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阿婭望著也平身影:哥哥,你一定好好活著。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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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婭望著也平身影:哥哥,你一定好好活著。答應我!
冰麵在腳下咯吱作響,阿婭的虛影被勾魂索牽著,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她回頭時,驛站的木門正被風推開條縫,琪亞娜扶著門框站著,裹著件厚棉襖還在發抖,鬢角的碎發被冷汗浸得黏在臉上——昨夜她發著高燒,燒得直說胡話,此刻能站起來已是勉強。
“琪亞娜姐姐的臉還是白的。”
阿婭的虛影往河岸飄了寸許,勾魂索立刻繃得像拉滿的弓,“她總說‘小傷小病不算啥’,上次在戈壁裡被蠍子蜇了,硬撐著走了十裡地才肯讓也平哥哥挑毒,結果腫得整條腿都抬不起來。”
白無常的哭喪棒往冰麵戳了戳,霜花濺起又落下:“燒剛退就下床,寒氣怕是要鑽進骨頭縫裡。也平要是不盯著她喝藥,過幾日怕是要反複。”他偷瞄了眼黑無常,見對方沒作聲,又補了句,“也平那孩子心細,定會記著的。”
“他記著我呢。”阿婭望著驛站裡的火光,也平正蹲在灶膛前添柴,側臉被火映得發紅。他手裡攥著個陶碗,碗沿還沾著藥渣——定是剛給琪亞娜喂過藥。她想起去年琪亞娜淋了雨發燒,也是也平守在灶邊,把藥熬得溫溫的,一勺勺喂進去,說“姐姐你快點好,阿婭還等著聽你講關內的故事呢”。
勾魂索突然鬆了半分。阿婭往前飄了尺許,看見琪亞娜扶著牆往灶台挪,想幫也平添柴,剛走兩步就踉蹌了下。也平立刻丟下火鉗扶住她,聲音裡帶著急:“不是讓你躺著嗎?藥剛喝下去,仔細又燒起來。”
“我沒事。”琪亞娜拍了拍他的手,聲音還有些發虛,“阿依娜去撿乾柴了,我來燒點熱水,你好給阿婭擦擦身子。”她目光落在炕邊裹著氈毯的身影上,眼圈紅了紅,卻硬是笑著彆過臉,“你看我這記性,忘了她最怕燙……”
也平沒說話,隻是扶著琪亞娜往炕邊坐,順手把自己的棉襖脫下來披在她肩上。棉襖還帶著他的體溫,琪亞娜拽了拽衣襟,低聲說:“我不冷。”嘴角卻輕輕翹了翹——去年她也是這樣,把自己的圍巾給凍得發抖的也平圍上,說“姐姐的圍巾比你的暖和”。
“你看,他還是記著姐姐們的。”阿婭的虛影笑了,透明的指尖想去碰那棉襖的邊角,卻隻穿過一片寒氣。她看見也平往鍋裡添了水,又從布袋裡抓出把草藥扔進陶罐,是蘇和爺爺給的退燒草,上次琪亞娜發燒,就是靠這個壓下去的。
黑無常往河對岸瞥了眼,天邊的裂縫越來越寬,亮得有些刺眼。他攥了攥勾魂索,鐵鏈子上的冰粒簌簌往下掉:“時辰差不多了。”
“再等等。”阿婭望著驛站門口,阿依娜抱著捆乾柴回來了,凍得鼻尖通紅,卻先往灶膛裡塞了根最粗的木柴。她看見琪亞娜披著也平的棉襖,立刻瞪了也平一眼,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下來往琪亞娜手裡塞:“說了讓你躺著!也平哥也是,不知道把姐姐往炕裡推推?”
也平撓了撓頭,往灶膛裡添柴的手卻更勤了些。阿依娜蹲在他身邊,壓低聲音說:“剛才我去撿柴,看見西邊有馬匪的腳印,我們得早點走。”也平點了點頭,往琪亞娜那邊看了眼,見她沒注意,才從懷裡掏出把小刀,悄悄塞進靴筒。
阿婭的虛影猛地一緊,勾魂索勒得她發疼。她認得那把刀,是也平十五歲生辰時,蘇和爺爺給的,說“出門在外,總得有點防身的東西”。上次在黑風口,就是這把刀,也平攥得太緊,指節都白了,卻還是沒舍得用——他怕傷了人,更怕嚇著她。
“他總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扛著。”阿婭的聲音發顫,“馬匪那麼凶,他怎麼打得過?琪亞娜姐姐還病著,阿依娜妹妹年紀小……”
白無常的哭喪棒往冰麵上頓了頓,震起的冰碴子落在阿婭的虛影上,卻沒那麼冷了:“也平那孩子看著悶,心裡有數。你沒見他往靴筒塞刀時,特意避開了琪亞娜姑娘的視線?他是怕她們擔心。”
阿婭想起小時候,她被山雀啄了手,哭得直抽噎,也是也平,一邊偷偷往她手裡塞糖,一邊對著山雀齜牙咧嘴,說“再敢啄人,我就拆了你的窩”。其實他最怕鳥,卻總在她麵前裝得什麼都不怕。
勾魂索突然劇烈地抖了下,阿婭的虛影被拽得往後退了幾步。她看見黑無常的黑袍被風掀起個角,露出裡麵泛著寒氣的鎖鏈——這是要強行帶走的征兆。
“也平哥哥!”她對著驛站的方向喊,聲音飄在風裡,細得像根線,“你要照顧好姐姐們啊!”
要記得給琪亞娜姐姐按時熬藥,彆讓她淋著雪;要看著阿依娜妹妹,彆讓她總偷偷啃冷麥餅;遇到馬匪彆硬拚,繞著走也沒關係;晚上宿在破廟裡,記得把火堆燒旺些,琪亞娜姐姐怕黑……
她看見也平正往陶罐裡倒水,手突然頓了下,像是聽見了什麼,往河邊的方向望了望。陽光從驛站的窗縫裡漏進來,照在他臉上,他眉頭輕輕皺著,卻慢慢挺直了背,把陶罐裡的藥汁倒進碗裡,端到琪亞娜麵前,聲音比剛才穩了些:“姐姐,再喝一碗藥,我們下午就出發。”
琪亞娜接過碗,吹了吹熱氣,突然說:“也平,阿婭剛才是不是來過?我好像聽見她說話了。”
也平的手僵了僵,隨即笑了笑,往灶膛裡添了根柴:“姐姐你燒糊塗了,她一直在這兒呢。”他低頭看了眼炕邊的氈毯,聲音輕得像歎息,“她肯定舍不得走。”
阿婭的虛影望著他的側臉,突然笑了。她知道,也平聽見了。
“黑兄,白兄,我們走吧。”她轉過身,虛影的輪廓越來越淡,像要融進河麵上的霧氣裡,“我放心了。”
黑無常沒說話,隻是拽著勾魂索的手鬆了些,讓她能跟上。白無常的哭喪棒往冰麵深處一點,裂開的冰縫裡湧出股暖意,帶著河水的氣息——那是阿婭最喜歡的味道。
阿婭的虛影最後回頭望了眼驛站,也平正幫琪亞娜裹緊棉襖,阿依娜在往布袋裡裝麥餅,炕邊的氈毯被陽光照得暖暖的,像她還在時那樣。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這句話被風吹進冰縫裡,混著嘩嘩的流水聲,像是誰在輕輕應著。勾魂索的鐵鏈子不再冰冷,反倒帶著點棉襖的溫度,牽著她一步步走進深處,身後的河岸越來越遠,驛站的火光卻像顆星星,亮在心裡,再也不會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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