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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鵠熄了燈火,背著手緩步走出家門。

月華似水,長街如睡。

龍魂鵠的腳步很輕很輕,仿佛怕驚醒了,深夜的夢。

他走的很慢很慢,仿佛,每一步,都要幾經思慮,然後,才踏實了步伐。

顯然,這跟他的自信驕傲作風格格不入。

穿過好幾條巷道,來到了一條長胡同路口。

他在胡同口站了一會兒,似乎想起思考了一下,才決定繼續往前走去。胡同儘頭,據東側,有一扇門兒虛掩著,仿佛專為他留著的。

龍魂鵠也居然好像沒有任何意外的信手推開門扉,邁了進去。

一個很小的院子,雖然黑燈瞎火的,而在銀白的月色之下,卻也可以見地板都是鋪著青石板塊,再往前走,便是一間瓦房子。

應該主人已經睡了,從對著院子的紙窗,可以看到,屋子裡麵漆黑一片。

龍魂鵠緩緩走到窗子旁邊,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一個女子冷冰冰的聲音:“是龍兄弟麼?”

或許,其他人聽見如此冰冷的聲音,想必會忍不住在打個冷顫的同時轉眼關注自己是不是忽然掉進冰窟窿裡麵去了。

顯然,龍魂鵠已經習以為常了,是以,並沒有任何意外,恭恭敬敬道:“是的,教主。”

“他們對你的態度可算好?”

龍魂鵠遲疑了一下,道:“還好。”

裡麵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道:“龍兄弟,你無須為他們遮掩。我讓你做這件事的之前,他們會有何等反應,我自是可以猜度。你不必難過。”

龍魂鵠道:“我是擔心,有些人,心裡還有抱怨。”

女子冷冷一哼,道:“都是一些吃古不化的榆木腦袋,如果我們五毒教可以做到,我何必要找外人幫忙。你不用管他們,你在此地等候幾天,等到言家來人了,再和他們一起回雷山。”

“是,教主。”

“你走吧。”

“嗯。”

龍魂鵠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龍魂鵠走了盞茶功夫之後,房門吱呀的一聲輕響,一個黑衣黑褲的身材窈窕的蒙臉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蒙臉女子帶上門,轉身在屋簷之下似乎凝神靜聽一會兒,然後,霍然輕輕蓮足一跺,嬌軀騰空而起,在如銀月色的空中,宛若一抹黑電,幾個撲閃,便匿跡芳蹤。當她再次出現在觀眾視線當中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片山嶺之下。

她稍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是騰身竄起,穿過一片茂密林子之後,終於在山嶺半腰這一座殘舊的廟宇,門前停下。

何故隻說這座廟宇殘舊而不是破舊呢?

因為,它雖然相當的舊,從剝漆的門葉和表層腐化的牆壁看,它真的很舊,但卻沒有見到哪一處破,不得不讓人感慨,在歲月的長河,它飽經風吹雨打,卻依然如此孤傲如此堅強的超然屹立,猶如某些普通之人,即便是經曆各種艱辛蹂躪,卻仍然默默的承受,默默的繼續他們的人生。

不以屈服而屈服,讓人肅然起敬。蒙麵女子踏上台階,推開大門,一片昏黃的燈光映入眼簾。此座廟宇本就不大,故此擺設也簡單之極。

神案上擺著,嗯,貼切來說,應該是堆著幾塊形狀怪異的石頭。神台下麵,擺著三個蒲團,中間那個,此刻正坐著一位苗家老人,都七老八十了,還扶桑浪人一般腦袋繞著一條布條,至於,上麵是否寫著武士字樣,由於布條使用時間久遠,早已褪掉了原色,淡灰淡灰的,難以考究了。

不過麼,老人家雖然年紀一大把了,難能可貴的是,頭發依然黑的油亮,隻是臉龐有些消瘦,精神有點疲倦,那原本就深陷的眼眶,在鬆懈的眼袋皮兒的拉扯之下,顯得更加隱秘,甚至,讓人很容易相信,說不定某個時刻,他的眼珠兒會徹底地隱沒進腦袋裡麵。

但是,當他看著你的時候,卻又會讓你深深感覺到了,他那雙隱藏很深的眼睛,似乎,暗湧著一股神跡一般的未知能量,仿佛一個巨大而隱形的黑洞,隨時,可以輕易的將人吞噬其中。

蒙麵女子在老者左邊蒲團盤腿坐落,看著神案上的石頭,沉默不語。老者微微抬頭,打量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溺愛,柔聲道:“孩子,怎麼了,誰讓你不舒坦了啊?”

蒙麵女子輕輕歎息道:“還能有誰?”

老者微微一笑,道:“他們?嘿嘿,都是些不長進的老頑固,理他作甚。”

蒙麵女子道:“大祭司,您老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老者視線移開,望向門外的夜空,緩緩道:“所謂對錯,隻是在核定的時間和地點,作出某個選擇所收獲的效果之差異。但是,所謂效果差異,也是因人而異,同樣的事,同樣的選擇,很多時候,由於人之不同效果也會不同,故此,對與錯,不可一概而論。”

蒙麵女子呆的一呆,估計,她此刻有些被繞眩暈的感覺吧。好一會兒,她低聲到:“大祭司,我不懂。”

大祭司回轉眼光,看著她蒙著輕紗的臉,忽然嗬嗬一笑,道:“孩子,你眼露桃花之緣,也老大不小啦,找個適合的人嫁了罷。”

蒙麵女子頭一低,目光低垂,道:“我就冰人一個,這世上,還有誰敢娶我啊?”

