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司馬懿權衡之奉太後之命討伐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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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權衡之奉太後之命討伐逆賊
雪停時,洛陽城的屋簷垂著冰棱,像一把把倒懸的劍。朱祁鈺的靴底還沾著曹爽府邸外的積雪,意識卻已被卷入司馬懿府邸的燭影裡——這裡沒有宴飲的喧囂,隻有銅爐裡的炭火“劈啪”作響,映得滿牆的兵書竹簡都泛著冷光。
一、病榻上的“權衡術”:刀與鞘的距離
司馬懿正坐在榻上,方才在皇宮裡彎成弓的腰杆直了大半,枯瘦的手指捏著一枚青銅虎符,符上的裂紋還沾著早年在遼東征戰時的血鏽。司馬師站在案前,將一份名單推到他麵前:“父親,城門守將已換成咱們的人,禁軍裡三位校尉昨夜遞了投名狀,隻等天亮。”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隻是……太後那邊還沒鬆口。”
朱祁鈺站在帳外,看見司馬懿的指尖在“郭太後”三個字上頓了頓。這位太後是魏明帝曹叡的皇後,曹芳的養母,平日裡深居後宮,連曹爽都懶得應付——可此刻,她的懿旨成了司馬懿最需要的那把“鞘”。“太後恨曹爽專權久矣。”司馬懿忽然開口,聲音裡沒了半分病氣,“去年曹爽逼她遷宮,奪走印璽,這筆賬,她比咱們記得清楚。”
他掀開榻邊的暗格,取出一卷黃綢,上麵是早已擬好的“罪狀”:“擅權亂政、僭越禮製、私通外臣……”一共十二條,每一條都用朱筆圈了重點。“你去見太後,不必提兵權,隻說曹爽要廢帝自立——她最懂‘無依無靠’的滋味。”司馬懿將黃綢遞給司馬師,目光掃過帳外的朱祁鈺,像穿透了一層薄霧,“記住,咱們不是反賊,是‘清君側’的刀。”
朱祁鈺忽然想起土木堡之變後,孫太後也曾握著他的手說:“王振亂政,你要做撥亂反正的人。”那時他以為“正”是殺幾個奸臣,此刻才看清——所謂“正”,不過是勝利者給刀找的鞘。
二、宮牆裡的“順水推舟”:太後的算盤
半個時辰後,朱祁鈺跟著司馬師踏入永寧宮。郭太後正坐在窗邊,手裡撚著一串菩提子,窗外的梅枝上還掛著雪。她的臉很白,白得像曹芳龍椅上的墊褥,隻有眼角的細紋藏著不易察覺的銳光。
“太後,”司馬師跪地呈上黃綢,“曹爽攜陛下離京,私調城外駐軍,恐有不臣之心。”他故意頓了頓,聲音發顫,“禁軍統領蔣濟說,昨夜見曹爽府中運出了龍袍……”
郭太後的手指停在菩提子上,沒看黃綢,反而問:“太傅病得好些了?”司馬師答:“家父聞變,掙紮著要入宮護駕,隻是……”“隻是缺一道懿旨,對吧?”太後忽然笑了,那笑聲像冰珠落進玉盤,“曹爽把哀家的印璽扔在冷宮時,可沒想過今日。”
她起身走到妝台前,取下一支鳳釵,釵尖挑開妝奩的暗層,露出一枚小巧的玉印——是當年曹叡賜她的“萬安印”,雖不及傳國玉璽貴重,卻能代表後宮懿旨。“你告訴太傅,”太後蘸了朱砂,在白帛上按下印鑒,“哀家信他是忠臣,也信……他不會讓哀家再被人欺負。”
朱祁鈺看著那枚玉印,忽然想起自己登基時,孫太後也曾賜過一枚“輔政印”。那時他以為是信任,此刻才明白:太後的印璽從來不是托付,是押注——押給那個看起來更能贏的人。
三、黎明前的“兵符響”:刀已出鞘
五更的梆子聲敲到第二下時,司馬懿的府邸外忽然響起甲胄聲。朱祁鈺掀簾望去,隻見蔣濟帶著三百禁軍候在雪地裡,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兩柄刀——一柄是自己的,一柄是從曹爽親信身上繳來的。
“太傅,”蔣濟單膝跪地,呈上一枚赤金色的兵符,“洛陽十二門已落鎖,城外駐軍按約定原地待命,隻等您一聲令下。”司馬懿接過兵符,與自己手中的半枚合上,“哢”的一聲輕響,像咬碎了曹爽的美夢。
他轉身看向司馬師,遞過郭太後的懿旨:“去城樓上宣讀,就說‘奉太後命,討伐逆賊曹爽’。”又指了指蔣濟,“你帶五百人守住皇宮,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宮裡的老鼠。”
朱祁鈺跟著司馬懿走到府門口,看見東方的天際已泛出魚肚白。司馬懿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嗆得他咳嗽了兩聲,卻沒人再敢當他是真病。“記住,”他對身邊的將領們說,“咱們不是要殺曹爽,是要他‘認罪’。”
這三個字像冰錐紮進朱祁鈺的心裡——他忽然想起,自己圈禁朱祁鎮時,下的旨意也是“皇兄染疾,需靜養”。原來所謂“討伐”,不過是把對方的手腳捆住,再逼他自己寫下“罪狀”。
城門樓上的鼓聲忽然響起,三下,厚重而沉悶。司馬師的聲音透過寒風傳來:“奉太後懿旨,曹爽擅權亂政,即日起罷黜官職,全城緝拿……”
朱祁鈺抬頭,看見司馬懿站在雪地裡,背影挺直如鬆。他的手中,那枚合二為一的兵符正泛著冷光,而遠處的高平陵方向,曹爽的車駕大概剛碾過第一道霜痕——曆史的車輪,從來都是這樣,在“正義”的旗號下,碾過一個又一個不自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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