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貧僧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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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年和尚第一次認為,原來被人重視,也不是一件好事。 當他親眼目睹張道之使出的那些法寶得那一刻,已經徹底傻眼。 他不明白,難道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妖怪嗎? 眼前這個道人是怪物嗎? 就算這道人的修為境界並非築基,而是已修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高手。 但也不能在頃刻間,就使出那麼多法寶吧? 您扮豬吃虎沒錯。 關鍵我也不虎啊! 又是雷法又是金光的 這衝天的紫薇氣,還真是璀璨呢。 張道之使出的諸多法寶、手段,儘數化作一團衝天紫氣,如洪水猛獸,將那來自金山寺的和尚淹沒。 和尚肯定是懵了的,也很後悔。 早知道就跑路了。 “草率了” 這三個字,是和尚留在世間的最後一道聲音。 隨後,便就煙消雲散,就連魂魄,都被那紫氣擊散,再也沒有來生。 將俞誠綁來的那些村民們,也在這神仙打架的影響之下,儘數陷入昏迷。 除了中年和尚之外,其餘四名僧侶,張道之也沒打算放過。 利用捆妖繩,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隨著張道之出手的那一刻,俞誠、幽篁、白狐等,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乃至到現在都不曾回神。 良久。 在張道之收斂神通術法之後。 桃夭才率先回神,心懷激動地,一蹦一跳的來到他的身後側, “道長哥哥你你好厲害” 稍後。 幽篁也上前兩步,附和道: “道長手段通神,妾身佩服。” 這時,大牛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 仿佛一切都在它的意料之內。 天師還是太謹慎了。 明明就是一劍的事。 至於動用那麼多法寶嗎? 大牛不太理解,但是尊重。 此刻,張道之麵對桃夭與幽篁的吹捧,並未做出什麼回應。 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像是在回味方才一戰。 還真是刺激啊。 隻是,他忍不住有些後悔。 這個和尚,與之前在撫州遇到的金山寺僧人加起來都要強。 所以,第一次麵對如此強大的異士,張道之忍不住有點兒激動。 早知道就不動用各種法寶與之一戰了。 直接平a起手,也能借此驗證自身實力。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那和尚也不能活過來,讓他再殺一次。 背對眾人。 很有高人風範。 見狀,幽篁與桃夭再次忍不住的喃喃道: “道長哥哥即使用出那般通天的手段,如今也跟沒事人似的,依舊氣度非凡,不動如山,真厲害,我好喜歡!” “道長前輩將那已到三花境界的和尚收拾之後,依然波瀾不驚,穩如泰山,果真是高人。” “” 張道之聽到這些聲音。 也隻是嗬嗬一笑。 嗯。 高人。 想聽,愛聽。 “幽篁,將貧道綁起來的那四個和尚帶過來。” 有些事,張道之要親自問一問。 這時,幽篁已按照他的吩咐,將那捆綁在一起的四人拉到張道之身前。 那四人麵色蒼白,內心惶恐不安。 就連他們的師父都死了。 他們不難想象,接下來,自己有可能麵對的事情。 “你們不用緊張,貧道對你們沒有惡意。” 張道之先是出言寬慰。 四人心底一鬆。 “有些事,你們要如實回答,不然,貧道送你們飛升。” 張道之依舊是一副微笑的模樣,看起來和藹可親。 四人驚慌失措到極致,不敢目視他,渾身都在發顫。 見狀。 張道之唉聲一歎,“既如此,貧道便送你們一程吧。” 