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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就是古村,儘管它已經顯得非常蒼老,有的牆壁已經露出它原本的青磚,古老的石板路有的地方已經缺胳膊少腿,但其宏大的敘事、剛健的架構、講究的村道、規範的建築,依然琳琳在目,令人歎為觀止。
鐘國正按圖索驥,十來分鐘就找到了齊翰林的家。這是一座老房子,前麵一個門樓,走進門樓,有一個約莫半畝寬的空坪,空坪上用河卵石並排編組了兩個圖形。一個是太極八卦圖,一個是鯉魚跳龍門。
走過圖形,是一座兩層的木板樓房。大堂裡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光著膀子,正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拿筷子夾著一個長長的紅辣椒往嘴裡塞。看著這個聰明絕頂、衛生到頭的男人,鐘國正認定,他就是齊翰林。
鐘國正看到齊翰林,自來熟的老朋友似的喊道:“翰林兄,你這是吃早飯啊,還是吃中飯啊?”
齊翰林聽到一種陌生的聲音在和他講話,扭過頭來,看見是鐘國正,心裡不由一驚。他雖然沒有和鐘國正直接打過交道,但他還是認識鐘國正的。
鐘國正在神仙頭大隊第四生產隊處理遺留問題時,齊翰林特地跑到四隊去看熱鬨。他在四隊一個人的指引下,遠距離地認識了鐘國正,隻是鐘國正不曉得而已。
為了不讓鐘國正曉得自己認識他,齊翰林故意不解地問鐘國正:“你是?”
鐘國正看著齊翰林驚疑的樣子,心想,這個人至少在外表上還比較憨厚,不像那些奸詐小人。於是自我介紹道:“我是公社駐我們神仙頭大隊的鐘國正,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不好意思。”
鐘國正說著,也不等齊翰林請坐,就主動坐在了他對麵的凳子上,然後說道:“我到神仙頭後,不少的人和我說,你是祖傳世襲的‘捍手’,功夫出神入化,厲害得要命,想‘捍到’哪個人,就可以‘捍到’哪個人。”
“我今天來,可是特意來拜你為師,當你的關門弟子的。你願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我可是十二萬分的誠心誠意的,你可不要和我說你沒有‘捍手’這種話啊!你如果說沒有‘捍手’,哪就是你對我的拒絕哦!”鐘國正說道。
齊翰林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公社乾部,第一次和自己見麵打交道,說話就這麼直截了當,而且把拒絕他的話都說了出來,更要人命的是,他竟然說自己是哄麼祖傳世襲的“捍手”。
他在腦瓜子裡緊急轉了十八道彎後,憨笑著對鐘國正說道:“我哪有哄麼‘捍手’,那都是彆人瞎說亂傳的,小鐘同誌,你可千萬不要信那些謠啊言啊的。謠言害死人的。”
鐘國正聽後,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指著齊翰林說道:“你看你看,你一開口就要拒絕我!我告訴你,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就對你佩服極了,一看到你啊,我真的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我剛才叫你翰林兄,你卻叫我小鐘同誌,你這不是拒人於千裡之外,還是哄麼?”
“你是生怕我把你的‘捍手’學到家後,再來‘捍’你?古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就是把你的看家本領全部教會我,我也不會‘捍’你的啊!”
齊翰林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這樣想的,我一個農民大老粗,哪裡敢和你們當乾部的稱兄道弟的?”
鐘國正曉得,對於齊翰林這種有名的癩子腦殼,特彆是哄麼“捍手”級的癩子腦殼王,一味的硬碰硬,隻能是兩敗俱傷,相反,這種人又恰恰是最講弟兄情誼的,為了弟兄,即使兩勒插刀,也在所不惜。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心攻心,以心抓心,得心者方可得人。
他曉得齊翰林喜歡喝酒,就故意對他說:“翰林兄,俗話說,進門就是客。你就這樣看著我,乾坐在你對麵,也不喊我和你喝喝酒,就你一個人在那裡‘搞單乾’,你好意思?”
齊翰林一愣,臉頓時紅了,嘴裡有點結巴的說道:“不好意思,鐘同誌,你是國家乾部,桌子上沒有一點小菜,我怕你笑話,所以就不敢喊你喝酒了。”
鐘國正曉得,農村說沒有小菜,就是指沒有葷菜。但自己來不是為了吃菜的,是為了做好這個癩子腦殼王的工作的,便說道:“自古以來隻有酒逢知己千杯少,從來沒聽說過哄麼菜逢食客千盤少的說法。喝酒是不講哄麼菜的。”
然後站起來就要進屋去找碗,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如果看得起我這個公社乾部,就把你家的紅薯酒壇子捧出來,我和你今天先喝一場認識酒,兄弟酒,師徒酒,好不好?”
