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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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細節當然逃不了忙前忙後，顧掌櫃的眼睛。

閒瑕之餘便會指點一些醫術之道，藥堂內的藥經也會讓他翻看觀閱。

在顧掌櫃的指點下，李凡逐漸學會了一些行醫之道。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店內的藥材存貨已不多，顧掌櫃要出趟遠方，采購些藥材。

考慮到自己暫時離開，無人打理藥店，顧掌櫃便讓李凡代替專門負責抓藥的張貴，讓張貴跟著自己學些打理藥店之道。

此時的李凡已經將店裡的藥方掌握半數，對各味草藥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李凡喜歡鑽研創新，在熟識各味藥草的特性後，調配出幾種新藥方。

這些新的藥方作用在病人身上，往往有奇效，有些甚至是藥到病除。

經過一年多的苦心經營，在加上新藥方的效果，讓原本一落千丈的生意逐漸好轉起來，來青風藥堂抓藥看病的人便多了起來。

人多了，藥堂的收入翻了數倍。

顧掌櫃心情大好，緊皺的眉頭也有些舒展。

藥店招了幾個新的夥計後，解決店員緊缺的情況。

顧掌櫃還專門將一側的一間儲放藥材的倉庫騰了出來，以解決藥店過小，病患擁擠的現象。

為了打出名氣，他還立了個愛心規矩，可以先看病後付錢，抓配的藥方還可以送貨上門。

這一天，藥店來了一個快要斷氣的肺癆老者，一進門就趴開正在排隊的人群，直衝著李凡抓藥的櫃台而來。

“小兄弟，我胸口賭的慌，能否給我先開幾劑藥，謝謝了。”

老者臉色蒼白，乾癟的身材微微抖動著。

李凡看了一眼老者的臉色，伸出手指，搭在了他的脈絡之上。

“你這病是寒氣入侵，瘀積於肺臟形成的肺癆，這病應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原本是很輕微的病病，幾劑藥就好。但現在時間較長，需要長期服藥醫治了。”隨後眉頭微微一皺的說道。

老者不由的一症，繼而苦笑一聲的說道。

“小兄弟所言及是，幾年前我的確中過一次風寒，隨後並沒有再醫，最近晚上睡覺時咳嗽的厲害，沒曾想儘是之前的老病。”

“無妨，給你先開三天的藥，吃完後再過來拿藥便是。”李凡說完，在櫃台拿出一張空白藥方，提趣÷閣寫了起來。

之後便將藥方交給了立在一旁的一個夥計之手，讓他按方子配藥。

不久後，夥計將藥材配齊拿了過來，李凡一一查看，確認無識後，拿出幾張粗黃藥紙，包成了十幾包，用麻繩將藥包捆綁好，分成三串，交給了老者。

“這一串六袋，早中晚各服一次，一次兩袋，以溫水衝服。”李凡叮囑到。

老者將藥串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輕聲的問到。

“這藥需要多少錢？”

“三十文錢。”

“我身上隻有五錢銀子，看來白來一趟了。”老者歎了口氣，有點低落的說道。

“這樣吧，治病要緊，這藥你先拿去，等身體調理好，隨時將錢兩還上便是。”

老者的打扮，像個落魄之人，甚是可憐，李凡沉吟良久，便說出這樣一翻話來。

“那就謝謝小兄弟了。”老者聽完一喜，忙道謝了一聲，拿起藥材，轉身就走。

“如果以後沒時間拿藥，可以奉上地址，給你送去便是。”李凡在後麵喊到。

“張家弄，三號。”聲音遠遠的傳來，老者消失在了門口。

“小兄弟，你不擔心他是騙子麼？”排在最前麵的一個老實漢子，看了一眼門口，對李凡說道。

“是啊，小兄弟，你心太好了。”後麵的幾個中年婦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無妨，行醫之本就是懸壺濟式，救死扶傷。”李凡說完，手搭在了老實漢子的手腕上，為他把脈。

他如此說，眾人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說什麼了。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幾天，傍晚時分，來清風藥店抓藥問診的最後幾個人拿著藥串，心情愉悅的走了出來，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不久後，李凡也提著幾串藥，走出了藥房。

三天過去了，那潦倒老者的藥應該是吃完了，沒來抓藥，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還是看看去。

打定主意，李凡向張貴和顧掌櫃打了個招呼，提上早已配好的藥草，出了店門，沿一條街道走了下去。

順著北區沿一條小街道一直走，在儘頭處轉個彎，這裡就是張家弄三號了。

幾處高大的院落儘頭是，有一間低矮的殘舊木房，顯眼異常。

木房門口立著一個殘破的木牌，木牌上刻著“符籙王”三個脫了漆的朱紅大字。

旁邊有張小木桌，放著一疊空白的符紙。

桌角擺放著幾個小瓷碟，盛放著朱砂，銀粉之類的材料。

一個清廋乾癟的老者拿著一支符趣÷閣，在空白的符籙上奮力揮毫。

這老者正是三天前去藥房抓的的那位。氣色看起來好了一些，應該是那幾副藥材起了作用。

木桌旁邊圍滿了來求符的男女老少。

“張青，你要的平安符畫好了，三文錢。”

“好咧，謝謝張爺，你是給你的。”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綠衣的青年漢子，拿起符籙，趕緊朝桌上的一個碗裡放進三文錢，道謝一聲後，轉身走了。

老頭低下頭又開始揮畫起來。

李凡沒有打擾，隻是擠在人堆裡，靠近木桌，靜靜地看著。

一張普通的黃紙上，畫上幾條神秘線路，就能去痛止血，保人平安，這可是前所未聞的。

符籙上的紋路彎彎扭扭，好似溝通了某種力量。

看著那彎曲的紋路後，思維竟然被吸引到了一個神秘空間中去。

“李翠柳，你的幸運符好了，五文錢。”

“多謝張爺！”一個穿綠襖三十來歲的女人擠了出來，欣喜的拿起符籙，朝碗了放了五文錢，轉身走了。

大半個時辰後，老頭畫完了最後一道符，打發了眾人。

看了看碗裡的幾十文錢後，搖搖頭準備收攤。

李凡見狀，忙走上前去。

“張伯伯，這是你的藥，沒等到你，我就按地址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