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男生都說過的慌，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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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前往兵工廠的警用商務車上。
林逸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微信對話框……
林逸：研究發現，大多數男生都幻想過，被自己愛的人推倒後強吻。
然後不停掙紮，最後掙紮無效……
姐，等我回家，要不要試試？
蘇冰倩：哦。
林逸：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可就生氣了。
蘇冰倩：嗯？
林逸：你就這麼對我吧，再不對我好一點，我可就是彆人家的小寶貝了，哼！
蘇冰倩：乖乖的，好好去破案，早點回家……
對了，要按時吃飯。
林逸：不用管我，我餓了會去撿點垃圾吃的。
蘇冰倩：撿乾淨點的，彆吃壞肚子。
林逸：……我是不是應該去寫兩，一本叫《家庭弟位》，另一本叫《男人的可跪》？
蘇冰倩：寫完了發給我看看，我給你投鮮花和打賞。
林逸：生氣了，不想說話。
蘇冰倩：好嘛，姐姐錯了……
林逸：不行，你都忘記咱家誰是大小王了。
蘇冰倩：怎樣才不氣？
林逸：女德經走一下？
蘇冰倩：老公是天，老公是地，老公是寶，老公天下第一好，沒有老公活不了……
林逸：嘿嘿。
蘇冰倩：彆調皮了，去工作呢。
林逸：嗯。
蘇冰倩：想你了，沐沐也想爸爸了。
林逸：我也想你們……
……
溫柔的笑，在林逸的臉上緩緩浮現。
那笑容如晨光灑落湖麵，將他原本如驕陽般耀眼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暖意。
不僅足以讓任何女人心頭一顫，連一旁的兩位老哥，都忍不住翻起白眼。
“我說，你和你姐的熱戀期，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趙宏遠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意，忍不住歎道，“孩子都六七個月大了，還跟剛談戀愛似的？”
遊龍在一旁輕笑不語，眉宇間的冷峻悄然化開，眸底泛起對妻兒的溫柔思念。
“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林逸收起手機，嘴角揚起，“我和我姐，不管在一起多久，永遠都在熱戀。”
“你有毒吧？”
趙宏遠撇嘴冷笑，“我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會嫉妒你？”
“我們也好著呢，也是熱戀！”
“得了吧，彆吹了。”
林逸輕哼一聲，“那是嫂子懶得收拾你，不然分分鐘教你什麼叫家無寧日。”
“靠。”
趙宏遠一臉不服，“我不信，就我這智商，能被你嫂子拿捏住？不可能。”
“那我來考考你。”
林逸眯眼壞笑，“幾個女生最愛問的問題，看你怎麼答。”
“誰怕誰？”
趙宏遠梗著脖子，一臉放馬過來的架勢。
“請聽題。”
林逸悠悠開口，“如果你前女友喝多了，打電話讓你去接她，你去不去？”
“啊這……”
趙宏遠眼皮一跳，“不去！肯定不去！”
“哈哈！”
林逸仰頭大笑，“那你乾嘛接她電話？心裡是不是還惦記著？”
“……”
趙宏遠頓時語塞，臉色微變。
“還中年魅力男呢？”
林逸輕蔑一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前女友喝多了，打電話讓你去接，你去不去？”
“我不接她電話！”
趙宏遠立馬改口，語氣斬釘截鐵。
“呦，學會搶答了？”
林逸樂不可支，“那我問你……你為什麼還留著前女友的號碼？是不是心裡還沒放下？”
我靠！
趙宏遠腦門一涼，冷汗直冒。
媽呀，這要是自家媳婦問出來。
一個答不好，今晚是不是就要睡客廳？
“年輕。”
林逸輕搖手指，“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前女友喝多了……”
“我沒有她聯係方式！”
趙宏遠慌忙打斷，額角冒汗，“不接電話，不去，什麼都不會發生！”
“哈哈哈！”
林逸和遊龍同時爆笑出聲。
可憐的老哥，都快嚇出內傷了！
“還有啥招？”
趙宏遠擺出求教姿態，死死盯著林逸，“這回你總沒招了吧？”
“嗬！”
林逸冷笑，“問題來了……你為什麼要有前女友？”
“……”
趙宏遠徹底啞火，支吾道：“正常男人……誰還沒個前女友啊？”
“誰說的？”
林逸笑容燦爛，“我就沒有，我姐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趙宏遠：……
遊龍：……
拳頭不自覺地攥緊，兩位老哥臉皮微微抽搐。
胸中一股無名火翻騰，恨不得當場把這小子按在地上摩擦。
“我從我姐那兒學到了不少。”
林逸看著兩人，笑意更深，“女生的腦子有時候真的可怕，比如咱們男生常說的那些經典台詞，她們根本都知道，隻是懶得拆穿。”
“男生都說過什麼謊？”
趙宏遠和遊龍麵麵相覷。
“比如……”
林逸一本正經地說，“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孩，你跟彆人不一樣，我就抱抱，什麼都不做。”
“你不化妝也最美，我才不去那種地方，嫌外麵女人臟。”
“我前任怎麼能和你比，隻要你不說分手，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
“我會一直對你好，從不發脾氣……”
冷汗順著兩位老哥的額頭，嘩嘩滑落。
林逸說的不全準，但幾條簡直精準命中內心。
不是吧……
這些話，原來每個男人都說過？
“彆把女生當傻子。”
林逸笑得燦爛，“她們隻是喜歡你，才願意裝糊塗，也樂意聽你撒點小謊，聽你想讓她聽的話。”
“不然……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這時，警車正好駛入兵工廠大門。
