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道心所至,雖死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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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此番回山,要做得事情有很多。 首先是為與妖族的十年之約做準備。 屆時,人族與妖族之間,將會各派十名高手。 以六勝四負為結果,來敲定兩族大局。 在這十年裡,他不僅要找齊除了他之外的九大高手。 還要積極備戰,讓道門弟子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再有就是主持羅天大醮一事。 在此大會之上,將會宣布張道之為正一、全真魁首一事。 ‘正道魁首’這四個字的份量實在是太重。 張道之本不願擔任。 但目前,沒有人比他更為適合。 十年間,他還要防範西域佛國東出傳道。 還有酆都的事情要去解決。 十萬大山隻怕免不了要走一遭了。 世人羨慕天師,無非是羨慕他的身份,可以一呼千萬應。 認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師要比皇帝更為尊貴。 能夠享有很多權力。 但是,卻從無人想過,最開始時,張道之願不願成為天師。 一朝是天師,這一輩子,都將身不由己,注定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情。 比如閒雲野鶴,比如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山間建一個茅草屋,背靠青山、麵朝小橋流水。 又比如,娶妻生子,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度過這一生。 隻可惜,這些事情,他都不能做,因為他是天師。 在蘊通子下葬的前兩日。 張道之單獨找來張虎, “大師兄,我雖說不曾接受朝廷誥封,可龍虎山與朝廷之間,氣數早已緊密相連。” “待將三師兄安葬之後,你即刻返回京城,主持京中朝天宮大局,並且兼任道錄司左正一職。” 左正這個職位,一向都是由龍虎山正一真人兼任。 在張道之前世曆史上,這個職位品階,大概是在六品左右。 而在這個時代,卻是正三品大吏。 如今張道之麵臨的事情,實在是千頭萬緒,很難顧及到朝廷那邊。 因此,讓張虎擔任左正一職,在合適不過。 他並未推辭,點了點頭,問道: “真人師弟斬草原騰格裡一事,想必最近這幾日,已傳遍大江南北。” “中原與草原的十年太平,能確保嗎?” 張道之搖了搖頭,“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能確保?唯有儘力而為罷了。” 張虎又問,“真人師弟讓我來擔任左正一職,可是讓我出麵,代咱們龍虎山勸說趙長青十年之內不可妄動兵戈?” 張道之笑道:“世人都說攘外必先安內,即使用法不當的申九千在世,也不敢以十年武備之力跨出雁門。” “趙長青想要奪回燕雲十六州,至少先要將內憂解決,僅是這一環,他便需用三十年之功。” 眼下,不隻是他有很多事要做,趙長青也有。 這個時候去收複燕雲十六州,無異於是拿大周的國祚來開玩笑。 所以,兩地十年太平一事,趙長青巴不得促成。 “朝廷為了監視咱們龍虎山可謂煞費苦心,為全今後大計,朝廷那邊,我們龍虎山,也要能說得上話。” 這是張道之讓張虎擔任左正一職的真正良苦用心。 聽到這裡。 張虎在看向張道之時,忽而臉色一怔,神情肅穆道: “真人師弟,你如今” “越來越像師父他老人家了。” 若張道之孤身一人,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又何需顧及什麼朝廷? 但他是天師,就必須要為了龍虎山的傳承負責,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優先為天師府考慮。 這是一種擔當,更是一種責任。 老天師張先便是如此。 異士界內,與張先同代的異士,經常會由衷稱讚他收了一個好弟子。 可以讓龍虎山至少再昌盛一甲子。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種承負的意義。 張先走上什麼路,身為他弟子與傳承者的張道之,也會走向那條路。 而張道之所收的弟子亦是如此。 如果有什麼事情,不是一代人能夠完成的。 那便兩代、三代,前赴後繼,愚公移山,唯此而已。 蘊通子下葬當日。 張道之親自為其立碑,碑上除了法號籍貫之外。 對於生平描述,僅有四字——舍身證道。 他思來想去,認為,沒有任何文字上的描述,比這四個字更為恰當。 而這四個字,也是他要教給龍虎山年輕一輩弟子的東西, “自你等入我山門,便需知修道非為逍遙。” “昔祖天師斬妖瀝血,今蘊通子以雷火焚身,皆因道在蒼生。” “道心所至,雖死猶生。” 待張道之話音落下。 無數龍虎山弟子,包括趙長歌等人在內,皆是齊齊朗聲道: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諸天氣蕩蕩” “” 聲勢宛若萬鈞雷霆,驚天動地。 