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萩原研二的愧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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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宮本澤平的案子告以段落,所有證據都移交給了相關部門,剩下的就等判決下來,而新聞上也終於出現了關於案子的相關報道。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意識到這件案子和加瀨鬆星等人性命相關,就一直在關注新聞,在報紙上看到一個眼熟的麵孔後,他們知道這案子是結束了。 那個男人雖然剃光了頭發,麵容有了變化,但他們近距離接觸拆彈,早就把男人記得一清二楚,就算是瘦成了骨頭他都能一眼認出來。 放下報紙,鬆田陣平若有所思,他們一直在等待改變結局帶來的影響,但目前看來,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鬆田陣平並沒有掉以輕心,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hagi。” “嗯?”萩原研二應了一聲,低著頭寫著案件報告。 上午他出了趟警,現在得趕緊把報告寫出來,這東西壓久了壓力有點大,爆處班很玄學,忙的時候黑眼圈沒下去過,清閒的時候皮膚都光滑了不少。 問就是睡得比較多。(微笑) 這是早川穀曾經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他hagi做到了! “你今天出勤,順利嗎?” “很順利啊,拆彈流程沒什麼問題,含量也是炸平一個房子的量,怎麼了?”萩原研二難得抬頭看了眼幼馴染,“小陣平出勤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這兩天他們分開出勤,所以對方現場的事情並不是完全知情,最多說幾句炸彈的結構和情況。 “沒有。”鬆田陣平眉頭緊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隻是覺得哪裡奇怪。” 他結合過上輩子的時間線,早川穀有幾次重傷是在他們遇到危險後發生,所以他推測改變結局是有代價的,至於代價多大,就要看自己能有多大能力去改變。 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他們沒有碰到時間線之外的事情,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萩原研二和他是在宮澤良平的案子裡接觸最多的人,也是插手了關鍵節點的人。 按理說他和秋原研二應該是受影響最重的,現在無事發生,鬆田陣平心裡著實有點沒底。 “早川有回過消息嗎?”鬆田陣平問道。 “沒有,還在11月15日。”萩原研二停下筆,他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見到瀧澤修明和加瀨鬆星那刻,他就知道早川穀一定是參與了這個案子。 失聯的這一個星期是因為案子還是因為受傷,萩原研二下意識覺得是後者,早川穀不會因為受傷就停止調查的腳步,反而會加快。 他不止一次想給早川穀發消息詢問,可打開消息界麵後又返回,萬一那家夥在任務中,他的一條短信或許會害了他。 現在的他們和上一輩子沒什麼兩樣,永遠在等待。 “宮澤良平的案子結了。”鬆田陣平抬眼,“加瀨鬆星他們應該沒事了。” 在萩原研二挑起的眉頭中繼續說道。 “報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上放著的報紙。 萩原研二一把撈過報紙,宮本澤平案子報道占據了頭條位置,醒目極了。 他將新聞整個看了一遍,在附圖中看到了療養院綁著炸彈的罪犯,那個人臉頰深深凹了下去,臉上帶著頹廢。 而主犯宮本澤平站在中間,臉上隻有淡然,好像被抓並不會影響到什麼。 萩原研二手指摸過宮本澤平的臉,眼睛死死盯著他,好像要將這家夥的麵孔印在腦海的最深處。 就是這個家夥讓無數家庭家破人亡,讓總務處失去了優秀的警員,讓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療養院那一個個年輕的麵孔他還記憶深刻,他記得諸伏景光說過,那支全軍覆沒的小隊平均年齡在27歲。 