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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奪得蓮子,神識突破(日萬day3) 東溝穀。 地下溶洞內,怨靈嘶鳴,魔氣翻滾。 少女腰肢如纖細花枝,被男人不留情麵的著。 那滑膩溫潤的觸感,讓陳業的心神,都為之一動。 但看著懷中少女那雙燃燒著滔天怒火,卻又因屈辱而蒙上水霧的赤瞳。 陳業那被禍心術放大的欲望,卻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冷卻了不少。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他那幾乎要被欲望淹沒的神智,恢複了一絲清明。 「不對—」 陳業心中豁然一驚。 這禍心術當真歲毒! 不僅在挑撥他的情欲,更在無限放大他內心深處帶著征服欲的惡劣念頭! 並且,在他心中悄然暗示:此人抓走了他的徒兒,任憑如何折辱,都是理所當然。 可事實並非如此, 他看著徐心冥那寧死不屈的眼神,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觀此女的意誌,剛烈如斯,就算自己真的用儘手段,恐怕也隻會讓她徹底玉石俱焚,於尋找青君一事,毫無益處。 況且,若自己一直被禍心術操縱心神,遲早會理下心魔,甚至淪為一個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禽獸。 電光火石之間,陳業已然做出了決斷。 他收回了那隻作惡的手,臉上殘忍的笑容也隨之斂去,恢複平靜。 隨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乾淨的道袍,丟在她身上,語氣淡漠地說道: 「隻是略加懲戒而已。」 徐心冥沒有因為他的手軟而心存半分感激。 俏臉如覆寒霜,沉默地將帶著男子氣息的道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片被撕裂的春光。 她低估了陳業本以為他會任憑自己玩弄操縱,卻沒想到他行事果決,直接反客為主! 更讓她驚怒的是,那個愚蠢的白毛團子,竟然將自己的存在提前告知了陳業! 如此,陳業知曉自己對青君並無惡意,便敢肆無忌憚對自己出手! 陳業見她不語,這才再次開口:「你的身份,似乎很特殊?」 徐心冥沉默了片刻,她緊了身上的道袍,最終,似乎是做出了某種妥協,冷聲道:「你應該知道——青君的血脈,乃真龍之血。」 陳業瞳孔驟縮!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神秘的少女,竟知道青君最大的秘密! 須知,此事就連青君自己,都憎懂無知! 「我,乃她的護道者,隻是一直沉眠罷了。」 徐心冥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緩緩道來「等到她真正成長起來,我便會消失不見。」 這番話,說得雲裡霧裡。 什麽叫,青君成長起來她就會消失不見? 護道者? 這更像是一種共生的關係·等青君成長,她便消亡? 隻是,徐心冥在經此大辱之後,還願意如實告知這些,已經大大出乎了陳業的意料。 「早知如此,你何不早點坦白?」 陳業歎了口氣,若是她如實告來,他又何至於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非得賣弄玄虛,好似她是什麽大魔頭一樣。 「我」 徐心冥咬了咬牙,她不坦白,不就是想趁機懲罰教訓這個欺負青君的混蛋? 隻是沒想到,被他反過來教訓了況且,就算被教訓,讓她對這個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低頭屈服?怎麽可能! 可是 再不實話實說,這個男人,不知還要做出什麽更出格的舉動! 哪怕再怎麽不想低頭,徐心冥此時也已經沒有辦法。 今日低頭,不過權宜!! 她心頭有一抹悲憤,麵上卻冷若寒霜: 「我為何要向你坦白—算了,至於青君,此地魔氣濃鬱,適合其血脈蘊養,暫且還在沉眠之中,並無性命之憂。」 徐心冥頓了頓,想到曾經答應過蠢貨的一個要求一一幫她,為她那所謂的師父,取得灌心蓮子。 雖此刻她是千不甘,萬不願。 隻是,既然答應了徐青君,她便不可能反悔。 徐心冥那雙燃燒著火焰的赤瞳,死死地盯著陳業,其中的厭惡與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 可最終,她還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那幾乎要沸騰的情緒。 「哼。」 她冷哼一聲,緩緩抬起那隻潔白如玉的纖手,對著遠處淩空一點。 「嗡一」 隨著她指尖一點,整個魔湖都隨之劇烈地翻湧起來! 一個祭壇自遠處飛渡而來! 正是那由骸骨與黑曜石搭建的詭異祭壇! 眨眼間,便飛渡到陳業眼前。 其上繁複的魔紋,一瞬間儘數亮起,散發出妖異的紫黑色光芒。 陳業心中一凜,下意識地便要後退,卻見那原本守護著濯心蓮的禁製之力,竟在這紫黑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了。 