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蓁兒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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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道之去往曹州途中。 大周,江南東道。 建安城,青山書院。 王守義一行人自離開京城後,馬不停蹄來到此處。 此前,也就是在張道之決意斬國師時,王守義就已提前向這書院山長寫了書信。 青山書院的山長,名叫——程朱。 此書院地如其名,背靠青山,三麵環水,景色清幽。 今日,程朱已知王守義會來到,於是,一大早,便親自來到書院朱紅色大門前等候。 門旁兩側,有兩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像。 乍一看去,不像是書院,倒像是官府衙門。 王守義等人剛到,年過花甲的程朱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來了。” “京城的事情,我聽說了。” “魏基不愧是左都禦史,一生清清白白,死後自當萬古流芳。” 說著期間。 王守義已下了馬來, “魏基之事,莫要再提。” “此番前來,要在青山書院常駐一段時日。” 程朱點了點頭。 這時,坐在馬車裡的蓁兒,在阿絮的攙扶下,也已緩緩走出馬車。 隻見她戴著一頂帷帽,緩步來到程朱身前,施禮道: “小女子見過先生。” 程朱拱手,“姑娘多禮。” 說罷,便將王守義拉到一旁,低聲道: “這位就是當代天師的” 話還未說完,王守義便點了點頭。 程朱皺眉道:“你不將她送到龍虎山去,送我這裡來作甚?” 王守義道:“我已收她為弟子,將來,她會是咱們九州第一位女夫子。” 女夫子?! 程朱語重心長道:“你真的決定了?” 王守義點了點頭。 程朱撫須道:“你的那套學說,我雖不太認可,但你能找到傳人,也是可喜可賀。” 王守義笑了笑,“不是一個,是兩個。” 說著,張白圭也向程朱拱手道: “見過先生。” 程朱上下打量一番,“在京城待了這麼久,就隻做了收兩名關門弟子這一件事?” 王守義搖了搖頭,並未言語。 程朱再次開口道: “魏基的事,我還要多提一嘴,他的死,沒有暴露當年我等聯手遮掩大河水域一事吧?” 王守義仍是搖頭,保持沉默。 程朱鬆了口氣,“那就好,想來陛下直到現在還認為,此事乃老天師所為” “提起天師那女子的身份,還需保密。” “前不久,有不少異士與當代天師一戰,引起不小的轟動。” 王守義眉頭一挑,“你還怕這個?” 程朱道:“我老了,力不從心,修為更不如你,就連學識唉。” “如今,老朽隻想多培養一些讀書種子。” 說罷。 眾人便就走進書院當中。 對於普天之下的學子來說,王守義的存在,就像是一座高山。 一座他們難以逾越卻願去攀爬的高山。 所以,對於他的到來,在青山書院中,可謂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不少學生,都想著能夠請教他學問。 但是,王守義自來到青山書院後,似被程朱金屋藏嬌了一般。 平日裡隻在後山潛居,並不會前往書院內向一眾學子講課。 對此,蓁兒也是多有不解, “老師,您既已經來了,為何不去講講道?書院裡的學子,都很欽佩您。” 王守義搖頭道:“我與程先生的學問,路雖同但道不同。” “那些學子還未到知天明,固本心的程度,我若講了,隻怕他們要走火入魔了。” 蓁兒若有所思。 又過兩日。 待王守義來青山書院的熱度稍稍下降。 整座書院內的學子們,又開始議論起雷澤一戰。 隻見有一學子,爬到屋簷之上,徐徐展開一封書信,朗聲道: “最新消息!” “天師斬妖離京之後,途經一地,遇諸多異士,與之一戰,戰況激烈!” “龍泉劍廬掌門以地湧金蓮之異象出招,被天師以陰陽巧勁兒克之!” “北元某薩滿出百招,天師以百拳相對,未果,後使秘術相對天師出劍十餘,退北元薩滿!” “” 待念至此處。 