三人的神情，瞬間轉為凝重。
車停穩，推門下車。
林逸抬眼望去……
一位將軍筆直而立，三名校官肅然列隊，十幾名軍人嚴陣以待。
還有幾位公務人員，靜靜等候著。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
“敬禮！”
遊龍麵向那位將軍，手臂利落抬起，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這是規矩。
趙宏遠同樣舉手還禮。
他出身軍旅，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從不會丟。
林逸靜立一旁，神情沉穩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此刻他代表的不再是警察，而是囯安。
是來查案的，屁股不能歪。
那名將軍抬手回禮，身後一眾校官與軍人齊刷刷舉手致敬。
至於幾位兵工廠工作人員，則被冷落在旁，神情局促。
兵工廠雖屬高保密、高安全級彆單位，但不代表工作人員的身份，也能與軍方平起平坐。
說到底，他們隻是國企職工。
國企的體製是什麼樣，懂的人都心知肚明。
比起眼前的將軍，以及林逸、趙宏遠這類囯安組長。
他們的分量，差了不止一個層級。
禮畢後，那名中年將軍目光，落在林逸身上。
能當上將軍的人，智商自然不低，眼力更是老辣。
帶隊來查兵工廠的人是誰，他一眼便已看穿。
隻是……這位年輕人，未免也太年輕了些？
“你好，我是林逸。”
麵對將軍，該有的禮數不能少，林逸主動伸手，“囯安，十組組長。”
短短一句話，卻如投石入水。
兵工廠的一方，無論是軍人還是公職人員，臉色皆是一變。
囯安是何等單位，腦子清醒的人都清楚。
組長意味著什麼級彆，體製外的人或許茫然。
但在體製內，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我天，這個年輕的……廳局級？
廳局級很嚇人嗎？
這麼說吧！
普通一二線城市的市長，就是廳局級！
震驚之中，那位將軍半晌才回過神，握住林逸的手，勉強笑道：“我是馮成，駐天風市保密二級兵工廠軍代表！”
林逸微笑頷首，“久仰！”
久仰二字，不過是客套。
軍代表是什麼？
是軍隊派駐地方的全權代表，職責涵蓋對駐地兵工廠的全麵監督。
從產品質量、生產工藝，到保密管理、交付周期，皆在其職權範圍之內。
通常由軍方裝備部，或後勤部派遣專業人員擔任……
“走，先進去說吧。”
馮成抬手，指向身後高聳的大樓。
“不用了。”
林逸直接回絕，“查完案子就走。”
這話，已是毫不留情。
可……在案子未發生時，私下禮數再周全也無妨。
如今既為查案，便隻認程序，不認情麵。
就算你是將軍，也不能乾涉調查。
更何況現已確認，兵工火藥與配方確已泄露。
在這種事上，我還怎麼給麵子？
若非顧全大局，沒有直接調武警封鎖兵工廠，已是給軍方最大的體麵！
“哈哈！”
馮成乾笑兩聲，臉上微僵，“那行，我馬上安排廠內人員全力配合！”
林逸點頭。
第一站，火藥生產間。
也就是被害人易高陽，生前工作的地方。
走進車間，現代化的流水線機械林立，金屬冷光映著頭頂的白熾燈。
最終，林逸的目光落在眼前一群神色忐忑，聚集而來的職工身上。
一名技術人員將一份火藥配方，遞到林逸麵前。
彆說那些保密借口了，都已經泄露了，還保什麼密？
林逸掃了幾眼這份火藥配方，確認是普通槍彈所用的無煙火藥配方。
無煙火藥分為單基、雙基、三基，主要成分為硝化棉。
普通子彈彈藥，多采用單基藥……
“調取監控。”
林逸對身旁的趙宏遠下令。
兵工廠的監控，從無時間限製之說。
自建廠日起，從第一台監控上線的那天開始。
所有錄像，全部永久存檔。
國家會在乎幾塊硬盤的錢？
林逸想查什麼？
他要看被害人易高陽在崗期間，是否有任何異常舉動。
最關鍵的一點，他是故意泄露火藥配方，還是無意為之？
故意與無意，雖然隻是一字之差。
卻足以決定整座兵工廠，未來所有人的命運。
原本，林逸並不想親自來查這起案子。
但大領導親自打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
“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儘量保一下天風市的兵工廠，彆鬨大。”
人活世上，終究逃不過人情世故。
大領導也是人，林逸向來如此認為。
他能猜到，定是有人在背後遞了話，才讓大領導打了這個電話。
林逸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為兵工廠擦屁股。
但前提是……
火藥配方泄露，是故意，還是無意？
若是故意，誰的麵子都沒用。
原則與規矩，絕不容破。
若是無意，那一切尚有轉圜餘地……
整整一天，林逸泡在監控室。
快進、加速、定格，一遍遍回看所有出現易高陽的畫麵，不放過任何細節。
直到三年內的，最後一段監控播放完畢。
林逸緩緩靠向椅背，閉上雙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沒有異常！
緊接著，他逐一詢問所有認識易高陽的職工。
反複核實後，易高陽為人踏實、品行端正，絕無主動泄密的可能。
隨後，林逸離開兵工廠，走訪易高陽的親友、舊識、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最終確認……
火藥配方的泄露，純屬無意！
他撥通大領導的電話，又將調查結論告知趙宏遠與遊龍。
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兵工廠保住了，事件也不會進一步發酵！
然而，總得有人為此負責。
出事了，就得有擔責的人，這也是規矩。
至於後續處理，已不在林逸職責之內。
現在，可以專注查清被害人易高陽的死因了。
還有一個關鍵問題……
到底是誰，從易高陽身上拿走了火藥配方？
是如何拿走的？
又是如何利用易高陽的身份，製造並售賣子彈的？
林逸再次來到易高陽家中，站在其妻子麵前，“這段時間，有誰來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