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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說書人《竹林女鬼案》第12頁 應天酒樓的特點是大,前後進深寬廣。 目前這個階段東京有些正店的特色是高,三層樓,五開間,上下可以容納上千人宴席。 而應天酒樓的特點是從販夫走卒到王公貴族都可以宴席。 規模上比起最大的正店還是要差一些的。 但有機結合很好。 當然,不可能是販夫走卒站在頭上,王公貴族站在下麵。 所以大廳二樓。 有聽書包廂。 從下麵,是看不到包廂裡的情況的,從包廂裡看下麵卻一覽無餘。 此時,正中間的包廂裡,擺著三把太師椅。 中間坐著陳堯谘,左邊坐著丁謂,右邊坐著呂夷簡。 按理說陳堯谘應該挪一挪的,不過誰不知道章曠是陳堯谘的義子?今天陳堯谘是主人家,所以坐主位。 台下剛剛講完審豬偷錢案。 陳堯谘堅不可摧的內心,都在震撼,滴血。 陳堯谘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做陳博古,一個叫陳述古。 這個陳述古就是夢溪筆談中,以黑鐘審案聞名後世整個偵探界。 後世《夢溪筆談》中,一般寫的是陳襄字述古,如何如何。 實際上,在更早版本中,根本沒寫陳襄,寫的是陳述古密直。 一般來說所謂密直有可能是樞密院直學士的意思,所以,後人以為這稱呼說的是後來名叫陳襄字述古的後生,實際上,原來的文章,寫的大概率是陳堯谘的兒子。 原文陳述古密直,意思是陳述古這個人心思縝密、品行正直。 當初章曠看曆史的時候,就懷疑過這個問題,章曠懷疑的點是,陳襄沒當過浦城知縣,隻是當過蒲城主簿。 一般人看到這兒,認為陳襄任期代理過蒲城知縣,所以《夢溪筆談》中的陳述古就是陳襄,實際上卻把真正叫陳述古的人的經曆給蓋住了。 章曠也是花了好久才鎖定了另外一個陳述古的。 因為章曠隻是找到有記載說陳堯谘的兒子做過太子賓客,但並沒有從名單裡找到對應的人名。然後是看到陳家家譜寫了陳述古,才把事情串起來。 大概是陳堯谘一開始有兩個兒子,但都早夭,他死的時候還有個沒怎麼長大的女兒,這個女兒的夫婿後來入贅了陳家,才有了後來的陳家傳承。 進而想到了有關黑鐘案的知縣身份描述錯漏,再進而發現了更早時期夢溪筆談刊本中沒有寫陳襄,陳述古是指另一個人。 章曠寫《少年包青天》編排案件時,有的是經典案例做開篇,為什麼要留著銅錢豬油案? 因為銅錢豬油案就是黑鐘案的變體,陳堯谘一看,就會想起自己已經沒了的親兒子。 《少年包青天》開篇銅錢豬油案也簡單。 就是利用心理學放鬆小偷的警惕,然後說需要每個人往碗裡丟一枚銅錢。 被放鬆警惕的小偷在包拯神神叨叨的行為下,就大意了,丟了偷來的銅錢進去。 結果水麵馬上飄出了油花。 因為油很難得,其他人都沒有油,隻有殺豬的屠夫經常摸油,誰錢上有油就證明他的錢是從屠夫那兒偷來的。 而陳述古的黑鐘案件中。 陳述古告訴所有人,鐘被神仙保佑,小偷摸了它,鐘會響。 所有人排隊去摸,小偷沒敢摸。 結果,鐘上塗了東西,所有人手都變黑了,隻有一個人沒有變黑沒有摸鐘,就被抓了出來。 這個真實的經典案例在全世界偵探史上都是最知名的故事之一。 對於明眼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銅錢豬油案,就是黑鐘案的變種。 聽到這裡,陳堯谘已經非常難受了。 心裡堵得慌。 此時,丁謂和呂夷簡卻聽的滋滋有味。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們並沒有發現陳堯谘的異樣。 “白話文,小說,說書人?”丁謂捋著胡須:“有趣有趣。” 丁謂雖然和呂夷簡有仇,但此一時彼一時,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對於呂夷簡來說,丁謂下台對他是最好的,但要整死丁謂的並不是他,丁謂自己都不知道誰要整死他。 丁謂隻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不知道誰要出手。 誰要出手呢?