「這是—分明此人隻是練氣五層,怎麽有如此手段?還是說,她掌控了此地陣法?可此地陣法,很明顯是渡情宗的陣法。」 陳業心中納悶,卻不知曉,此陣法來源於太上渡情決。 徐心冥天資卓越,對此陣法了如指,甚至可以憑藉真龍血脈,反客為主,操控禁製。 此事,還要超乎那渡情宗魔修的預料! 「還不動手?」 徐心冥的聲音冰冷,帶著幾分不耐煩, 「本座的力量,維持不了多久。若是錯過了時機,引得渡情宗修者關注,你我都得死在這裡!」 陳業有些猶豫,生怕徐心冥準備靠祭壇暗算他。 聽到催促,心念一動,操縱著青知上前,走到那魔池旁邊。 將那已然成熟的金黃蓮子摘去。 出乎意料的是,采摘的過程,竟是異常的順利。 那枚金黃色的蓮子,剛一觸碰到青知的指尖,便自動脫落,穩穩地躺在了青知的掌心之中,再而交付給陳業。 一股溫潤而又精純的力量,瞬間從掌心傳來,讓他那因禍心術而激蕩不休的神魂,都感到一陣清明。 好東西! 陳業心中一喜,連忙將這枚珍貴無比的蓮子收入儲物袋中。 他轉頭看向祭壇之上的徐心冥,想說些什麽,卻見她早已彆過頭去,留給他的,隻有一個清冷孤高的背影。 「既然拿到了東西,還不快滾?」她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感情,揮手將整株灌心蓮收入囊中,似有另用。 陳業搖了搖頭:「我徒兒不出,我又豈會走?」 徐心冥聞言,那張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平靜的俏臉,瞬間又浮現出一絲煩躁。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難纏?! 「煩死了!」 徐心冥在心中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 她知道,若是不把那個徐青君交出去,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問題是「罷了。」 徐心冥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狡。 既然真的出不來,那便——造一個假的好了。 她看著陳業,不耐煩道:「她就在先前那株灌心蓮的位置,你過去,就看見她了。」 陳業聞言,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再與她計較,連忙轉身,朝著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當他再次回到那個溶洞時,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銀發身影,正蜷縮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 「青君!」 陳業大步上前,一把將那小小的身軀抱入懷中,緊張地檢查起來。 「師父—」 懷中的青君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的睡眼,一臉茫然地看著陳業,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好像睡著了,醒來就在這裡了。那個漂亮大姐姐呢?她沒有為難你吧?」 陳業見她安然無恙,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溫聲道:「沒事了,師父在。我們回家。」 青君順從地將小腦袋靠在陳業的胸膛上,用她那特有的軟糯語氣撒著嬌: 「也好,趕緊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師父,我們快走吧!」 陳業抱著懷中安然無恙的青君,他不再猶豫,辨明了來時的方向,一手抱著徒兒,一手召回青知愧儡,迅速地朝著洞穴之外奔去。 有了來時開辟的道路,回去的路程便順暢了許多。 很快,一點光亮便出現在了甬道的儘頭。 當陳業抱著青君重新踏出那幽深的洞口時,等候在外的李秋雲和高銘,幾乎是同時迎了上來。 「陳叔!你沒事吧!」 李秋雲看到陳業那蒼白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俏臉上滿是擔憂,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他, 美眸中關切無比。 「師父受傷了?」 陳業懷中的青君也適時地抬起頭,伸出小手,摸了摸陳業的臉。 「都是青君不好,讓師父擔心了。」 小丫頭舒服地坐在師父的懷裡。 雖然這個男人又臭又壯的—但懷裡坐著還是挺舒服。 李秋雲微微一笑:「沒想到,現在青君這麽關心師父了啊———」 「陳執事,您您這是?」 一旁的高銘看著陳業那狼狐的模樣,又看了看他懷中安然無恙的女娃,眼中驚疑不定。 這東溝穀內,除了魔氣和怨靈,彆無他物。 陳業乃練氣後期,豈會受傷? 「無妨,隻是其內怨靈暴動,為了護住青君,不小心受了點傷。」 陳業隨口解釋著,這番解釋,倒也讓高銘放下疑心。 