齊翰林聽鐘國正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喊他喝酒就是自己不對了,但自己又確實沒有菜,就再次說道:“鐘同誌,你是第一次到我家裡來,是第一次在我家裡喝酒,我們總不能第一次喝酒就喝乾酒吧?你是不是先等一下,我把我老婆喊回來,抄幾個雞蛋來送酒?”
鐘國正說道:“抄哄麼雞蛋?你又不是養雞專業戶。把你家裡醃的那些壇子菜,辣椒啦,蘿卜啦,豆角啦,茄子啦,生薑啦,黃瓜啦,苦瓜啦,哄麼的隨便挖點出來,不就有了?”
齊翰林一邊往裡麵間子走,一邊嘟噥著:“這哪麼好意思啊,這哪麼好意思啊。你第一次到我家裡來,第一次在我家裡吃飯,隻吃一點壇子菜,傳出去,我哪有麵子啊。”
鐘國正笑著說道:“哄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哄麼有麵子沒麵子的,隻要吃得爽口,比哄麼意思都好,隻要吃得開心,比哄麼麵子都強。你說是不是?如果吃的不開心,就是有龍肉吃又能怎麼樣?”
“你既然這樣說,那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把壇子菜挖出來。”齊翰林說著走進了裡麵的間子,不一會兒就捧出了一小壇子紅薯酒,大約能裝十斤左右的壇子。
然後又走進裡麵的間子,先後挖了一碗紅辣椒、一碗紅皮蘿卜壇子菜和去年過年前醃好的一碗油炸豆腐。把三碗壇子菜擺好後,又到廚房裡拿了一個飯碗和一雙筷子出來,擺到在鐘國正坐的前麵的桌子上麵。
齊翰林把兩個碗的酒倒滿後,對鐘國正說道:“俗話說,進門就是客。你是公社乾部,我可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啊。我們先喝一碗相識酒,來,我先敬你,喝!”
鐘國正端起那碗酒,對齊翰林說:“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相逢不相識。我們這碗酒,就叫緣分酒,來,我們兩個人一口乾掉它!”
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不知不覺之間,就各人喝下了六大碗。鐘國正見齊翰林已經有點酒意了,就對他說:“翰林兄啊,我今天來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兩件事情要找你。一件是私事,一件是公事。就是不曉得你答不答應?”
齊翰林拍著胸脯說:“鐘老弟,弟兄之間不說生疏話,你儘管開口就是了,隻要是我做得到的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做好!不要說兩件,就是二十件,兩百件,兩千件,我都會竭儘全力做的!”
鐘國正雙手端起酒,站起來再次敬了齊翰林一碗酒後,說道:“好,那我就說了。你曉得的,我當公社乾部才一個多月,農村工作好複雜,我怕完不成任務,所以,今天來找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向你學‘捍手’。”
“翰林兄,你想想,我隻要學到了你的‘捍手’,哪個人不肯完成任務,我就按照你教的方法,把他‘捍到’,要他乖乖的把穀子挑到糧站去,任務不就完成了嗎?”鐘國正一本正經的對齊翰林說道。
齊翰林聽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鐘老弟啊,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哄麼‘捍手’嗎?那都是騙那些老實巴交的人的,嚇那些膽小的人的。”
鐘國正其實早就曉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民間傳說的那種真正的“捍手”。他有一個親戚就是被人們稱為大師級的“捍手”的。他在寒暑假時,曾經硬磨軟泡,要那個親戚教他“捍手”,最後教他的都是一些“藥功”和點穴位的方法。
所謂的“藥功”,就是把一些具有某種特定效力的中草藥加工後,製成粉末或水劑,乘彆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將粉末或水劑點在或擦在彆人身體上的特定穴位。被點或擦了中草藥的這些穴位,往往沒有任何痕跡。
等這些粉末或水劑發生作用後產生的“病症”,開始總是很輕微,人們一般都不會去找醫生,等比較嚴重的時候才去找醫生。像這樣的“病症”,正規醫院的醫生是很難找到“症源”的,自然就無法對症下藥,藥到病除,最後以為被仇人“捍到”了,就去找“偏方”,找那些民間傳說的所謂“捍手”來解。
而“捍手”們往往會特彆留意那些不被醫生們留意的穴位和部位,然後根據那些部分表現出來的變化和特征,判斷是哄麼中草藥導致的,再給被“捍手”“捍到”的人開出一些解藥給對方口服或塗抹,不幾天就會好了。這就是“捍手”的祖傳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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