隻有章曠知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六十三章說書人《竹林女鬼案》第22頁 因為章曠很清楚曆史上的丁謂死在了光州,而陳堯谘在光州做過知州,提拔過很多人,如今在光州的勢力根深蒂固。 當然,章曠對這個也不在乎,章曠一開始就知道陳堯谘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而是個政治手腕極強的人。 但並沒有想到,丁謂情況穩定下來後,陳堯谘第一時間邀請他來看戲。 開掛知情的章曠都想不到,丁謂更想不到。 呂夷簡:“竹林女鬼案,高麗太子,有意思,龐太師,八賢王?有意思,有意思。” 丁謂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呂夷簡喝了一口茶:“丁秘書,最近這些時日,和八賢王相處的可好啊?” 丁謂笑眯眯:“要是他有書裡麵那麼聰明就好了。” 陳堯谘:“世人都覺得趙元儼不錯,朝中官員卻覺得趙元儼笨。他立在這裡一直不倒,就不可能笨。” “反而,他的某些特質,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趙元儼,不喜歡主動乾壞事。 但是遇到乾壞事的,他喜歡搭順風車。 比如水銀密封李宸妃棺槨的手筆,曆史上告知趙禎換太子真相的手筆。 陳堯谘和趙元儼在一個賽道上競爭,就知道趙元儼有多厲害了。 丁謂呂夷簡不隻是看不起趙元儼,也一樣有些看不起陳堯谘。 隻是,再怎麼看不上陳堯谘的行事風格,陳堯谘一家也是大宋朝廷很重量級的力量,呂夷簡一邊提防陳堯谘的手段,一邊又要和陳堯谘多溝通。 本來以為陳堯谘要死了,誰知道陳堯谘頂過來了,這也太難頂了。 陳堯谘卻不急,他也就是帶這兩個人來看熱鬨的。 熱鬨的不是現在的說書。 “高麗樸將軍率領3000高麗兵攻入瀘州城,好在,龐太師帶領5000兵馬及時趕到。” 說書人講出這一段的時候,整個台麵都炸了! 一名儒生站起來高呼:“狗日的,誰都能打咱們大宋是吧?!” 一個腳夫也是站起來:“這個狗高麗是什麼地方?咱們得報仇!” “說得對,報仇!” 這代入感實在是太強了,台下罵聲四起。 “他媽的遼人敲詐我們,夏部天天搞事情,他高麗也敢來?那就打!” “把這些高麗兵都殺掉!” 大朝會在即,各國使臣都在東京走動,但,唯獨沒有高麗使臣。 第一次高麗契丹戰爭結束後,高麗雖然表麵上向契丹稱臣,仍不斷請求宋朝支援,趙恒均消極對待。 四年前,高麗中斷了向宋朝的使節派遣。 使節中中斷,但民間商販還在。 此時就有高麗商販在。 他們縮著頭不敢多說話:咱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都能打到大宋了,而且是大宋腹地的廬州了? 甚至有激憤的人,把茶杯砸了。 小二:“哎哎!客官!誠惠,七百文,銅錢還是銀子?” 砸的人傻眼了。 小二:“交子也行。” 大家這才想起砸東西是要賠錢的,而且應天酒樓的東西巨貴無比。 大家情緒這才壓下來一點。 呂夷簡若有所思:“所以,《少年包青天》有你的手筆在裡麵,你們想要用這,激發民間對戰爭屈辱的仇恨?” 陳堯谘捋了捋胡須:“這都是小事,繼續看吧。” 說書先生實際上已經持續講了三個多小時了,聽的人越來越多。 一般情況下,說書先生一分鐘差不多八十到一百字,才能說的輕重緩急不缺,同時還讓所有人都聽得懂聽得明白,關鍵地方有空檔思考。 這樣一來,一小時就是五千字到六千字之間。 一般一場是講兩小時,也就是一萬二以內。 但,說書先生一般針對原書,會有一定形式的擴寫。 對於古代評書和古白小說,擴學比例差不多是四比一,原文一擴寫成四,極端的能到六。 所以一萬二的講述內容,差不多小說話本原文的三千字。 而這本《少年包青天》本身就是白話小說,加上要補充的內容不多,又是兩場連講,這三個多小時下來,已經來到了《竹林女鬼案》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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