張道之麵露苦色,輕輕撫摸著碑文上的那四個大字‘舍身證道’,喃喃道: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將蘊通子安葬後的第二日。 前來吊唁的諸多同道中人,也已陸續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 有‘大道教’弟子與來自苗疆的幾名女子起了衝突。 一開始,苗疆女子為了靈雀著想,刻意忍讓。 誰知那大道教弟子卻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非要與這些所謂的魔教妖女論道。 甚至,還在天師府山門內大聲吆喝, “難道被世人譽為我正道魁首的天師府,竟是藏汙納垢之所?” “龍虎山弟子娶了魔教妖女為妻一事,我等都忍了,而如今,竟讓這些魔教妖女玷汙道門聖地不成?” “這些魔教妖女,曾殺我大道教弟子,我等與其不共戴天!” “” 聽大道教弟子言外之意,兩派曾有仇怨。 他們早就知道苗疆女子登上天師府的事情。 之所以隱忍到今日,是因為蘊通子的葬禮尚未結束。 如今各派弟子均要下龍虎山。 倘若此時不發難,就再難聚集所謂的同道中人共同將矛盾指向苗疆魔教了。 靈雀雖然已嫁到龍虎山來,可不管怎麼說,都是聖教女子,見有人出言羞辱聖教,心下豈能忍住? 當即上前,朝著那些大道教弟子怒氣衝衝道: “你們放屁!” “此前我阿娘早已派人前往你們大道教解釋,你門內弟子之死,是十萬大山中的勢力所為。” “你們不敢去十萬大山尋仇,索性就將此事怪到我們苗疆頭上來,當我們是軟柿子?” 周圍許多道門同僚,都在議論紛紛著, “這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不管怎麼說,龍虎山請魔教妖女過來這事,該事先給咱們知會一聲的。” “坐在那邊的,是聖教教主吧?” “是,也是這嫁到龍虎山之人的娘親。” “這位聖教之主倒是顯得悠閒,竟還有閒情雅致喝茶。” “大道教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這裡可是龍虎山,有天師鎮著,誰敢在此動手?” “是啊,我可是聽說,天師在草原鬨出了大動靜呢,將天絕都給殺了!” “此事我也聽說了,你們說,天師該有多強啊?竟是連草原天絕都不是其對手!” “” 所謂草原天絕。 其實就是指的騰格裡。 如今這件事,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傳遍大江南北。 眾人口中的聖教教主,看模樣也就三十來歲,正當豔麗之時。 眉宇間又透著一種獨屬於山野間的野性靈秀。 有著一種看起來很妖嬈多姿,卻又讓人心生不出邪念的出世之感。 靈雀那邊。 隨著她話音落下。 大道教弟子也是及時展開反擊, “我師兄去世時,腹部的腸子都被掏空了,身上還有中蠱的痕跡,你們又該如何解釋?” “大丈夫敢作敢當!” “(小聲)她們是小女子。” “哼,古人雲,唯小女子難養也!” “” 此話一出。 靈雀尚未開口。 懷中抱著她孩子的聖教之主,忽而緊緊皺起眉頭,空出一手,揮動長鞭,直接落在那大道教弟子腳下, “再敢胡言亂語,這一鞭,就砸在你的腦袋上!” 大道教弟子頓時被嚇到接連後退數步,而後回過神來,手指著聖教教主, “魔教教主出手傷人了!她出手傷人了!” 這時,有大道教的長輩,拄著拐杖,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好一個聖教之主,欺負一個晚輩,就不覺得丟人?” 靈雀的阿娘,屬於要麼不發脾氣,要麼一發脾氣,就會一鬨到底的那種人物, “你們大道教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人,換做老娘前幾年的脾氣,你們以為,這會兒你們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聞言。 旁人不急,靈雀倒是先急了,她是真的擔心。 自己的娘親,管不住自己的脾氣,在龍虎山這地兒動手,於是連忙站在她身旁勸慰道: “阿娘您消消氣,千萬彆動怒” “這裡是龍虎山萬一給雲逸惹來麻煩” 聖教之主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將腹中怒火壓下, “看在親家的份上,暫且不與你等多做爭執。” 大道教長輩顯然是要逼她出手,用著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開口道: “彆拿龍虎山來打掩護。” “你們聖教若當真問心無愧,可願與我等正道人士,同往山下論道?” “但倘若你們聖教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也休怪老道兒為我大道教弟子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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