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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新婚之夜拔簪相向第12頁
“夫君這麼好這麼明事理之人,又怎會真的拒絕呢?”
獨孤彌羅的指尖,輕輕絞著霞帔上的流蘇,垂下的眼睫抖得像受驚的蝶,柔聲道:“妾身這所列的約法三章,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考慮啊!”
她聲音壓得低柔,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
字字句句都在表明,自己沒有私心,都是在為夫君設身處地考慮
“哦?”
宇文澤坐在了對麵桌邊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獨孤彌羅,笑道:“是嗎?”
說著,緩緩靠回椅背,姿態閒適得像在看一出好戲。
“那當然了!”
獨孤彌羅頷首,抬手將鳳冠上歪斜的珠串理正,語氣竟帶了幾分超然的自信:“就以那條無異生子為例,世人都會稱頌夫君專一的!”
言語之中,滿是冠冕堂皇。
她對拿捏這個男人極有把握!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可該配合演出的宇文澤卻聽樂了,直起身子,雙手環在胸前,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刮過獨孤彌羅冠的臉。
真當他宇文澤是什麼小白龜男?
在阿兄身邊是白待的?
看出來這娘們,玩得是什麼套路?
無異生子,那他們晉王這一係的所有血脈,不就全由她操縱了嗎?
“夫君,你怎能如此說妾身呢?”
獨孤彌羅聞言,抬手捂住嘴,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滿是難以置信的俏臉上,染了一層脆弱的潮紅:“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她的聲音從指縫裡擠出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尾音抖得不成樣子。
那模樣,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女人還真會裝宇文澤波瀾不驚,打量著這個演技爆棚的女人,開口道:“我再問你一遍,倘若這所謂的約法三章,我都不答應,你又待如何呢?”
要不是這些時日,跟在阿兄身邊走南闖北,見識過了不少妖豔女人,差點就被唬住了
可惜她的段位還是不夠高!
“夫君這般不願上進,那咱們這合巹酒怕是喝不了了”
獨孤彌羅見宇文澤不為所動,眼底卻浮起一層冷意,那點楚楚可憐褪去,換上了幾分決絕的執拗:“圓房之事也等夫君,想通之後再說!”
隻言片語間,就將不答應約法三章,歸結於了宇文澤不上進。
滿滿的pua味道。
並且以圓房相威脅。
不順她的意,彆說給碰了,那合巹酒都不可能喝!
獨孤彌羅就是要給他立規矩,逼他妥協!
“媽了個巴子的!”
宇文澤的臉色,瞬間沉如鍋底,胸腔裡的怒火,像被點燃的炸藥,轟然炸開。
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張喪權辱國的所謂“約法三章”,狠狠攥在手裡,指骨因用力而泛白,聲音裡淬著冰碴子:“獨孤彌羅,你還真他娘的會蹬鼻子上臉!”
話音未落,宇文澤手臂猛地一揚。
那張拿來束縛他的破紙,被撕得粉碎。
紙屑像雪片般飛出去,狠狠砸在獨孤彌羅臉上。
真被阿兄說中了,這驕橫、跋扈、強勢的女人,果然整了幺蛾子
甚至還想從裡而外,拿捏住整座晉王府!
“這為何跟預想中不一樣?”
“他怎麼一點都不配合?”
獨孤彌羅吼得一愣,整個人錯愕不已。
她下意識抬手撫上臉頰,指尖觸到冰涼的紙屑,才猛地反應過來——他撕了紙,還扔在了自己臉上。
可無論是話術還是“約法三章”,都是根據宇文澤傳聞中的性格,針對性製定的
按照她的劇本,哪怕這個男人會有所抗拒,最壞的結果,也會為了“上進”,而不得不答允啊!
怎麼會這樣?
還有那麼大的暴怒反應?
她明明算準了他的脾性!
“姓獨孤的,你搞清楚了,這裡是晉王府,不是你衛國公府!”
宇文澤低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戾氣:“還由不得你得寸進尺!”
說著,站起身來,一腳踹在妝台邊的矮凳上,凳子“哐當”翻倒,脂粉盒摔在地上,碎成幾瓣。
真當他宇文澤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呢?
阿兄此前有句話說得很對,賤人不能慣著!
旋即,宇文澤上前一步,準備來簡單粗暴的操作
不圓也得圓。
“宇文澤,你想做什麼!”
