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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的聲音將曹衝嚇得猛地一個激靈,他望著站在郭奕背後的人,一張小臉上充滿了驚慌,低頭沉思了一會,他抓著自己的衣角諾諾說道:“你是我的三哥,文采翩然。”
郭奕也順勢回過頭,看清說話的人後,連忙起身行禮,“三公子,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正是曹操的第四子曹丕,曹丕的上麵還有三個哥哥,老大曹昂跟著曹操征張繡的時候,掛掉了;老二曹鑠跟著曹操征張繡的時候,拚死護著曹丕逃脫,但身中兩箭,身體便一直落下病根,常年臥在踏上,去年沒撐住去世了;老三曹均四年前娶了張繡的女兒為妻,但是婚姻不過是一場政治婚姻,今年年初,曹操將他過繼給了已故的胞弟曹彬,繼承香火。所以曹丕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曹家‘孩子王’,因為曹均已過繼,下麵的孩子見了曹丕自然都喊“三哥”。
曹丕向郭奕微微點頭示意,看著有些想躲閃的曹衝,走上前去,雙手將他卻抱了起來,“倉舒(曹衝的小名),為何給彆人介紹自己時,要把你五哥(曹植)說一下,不說我和你的四哥(曹彰)呢?”
曹衝有些懼怕的看著曹丕,怯生生的說道:“三哥是我尊敬的人,怎能常常掛在嘴邊。”
對於曹衝的回答,曹丕一愣,不過他耐心尋味的笑了一下,繼續問道:“那你把你五哥常常掛在嘴邊,可是不尊敬他嘍!”
“五哥長的漂亮,我喜歡他,就像這個大哥哥一樣。”曹衝說完之後,手指猛然指向郭奕,小臉上望著郭奕卻是一臉的哀求之色。
曹丕有些意外的看向郭奕,看到前者詢問的眼光,郭奕心裡暗讚了曹衝一聲,‘好一個聰明的小鬼’,臉上卻是換上一副笑意,對著曹丕說道:“恩,剛剛和倉舒正在聊關於男人漂亮的問題,他大概把五公子、何晏還有在下歸納為一類人了。”
曹丕曬然一笑,順手將懷中的曹衝放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郭奕一眼,借身之時,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中卻沒有言語,緩步而去。
等再也看不到曹丕的身影後,曹衝一臉歡喜的抓住郭奕的手掌,搖著問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倉舒很喜歡你。”
郭奕蹲下身子,溺愛的刮了曹衝鼻子一下,“人小鬼大,記住嘍!我叫郭奕,我父親是足智多謀的郭嘉。”
郭奕站起身有學有樣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腰,直到曹衝蹦蹦跳跳的離開,心裡黯然的想到小小的孩子卻要麵臨家族內的爭鬥,不過曹丕最後那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府外院的偏房旁邊有一片池塘邊,池塘邊種了一排柳樹,知了在上麵拚命喊著自己知道什麼,此時雨後的荷花格外鮮豔,更是有隻蜻蜓站立在了一個未綻開的花苞上麵,隻是突來的一個小石子打在了花苞上,將蜻蜓嚇得落荒而逃。
不多久,蜻蜓又立在另一個花苞上麵,還沒待站穩腳,襲擊突然從天而降,幾個小石子瞬間打在花苞的周圍,蜻蜓連忙撲閃著翅膀逃之夭夭。
郭奕看著如同孩童般的父親郭嘉,心中寬慰了許多,望著郭嘉兩鬢的灰白頭發,郭奕心中顫顫的想著:父親如今才三十二,卻是早生華發,這幾年為了打敗袁紹,父親殫精竭慮,常常深夜無法入眠,如今袁紹那賊子已死,父親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郭嘉對著一個蜻蜓玩樂一會,當手中再也沒有石子之後,看到怔怔出神的郭奕,不由得好奇問道:“奕兒,你再想什麼?”
郭奕見到郭嘉略帶微笑的麵龐,心中一暖,喜滋滋的說道:“看到父親高興,定是因為袁紹那賊子死了才如此,奕兒也高興,壓了十一年的石頭可以落地了。”
郭嘉拉著郭奕坐在涼亭旁邊的石頭上麵,微笑著說道:“是啊!為父打心底裡高興,奕兒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娘,每天都在想,想著你娘,我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郭奕鼻頭一酸,憂心忡忡的說道:“爹,娘沒死的,我感覺的到,她還在世上,說不定她能隨時得到我們的消息呢!”
郭嘉喟然一歎,使勁揉了揉郭奕的腦袋,“癡兒,要怎麼說你才能接受你娘去世的事實,現在郭氏的事情基本都由你管理,可你把一半的收入全部用在情報係統上,癡兒,不要太任性了,有些事情是回轉不了的。”
郭奕焦急的還要解釋,隻是郭嘉的臉卻猛的冷了下來,看著郭嘉的臉色,郭奕心裡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奕兒,你知道孟德要你來的目的了吧!”
