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回京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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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三年一度之回京述職，常孤雛此番欲攜臨安公主趙敏，並小常寧與小常靜同歸。

小常寧方二齡，性甚活潑好動，喧鬨不已。然小常靜卻與之迥異，生性文靜，乖巧伶俐，甚得常孤雛之鐘愛。

常孤雛率闔家自蓋州啟程，行至金州港口。

隨行護衛，皆為遼東特勤組之精銳。

常孤雛所乘，非萬民商會之商船，乃遼東海軍專屬之戰艦。

常孤雛所經之地，百姓鹹夾道相送，讚譽之聲，不絕於耳。

戰船抵蘇州港後，未續行往應天。常孤雛一家自蘇州港登岸，旋即乘萬民商會預為安排之馬車，奔赴應天府。

是次，燕王、秦王、晉王亦皆還京。

封疆大吏每值述職之期，諸事皆有定規。

初，提前月餘，遣信使馳報入京，呈書於禮部，詳明抵京時日。

啟程之際，整飭行裝，攜轄地冊籍、民生政績、軍政要務等文牘。

抵京日，先至禮部報備。

由禮部官員導引，入館驛安頓。

稍事休憩，即赴宮門遞名刺求見。

待得召見，身著朝服，恭敬入宮。

至禦前，行三跪九叩大禮，山呼萬歲。

而後起身，依次陳奏。

首言轄地治理，如民生之安否，賦稅之征納，教化之推行；次報軍政事宜，軍備之整飭，邊患之有無；再陳地方利弊，所遇難題，建言對策。

奏畢，靜候聖上垂詢，如實作答，言辭謹慎。

召見畢，大吏需往各部拜訪。

至戶部，核計錢糧；赴兵部，交流軍政；訪吏部，述職考績。

各部官員依例問詢、核查，大吏皆須應對如流。

若聖上恩準，大吏或得參與朝會，與眾臣共議國事。

述職完畢，待聖上旨意，或褒獎勉勵，或訓誡責令，而後拜辭離京，歸返轄地，繼續履職。

常孤雛述職之際，各部官員平素於朝會之上，多有針對遼東諸事。

然常孤雛既歸，眾人皆笑臉以迎，禮數周全，客氣非常。

是以述職諸事，進展順遂，流程迅速。

皇宮之內設皇家家宴，常孤雛一家自當參與。

馬皇後甚喜小常寧與小常靜。

小常寧乃臨安公主所出，為常孤雛嫡長子。

小常靜則是趙敏之女，趙敏為馬皇後義女，是以小常靜亦為馬皇後之外孫女。

出人意料者，擴廓帖木兒亦受邀赴宴，一時席間氣氛，頗顯尷尬。

小常寧口齒伶俐，言辭乖巧，逗得朱元璋與馬皇後歡笑連連。

朱元璋諸妃亦皆稱賞小常寧。

朱雄英甚喜此小表弟，遂引小常寧至己身之側就座。

朱棣見朱雄英與小常寧玩得融洽，然朱雄英於自家之子朱高熾，卻未格外用心，此事令朱棣心中略有不暢。

論及血緣，朱棣實乃朱雄英之叔。

秦王朱樉與晉王朱棡，心性單純。

得常孤雛相助，於封地諸事順遂，生活富足。

每逢出兵征戰，亦頗為順利。

故甚少行欺壓百姓之舉，朱元璋對此二人，亦多有褒揚。

臨安公主乃其妹，然秦王、晉王皆未敢以妹夫稱常孤雛，依舊如往昔般，喚其常大哥。

朱元璋、徐達、常遇春、常孤雛，與諸位王爺並擴廓帖木兒，同聚一處，把酒言歡。

馬皇後率宮中諸妃及他處女眷，於側殿閒話家常，共食佳肴。

宴至酣處，乃行賞賜之儀。

朱元璋高居禦座，神色藹然，目光掃過殿下眾人。

先是朱雄英，作為嫡長孫，恩寵有加。

聖上命內官捧上精美錦盒，內藏稀世美玉、珍奇書卷，皆為世間難得之物，以勵其勤勉向學，日後擔當重任。

繼而輪到小常寧與小常靜。

小常寧，常孤雛嫡長子，其聰慧伶俐，席間巧言，已深得帝後歡心。

小常靜，趙敏之女，馬皇後外孫女，亦活潑可愛。

朱元璋顧視此二人，麵露嘉許之色，敕令賞賜。

但見內官魚貫而出，所捧之物琳琅滿目。

小常寧得賜一襲華服，麵料上乘，繡工精細，其上紋以祥龍瑞雲，寓意非凡；另有一套精致文房四寶，筆鋒銳利，墨香濃鬱，紙潤如玉，硯質細膩，望其日後勤勉修學。

小常靜獲賜珠翠首飾，顆顆明珠圓潤晶瑩，翠玉溫潤通透，璀璨奪目；又有諸多精巧玩物，皆是宮中匠人精心之作。

此二人賞賜之豐厚，僅次於朱雄英，較諸小皇子與皇孫，實高出甚多。

眾皇子皇孫見之，雖心有豔羨，然於聖上威嚴之下，皆規規矩矩，未敢有失儀之舉。

此舉彰顯聖上對常氏一門之看重，亦為皇恩浩蕩之表征。

常孤雛領小常寧、小常靜謝恩，言辭懇切，伏地叩首。

朱元璋含笑頷首，望眾人日後皆能儘忠皇室，為大明江山添磚加瓦。

於眾人之中，呂氏與朱允炆心懷怏怏。

朱允炆身為太子之子，自恃尊貴，然見常孤雛不過外戚，其子女所得賞賜竟遠超自己，心中憤懣難平。

思忖自家身份，本應備受榮寵，怎奈常氏子女於賞賜之儀，所獲頗豐，相較之下，自己竟似遭冷遇。

呂氏亦覺不公，暗自怨懟，以為朱允炆方是正統血脈，不應屈居常孤雛子女之後，此般賞賜，實有失偏頗，然於宮中宴上，亦隻能暗自隱忍，不敢表露分毫。

翌日，常孤雛攜臨安公主、趙敏並自家子女，往東宮拜謁朱標。

朱標因昨夜醉酒，尚未起身。迎接常孤雛一家者，乃太子妃也。

常孤雛向其妹言：“見過太子妃。”

太子妃牽朱雄英之手，嗔目常孤雛道：“哥，休要打趣我。汝數年方歸，速入內罷。”

雄英更是蹦跳而言：“大舅，大舅。”

常孤雛麵向朱雄英，躬身道：“微臣見過皇長孫殿下。”

朱雄英趕忙扶住常孤雛，道：“大舅使不得，喚我雄英便好，莫稱皇長孫殿下。”

常孤雛道：“禮不可廢。”

朱雄英撇嘴道：“大舅，你真無趣。”

旋即，太子妃引常孤雛一家至東宮後花園。未幾，朱標洗漱穿戴完畢，亦至後花園與眾人相見。

常孤雛打趣朱標：“太子殿下，觀您如今，身形愈發豐腴了。”

朱標麵露窘色，道：“常大哥，切莫再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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