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天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五章 虹橋看戲,大宋有噴子,長夜天高,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十五章虹橋看戲第12頁 章曠在院子裡,看著眼前的周敦實。 周敦實興奮的描述著有關範仲淹的一切。 章曠一邊細聽,一邊覺得好笑。 大概幾年前,當時隻是應天知府的晏殊,聽說範仲淹在應天守孝後,就邀請範仲淹來應天府學做教習。 期間晏殊一路高升,而範仲淹被晏殊一路提拔。 然而範仲淹因為抨擊劉太後還上書請求劉太後還政。 那時候朝中的人都不敢再理會範仲淹,晏殊也是大驚失色,還斥責過範仲淹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範仲淹也是直接自請離開京城。 時過境遷,處境反過來了。 晏殊在十幾天之前,是副相。 可晏殊惹上了一件天大的事兒。 一年前,李宸妃去世,當時趙禎不知道那是他親媽,所以也沒有太多反應,就讓晏殊寫一篇文章記錄一下李宸妃的生平。 畢竟也是自己親爹的妃子,以後祭拜時用得上。 當時晏殊寫的是,李宸妃生育有一女,早夭。 然而,趙禎這幾天重新去查記錄,發現當時就能看到李宸妃生了個男孩的記錄。 但凡當時晏殊報告,自己就能知道自己是李宸妃的親兒子,也能趕上守孝。 所以,現在知道真相的趙禎,毫不猶豫的要處罰晏殊。 話說趙禎這個皇帝也是當的真窩囊,換個皇帝,晏殊九族都不夠砍的,但是王曾真就三兩下就給他勸下來了,所以晏殊隻是降職為禮部尚書。 這看上去處罰不大,但實際上晏殊被派去了知江寧府。 也就是去江寧當知府。 從六年前在知府位置上一飛衝天,到現在又去當知府,真的是個輪回。 而當初晏殊帶著範仲淹一起進入中樞。 而今天,晏殊從東京來,路過應天書院,往南下。 範仲淹回京,途徑應天書院。 章曠也是唱出了聲:“我說命運呐!” 周敦實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章曠抓了一把西瓜子:“走,去看戲,看看範仲淹和他的老領導會有什麼說的。” 本來周敦實就是來叫章曠去見範仲淹的,周敦實成為班長後,已經徹底的成為了章曠的狗腿子,所以他希望章曠能夠和範仲淹碰麵,碰撞出一些火花。 現在章曠願意去了,管他原因是什麼呢。 於是周敦實興匆匆的跟在章曠後麵:“老師,我幫您端瓜子。” 章曠:“你倒是懂事。” 章曠把西瓜子的盤子放到了周敦實手裡。 背負雙手,就走了。 等章曠走後,太監冷亞急匆匆而來。 看到院子裡沒有章曠,碰巧畢昇走了過來。 冷亞:“狀元公不在嗎?” 畢昇:“剛剛還在啊,剛剛有學生在這兒說範仲淹範仲淹的,可能是去橋邊看戲去了吧。” 冷亞急忙往那邊走。 畢昇一把抓住冷亞,帶著審視:“你找章夫子乾什麼?” 冷亞被抓的生疼,這才自報身份:“我乃是入內內侍省都都知。” 畢昇:“你你你口口口吃吃吃啊啊啊?” 冷亞給氣笑了:“入內內侍省,就是伺候陛下的太監,都都知就是管理他們的總管。” 畢昇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太監總管啊!” 往後一看,這才發現暗中,不少人跟著,手中握著刀。 幸虧自己沒帶家夥,要不然估計已經被摁在地上了。 冷亞看畢昇鬆手,也沒理會,一邊嘟囔:“沒禮貌的家夥。” 一邊朝著學院外而去。 此時,章曠已經來到了學院外。 從那座虹橋。 和曆史上很多人想象出來的應天府的位置不同,應天府根本就不在商丘中心。 而是在汴河邊。 所謂汴河,就是通濟渠。 因為汴河再往裡走就進入開封了,而碼頭是個勞動密集型產業聚集地,在人類社會這種地方,就是黑社會聚集地。 所以,朝廷是不會允許魚龍混雜的碼頭出現在開封的,於是,碼頭就在應天府這兒。 因為東京的貨運運輸量太大了,所以碼頭直接就強勢催生出了汴河上唯一的沿河城市,也就是真正的應天府核心地段。 而應天府和東京之間有一段緩衝,緩衝地帶就是應天書院的地盤。 古地圖上經常錯誤的把應天書院標注在應天的西南方。 實際上應天書院處於應天城區的西北方。 準確的說是從西北方到東北方到正東方,這一片,都是應天書院的地盤。 應天書院也不是普通的書院,就跟一座寺廟一樣,擁有大量的耕地等,全都是以前的學生的家長送的。 