郭奕有些吃驚的看著郭嘉,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父親要奕兒來的?司空大人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郭嘉盯著郭奕望了許久,灼灼的目光另後者有些不敢直視,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郭奕隻覺父親的眼光格外怪異,這是從小都沒有見過的,目光裡充滿了責備、憤怒、不解,總之麵對著那種目光,郭奕隻能把頭壓得低低的。
“不知道嗎?還好,我以為你的手已經伸的很長了,幸好隻是微微接觸。”郭嘉望著不敢抬頭的郭奕,眼中的利芒漸漸的消失。
感受到郭嘉的口氣略微舒緩,郭奕長舒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父親,可是孩兒做錯了什麼?”
郭嘉深深的望了郭奕一眼,聲音消沉的說道:“奕兒,你四歲我便逼著你識字,五歲就開始練習你分析人的性格,六歲就教你看情報,七歲便讓你跟著福叔處理家族的事情,十歲就接手家族的事務,你師父也是自小便嚴格的要求你學東西,我們這麼做,你可知為什麼?”
雖然郭奕早已猜到了兩人的目的,但他不忍說出那個結論,隻是答非所問的說道:“父親和師父對我期望很高,可是孩兒讓你們失望了,性子終是懶散了些,對家族的事情太不上心。”
郭嘉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你很聰明,超過為父許多,你的師父也知道,雖然我倆很少交流,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學識淵博,一開始我擔心他教你走上歧路,後來也就慢慢放心了,在教育你的問題上,我很不稱職,他做的比我要好。而我們之所以都這樣迫不及待的把一生所學都強加灌溉到你的腦中,是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我們活不了多久。”
郭奕猛彆過頭去,仿佛不願聽到郭嘉的解釋一般,他不喜歡父親和師父對著自己說死,有時郭奕會疑惑,為什麼兩人對死亡看的那麼平淡,為什麼兩人都要拋棄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眼淚如同不值錢一般的從郭奕的雙眼中流了出來,他沒有童年,沒有母親,自記事起便是父親每天嚴厲的目光,還有摧殘式的磨練,認識了師父後,更是每天麵對兩人的摧殘。
郭嘉看著委屈如同孩童做法一般的郭奕,眼中也是充滿了傷感,他重新坐到郭奕身邊,輕輕的說道:“為父自出生的時候便身體不好,小時候大夫曾說我活不過十歲,我不信,我咬著牙活到了十歲,大夫又說我活不過二十,十八歲我認識了你娘,在我二十那年,大夫說我命不過三十,如今為父卻活到三十二了,嘿嘿。不過上次元化大師說我命不過七年,我卻相信了,為父這三十幾年活的太累了,累的好想好好的去休息一下。”
感覺到想要說話的郭奕,郭嘉抬手打斷了他,“奕兒,也就是說郭氏未來由您掌舵,郭氏未來的命運全部都抓在你手裡,知道我剛剛為什麼生氣嗎?我生氣你利用郭氏的探子來聽到孟德這邊的情報,你暗中調查曹氏眾人,你難道感覺孟德他不知道嗎?你想要置郭氏於死地嗎?”
郭嘉說完之後看著郭奕,卻見後者陷入沉思之中,隻見他一雙秀眉緊鎖,手指也非常有節奏的敲打的石頭。
想了有一會,郭奕眼睛一亮,肯定的說道:“爹,有人想陷害我們,目前郭氏裡麵郭銘掌控著所有的探子,我曾經交代過他,最多隻能了解司空大人這邊人的性格,不能深入調差,他絕對不會私自做主,做出這種對郭氏不利的事情來。”
郭嘉輕輕的點點頭,又突兀搖了搖頭,不解的說道:“我說以你的智慧怎麼會做這種不智之事,不過說是遭人陷害還不至於,畢竟以孟德的智慧很快就會猜到是彆人指使的,因為郭氏沒有理由這樣做。那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一時間坐在石頭上的兩父子同時陷入了沉思,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郭嘉突然微笑起來,顯然是心有所得,當他轉頭望向郭奕時,隻見後者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父子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默契地同時開口說道,“讓孟德調查你。”“讓曹公調查我。”
相同的答案讓兩人都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兩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不理解即使這樣,對方到底又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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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有些破舊的草屋裡麵,一人盤坐在一條破舊的幾案上麵,在他的對麵一人正單膝跪地向他彙報著什麼。
“主人,此次我們在郭氏裡麵的內奸已經大部分撤出,沒有撤出的都是此次未動手的人。”
“恩,很好,你退下吧!”
當彙報情報的人退下之後,幾案上麵的人大笑起來,“郭奕,難得一見的奇才,郭氏在你手上短短三四年時間,卻是擴大了五倍不止,如此人才不能為曹孟德所用,豈不可惜,快點強大起來,等你強大到我需要的那一天時,我們就會見麵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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