諸弟子無不拍手稱讚, “彩!” “區區北元薩滿,也敢來我中原放肆?” “天師此舉,揚我中原之威!” “” 站在屋簷上的儒衫書生繼續朗聲道: “未完!” “後,妖族現!” “半刻,天師寸步不得移!” “有神秘高手欲殺天師。” “龍虎山劍仙趙長歌以力墜華山之式,化凶招以解天師之危。” “再後,天師以五雷正法,退眾敵!” “終,亂戰之地,雷力遍行,江湖人稱此地為——雷澤!” 話音剛落。 一眾書生無不心向往之。 稍後,他們便議論起有關天師之事, “此戰,天師退薩滿,勝妖族,當浮一大白!” “沒錯!諸君,我等不如以茶代酒,敬天師揚我中原之威!” “好,以茶代酒,敬天師!” “” 一眾書生,紛紛倒茶舉杯, “敬天師,揚我中原之威!” 飲後。 有人談論起有關張道之的八卦, “傳聞天師去往京城,就不是奔著接受朝廷誥封去的,而是就奔著殺那國師去的!” “我怎麼聽說的,是因為天師的妹妹身患重病,所以天師才去的京城?” “天師的妹妹?想來,定是風華絕代啊!” “說起女子王先生帶來的那位女弟子,你們見了嗎?” “我見了,不過戴著麵紗,看不清真容,但是想來,容貌不俗!隻是,女子求問儒學難有成就啊。” “是啊,女子求學,即使有些才德,但那又能如何呢?” “我還是對天師那位妹妹感興趣。” “怎麼著?莫非你要學司馬相如與卓文君,試圖打動天師的妹妹?與其雙宿雙飛?” “嗯?彆亂說!有辱斯文!” “哈哈!你是擔心若此事傳到天師耳朵裡,會挨揍吧?” “” 對於他們的言論,皆被站在不遠處的張白圭聽到。 待他返回後山時,又將這些事,統統轉達給了蓁兒, “蓁兒姐,他們太過分了,枉為讀書人!” “傳聞自青山書院走出的學子,可都是世間大才,怎會是這個樣子?” 蓁兒對他們的議論或者編排,並不放在心上,隻是讓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兄長在雷澤一戰的經曆。 她放心不下,便去詢問王守義, “老師,我哥哥讓我跟著您連夜離京,可是因雷澤之事,哥哥恐早有察覺?” 王守義點頭道:“是也不是。” “身為天師,這一戰,不可避免。” “甚至,將來的麻煩,也少不了。” “他要讓天下人知道,他這個天師,是有資格坐鎮正一,統領中原正道。” 蓁兒歎了口氣。 王守義笑道:“你若真想為你兄長分憂,自此刻起,便要更為刻苦的讀書求學。” “待將來,你成長為一代大儒,身具浩然,有了造化修為,便能幫助到你兄長了。” 蓁兒目光堅定道:“請老師放心,學生明白了。” 這時,仍舊心存不滿的張白圭皺眉道: “老師,他們那般說蓁兒姐姐,您不去教訓教訓他們?” 站在不遠處守著的阿絮道: “若是先生出手懲戒他們,豈非就將姑娘的身份暴露出來了?” “連我都懂得的道理,圭兒哥怎就犯起了糊塗?” 張白圭哼聲道:“我就是氣不過,即使我不認識蓁兒姐姐,也絕聽不了他們這般議論一女子!” “有辱斯文!” 聞言。 王守義嘴角微微上揚,莞爾笑道: “雖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但青山書院的學子,不都是有辱斯文之輩。” “在你們看不到的角落裡,正有學子在埋頭苦讀,立誌報效家國,為民效力。” 說至此處,他緩緩站起身,正色道: “今日,我教你二人的第一堂課,就是‘看’。” 看? 張白圭不解,“看什麼?” 王守義向前走去, “看山,看水,看人,看事,看眾生,都是看。” “看過之後,方得真諦,看過之後,才懂知行。” 蓁兒與張白圭緊緊跟隨。 對於前者來說,天師親妹妹這層身份,雖然讓她倍感榮耀,但同時,亦給她帶去了壓力。 她知道,目前,師長刻意向外人隱藏自己的身份,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畢竟,一旦天下人得知她跟隨王守義求學。 世人會說,因為她是天師的妹妹,才得以跟著王守義。 而不是說,她自身就有讀書的天賦。 蓁兒不想一直都成為自己兄長的累贅,她也想幫助到兄長。 跟隨王守義步步登山時,蓁兒對於將來的打算,也更為堅定, “這世上,此前從未出現過什麼女夫子,但今後,一定會有。” “經我之後,我願天下女子也可開堂講課,也可治理家國,也可說出那句,為山河社稷,為黎民蒼生。” “還有為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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