東溝穀內的怨靈,的確會時常暴動, 若是為了護住這柔弱女娃而受傷,情有可原。 陳業將青君交給李秋雲,對高銘拱了拱手,沉聲道:「今日多謝高道友引路,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後若有機會,再與羅會長把酒言歡。」 高銘見他不想多說,自然也不敢多問,連忙恭敬地應下:「陳執事客氣了,您慢走。」 陳業點了點頭,不再耽擱,領著李秋雲和青君,迅速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返回玉蜥會駐地的路上,氣氛有些沉默, 李秋雲看著陳業那蒼白的臉色,幾次想開口詢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而青君,則出奇地安靜,她乖巧地被李秋雲抱著,隻是那雙烏溜溜的鳳眼,卻時不時地,帶著複雜難明的情緒,偷偷地警向走在最前方的陳業。 「這個男人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雜陳。 她本以為,自己這次蘇醒,可以輕易地將這個在她看來愚蠢丶礙事丶邪惡丶好色丶沒用的師父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徹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滅。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堅韌的心性與敏銳的洞察力,不僅識破了她的偽裝,甚至甚至還對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癢癢。 可偏偏,當她看到陳業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傷,也要闖入那怨靈潮時,心中那股屬於青君的孺慕與擔憂,卻又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這種矛盾而又複雜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的煩躁與—迷茫。 她討厭這個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著:「以後,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不—-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囚禁起來,日夜折辱,讓你嘗遍世間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發著狠,靈魂的最深處湧來難以抗拒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意識淹沒。 「唔——」 「師父——」 身後的青君,忽然輕輕地喚了一聲。 陳業轉過頭,見小丫頭正被李秋雲抱著,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師父: 「師父,你是不是做了壞事!」 陳業的身子,猛地一僵:「什麽壞事!師父能做什麽壞事!」 「真的嗎?」 小女娃拉長聲音,軟軟的眉毛起, 「可青君怎麽好像——夢見師父在欺負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雲默默聽著,忍不住警了陳業一眼,有點懷疑。 陳叔在東溝穀待那麽久,不會是因為裡麵有個女魔頭吧陳業乾咳兩聲,聲音卻不由得拔高了幾分:「瞎說什麽呢!做噩夢了而已,那洞裡魔氣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響。沒事了,我們已經出來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腦袋在李秋雲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陳業便領著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見師父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她看到陳業蒼白的臉色,心臟猛然一滯。 「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 陳業笑著安撫她,想將她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挪開。 可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兒,卻固執無比。 大女娃咬著唇,任憑陳業如何寬慰,那雙帶著微弱靈光的小手,卻不停地在他的身上遊走,一絲絲丶一寸寸,為師父檢查著身體的狀況。 她能感覺到,師父體內的靈力雖然雄渾,但卻帶著幾分紊亂。 「師父,你騙人。」 