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為父汗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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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額爾古納河流域附近。 烏蘭特部。 張道之與阿茹娜徒步來此。 他們正站在一塊較高的山丘上,俯瞰著整座烏蘭特部。 連綿不絕的蒙古包。 婦人在小河旁浣洗著衣物。 孩童在草地上翻滾打鬨。 青壯年騎在馬背上,正在比拚騎射。 儼然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張道之負手而立,沉靜的看著眼前充滿了煙火氣的一幕。 這對他來說,充滿了治愈。 “在你兄長也苦的治理下,你們的部落族群,欣欣向榮,對此,你有何感受?” 張道之的問題,宛若一根利箭一般,直刺阿茹娜的心房。 倘若也苦將部落治理的並不得當。 導致族民們怨聲載道。 阿茹娜殺也苦,便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隻是,如今的烏蘭特部,看起來一切都很好。 若是將也苦殺了,這支部落,還能像現在那麼好嗎? 阿茹娜不知。 張道之又問,“如果是你,你能夠確保,做得比也苦更好嗎?” 阿茹娜搖了搖頭。 見狀,張道之再次詢問,“是不會,還是不知?” 阿茹娜如實道:“不知。” 不知 張道之笑道:“我相信你,做得一定會比也苦要強。” 阿茹娜不解,“為何?” 張道之正色道:“因為,你是我的弟子。” 聞言。 阿茹娜堅定地看向烏蘭特部,心中暗暗發誓, “我一定會做得比他更好,也一定會比他更強,一定!” 半個時辰後。 烏蘭特部,汗王大帳內。 騰格裡被張天師斬殺的消息,早已傳到也苦的耳中。 為了不使部落子民有所騷動,他選擇將這個消息壓了下去。 隻是,騰格裡一死,他背後的最大靠山,便就倒了。 他知道,他的好妹妹,阿茹娜,一定會來尋他。 兄妹相見,最終,隻能有一個活著的人。 因此,也苦整日在帳內飲酒。 今日也是如此。 就在已有幾分醉意時。 忽聽部落侍衛前來稟報, “汗王,公公主殿下,回來了!” 自從乞顏部一統草原,成為各部落共主以後。 部落首領,仍舊以汗自稱,不過,在這個汗後麵,卻要加上一個王字。 按照中原的禮儀,王所生女兒,要稱郡主。 但北元皇帝為了體現尊重各部落領袖,讓他們所生的女子,一律稱作公主。 當侍衛落下的那一刻。 陪伴也苦吃酒的那些親衛將領,臉色頓時大變, “公主?是阿茹娜?!” “如今已經證實,陪伴在公主身邊的那名異士,乃是張天師!” “張天師殺了騰格裡尊他非人力所能敵!” “大祭司告訴我們,會有新的騰格裡尊誕生,她會帶領我們草原走向輝煌,讓我們不要著急。” “眼下,這不是我們要麵對的問題!” “”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將領,特意看向有些醉醺醺的也苦, “阿茹娜回來了,還帶著中原的張天師一塊回來了!” “她是奔著你來的,她不能活!她在世一日,你的王座,便不會安穩!” 這就是得位不正的後果。 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就會給一些人造反的理由。 此時,另有幾名將領陸續開口道: “張天師是異士,騰格裡尊不是天,也是異士,異士之爭,傷亡在所難免!” “異士不得乾預世俗運轉,況且,中原的天師,來過問草原部落的事情,不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應當立即稟明天汗,請天汗以大元皇帝名號,請天師離開草原!” “請天汗下旨?若是天汗知道,老汗王之死,該如何是好?” “” 漸漸地,整個部落裡,都吵成一團亂麻。 這時,也苦忽將身前案桌打翻倒地。 酒水、美食,全部撒落。 這番舉動,將所有人都驚在當場,不敢出聲。 也苦的眼神掃過帳內所有人。 這一刻,身為烏蘭特部汗王的威壓感,儘顯無餘。 自從阿茹娜重新踏上草原的這片土地以來。 