話音剛落。 四人徹底慌了, “道道長什麼就送我們一程?” “道長,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 “道長,道教不是講貴生嗎?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 “” 嗯? 還教起我來了? 張道之臉色嚴肅道: “我道教是講貴生,可是,貧道先前已經說了,你們若是不如實回答,貧道會親自送你們一程。” “貧道說話,一向一言九鼎。” 四個和尚懵了, “道長,您還沒問我們什麼事呢!” “是啊道長,您還沒問呢,就要送我們走。” “” 咦? 這次輪到張道之懵了,他下意識反問道:“我沒問嗎?” 已經恢複人身皮囊的幽篁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道長,您確實還沒問呢。” 張道之: 多少有點兒尷尬了。 光想著那和尚若是能活過來,用自身純粹實力,再殺他一次。 “那個” “俞家村二娘,是怎麼回事?” 張道之認為,二娘之死,與金山寺的和尚脫不開關係。 村民來此,定是受了他們的蠱惑。 果不其然。 那四名和尚,很快就將一些事情如實說出。 原來,若乾年前,金山寺方丈法河收了一名弟子。 後來,這弟子在除妖時,不幸被邪氣侵染,墜入魔道。 法河為了讓弟子回頭是岸,便將其囚在鎖妖塔下,日夜以佛經熏陶其心。 隻是收效甚微。 不料,因近日杭州城內妖魔肆虐。 鎖妖塔法陣出了問題。 使法河弟子逃出。 此人墜入魔道,為增長自身修為,竟食用尚具先天之氣的嬰兒。 法河擔心此事傳出,會影響金山寺的名聲,便讓他們一行人將其捉拿回來。 待他們尋覓蹤跡,查到俞家村後,二娘已被那弟子所害,但那弟子下落不明。 他們受法河指示,不可使金山寺名聲受損,擔心那弟子之事有朝一日會外泄。 隨後,他們又打聽到,俞家村有一妖女存在。 於是,便將此事栽贓陷害給了幽篁。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 幽篁自是氣憤至極。 就連張道之也生出怒氣, “倘若她並非妖物,隻是普通人,你們連凡人,都要殺嗎?” 聞言,那四名和尚低頭沉默。 見狀,張道之已得到答案。 為了所謂的狗屁宗門名聲,就不顧普通百姓死活? 這是佛寺? 張道之施展望氣術,詳細的探查這四人身上的‘氣’。 居然如當初遇到的金山寺和尚一般無二。 同樣具有妖氣。 當然,這種妖氣,並不屬於他們。 張道之也問出這個困惑。 四僧回應說,應該與鎖妖塔內的妖物有關。 張道之點了點頭,看向幽篁,“送他們一程吧。” 幽篁一愣。 他原以為,張道長定會‘貴生’,不料,卻讓他們死? 就連那些和尚都很困惑。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都說了。 為何還要死? “道長您不是說,您說話一言九鼎嗎?” “道長您不能出爾反爾啊。” “” 四僧求饒。 張道之嗬嗬一笑, “我說我不殺你們,可我沒說,她不能。” 四僧:啊? 還能這樣嗎? 趁著幽篁解決他們的功夫。 張道之已然返回俞誠家的小院裡坐下。 幽篁第一次殺人,明顯是有些不熟悉,生了把大火,本想將四僧屍體給燒了。 不料差點兒將整座山頭點燃。 得虧她用法術扼製了火勢蔓延。 待回到院子裡後,她徑直走向張道之, “道長” 張道之脫口道:“這四條人命,算在貧道頭上,與你無關。” 幽篁搖了搖頭,“妾身本就不指望有什麼來生,這些許因果,妾身擔著,是妾身想殺他們,與道長無關。” 張道之擺了擺手,顯得無所謂道: “金山寺的和尚,都該死,殺了是增福報,不是增承負。” 那些和尚欲殺人‘平賬’,反而落到殺劫當中,也合承負。 再則,張道之是心善,但又沒說不心狠。 心狠與心善,並不矛盾。 頓了頓,他又看向幽篁, “俞家村的人在來之前,你對貧道說,要小心金山寺,是何意?” 幽篁站在張道之對麵,說起一段往事。 這段往事的主角,並不是她。 而是與一個叫做‘白淺’的蛇妖有關。 依舊是若乾年前。 白淺有一個姐妹,叫做‘青兒’。 她們自幼便相識,一起長大,一起修行。 