獨孤彌羅亦是個敏銳的人,瞧出了朝自己過來的男人,來者不善,厲聲道。
“圓房,交差!”
宇文澤冷笑,一字一頓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若是連紅都見不了,那本世子有的你好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303章新婚之夜拔簪相向第22頁
說著,抬手解著腰間的玉帶,玉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
在這死寂的屋子裡格外刺耳。
這還是傳聞中軟弱無剛的晉王世子嗎?怎的如此霸道?那一刻,獨孤彌羅對自己了解的信息,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發間那支鑲珠銀簪,被她反手緊緊攥在掌心,厲聲喝道:“站住!”
“再往前一步,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旋即,手腕翻轉,銀簪的尖端正對著宇文澤的胸口。
簪頭的珍珠因她的顫抖而劇烈晃動,在燭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怎麼?”
“獨孤七小姐,新婚之夜拔簪相向,你是要謀殺親夫不成!”
宇文澤見狀,沒有絲毫的慌亂,止住腳步的同時,向後徐徐退去,笑道:“還是說這皆是,衛國公授意的!”
那笑聲順著燭火的紋路漫開。
帶著幾分嘲弄的亮。
左手背於身後,似在摸索著什麼
“你彆誣蔑我父親”獨孤彌羅聞言,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的手臂在抖,掌心全是冷汗,卻死死咬著牙,不肯有半分退縮。
可以輸了算計,卻不能輸得這樣狼狽。
這是獨孤氏女子的傲氣!
但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嘩”的一聲,琥珀色的液體精準地潑在獨孤彌羅臉上,大半都濺進了她的眼睛裡。
隻見宇文澤的左手,摸索到桌上未動的合巹酒,手腕猛地一揚。
辛辣的酒氣嗆得她猛地閉眼,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攥著銀簪的手下意識地鬆了鬆。
“唔”她疼得偏過頭,睫毛上掛著酒珠,眼睛被刺激得酸澀難忍,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來,混著酒液往下淌。
就是這片刻的失神,宇文澤已俯身欺近,一腳踹開了獨孤彌羅手上的簪子。
“啪!”
銀簪被擊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簪頭的珍珠在燭光下滾了幾滾,停在床腳,像顆被遺棄的淚珠。
“獨孤彌羅,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有什麼用?”宇文澤先是反手一記大耳瓜子,後又徑直撤去女人身上全部有攻擊性的物件,並將其摁在了床上。
真當他宇文澤戰場是白上的?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是白練的?
“他的身手怎麼也這麼好?!”
獨孤彌羅震驚不已,眼睛又疼又澀,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手掌的力道,和話語裡那股不容置喙的強勢。
反抗的力氣在酒液,潑來的瞬間就散了大半,此刻被他牢牢製住,隻剩徒勞的掙紮。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動手如此果斷,甚至還絲毫不顧及,會不會傷到自己
“咱倆也沒喝合巹酒的必要了”
“還是直接進行下一步吧!”
宇文澤捏著女人下巴的手,猛地鬆開,轉而扣住她的手腕。
將她的雙臂反剪在身後,用一旁的床幔係帶牢牢捆住。
粗糙的錦緞勒得她手腕生疼,她掙紮著扭動,卻隻換來他更用力的束縛。
“宇文澤,你你想做什麼!”
獨孤彌羅視線模糊中,隻能看到他俯身的黑影,頓時慌了神,有種不妙的預感。
“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宇文澤扯開她霞帔的係帶,似笑非笑。
“你再繼續,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獨孤彌羅的聲音,因恐懼而尖利。
“恨唄!”
宇文澤滿不在乎,卻也真的沒有再進一步。
並非是良心發現,而是去拿起了床榻下,事先放好的一壺酒,捏住女人的下頜,徑直灌了進去。
“唔”
獨孤彌羅咽下不少後,一陣輕咳,問道:“你給我喂得是什麼東西?”
“能讓你乖乖配合的好玩意兒!”宇文澤將酒壺隨手一丟。
“究竟是何物!”
“春藥!”
“你無恥!”獨孤彌羅咬牙道,“宇文澤,你就算強迫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獨孤彌羅是絕不會與你舉案齊眉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又如何呢?”宇文澤不以為意。
在他的眼中,這就是個連娼妓都不如的婊子
人家至少還有職業道德。
紅燭的光暈透過雕花窗欞。
“熱好熱”
床幔輕輕晃動,掩住了榻上的掙紮與喘息,隻剩下燭火燃燒的劈啪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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