曾追隨他上位的那些將領、大臣們,便沒有一日能夠睡得著覺。 他們恨不得整日在也苦耳旁念叨,要去殺了阿茹娜,要解決了這個禍患。 又怨恨他不該婦人之仁,不該放她們母女一條生路。 也苦聽夠了這些聲音。 他認為,他就應該是烏蘭特部的王。 無論是用什麼手段,登上前往王座的台階,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握住象征著烏蘭特部王權的金刀,沉聲道: “你們莫非忘了,我,也苦,乃是烏蘭特部第一巴圖魯!” “不管是誰來,誰想坐上這個位置,都要先問過我手中的刀!” 也苦的金刀,遠比阿茹娜的匕首,要長得太多。 自成為烏蘭特部的領袖以來,他已經用這把刀,殺了太多太多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了。 有親族,有大臣,也有平民百姓。 他嗜殺但不亂殺。 他想讓烏蘭特部變得更好。 他想在他的統治下,讓部落的每一個子民,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再也不懼天災人禍。 他還說,早晚,要讓族人不受冰天雪地的困苦,帶著他們,前往中原那片肥沃的土地。 將中原人的耕地變為馬場,將他們的宅院變為牧場。 他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對不起阿茹娜,但唯獨不曾對不起過烏蘭特部的子民。 今日,他要讓自己的子民,去選出,最符合他們心目中的 汗王! 烏蘭特部前。 張道之與阿茹娜正靜靜地站在一片空地上。 不久,從部落裡奔來一支騎兵,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這番舉動,吸引了很多部落裡的尋常百姓,他們紛紛探起頭觀望著。 就在這時,也苦率領著一批部落裡的高級將領,緩步走來。 阿茹娜見到了他。 這一刻,積攢在內心深處的仇恨,如火山噴發一般,徹底爆發了出來。 她拔出了自己的金刀匕首,正咬牙切齒的看著也苦。 而後者,也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也苦!” 待對方臨近之後,阿茹娜再也按捺不住自身的憎恨。 手握金刀的也苦,站在距離她身前六七步左右的距離, “阿茹娜,你長大了。” 阿茹娜並未有絲毫廢話,當著眾目睽睽的麵,竟是用手中金刀匕首,削下自己的一縷發絲,大聲道: “這一刀,你我兄妹之情,儘斷於此!” 話音剛落。 不少不知情況的百姓,見此一幕,都是驚詫不已,紛紛議論道: “是阿茹娜公主?” “什麼公主?她的娘親,殺害了老汗王,罪該萬死!” “她娘是中原人,中原人沒一個好東西!” “中原人幾次三番的,向我們草原挑起戰火,殺了我們草原很多子民,他們該死!” “燕雲十六州是我們的!” “” 聽到這些言論,張道之內心深處,生起一種無力之感。 他來到草原已經許久了,從絲毫聽不懂草原人的語言,到如今,能夠聽個大概意思。 無論是哪個地方、哪個國家的百姓,自幼到老,接受的思想教育。 都是這個國家的政治者,願意與希望讓他們去看到的。 他們沒有讀過書,不曾親眼目睹過世界之大,心中更無分辨的能力。 聽到自己的部落,說彆的部落人壞話,那這個部落的人,就都是壞人。 聽到彆的國家去議論自己的國家,他們就認為,他們窺探到了事情的全貌,見到了世界之大。 便認為,自己的國家,的確如其他國家所言,就是如此。 其實,終歸到底,仍舊是個井底之蛙。 但是,這怨他們嗎? 並不怨。 因為,站在高台之上,手握權柄的那些人,一直在左右著他們的思想。 所以,一些古往今來的聖賢,為了追尋治世之路,隻得不斷地去探索一些思想與觀念。 而後傳播於萬民。 像是王守義他們,就在做著這樣一件事。 唯有改了思想,讓世人都尋到真我,才能實現天下大同的一幕。 隨著烏蘭特部百姓議論聲起的那一刻。 阿茹娜對也苦的仇恨,也在翻倍遞增。 她將手中匕首指向也苦,正色道: “下一刀,我要為父汗,為額吉,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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