知微抬起頭,黑眸泛起水汽, 「你傷得很重。」 她很後悔,早知如此,就和師父一道去東溝穀。 陳業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一軟,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任由她施為。 一旁的李秋雲看著這一幕,五味雜陳。 想起自己方才隻顧著詢問,卻未曾第一時間上前為陳叔療傷,心中慚愧, 「我竟—還不如一個孩子。」 將事情的原委與李婆婆一家解釋清楚後,李婆婆當即便拍板,收拾行囊,決定跟隨陳業一同前往臨鬆穀。 而李大根,在一番思量後,也最終決定,與其在坊市中做一個前途未卜的散修,不如跟著陳哥去宗門種地,或許能有更大的機緣。 於是,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正式踏上了前往臨鬆穀的路。 當陳業用陣眼玉牌,再次開啟那空無一人的山穀大門時,眾人的心情,與來時已是截然不同。 「哎呦,這地方可真亮!」 李婆婆一進穀,看著那雖有些雜亂,卻靈氣充裕的廣闊穀地,欣喜萬分。 李大根更是看得兩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靈氣濃度,比他們棚戶區那破院子,濃鬱了何止兩倍! 在這裡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最終,李婆婆一家住在外穀地帶,也正是之前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區域。 陳業也是大鬆口氣。 有了李婆婆和圓圓的陪伴,兩個女娃的童年便不會太過枯燥。 況且他對李家知根知底,有李家幫他看著臨鬆穀,處理雜務,比起旁人要放心得多。 院中,眾人各司其職,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陳業看著眼前這充滿了煙火氣的一幕,會心一笑。 他與李秋雲和李婆婆又交代了幾句,便以「傷勢未愈,需要靜養」為由,獨自一人,回到回到靜室。 陳業熟練地在門上布下了一道隔音禁製,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盤膝而坐。 此行東溝穀,當真是凶險到了極點,但收獲,也同樣巨大。 他心念一動,開始清點此番的戰利品。 首先出現在他麵前的,是那麵替他擋下致命一擊的八卦鏡。 八卦鏡得自李光宗,乃一階極品的護身法器。 此刻,鏡身之上,已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靈光黯淡,已然損了本源。 「可惜了。」 陳業撫摸著鏡身上的裂紋,心中一陣肉疼。 這八卦鏡品階不低,若非有它,自己恐怕早已成了計越澤的劍下亡魂。 「或許古大師,有機會修複八卦鏡— 他將破碎的八卦鏡收好,又取出了從計越澤屍身上得來的那柄飛劍。 此劍一出,整個靜室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ap 劍身通體呈象牙之色,劍刃鋒銳,寒光凜凜,其上更有萬千繁複的符文流轉,吞口處銘刻「飛光」二字。 「這是二階法寶!」 陳業一驚,難怪計越澤的萬象劍法氣象非凡,原來這飛光劍,乃二階下品的法寶! 「說來也奇怪,那魔修既然放他在此地,收走儲物袋,為何不收走這二階下品的法寶?」 陳業略有不解。 莫非,準確來說,計越澤並不是被困在此地,而是在此地苦修? 他搖了搖頭,沒有深入思索,鄭重地從儲物袋的最深處,取出了此行最大的收獲一一那枚金黃色的灌心蓮子。 蓮子不過拇指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好似由黃金琉璃雕琢而成,其上霞光流轉,觀之絕非凡品。 「不愧是二階靈植。」 陳業壓下心中的激動,將蓮子小心翼翼地放好,這才開始沉下心神,檢查起自身的傷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以神識內視,隻見自己體內的景象,可謂是一片狼藉。 五臟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移位與破損,數條主要的經脈,更是被那萬象劍訣的淩厲劍氣所傷。 若非有宗師級的長青功那強大的生機之力吊著,他此刻傷勢怕是還要嚴重幾分。 更麻煩的,是禍心術的餘波。 雖然他憑藉七曜養魂之法,守住了神魂清明,但此魔咒歹毒,卻如同骨之蛆,盤踞不散。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肉身的傷痛,而是將全部心神,都沉入了自己那片浩瀚的識海之中。 「七曜養魂,星河鎮神!」 陳業心念一定,識海深處,那顆原本默默旋轉的歲星,驟然大放光明! 一時間,他時而見到徐心冥那張又羞又怒的絕美臉龐,時而又看到計越澤那死不目的獰麵孔;時而心中湧起滔天的貪念,想將那灌心蓮據為己有,時而又升起無邊的恐懼,仿佛又回到了被萬千怨靈包圍的絕境· 然而,無論這些幻象與情緒如何衝擊,陳業的本心,始終在七曜星辰的守護之下,堅如磐石, 不動分毫。 