畢竟應天書院還是有推舉權和免試權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十五章虹橋看戲第22頁 所以這一片地盤很大,而木虹橋處在東京和南京交界處,要走一段時間。 等章曠過來的時候,差點就錯過了重頭戲。 範仲淹和晏殊相遇在了虹橋上。 晏殊避開著範仲淹的目光。 範仲淹卻真誠的上前:“晏大人。” 晏殊轉頭躲避。 範仲淹非要上去扶著:“晏大人,您受苦了。” 一個真誠的低情商,和一個心虛的老家夥,碰到了一起。 晏殊也是沒辦法,隻能一聲長歎:“範大人,我們路旁說,彆擋了彆人的道。” 按理說大晚上的城外不可能有人。 但這座橋地處兩京之間,三更半夜都人不少。 此時,章曠已經趕到,看到兩人走到了橋外路邊,於是來到橋前,手枕著橋橫木扶手,嗑著瓜子。 當起了吃瓜群眾。 雖然現在的西瓜是剛從非洲搞回來的,還沒法吃瓤隻能吃瓜子,但瓜子畢竟也是西瓜產物,章曠又沒有公職。 還真就是吃瓜群眾了。 晏殊接受之後,忍不住低聲:“時過境遷啊,這才沒多久,老夫灰溜溜的離開了東京,而你卻要回東京了。” 範仲淹也是接到了驛站傳過來的命令,苦笑:“我還進不去東京,宮裡麵來了旨意,讓我等在橋邊,馬上會有安排。” 兩人對視,都是苦笑了起來。 晏殊歎氣一聲:“老夫當時一心隻往上麵爬,如今到來頭一看,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場空啊。爬的高,無非就是摔的狠罷了。” 範仲淹急忙:“老大人您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就跟上次一樣。” 旁邊吃瓜子的章曠噗呲笑出了聲。 範仲淹看了過去。 晏殊有些不滿,怎麼自己在這兒談話,還有閒漢在旁邊偷聽?吃飽了撐的麼? “那漢子你笑什麼?” 章曠:“我是說,你要說他年輕的話,就不該叫他老大人,應該叫他,小晏啊。” 章曠學上位者頤指氣使,用下巴指人用眼色差遣人的樣子學的活靈活現。 晏殊一看,頓時羞愧難當。 之前,他就是這樣的。 晏殊很清楚,此一次之後,自己再也沒有可能爬上去了。 在很多年前,趙禎還不是皇帝繼承人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晏殊在王府混到了一個類似於軍師的職務。 那時候晏殊也沒把王子這個小孩當回事,所以沒有在趙禎那兒掛號。 他在朝堂能爬起來,完全是因為丁謂當時反對劉娥垂簾聽政,而他支持劉娥。 說白了就是站隊站對了。 但他後來又因為一些事情得罪了真正的後黨,所以又被下放當知府了。 但那時候隻是得罪了後黨中的某些人,又不是得罪了劉娥。 而這一次,他得罪了趙禎,他知道,自己怕是沒機會了。 章曠當然不這麼認為,章曠知道晏殊還會回來的。 範仲淹誠心:“老大人,隻要您能夠繼續為民請命,你最終還是會回到中樞的。” 章曠又笑了,哈哈大笑。 一旁端瓜子的周敦實不解:“老師,您為什麼要笑?” 章曠回頭看著周敦實:“為民請命就能入主中樞嗎?天下當官的誰不說自己為民請命?誰不會為民請命?誰入主中樞了?” 此話一出,範仲淹和晏殊都思索了起來。 周敦實:“那為什麼他以前為民請命都能入主中樞啊?” 章曠:“他以前靠的不是為民請命是站隊,是攀附。” 周敦實恍然大悟:“所以,現在得罪了陛下,就沒法攀附了,所以此路不通。” “那還有什麼法子嗎?” 章曠低頭看著還是個少年的周敦實:“咱大宋,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能乾事實兒的人。” “隻要你能乾事實兒,那到時候皇帝就會把你調到中樞去。” “你彆以為你乾事實兒不會巴結阿諛奉承,就沒有出頭之日,恰恰相反。” “滿朝文武沒一個會乾事兒的人,要這天下運轉自如,他們就需要專門提拔一些會乾事兒的人進入中樞,否則這個朝堂還怎麼運轉下去?” 周敦實恍然:“明白了老師。” 晏殊聽完擺了擺頭。 本來以為有什麼高見。 原來隻是山野匹夫的見地罷了。 晏殊五歲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六歲就沒這麼老實了。 這沒腦子的凡人,果然沒什麼可期待的。 範仲淹卻是不服:“朝堂之上,袞袞諸公,就沒人會辦事實兒?” 章曠丟了一顆瓜子在嘴裡,戲謔:“沒有。” “tui!” 說著,一邊吐西瓜子的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