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也平問蘇和:蘇和你有爺爺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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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駕鶴西去之親人來過(二)
沙棗林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也平往火堆裡添了塊乾牛糞,火星子劈啪濺起來,映得琪亞娜的臉亮了亮。
她正給阿依娜的凍傷塗藥膏,指尖沾著草藥汁,在孩子手背上輕輕揉著:“明天過了黑風口,就該見著綠洲了。”
阿依娜含著顆沙棗乾,含混地應著,眼睛卻往也平那邊瞟。他正低頭擦刀,刀鞘在石頭上磨出細碎的聲響,那刀鞘還是阿婭去年用羊皮縫的,邊角被磨得發亮——阿婭總說“也平哥哥的刀要體麵些”,縫的時候特意在裡麵墊了層氈子,怕刀柄硌手。
也平的動作突然頓住。刀麵映出他的影子,眉頭擰成了個結,像極了阿婭總笑話的“被凍住的疙瘩”。這三天來,阿婭的聲音總在他耳邊飄,一會兒是“蘇和爺爺的沙棗乾要放蜜”,一會兒是“爺爺說關內的桃花好看”,碎得像被風吹散的沙棗花。
他其實記不清蘇和是誰。黑風口遇襲那天太亂了,馬匪的刀光晃得人睜不開眼,他隻記得後背被人猛推了一把,回頭時隻看見個藍布衫的影子往馬匪堆裡衝,像片被狂風卷走的葉子。後來清理戰場時,那影子不見了,隻在雪地裡撿到半截紅繩,結打得歪歪扭扭,阿婭看到時突然蹲在地上哭,說“是爺爺的”。
“也平,蘇和姑娘回來了。”阿依娜突然拽他的袖子。
也平抬頭,看見蘇和背著個布包從沙丘後走出來。她穿件灰布襖,頭發用根木簪彆著,發尾沾著沙粒——這姑娘是半個月前在路上遇到的,說自己是關內來的貨郎,迷路了。也平本想趕她走,卻看見她給阿依娜凍傷的腳塗藥膏時,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那藥膏的味道,和阿婭去年熬的一模一樣。
蘇和把布包往地上一放,掏出兩個窩頭和半包鹽:“前麵村子裡討的,能撐到綠洲。”她說話時總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像怕驚擾了什麼,“我還找著點甘草,煮水喝能暖身子。”
也平沒接話。他盯著蘇和的手,那手上有道疤,從虎口一直劃到手腕,像條褪色的蛇——阿婭說過,蘇和爺爺年輕時跟馬匪拚過命,手腕上留了道疤,“像條護著他的龍”。
火堆突然“劈啪”響了聲,竄起的火苗舔著乾柴,映得蘇和的影子在沙地上晃。也平想起阿婭臨終前攥著他的手,氣若遊絲地說:“蘇和爺爺……他不是貨郎……”後麵的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蘇和姑娘。”也平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沉些,“我問你件事。”
蘇和正往鍋裡倒水的手頓了頓,木勺“當”地撞在鍋沿上:“您說。”
“你有爺爺嗎?”
也平的目光落在她發間的木簪上,那簪子刻著朵沙棗花,阿婭說過,是她小時候給爺爺刻的,“阿婭生前總提蘇和爺爺,說我們上個月在黑風口遇見過他。可有人說,他那時候已經去世三個月了,這話是真的嗎?”
蘇和的背猛地僵住。鍋裡的水開始冒泡,熱氣模糊了她的臉,也平卻看見她的肩膀在抖,像寒風裡的沙棗樹。
“姑娘?”也平往前挪了半步,手不自覺地按在靴筒的刀上——他總覺得這姑娘藏著事,她背包裡露出的半截紅繩,和黑風口撿到的那截,打得是同一個結。
“是真的。”
蘇和突然轉過身,眼睛紅得像浸了血,“我爺爺……三個月前就沒了。”她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打開時,裡麵露出個磨得發亮的木簪,簪頭的沙棗花缺了半瓣,“他走那天,攥著這個,說要等個穿藍底白花氈毯的姑娘。”
也平的呼吸猛地停住。那簪子,阿婭給爺爺刻壞的那個,明明下葬時一起埋了。
“黑風口那天,衝上去擋馬匪的,是我爺爺。”蘇和的聲音開始發顫,像被風吹得快要斷的弦,“他說阿婭是個好姑娘,不能死……他還說,你們要去關內看桃花,他也想去,可他走不動了。”
她突然蹲在地上,從布包最底層摸出個小陶罐,罐口纏著半截紅繩,正是也平撿到的那截:“這是他泡的藥酒,說阿婭小時候偷喝,醉得抱著樹喊星星會晃……他說要是能等到阿婭,就把這個給她,讓她路上冷了抿一口。”
也平盯著那陶罐,突然想起阿婭總說“爺爺的酒比蜜甜”。去年冬天他胃疼,爺爺逼著他喝了三大碗,說“喝了能打死老虎”,那酒液滑進喉嚨時,暖得像灶膛裡的火。
“他怎麼知道阿婭……”也平的聲音突然卡住。他看見蘇和攤開的手心,那裡有塊胎記,像朵小小的彼岸花,和阿婭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我爺爺是蘇和,我也叫蘇和。”姑娘抬起頭,眼淚掉在火堆裡,“阿婭是我姑姑的女兒,我們小時候一起在沙棗林裡玩,她總搶我的沙棗乾,說‘蘇和妹妹的比爺爺的甜’……她不知道,那些沙棗乾,都是爺爺讓我偷偷給她的。”
風突然刮起來,卷起地上的沙粒,打在氈毯上沙沙響。也平想起阿婭臨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蘇和爺爺在橋邊等我,他帶了沙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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