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妖,當真不能成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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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河雙目如炬,隱有金光閃爍,透過頂上雲層,看到了張道之。 見對方不過築基境。 頓時就向倒地不起的白淺冷嘲熱諷起來, “女人,果然愚蠢!” “請援兵都不知請個高手,區區築基,來了豈非送死?” 雖說白淺與張道之相交數日,但她亦不知其具體實力。 她暗想,即使張道之有些底牌,但境界卻在那實打實擺著。 法河原本就是五氣朝元境界的高手,再加上如今實力又突飛猛進。 隻怕以張道之的境界,很難扛得住。 她咬了咬牙,努力站起身來,看向雲端,大聲道: “道長,此事與你無關,請速速離去!” 矗立於雲端之上,禦風飛行的張道之朗聲一笑, “來都來了。” 這時,被白淺喚來的洪浪,早已退去。 法河揮手招來袈裟,懸浮於白淺頭頂,似如牢籠,將其束縛。 在他看來,白淺已是甕中之鱉,不足為慮。 決意先教訓‘打野’。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法河不知從何處喚來禪杖,並未將來者放在眼中。 張道之朗聲笑道:“石家莊趙子龍!” 聞言,法河眉頭深皺,“石家莊?那是哪個村莊?” 在動手之前,他有件事,想要問個清楚。 “數日前,貧僧偶感,有人算計我金山寺,欲毀我寺百年氣數。” “貧僧派往撫州的幾名僧人無一生還。” “還有俞家村殺我僧人者。” “是不是你?” 法河與白淺交手期間,已然確定,欲毀金山寺氣數,並非是她。 因為與金山寺產生因果的那個人,有著遮蔽天機的手段,使他推算不出。 顯然,白淺並不符合這個因素。 站在雲端之上的張道之,也在上下打量著法河。 他心裡很清楚,這是他下山以來,遇到的最為強大的敵人。 稍有不慎,性命可能就要擱在這兒了。 但一些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此來,是為白淺、為青兒,也是為自己。 但更多地,是為那些沒來得及睜開眼看世界的胎兒。 “法河,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 “反派死於話多!” 張道之話音剛落。 悍然使出全身氣力,凝於天師劍中。 他畏懼法河,因為法河比他的修為高深。 他怕死,因為他就像被法河害死的那些胎兒一樣。 還未親眼目睹過長生仙道。 但即使怕死,即使很慫,即使想苟。 這一劍,他也依然要出。 這一劍,他想讓乾坤朗朗。 這一劍,他想讓杭州太平。 這一劍之前,什麼因果承負,什麼天道無常,他自一肩挑之。 這一劍之後,哪管生與死,隻求個問心無愧。 僅此而已。 他心中也很清楚,麵對法河這樣的強者,他隻有遞出一劍的機會。 這一劍。 既分生死,也分高下。 頃刻。 天師劍脫手而出。 沒有絲毫的光彩奪目。 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劍。 自天墜地。 像是牢牢鎖定了法河的身軀。 劍芒劃破天際時,就像筆尖在一幅山水畫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法河見到那一劍,心中忍不住生出輕蔑之意, “你這一劍,如此平平無奇,連白蛇的一劍都不如,怎麼跟貧僧鬥?” 彆說他如此認為。 就連張道之都有些不忍直視自己使出的這一劍。 他在龍虎山時,常見門中弟子耍劍。 各種奪人眼球的光彩絡繹不絕,宛若仙人下凡。 但他這一劍呢? 平平無奇到極致。 如此一劍,都不足以使法河嚴陣以待。 隻見法河話音落下時,便將禪杖懸空,擋在自己身前。 忽的。 天師劍落在禪杖上。 不足瞬息功夫。 經由法河精心鍛造的禪杖,便就化為齏粉。 當見到這一幕時,法河瞳孔睜大,顯然是不敢置信。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那一劍,直接穿透了法河的身軀。 狠狠插入其身後的地麵。 法河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胸腔,有血氣外泄,微微皺了皺眉頭。 霎時,又覺體內氣血翻滾,無數道劍氣,似在肆虐著他的五臟六腑與奇經八脈。 就連四肢百骸,都在扭曲、變形。 臉部有了些許變化,時而人相,時而顯現禽首。 那是他的本相,一隻大鵬鳥。 “這這怎麼可能?” 法河實在不敢相信。 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劍,居然能殺自己? 他不過築基境,憑什麼? 法河緩緩轉身,看向穿透他身軀的那柄劍。 就連那柄劍,看起來都很普通。 隻是,劍身上刻有兩個字——天師。 “天師劍?” “他是天師?” 當見到劍身的那一刻。 法河一切都想明白了。 來者乃是龍虎山天師。 “這算什麼?扮豬吃虎?” 法河苦笑一聲。 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顯然都不重要了。 他的血氣不停外泄。 修為一跌再跌。 就連維持人身,都做不到了。 他的妖氣,原本被先天之氣淨化的差不多了。 但張道之的這一劍,卻直接讓他本體顯化。 白淺與青兒,也被那一劍驚住了。 久久不能回神。 她們與法河一樣,都看向了那柄刻有‘天師’二字的利劍。 “那位道長是天師?” 白淺瞠目結舌。 龍虎山天師,這五個大字,在山上世界,也就是異士的世界裡,是宛若天花板的存在。 無論妖物還是異士,在見到龍虎山天師時,就像是尋常百姓看到了皇帝。 自龍虎山建立數千年以來。 每一任天師,都是堪稱力壓一代人的存在。 仿佛,天師二字,就寓意著無敵。 白淺忽然想到,初見張道之時,還有些瞧不起他。 如今想來,才深刻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幼稚。 那一劍,傷了法河的大道根基,讓他命不久矣。 捫心自問,這一劍,她也扛不下。 可是,這一劍,看起來,就像是天師不經意間使出的一劍,根本就沒有認真。 天師究竟有多強? 這個疑問,縈繞在白淺心頭,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 法河的人身皮囊徹底崩壞。 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無法展翅的大鵬。 大雄寶殿裡。 許多百姓都見到了這一幕。 他們忍不住驚呼, “法河方丈是妖?” “法河方丈居然真的是妖!” “跑!快跑!” “法河是妖!” “” 一時間,他們皆如受驚飛禽,四散而去。 法河感到自身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他望著那些百姓,眼神裡充滿沮喪與失望。 雖然,他有利用那些百姓的嫌疑。 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要害他們性命的意思。 如今,那些人,見到自己是妖,都已落荒而逃。 難道他們忘了,自己曾為他們祈福,曾護佑過他們平安嗎? 很快,原本擁擠的大雄寶殿,已經沒了什麼人,隻剩下金山寺裡的一些和尚。 法河站在殿門前,望著被他重塑金身的佛祖像,喃喃道: “妖當真不能成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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