有一天,青兒外出曆練,與一隻大鵬相愛。 後來,大鵬失蹤,青兒就像變了一個人。 每日不停地打探大鵬蹤跡。 直到有一日,青兒打探到了。 說是那大鵬被金山寺的高僧收入鎖妖塔內。 青兒為了不連累白淺,獨自一人硬闖金山寺,想要救走大鵬。 結果顯而易見,青兒敗了,被鎮壓在鎖妖塔裡,終身不得自由。 就是從這時開始。 金山寺不知是哪根筋搭錯。 興許是知道了青兒與白淺的關係。 他們便開始瘋狂地尋找白淺麻煩。 甚至,法河本人都親自針對過白淺。 若不是那時白淺已經成家,隻怕就要殺向金山寺,去救青兒了。 但也就是與法河的交手中,白淺察覺到了一些難以述說的異狀。 法河的身體,似乎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有一日,白淺來到俞家村看望幽篁時,便將此事說出。 也是從那時起,幽篁就對金山寺的和尚存有戒心了。 “杭州城” “金山寺” “還真是麻煩。” 張道長搖了搖頭,暫不去過問金山寺之事。 頓了頓。 他向幽篁與俞誠二人開口道: “人鬼之戀,貧道不讚同,但也不反對。” “隻是,這俞家村,你們是待不下去了。” “還是另謀他處。” 幽篁點頭道: “道長說的是,明日,我們便離開此地。” 張道之囑咐道: “你畢竟是鬼,還是少往有人煙的地界去。” “今日貧道幫你度過此劫,但也不是白幫。” “需要你做些什麼。” 幽篁不解,“道長有什麼能用到妾身的,還望道長直言。” 張道長莞爾笑道:“用你倒是不至於。” “隻是,貧道對畫皮這一類鬼魅較為感興趣。” “不知,你能否對貧道詳細說說,這畫皮鬼,都有何特性?” 隨後。 幽篁便將畫皮這類邪祟特性說出。 張道之將其躍然紙上, 【畫皮之鬼,能隱於人皮,其身白皙異常,無懼烈日,與常人幾無分彆。其善以姣好外貌惑眾,迷人心智。然畏銅鏡為燭火所映,蓋因於鏡中,恐其真形畢露也】 見狀,幽篁好奇道:“道長將這些記錄下來,是為何故?” 張道之笑道:“這世上,不隻你一個畫皮鬼,你雖無害人之心,可其餘畫皮之鬼魅呢?” “若世人知我所言,再遇到畫皮這類鬼魅,或可能有一線生機。” 幽篁欽佩道:“道長心善,是個好人。” 張道之皮笑肉不笑, “你也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幽篁認真道:“道長過譽了,我與夫君雖一心從善,但遠沒有道長好。” 隨後,張道之與她閒聊片刻,便打算告辭。 他就將紙筆收好,牽著黃牛,不顧俞誠夫婦挽留,毅然離開此處,往杭州城方向越行越遠。 俞誠夫婦望著張道長背影,一時悵然,似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什麼。 隻是默默地凝視著他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他,才陸續開口道: “夫君,道長真是一位好人。” “是啊,道長是好人。” 與此同時。 金山寺。 大雄寶殿。 方丈法河正盤腿坐在金鑄佛像前念誦佛經。 忽而。 兩旁燭火架,燭火無風搖曳。 就在這時,法河突然睜開雙眼,原本不停轉動佛珠的手也戛然而止,深深皺眉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 待他喃喃此處。 目光忽而變得有幾分銳利,好似暗藏殺機, “那便讓貧僧看看,貧僧心中的佛,究竟能否將你們這些‘妖孽’度化!” 隨後,他又緩緩閉上雙眼,尚未念幾句經文。 似遇夢魘。 思緒回到曾經。 有個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對他說, “你執念太深,修不了佛。” 法河不信,“佛說眾生平等,佛說普度眾生,佛為何偏不度我?” 他邁步在那時的大雄寶殿裡。 最終。 目光牢牢鎖定在佛像身上,開口無忌道: “若佛不度我。” “我便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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