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儒修之路,三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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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與蓁兒雖說是兄妹關係。 但說到底,近些年來,二人之間,並非朝夕相處。 對彼此多有不了解。 正如此刻蓁兒見張道之正誦讀經文,又瞧見院子裡發生的種種異象。 隻覺驚訝。 這時,站在她身旁的阿絮脫口道: “姑娘,您這位兄長,莫非是仙人嗎?” 蓁兒也極其不解。 她讀萬卷書,對異士有所了解。 說書先生口中那些鋤強扶弱,仗劍走天涯的俠客們,也是異士。 可從未在書裡見過,聽說書先生講過,有些異士,竟能使萬物逢春? 蓁兒暫且安耐住內心震撼,認真地聽著張道之講經。 恍惚間,自身仿若入定。 昔日所讀之聖人典籍,在這一刻,全部回想起來,不停地湧入腦海當中。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 “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 “” 此前,縱使讀書百遍,仍是不見其義。 但如今,心緒入定,心思明空。 那些聖人典籍中蘊含的天地大道,仿佛已被她掌握在手裡, “世間之事,皆有本末,明因果承負,則聞道也。” “讀萬卷書,博學己身,不懂則問,問而深思,思而明辨,辨而行萬裡。” “” 蓁兒喃喃著。 體內竟是緩緩凝聚起少量的浩然氣。 院外。 那中年書生見此狀,暗自驚訝道: “這是,聞道了?” “不得官身,卻能聞道,此女子,已超越這世間絕大多數讀書人了。” 此前有言,修行三境,在築基、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佛教有不同稱謂,儒家也是如此。 即聞道、明道、證道。 與其說是境界,不如說這是心境了。 一般來說,大多數的讀書人,想要身具浩然氣,必須要走科舉致仕之路。 因為從這條道路中,他們可以確定此生為之奮鬥之目的。 或出將入相,或治理家國,或為一地百姓之父母官。 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便是聞道了。 有了這個心境,便會不斷地充實自身,在這個過程中,凝聚浩然氣。 若不走科舉致仕,那就走立學之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科舉致仕一般,也是一種救世之路。 萬千大道,殊途同歸,唯一目的,便是救世。 這是學問建立之初的目的。 所謂小學治國,大學治世,就是如此。 儒生接下來的心境,便是明道。 確定自身踐行的道路之後。 就要去想,該通過什麼方式,去走到路的終點了。 比如要投身官場治世,當了大官,就要去想,用什麼方法救世,是依法救世,還是推陳出新,用改革救世。 此為明道。 在這個階段,體內不僅會存在浩然氣,還會具有功德。 畢竟,自身已走在救世的道路上,所作所為,都會幫助到百姓。 倘若路走錯了,百姓因此受害,道心自然也就崩塌了。 唯有具有功德的讀書人,才能不以官印為媒介的情況下,將體內浩然氣與自然偉力相互溝通。 也就是將浩然氣外放體內,到達異士的程度。 至於證道 便就是成聖之路了。 也就是此前說過的三不朽。 無論聞道還是明道心境,至多隻能做到立功或是立德、又或立言。 不可能三者兼備。 但到了證道階段,就要嘗試著,一起去走這三條路了。 走不通,儒生的路,便也走到了儘頭。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讀書人,明明做了大官,卻不複少年,甚至成了惡龍的原因所在。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踏不上證道之路的終點,不可避免的淪落為俗人,開始貪贓枉法 如今。 蓁兒就已經到了明道的心境。 今後隨著學問的深入,體內積攢的浩然氣,將會越來越多。 院外那中年書生之所以驚訝。 是因為,極少有女子,能走到這一步。 “身為女子” “她的道,又是什麼?” “女子不可為官,也就隻有立德這一條路了。” 中年書生喃喃著。 立德與立功是兩條路,各有優勢。 所謂立德,就是不停地充實自身學問,完善自身道德,從而成為一地大儒。 屆時,可開辦學院,讀書育人。 走立德之路,體內浩然氣的積攢會比較快。 而立功,走官場之路,是要與一國氣數掛鉤。 國運衰微則己身衰微,國運強盛則己身強盛。 這兩條路的終點,都是立言,就是在這世間,留下自己經久不衰的學問。 如此,可為不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道之著《妖魔圖錄》,是直接跳過了立功與立德。 但這,究竟能否稱得上‘立言’,還有待歲月的驗證。 那中年書生見張道之睜開眼睛的一刻,就已悄然離去。 就好似從未來過。 也是在他不再誦讀經文那一刻,大牛也已從修行中回過神來。 隻是桃夭與蓁兒仍愣在原地,做一臉沉思狀。 這時,阿絮開口道: “道長,姑娘聽了您的講經之後,便就這般了,這是怎麼了?” 方才,她呼喊蓁兒,不得回應,見其呆愣,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道之在蓁兒身上打量一番,如那中年書生一般,也在嘖嘖稱奇, “朝聞道” “蓁兒,竟然凝聚了浩然氣。” “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這些雲裡霧裡的話,阿絮不懂,也不好再發問。 同時,張道之也在沉思。 此前,他還想著,待離開京城時,給蓁兒置辦一些產業。 畢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但如今看來,蓁兒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 若是棄道入了下九流或是從商。 那真就是張道之的不是了。 “我早該想到的,畢竟,我這妹妹,可是有著京城第一才女之稱。” “想必,在讀書天賦上,定是異於常人。” 張道之很欣慰,沒想到,他的一場講經,竟會使蓁兒得此奇遇。 “蓁兒妹妹天賦這般好,不可浪費。” 他已經想好,在離京之後,要為蓁兒做什麼了。 隨後。 他又來到桃夭身前, “此經文隻得暫時壓製她體內的狂躁力量,想要完全化解,隻怕還需青丘狐族秘寶狐靈玉。” 雖說用《太上老君清靜心經》暫時將桃夭的情況緩和,但也隻是暫時而已。 這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某日便會爆發出來。 所以,為了桃夭性命,他必須及早送桃夭返回青丘。 當然,在此之前,是要將蓁兒的事情解決。 “狐靈玉” 張道之忽然想起。 在前世《山海經》一書裡,提到對青丘的記載: 【又東三百裡,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 青丘多玉狐靈玉,還真是有意思啊。 頓了頓。 張道之又看向一旁的大牛。 它正在一片草地裡拉屎。 那裡有幾朵花開得正豔。 張道之深深皺眉道: “你怎麼醒那麼快?” 大牛哞哞兩聲,像是在說,我天賦好。 張道之搖頭輕歎, “今後彆說你是龍虎山出來的。” “龍虎山,不丟這個人。” 大牛再次哞哞兩聲: 您不早就將龍虎山的臉給丟儘了嗎? 張道之‘咦’了一聲,隨後就扭著大牛的耳朵, “那是張寅生丟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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