的士兵和箭樓上的守衛便被動作迅速的‘夜梟’割了喉,郭挺拿起燃燒的火把,又向黑森森的後方搖了幾個手勢,隻聽轟隆隆的戰馬踏地聲便傳來。

漆黑夜裡的混亂傳染是相當恐怖的,何況郭援軍營裡剛睡下的萬餘名軍士。曹仁帶著曹軍的騎兵,一路投擲著點燃的油罐,同時手持環首刀,不時的砍殺擋路的袁軍士兵,此刻整個袁軍營帳從高空望去,便如一個火蓮般四散燃燒開來。

驚恐的袁軍士兵四處逃避襲擊,黑夜裡深一腳淺一腳,動不動就摔倒,撞到一處,又是尖叫,為自保甚至辯不清對方究竟是敵是友就打成一片、自相殘殺,還有軍帳倒塌、破爛家夥事打翻、打碎的聲音。

有幾個將領模樣的人,剛出了軍帳,還不待喊幾聲,便被嗖嗖的冷箭取了性命,此刻的祝奧化了妝,粘上胡子,帶領著曹軍兵士將袁軍幾個將領帳篷全部重點照顧,即使逃得過火燒,也難逃冷箭之威。一時間,袁軍沒了領頭的指揮,便如那無頭蒼蠅一般,隻能各自為戰,各自奔逃。

曹仁就是要製造混亂,在漆黑夜裡打砸殺人,嚎叫聲、慟哭聲甚至還有兵器相交的聲音,瞬間整個袁軍軍營變亂成了一團粥。

絳縣城牆上,賈明吩咐幾名士兵用吊籃悄悄的將自己放下城去,幾名兵士在黑暗中摸索著剛剛係好吊籃,突然看到遠處的郭援營帳燒了起來。

賈明在周圍兵士的提醒下,連忙向袁軍方向看了下,一開始他不甚為意,還以為是對方營帳走了水,但是越來越亮的火光刺激著他的眼睛,仿佛那火焰就在眼前一般。他張大的嘴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聲尖叫便喊了出去,繼而彷如猴子般帶著周圍的士兵蹦跳下喊將起來。

嘶喊聲很快就將在城中巡邏的賈逵吸引了過去,他帶著幾人快步踏上城牆,當他順著賈明手指的方向看到袁軍處一片火海時,反應卻是迅速,快步到了城牆上警戒的銅鑼處,“咣、咣、咣”巨響的銅鑼聲如同波浪一般迅速的向城中波及著,一個個和衣而睡的守軍連忙跳起身,拿起身邊的武器向銅鑼聲處趕去。

當一隊隊的士兵聞聲敢來時,隻見絳縣的城門早已打開,而賈逵立在城門中,手持長劍,高聲喊道:“各位,我軍援軍已到,破敵就在此時,大家隨我衝。”

聽到援軍到來的消息,絳縣中的軍士瞬時如同出籠的猛虎一般朝袁軍軍營衝殺了過去,剛剛逃出軍營的袁軍士兵剛要在將領的帶領下組織起來,不想背後一陣大喊,將他們嚇的肝膽皆破。

袁軍的中軍帳內,郭援剛剛給倒酒的侍女開了苞,整個人精神抖擻的攻伐了半個時辰,將半個多月來積攢的力氣全部用到了眼前的少女身上,直到最後筋疲力儘的睡去。不想剛睡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聽到外麵的呼喊聲。

他一個激靈,暗道不好,連忙起身拿上不遠處懸掛的長槍、甲胄,手忙腳亂地向營帳外走去,而在他出帳的同時,一個柔弱的身子微微顫顫的站起身,看到帥案上的長劍,顫抖著雙手將它牢牢的抓在手中,她擦乾臉上的兩行清淚,當仇恨之火燃燒起來時再也看不到柔弱的模樣。

郭援剛出了營帳便看到火光衝天,一隊隊的騎兵如入無人之境般在營內衝來衝去,頓時整個人呆若木雞。

郭挺混入到袁軍中,大呼小叫的跑到郭援身邊,嘶喊著幾個郭援的親兵去迎敵,而郭援也慢慢回過神來,滿臉驚恐地問道:“郭校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郭挺眼中閃過一絲狹促,臉上卻焦急地道:“將軍,不好了,曹軍來襲,不知道有多少人馬?”