不知過了多久,待禍心術的餘波徹底消磨後,陳業隻覺整個識海豁然清明, 他的神識,在這一刻轟然暴漲! 原本隻能覆蓋方圓數十步的感知範圍,瞬間向外擴張,達到兩百步! 他能感受到,隔壁房間裡,知微與青君那兩道小小的身影,正相擁而眠,她們的呼吸,她們的心跳這種將一切都儘收眼底的感覺,讓陳業由心感覺到一種儘在掌握的力量感! 【七曜養魂法大成:1200】 七曜養魂法順利突破到大成! 他已經卡在此法小成之境數月,今日剔除魔咒,因禍得福,讓他神魂大漲,順利突破此法。 而識海中的歲星,也在這一刻,變得越發生動詳實。 「一般這時候,便可以開始著手觀想太陽太陰二星—隻是,我要走的是七星之路!」 陳業若有所思。 其實,七曜養魂法正常的修煉過程,是先觀想出修者個人最強大靈根對應的那顆星辰,觀想完成後,再去觀想太陽太陰二星。 但他想走的路,乃原劇情青君所走之路,那就是將金木水火土五星一同觀想。 陳業緩緩睜開雙眼,那雙漆黑的眸子裡,似有星辰流動,令人心悸。 禍心術的餘波,已儘數除去, 接下來,便是灌心蓮子。 此蓮子可直接服用,陳業自然不會暴珍天物,讓寶貝空留儲物袋。 他取出灌心蓮子,毫不遲疑地仰頭服下。 蓮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甘甜的暖流,順著他的喉嚨,直入腹中。 下一刻,足以滌蕩肉身丶神魂的聖潔力量,轟然爆發! 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甘霖,又好似混沌初開時最純粹的清氣,霸道地衝刷著他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噗一一! 陳業隻覺得喉頭一甜,竟再次噴出一口血來! 然而,這一次噴出的,卻並非是鮮紅的血液,而是一股帶著腥臭之味的淤血! 這正是他長久以來,因服用大量丹藥而在體內積讚下的頑固丹障! 這些丹障,平日裡潛藏不顯,卻在不知不覺中,堵塞著他的經脈,限製著修為精進。 此刻在灌心蓮子的洗滌之下,這些曾經束手無策的丹障,被強行逼出體內。 這個過程,痛苦無比。 陳業隻覺自己的經脈丶骨骼丶乃至五臟六腑,都在被不斷撕裂丶重組。 「靠—怎麽會這麽疼?」 陳業死死咬著牙,心神沉入識海,艱難地引導著藥力。 自從師父進入靜室療傷,已經過去三天。 「師姐師姐!青君竟然練氣五層了!趕上師姐了!」 小女娃驚訝的發現,她已經練氣五層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知微看著師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由衷為師妹欣喜。 但心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師妹怎麽會突破這麽快? 自那一日從東溝穀回來後,師妹比以前更能吃了,也更能睡了。 而且,天賦似乎也是越來越好。 現在竟然都—追上自己了。 想到這裡,知微不免有些挫敗,她可是大師姐—所以,所以必須是師父最優秀的徒兒! 知微正準備誇下師妹,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主管居所的方向。 隻見那扇緊閉了三日的木門,在清晨的陽光中,緩緩開啟。 陳業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師父!」 兩個小丫頭見到師父出關,皆是眼晴一亮,同時快步迎了上去。 「師父你看!青君練氣五層了!」青君第一個邀功,她仰著小臉,等著師父的誇獎。 知微則細細地打量著師父,她發現,師父的眼睛好似變得深邃很多,他整個人站在那裡,明明氣息內斂,卻又給人一種淵淳嶽峙的感覺, 「師父,你的傷—」」 「已無大礙。」 陳業笑著揉了揉兩個徒兒的小腦袋,目光落在這片藥園之中。 自從李婆婆一家搬來後,雜亂的藥園被他們收拾的並並有條,分明隻有兩個人,收拾得卻比八名外門弟子還要好。 想來也是理所當然弟子隻在乎靈植如何,而李婆婆一家,卻是把臨鬆穀當成他們的新家,自然更加上心。 「拖延了這麽久,是時候著手治理藥園了,以及,那神秘的寒炎修者。」 陳業將黑老漢和兩個徒兒喚至身前,將自己打算招募坊市散修果農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黑老漢聽罷,麵露難色:「陳哥,這—-怕是不容易。那些果農,大多都被魏家拿捏著命脈, 哪裡敢得罪他們,來投奔我們?」 他乃雲溪坊土生土長的散修,對附近的桃山坊有所了解,這也是陳業喚他來的原因。 陳業沉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以桃山坊的現狀,那些果農走投無路,未必不會選擇臨鬆穀。」 傍晚,陳業便和黑老漢,再次來到桃林集。 而在陳業屁股後麵,還跟著個東張西望的小女娃。 小女娃聽到師父要去桃林集,說什麽都要跟著過來。 原因很簡單,上一次的靈桃都喂給師父了,小女娃隻吃了幾個,根本沒吃過癮! 黑老漢端著一個木牌,在陳業身側舉著,上麵寫著招募的條件: 「臨鬆藥園招募靈植夫十名,包食宿,每日工錢四十靈砂,按日結算,絕不拖欠。