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哥哥還從未陪妹妹看過打鐵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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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張家小院雖小,但卻五臟俱全。 柴房、書房、灶房、客房等樣樣不缺,就連專供婢子居住的房間也有。 張道之習慣晚睡,見書房那邊還亮著燈,心下好奇,遂打開房門。 正見蓁兒專心致誌的看著一篇雜文。 心下好奇,遂走上前詢問, “這麼晚了,怎還不去歇著?” 蓁兒笑道:“之前與阿絮去集市上采辦物什時,見一肆主賣的這篇雜文頗有意思。” “我又喜歡看書,所以就買來看看。” 張道之更為好奇,打趣道:“什麼雜文,能得我妹妹青睞?” 蓁兒不說學富五車,但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女子。 一般雜文,還真得很難入她眼。 隻是,當張道之見到那部雜文之後,卻是直接愣在原地: 《妖魔圖錄》 【遂古·著】 這 “妹妹從何處買的這部雜文?” 張道之詢問。 蓁兒並未細想,脫口道: “出了院子,往右拐,有一處市集,就在那買的。” “哥哥若是想看,先拿妹妹的這部雜文去看就是,犯不著再買一部。” 張道之笑道:“我自杭州北上途中,已經看過這篇雜文了。” “隻是沒想到,此文居然在京城也有的賣。” 蓁兒笑道:“世上誌異雜文本就少,能寫的人不敢寫,敢寫的人又多半是異士而非儒生,不知從何處落筆。” “在妹妹看來,這部雜文的立意挺好,讓百姓知妖邪之利害隻是,還有些缺陷。” 缺陷? 張道之好奇道:“妹妹說來聽聽。” 蓁兒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 “此篇雜文,之所以能在大江南北販賣,且能引起街談巷議,無外乎就是這普天之下極為缺乏誌異雜文。” “而且,這部雜文裡對於鬼怪妖邪的描述很是詳細,的確能讓百姓迅速知道鬼怪之利害。” “但缺乏一定的波瀾起伏,也就是沒有好好講故事。” 故事性? 張道之不解,求問道:“若讓妹妹來寫,你會如何動筆?” 蓁兒想了想,道: “首先,開篇一定要引人入勝。” “可在每部邪祟的開篇,寫上此邪祟的特點與弱點之後。” “再去寫一篇,有關此類邪祟的故事。” “比如這畫皮鬼” 說到此處,蓁兒拿來一張白紙,開始動筆: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獨奔,甚艱於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麗】 張道之明白了她的意思。 瞬間感到豁然開朗。 如今《妖魔圖錄》能夠大火,是因為百姓對邪祟知之甚少。 但隨著歲月的推移,隻單純地去寫邪祟特點,遲早會讓妖魔圖錄的熱度下降。 張道之暗自感歎。 蓁兒的意思,就跟張道之前世所看的那些網文寫法類似。 一個劇情走完了,就要有另外一個劇情去銜接。 事實上,像是蒲鬆齡等一眾誌異小說家,用得,也是蓁兒的法子。 如若張道之是個小說家,用這種法子創作,定然會給他帶來大量的錢財。 但是,若非為了蓁兒的下半生,他一個修士,對世俗錢財,當真不看重 他想的是,用那種方式,或可讓百姓沉浸在《妖魔圖錄》裡,不會看過就忘了。 假以時日,當妖魔圖錄記載的故事傳播出去,即使沒錢來買雜文看的百姓,也會知道。 曾經有個畫皮鬼,有什麼特點,又怕什麼。 這樣一來,他費儘心力去寫《妖魔圖錄》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若還是用我以前的法子寫,傳播度將極其有限,而且,久而久之,也會沒了熱度。” “但若用蓁兒的法子,以故事的形式向百姓述說邪祟之利害,則就不同了” 想到這裡,張道之由衷稱讚起蓁兒, “我妹妹,不愧是京中第一才女。” 聞言,蓁兒見他有幾分激動,不由得掩嘴一笑道: “哥哥這般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就是遂古先生呢。” 遂古先生? 張道之笑了笑,“雖然我承認,這叫遂古的人,有那麼一丟丟才華。” “可能長得也比較帥” “但是,不過就寫了幾篇雜文而已,何以稱先生?” 蓁兒道:“哥哥不知,如今這位遂古先生,在儒林中名聲顯赫,所有人都在猜測遂古先生的真實身份。” 寫幾篇雜文就名聲顯赫了? 又不是寫了什麼可流芳百世的文章。 蓁兒解惑道:“遂古先生之所以名聲大噪,是有些原因的。” 其一:讀書人不敢寫的,他敢寫,而且立意很好,要讓百姓免遭邪祟迫害。 其二:‘遂古’二字太重,敢以此為號者,不是大儒就是命格極其特殊之人。 就比如天師府的當代天師張道之。 道之二字,同樣很大。 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份氣數。 就好像古往今來的霸王隻有一位,後世人再用霸王二字,也要在此前加個‘小’字。 古往今來受世人尊崇的冠軍侯,自霍驃之後,即使有被封此爵者,名聲也是極臭。 為何? 就是因為命格承受不住。 其三:那位遂古先生能對邪祟這般了解,定是與邪祟有過深入交流。 沒死,而且還將其寫進雜文裡。 可見其本事。 所以,世人就在猜測,沒準那位遂古先生,是什麼驚世大儒呢! 張道之玩味般問道:“妹妹認為,這遂古先生,是何方神聖呢?” 蓁兒認真地想了想, “我猜應是王守義王先生。” 王守義? 張道之在一厚摞的欠條裡看到過這個名字, “為何是他?” 蓁兒娓娓道來, “普天之下的大儒,具有通玄之力者寥寥無幾。” “其中最負盛名者,便是那位王先生。” “這位先生昔年在龍場的一場悟道,引來天門異象,舉世轟動。” “此後,王先生就好似消失在了人間,不見了蹤跡。” “其餘敢寫這誌異雜文,也有能力去寫的大儒,基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所以,妹妹猜是那位王先生。” 從這番話裡,張道之得知了一些訊息,也證實了一些事情。 首先,因為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妖邪,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敢去寫妖邪。 畢竟,他們擔心會觸及到因果承負,而得到妖邪的報複。 其次,欠自己師父人情的那位王先生,已經消失多年了,不知蹤跡,更無處尋覓。 “聽妹妹所言,似乎對那位王先生頗為推崇?” 張道之又問。 蓁兒點了點頭, “王先生在民間有個諢號,叫做” “王半聖。” 王半聖? 聽此,張道之對那位王先生,不由得更為好奇。 就連老天師,都不敢自稱是半聖啊。 畢竟,半聖也是聖。 “哥哥,今日我去集市時,聽聞過幾日摘星樓那邊要舉辦端陽詩會。” “哥哥離開京城之前,能不能陪妹妹去一次詩會?” 這時,蓁兒突然問起。 張道之來到京城這兩日,聽說過摘星樓。 居然是除了宮城裡的某些殿宇之外。 就屬它是全京城最高的樓了。 乃是崇義公家的產業。 而且,這摘星樓,還不是誰都能進。 蓁兒以京中第一才女的身份去過一次,但也僅僅是去過一次而已。 “即使那摘星樓不讓我兄妹進去。” “樓外街市裡也很熱鬨,還有打鐵花呢。” 說至此處,蓁兒不由得低眉道: “哥哥還從未陪妹妹看過打鐵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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