27歲,大好的年華,他們本可以在自己熱愛的崗位上發光,擁有更好的未來。 一切都因為宮本澤平毀了。 “hagi。” 幼馴染的聲音讓他猝然回神,他抬頭看向鬆田陣平,對方眼神認真。 “這件事結束了。” 萩原研二經曆過早川穀被罪犯帶走的場景,也是他親手將人從現場帶出來的,在麵對相同類型的罪犯也更容易代入情緒。 是啊,這件事結束了。 萩原研二塌下了肩膀,他有些頹廢。 “小陣平,我忘不掉。” 從那間倉庫裡走不出來的不隻是早川穀,也有他。 ‘萩原,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更不要發出聲音。’ 那間門給他留下了生路,也將他徹底困住。 在抱住早川穀單薄的身體時,他的手在顫抖,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憑借本能記得要把人送到醫院。 “我也是警察啊。”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一直在想,那天我要是出去了,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不會,並且你會成為他們折磨早川的工具。”鬆田陣平冷靜的說道,“他把你藏起來是因為他知道,你是他的弱點。” 在麵對懸殊戰力下,早川穀的選擇沒有問題,隻是在被選擇的萩原研二那裡,是一個過不去的心結。 這麼多年,鬆田陣平看得出來萩原研二輕鬆麵孔下的小心翼翼,他知道這家夥心裡過不去,即使包括早川穀都說過,這件事件跟萩原研二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鬆田陣平也對當年的事情留下了陰影,現場的慘烈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不怪早川穀走不出來,也不怪萩原研二會一直困在那裡。 “他會跟那些人走,不隻是為了你,是為了醫院的所有人。” “我知道。”萩原研二捂著臉,“我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他理解早川穀的選擇,也理解其他人的勸慰,可他還是走不出來。 “彆浪費精力了hagi。”鬆田陣平說道,“如果不想悲劇重演,就把你亂七八糟的心思扔掉,做好自己的職責,然後將那家夥從深淵裡拉出來。” “清醒一點,這是二周目,那家夥可比我們想象中聰明多了。” 萩原研二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心情裡,聽到鬆田陣平的話勉強打起精神。 “我現在給那家夥發消息,說你又飆車了。” “哎?!不帶這麼玩的小陣平!我沒有飆車啊!!!” …… 早川穀腦袋上的紗布已經取下,皮肉已經愈合,露出粉色的新肉,至於會不會留疤,那肯定是會留的。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他頭發都是放下來的,就算沒放下來,不過是一道疤而已,也不影響什麼。 腦門上的傷長得快,可不代表身體彆的地方傷口長得快,他依然坐著輪椅被神良博司推著溜達。 好在這兩天神良博司看劇收斂了一點,至少音量小了些,不是在耳邊立體環繞。 因為神良博司是真的怕早川穀會趁他睡覺把他保存的偶像劇刪了,問就是他看到了這家夥虎視眈眈的眼神。 有點害怕! “宮本澤平的案子結束了,你可以放心了。” 神良博司推著早川穀曬著太陽,入秋以後,天氣涼得很快,明明上個星期他們還穿著穿著單件,現在就得加個外套。 聽到這話,早川穀愣了下,隨後笑著說道:“我看新聞了。” “但我覺得你很想聽到我們親口說。” 早川穀也是參與了案子,如果不是因為受傷,他肯定會參與辦完全程,而不是在醫院裡躺著連遛彎都得坐輪椅。 勾了下唇角,早川穀低下頭張嘴輕呼了口氣,眨了眨眼睛。 “是很想。” 隻有案子宣布結束,加瀨鬆星他們就能活下來了。 其實,他更想聽到加瀨鬆星他們來告訴他案子結束,他才會覺得原來這不是夢,他們真的還活著。 “在碼頭那天,你害怕嗎?”神良博司問道。 一個人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麵對一群亡命之徒,又硬生生耗著時間等待支援,如果是自己的話,麵對這種百分之九十概率的死局,他還是會害怕一點點的,隻是一點點。 “不怕。”