另,凡應募者,可預支三日工錢。」 此告一出,整個桃林集,瞬間便炸開了鍋。 每日四十靈砂! 相當於一個月,能有十二塊靈石! 這等條件,簡直聞所未聞! 陳業對此,早有預料。 他特意設下豐厚條件,反正有宗門兜底,隻要給的報酬不是太離譜,都能報銷。 然而,這些果農在短暫的騷動之後,竟如同退潮般,齊刷刷地後退了幾步。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再無一人,敢朝著那木牌靠近一步。 甚至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收拾攤位,準備提前離去,生怕和陳業沾上一點關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日頭漸漸西斜,集市上的人流已開始變得稀疏。 可陳業的桌案前,依舊是空空如也。 那塊寫著優厚條件的木牌,此刻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好似成了一個笑話。 「師父,他們好奇怪呀,」青君百無聊賴地晃著小腿,不解地問道,「有靈石都不賺,他們是不是傻呀?」 黑老漢不知疲累地舉著牌子,感歎道:「陳哥,看來魏家在此地勢力實在不小,就算他們不露麵,不發聲,可這無形的威,卻比刀劍還要管用。」 小女娃不解:「可魏家再怎麽厲害,能和靈隱宗比嗎!臨鬆穀,可是靈隱宗的產業!」 「沒有這麽簡單這些果農,一家子人都祖祖輩輩生活在桃山坊,而魏家涉及他們生活的方方麵麵。哪怕魏家不敢明麵抵觸我,可其威,已經讓這些散修不敢與我沾上關係。」 陳業語氣平靜,未曾焦慮。 桃山坊,西集。 與坊市的喧囂不同,這裡是散修們聚集的居住區,一排排由青石搭建的屋舍,雖然簡陋,但也乾淨。 其中一間小屋內,此刻正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屋子不大,陳設也極為簡單,但卻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牆角堆著幾筐還未賣出去的靈桃,散發著淡淡的果香; 一張老舊的木桌上,擺著幾碟家常小菜,一碗熱氣騰騰的靈穀粥正冒著嫋的熱氣。 「唉,今年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一個麵容黑丶兩鬢斑白的老者,看著牆角的靈桃,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便是林瓊玉的父親,最尋常不過的散修果農。 「是啊。」一旁正在縫補衣物的婦人也愁眉不展,「聽說明日魏家又要降價收桃了。再這麽下去,彆說是給今兒買藥的靈石,怕是連我們一家的嚼用,都成問題了。」 「爹,娘,你們彆愁了。」 林瓊玉端著一碗剛盛好的粥,臉上帶著幾分故作的輕鬆,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明日再去問問,看有沒有什麽活計。總歸·不會讓我們一家人餓著的她將粥碗輕輕放在桌旁一個瘦小的身影麵前。 那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靜靜地坐在特製的木輪椅上。 她有一張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臉,卻帶著病態蒼白。 一頭如墨般的微卷長發,垂在肩頭,襯得她那嬌小身子,愈發纖細丶脆弱。 她便是林瓊玉的妹妹,林今。 她隻是安靜地坐著,不哭,不笑,也不說話。 原本顯得可愛的杏眸如同一潭死水,沒有半分波瀾。 林瓊玉心疼地拿起湯匙,留了一勺溫熱的粥,輕輕吹了吹,才遞到妹妹嘴邊,聲音溫柔:「今兒,來,張嘴。喝了粥,病才能好得快。」 林今似乎沒有聽到,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林瓊玉也不惱,隻是耐心地丶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直到妹妹那蒼白的小嘴,終於機械地丶微微張開了一條縫。 就在此時,「咚咚咚」一陣粗暴的叩門聲,打破了這屋內的寧靜。 老夫婦倆臉色一變,神色慌亂。 林瓊玉的身體,也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放下碗,對父母溫聲道:「爹,娘,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在她身後,那一直如木偶般安靜的林今,那雙空洞的眸子,卻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落在了姐姐的背影之上。 林瓊玉推開門,門外,果不其然地站著那三個熟悉的身影。 「呦,我們的林大美人,這是準備躲到什麽時候去啊?」為首的高挑女修,抱著雙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張姐,」林瓊玉的語氣不卑不亢,「說好的是十日,今日才第七日,你們·——」 「怎麽?我們姐妹幾個,就不能提前來看看你?