大祭司微看著她笑不語,眼光之中,儘是溫柔。蒙麵女子抬頭,遲疑的問道:“大祭司,難道,我非得要改嗎?”

大祭司搖搖頭,道:“我可沒說要你改啊。本性乃秉承天地規則自然天成,是世間最為原始的美麗,又何必為外在因素而更改呢?”

蒙麵女子呐呐道:“真的嗎?”

大祭司笑笑道:“我何時騙過於你?”

蒙麵女子似乎不勝嬌羞的站了起來,道:“大祭司,我明天要回去了,您一起麼?”

大祭司搖搖頭,道:“我早已習慣了這裡,起碼,暫時是不會回去的。”

蒙麵女子道:“可是,我......”

大祭司道:“你擔心他們跟你唱反調嗎?”

蒙麵女子沉默了,顯然默認了。

大祭司道:“你儘管放手去做好了,其他的事兒,不用擔心。”

既然有大祭司的承諾,蒙麵女子分明是心情輕鬆了不少,向大祭司彎腰一個鞠躬,沒有再說什麼,退步而出,退出了廟堂。

蒙麵女子出得廟宇之外,才轉過身來,緩緩走下石階,霍然嬌軀一躍,宛如飛鳥投林,撲入夜空之中,很快不見了。而,就在蒙麵女子那頭剛剛身影消失之際,這邊嶺坡緩緩冒出一個人。

月色之下,這個青年人一襲青衣,俊俏的臉對著那邊下山道路,摸了摸額頭,喃喃自語:“你妹子,老萬啊老萬,你說你是個路盲,我還以為你隻是謙虛之言,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盲的厲害,明明那邊才是上山正道,你偏給我畫了一條雜草叢生的荒路,好吧,我隻好相信你的良心是大大的好,你怕我走正道被發現了是不是?”

廟宇忽然傳出大祭司的悠悠聲音:“孩子,到都到了,還埋怨什麼呢?進來一坐罷。”

青衣青年摸摸下巴,感覺人家說的還真在理,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隻要目標一致,又何必在過程之中糾纏不清呢?

故此,青衣青年也不再埋怨了,一撩衣袂,大步邁上石階,跨進廟堂之中。

大祭司眼睛幾乎打青衣青年走進廟堂就沒有離開過視線,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居然露出一絲丈母娘看女婿的猥瑣,額,口誤,是欣賞。

青衣青年本來要在大祭司對麵那個蒲團坐下的,但是,當他習慣的摸了摸,又搖搖頭,選擇了右邊那個蒲團。

大祭司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道:“怎麼,那個坐墊不適合你的要求或品味?”

青衣青年有點訕訕的道:“不是,那個坐墊有點兒燙,應該剛剛有人的屁股離開了它。”

大祭司被勾引起了好奇,忍不住問道:“那又如何?”

青衣青年乾咳一聲,道:“據說,坐落彆人剛剛起身的座頭,會招那人恨的。”

大祭司道:“這樣子啊?”

青衣青年道:“正是如此。”

大祭司道:“照理說,如果人家坐的好好的,隻不過暫時離開一下,座位卻被彆人占據,心裡不滿或氣恨也是有的,可是,如果,這個座頭的原先主人是為你所陌生的,你還會在意其不滿或氣恨嗎?”

青衣青年正色道:“陌生人更加不妥。你想啊,大千世界,跟我們相互產生恩怨情仇的,往往是熟悉的人,即使如此,已經把我們弄得焦頭爛額了,倘若,再加之陌生人的不滿和怨恨,人生氣場將會被一種未知的東西逐漸消磨而去,人生的軌跡,會以一種你感覺脫離掌控的痕跡慢慢惡化。故此,我一向不願意被陌生人恨。”

大祭司點點頭,道:“這該是佛家與人為善之真諦罷。”

青衣青年緩緩道:“我不相信輪回因果,我隻是相信現眼報。”

大祭司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孩子,你的煞氣過重了。所謂過剛易折,過正而枉。世間,萬事萬物,規律使然,存在便是理。故,切莫以偏離眼光便過早的武斷事態之本性。”

青衣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一聲無奈歎息,站了起來,充滿歉意的對大祭司施了一禮,道:“受教了。隻不過,夢中遊行走天地之間,雖然期待輕鬆遨遊,卻奈何,總是有些事兒放之不下,倒是辜負了老人家一片仁慈之心。”

祭司也是一聲輕歎,道:“孩子,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兒,你入苗疆之行,決不任何阻撓。”

青衣青年正是夢中遊同學,他看著大祭司,道:“您老請講。”

大祭司緩緩道:“剛才,你應該看見那個女孩子了吧。”

夢同學微微點頭。

大祭司道:“我要你隨在她身旁一個月,暗中保護她。”

夢同學道:“一個月之後呢?”

大祭司道:“一月之後,你要做什麼,你做就是。”

夢同學眼裡掠過一絲奇異光彩,也不知他在想什麼,總之,他最後狠狠的好像下了一個跟自己拚命的決定:“好,就這麼說定啦。”

大祭司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夢同學沒有任何猶豫,也伸出一隻手,“啪”的一聲輕響,擊掌為證,這個協定算是建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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