郭援聽了大吃一驚,高聲叫郭挺給他備馬,不想一個聲嘶力竭的女聲突然從背後傳來,他隻感到背上突然一涼,低頭看時,隻見一個劍尖從胸膛裡麵露了出來,並且不停的滴答滴答地流著血珠。

他滿臉憤怒的想轉過身,不想身邊郭挺抽出一柄雪亮的寶劍,如同黑夜裡的閃電一般在他頭下劃過。

郭挺有些意外的看著衝出來的少女,見她殺了郭援後,卻要拿劍自殺,郭挺連忙拿起手中的長劍,一劍劈開少女手中的凶器。

少女剛剛含怒出手,此刻仇人一死,身子癱坐在地上,感覺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她抬頭看著剛剛救下自己的郭挺,冷漠地道:“將軍何不成全小女子,我身子已遭汙,此生再無掛念。”

郭挺並不理會眼前的少女,他走過去一掌打在她的後頸上,一具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他低聲歎息了一聲,繼而如同一個幽靈一般穿梭在袁軍之中,不時地喊道:“將軍死了,將軍被曹兵殺死了。”

壞事的傳播速度總是最快的,郭挺的聲音如同多米諾牌一般,一經開始,在沒有人製止的情況下,整個袁軍軍營快速的傳播著郭援的死訊,袁軍心中慌亂,當輜重的地方如同烈日般燃燒起來後,幾個袁軍抱頭蹲在地上,喃喃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精氣神。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到一片血與火的大地時,曹仁與賈逵兵合一處,遙遙的包圍著袁軍的七千士兵。袁軍的軍士早已嚇破了膽,此刻多是衣衫不整,手中有抱著軍靴者,有抱著木盆者,兵器不整者近有一半。

郭挺和祝奧不知什麼時候又混近了這幫殘軍之中,看到圈外旗幟鮮明,甲胄上布滿血跡的曹軍,祝奧向郭挺使了個顏色,郭挺站直了身子,慢慢地走出人群外,引起一片騷動。

群蟲無首,郭挺一顆無意中安排下的棋子,卻成了決定整個戰局的關鍵,呼喊了一晚上,聲音早已嘶啞,郭挺咽了口唾沫,艱澀地向曹仁問道:“敢問將軍大名。”

曹仁內心得意的早已笑開了花,看到眼前的暗衛,隻覺著他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不過他臉上卻是不同聲色地道:“我乃司空大人帳下曹子孝,你等可願降?”

郭挺連忙說道:“將軍,我等願降,還請將軍能放我等一條生路。”郭挺說完後,祝奧也連忙附和道:“我等願降。”

這一聲擊垮了袁軍最後的士氣,幾個早已失魂落魄的軍士連忙扔掉手中的破木盆,大聲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兵器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沒了領頭的袁軍士兵如同被收割的小麥一樣,一茬一茬的都坐了下來。

賈逵望著眼前的袁軍,不可思議般的看著身邊的曹仁,由衷地讚道:“將軍虎威,以三千之軍,殺敵七千,虜敵七千,古之少有,此戰必然會被載入史冊。”

曹仁老臉難得的一紅,乾咳了兩聲,定了定神,唾沫橫飛道:“若不是梁道(賈逵的字)老兄的三千兵馬出城及時,哪能一戰而下,此戰皆仗老兄之功。”

戰場外的不遠處,幾個士兵扶著早已吐虛脫荀惲,而曹丕不時的將手中的水囊遞給他。

乾嘔了半天,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來的荀惲,拿起水囊,批命的漱了下嘴,看到一臉關心之色的曹丕,自嘲的歎了口氣,唏噓道:“惲這幅樣子讓三公子笑話了。”

曹丕不以為意的笑了下,想想自己第一次見到戰場廝殺是,也曾如同荀惲一樣,剛想勸勉幾句,卻聽到“撲通”一個聲音,原來荀惲身體早已到了極限,加上一番嘔吐,勉強了說了句話,便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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