怕你帶著你那病癆鬼妹妹跑了不成?」另一個女修笑道。 「我借的靈石,是為了給今兒買續命的丹藥,一分一毫,我都記著。十日之後,定會如數奉還。」林瓊玉緊了拳頭,語氣保持平靜。 迫不得已之下,她隻好找這張家三姐妹借了靈石。 張家三姐妹,修為俱在練氣中期,又一同攀附了一位魏家的管事,在西集之中名氣不小,但多是惡名。 蓋因此三人,常會威逼利誘,強行借高利貸靈石給散修。 而林瓊玉雖知這三姐妹的厲害,可妹妹病入膏育·-她一時之間,病急亂投醫。 「還?拿什麽還?」 高挑女修上前一步,用那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輕桃地戳著林瓊玉的胸口, 「就憑你去雲裳閣賣笑嗎?還是說林大美人終於想通了,準備用你這身子去換靈石了?早說嘛,坊市裡想嘗嘗你滋味的道爺,可是能從西集排到東市呢!」 她身旁另一個女修也掩嘴笑道:「姐姐可彆這麽說,人家林仙子現在可是清高得很呢!聽說啊,她現在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準備走苦修的路子了。」 三人俱是幸災樂禍。 以往林瓊玉便以美貌在西集出名,令她們頗為嫉妒。 奈何此人又是雲裳閣的人,不好得罪但如今,這林瓊玉不知為何,好似吃錯了藥一般,竟退出雲裳閣。 「靠自己?」第一個女修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就憑她那點三腳貓的修為?彆逗了!有些女人啊,就是命好,生了一張狐媚子臉,天天就指望著能勾引個男人,一步登天。嗬」 我看啊,莫不是修行了什麽見不得光的采補功法吧?」 「不過,是一個婊子!」 最後那兩個字,如同淬了毒的鋼針,狠狠地紮進了林瓊玉的心裡。 實話,往往才是最傷人的——— 少女咬著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是婊子——」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 她曾利用自己的容貌,騙取龜男修者的資源,警如薛承均可她從未出賣過自己的身體,更沒有修行過任何一種雙修采補的邪功! 「不是?」 那高挑女修冷笑一聲,見林瓊玉狼狐不堪,眼中快意無比。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要將這個曾經風頭無兩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腳下,撕碎她那虛偽的模樣。 「姐妹們,我們走。」 羞辱的目的已經達到,張家三姐妹也懶得再在此處浪費時間。 她們扭著腰,在一片刺耳的嘲笑聲中,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句話: 「林大美人,記住,還有三天。若是還不上靈石,可就彆怪我們姐妹,把你那病癆鬼妹妹,賣去黑市抵債了!」 林瓊玉死死咬著唇,任憑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緩緩地關上門,背靠著那冰冷的門板,無力地滑落在地, 「瓊玉,你怎麽了·—」婦人聞聲從裡屋走出,她看著女兒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無比。 林瓊玉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娘,我沒事。隻是有些乏了。」 她不想讓父母為自己擔心。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桌旁,拿起那碗已經微涼的粥,繼續一口一口地,喂給那個如同木偶般的妹妹。 隻有這樣,她才能找到一絲存在的意義· 看著女兒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一旁沉默許久的老父親,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他娘的!不管了!」 他看著一臉錯的妻女,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明日,便去臨鬆穀應募!就算是得罪了魏家, 也比—現在要好!」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讓林瓊玉和她母親都愣住了。 去臨鬆穀? 那不是與虎謀皮嗎? 誰不知道魏家在桃山坊隻手遮天,那魏執事更是恥必報。 這些日子,魏執事公開從臨鬆穀離職,帶著八名弟子前往魏家桃園。 雖然魏執事沒有放出話來,可這個關頭進入臨鬆穀,絕對會被魏家視為眼中針! 「臨鬆穀——」 林瓊玉喃喃自語,她冰涼的指甲,劃過自己的柔美臉頰。 婊子既然,她們都說自己是婊子,為何不真的去當— 「爹,娘,你們暫時彆管—·瓊玉另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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