早川穀笑了笑,他看向藍天,“如果犧牲我一個換一整個小隊活下來,很劃算。” 就算那天他沒從碼頭裡活著出來,他相信加瀨鬆星他們會為他報仇的,所以也沒什麼好怕的。 因為一換多,真的很劃算。 “我感覺你好像沒有什麼在意的。”神良博司覺得早川穀是個很矛盾的存在。 看起來這家夥有很多牽掛,但又有著遊戲人間的態度,活著挺好,死了也行。 “有啊,怎麼會沒在意的。”人活著不就是因為在意的那些東西,他也有在意的,也有牽掛,不然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我在意的可太多了。”他說道。 神良博司沉默了,他靜靜推著早川穀在水泥路上走著。 說實話,他感覺不出來。 他感覺不到早川穀真正在意的東西,眼睛能看到的都是他想表現出來的,也許他真的很在意加瀨鬆星這個前輩,所以才能從眼裡看到一點外露的情緒。 可除了加瀨鬆星,他再也感受不到有彆的,所以他很疑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讓早川穀會對這個世界有著這種態度。 “早川,多看看這個世界吧。” 多看看這個世界,或許就能找到自己想在意的東西,不是為了彆人,是為了自己。 “看了快二十二年了,前輩。”早川穀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其實是五十二年。’ 上輩子的三十年,這輩子的二十二年,加起來的年齡比吉田一郎還大。 重生啊,是多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時間長並不能代表什麼。”神良博司將輪椅推到了魚池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餅乾拆開,遞給了早川穀一片,“而是你感受到了什麼。” 他捏碎餅乾扔進了魚池,裡麵紅的黑的錦鯉迅速遊到水麵張嘴吃著餅乾碎。 “你對這個世界太無所謂了,早川。” 一個人如果無牽無掛,那或許離死就不遠了。 神良博司不希望早川穀這麼年輕就走上了絕路,他希望這個孩子能找到真正牽掛的東西,隻要有了掛念,哪怕是踏進了絕路也會想辦法走出來。 早川穀輕笑一聲,他掰碎了餅乾撒進魚池,看著錦鯉爭前恐後的搶食餅乾碎。 “前輩,有些事情光想想就很累了。” 剩下的餅乾碎全部扔進魚池,拍掉手上的碎屑,早川穀靠回輪椅上,將腿上的薄毯蓋好。 他伸手摸著被貫穿的左肩,隔著病號服都能感受到厚實的紗布,傷口的位置跟上輩子有點區彆,腹部傷口位置倒是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已經不記得上輩子這時候受傷有多疼了,反正這次受傷還是蠻疼的,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因為重生,所以就調低了他對疼痛的耐受度。 “你不是沒想,而是想得太多。”神良博司依然一點點捏碎餅乾喂著錦鯉,他沒有看旁邊的早川穀,“並且想得都是彆人。” 一個在意自己的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重傷下床,甚至做出各種不愛惜身體舉動。 神良博司其實在總務處跟早川穀接觸不深,他對這家夥的印象隻有‘新來的異類’,最多的接觸就是跟加瀨鬆星有案件交集的時候。 他很忙,總務處的每個人都很忙,他沒有時間去想人際交際,他最多能做的就是給後輩們帶個飯,捎個飲料。 並且新來的後輩們沒一個像早川穀這麼跳脫的,也沒剛入職名聲就傳遍組織犯罪對策課的。 所以早川穀在他眼中跟異類沒什麼區彆,可偏偏這個異類做出的事情,救了山本裕之他們,讓宮本澤平落網。 “所以我想試試錦鯉好不好吃,前輩你會讓我吃嗎?”早川穀扭頭看向神良博司。 這句話讓神良博司喂魚的手頓在空中,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某人。 “你要,吃錦鯉?” “沒吃過,想試試,而且挺肥的。”他朝池子裡的錦鯉揚了揚下巴。 神良博司閉上眼,收回手深吸了口氣。 “我讓你為自己想,結果你就想些不能吃的東西!”咬了咬牙,剩下的餅乾碎一把撒進魚池,“回去!” “所以能吃嗎?” “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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