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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彆院的燈火溫暖安寧,德康楓的嘉獎與夥伴間的情誼,仿佛為之前的陰霾畫上了一個溫情的句點。休整數日,眾人傷勢漸愈,精力恢複。恰逢香川城一年一度最富生機的慶典——染物祭即將拉開帷幕。城下町的空氣中彌漫著染料的獨特氣息、草木的清香,以及匠人們精益求精的緊張與期待。
穆之與阿月漫步在熙攘的街道,感受著不同於案件偵破的市井活力。各染坊門前張燈結彩,懸掛著精心挑選的樣品布匹,爭奇鬥豔。其中,曆史悠久的清川屋尤為引人注目,門前人頭攢動,都在翹首以盼明日祭典上他們將展出的年度傑作——據傳是一幅空前絕後的“櫻吹雪”友禪染。
“友禪染本就繁複精妙,‘櫻吹雪’更是意境難繪。”穆之駐足清川屋前,看著櫥窗內一幅小幅的櫻花染樣,眼中帶著欣賞,“能將櫻花的靈動與飄零的哀感融入布帛,非絕頂天賦與深厚情感不能為。”
阿月點頭,輕聲道:“聽雪姐姐說這是清川屋大小姐千代與首席染匠新之助共同的心血之作。想必…寄托了諸多情思。”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懷,或許是聯想到了自己與穆之並肩作戰的情誼。
然而,這份春日祭典的喜悅,在染物祭前夜被一聲淒厲的呼喊徹底撕裂。
深夜,急促的拍門聲驚醒了東野彆院的寧靜。清川屋的學徒驚慌失措地帶來噩耗:大小姐美智子,慘死於工坊之中!奉行所已到,但現場詭異,疑點重重,清川屋主人絕望之下,懇請東野大人與孤先生出手相助!
東野稷與穆之對視一眼,無需多言,立刻起身。櫻木雪、阿月、婉兒也迅速跟上。東野軒雖行動不便,但目光銳利,沉聲道:“小心密室與…人心。”
一行人頂著清冷月色,疾步趕往清川屋。後院緊鄰染川的獨立工坊外,已被奉行所的捕快圍住,火把跳躍,映照著人們驚恐不安的臉。清川屋主人,那位往日威嚴的商人,此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癱坐在門廊下,老淚縱橫,眼神渙散,口中反複念叨著女兒的名字。他看向被奉行所捕快暫時看管、跪在工坊門口不遠處的新之助時,眼神充滿了刻骨的懷疑與痛苦。
新之助的狀態更令人心驚。他如同一尊失去靈魂的泥塑,跪在那裡,身體維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頭深深垂下。月光照在他慘白如紙的臉上,沒有淚水,隻有一片死寂的空洞。他的雙手死死摳著地麵,指甲翻裂,滲出血跡也渾然不覺。目光死死盯著那扇敞開的工坊門,仿佛要將裡麵的景象烙印進骨髓深處。
奉行所的同心(捕快)見東野稷到來,如同見到主心骨,連忙讓開道路,低聲彙報:“大人,現場…太詭異了。”
東野稷當先踏入工坊,穆之、櫻木雪緊隨其後,阿月護著婉兒,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環境。
工坊內彌漫著染料和新鮮血液混合的、令人心悸的氣味。燈籠的光線照亮了那幅震撼人心的巨大“櫻吹雪”友禪染布——它被部分展開,鋪陳在地。而在染布旁,身著素雅淡櫻色和服的千代,靜靜地躺在那裡,染布輕柔地覆蓋著她半身,如同最後的擁抱。
她的麵容異常安詳,甚至帶著一絲解脫般的、近乎聖潔的微笑,仿佛隻是沉入了一個甜美的夢境。然而,這安寧被胸口那柄深深刺入的鋒利“篦子”徹底粉碎。篦子是染坊常見的工具,此刻卻成了奪命的凶器,暗紅的血液在她素色的和服上洇開,宛如一朵巨大而淒涼的、凋零的殘櫻。
櫻木雪立刻上前,戴上隨身攜帶的薄絲手套,蹲下身進行初步檢查。她動作輕柔而專業,翻看瞳孔(已散大),檢查頸脈(無搏動),目光最終落在胸口的凶器上。“凶器直入心臟,一擊斃命。體表未見其他明顯傷痕。”她的聲音清冷,打破了現場的窒息感。
穆之的目光則被染布牢牢吸引。在千代右手觸手可及的位置,那幅精美絕倫的漫天飛櫻圖中,一朵盛開的櫻花被極其精準地“洗色”抹去了!露出了下方白絹的底色,如同完美的畫卷被硬生生剜去一塊,觸目驚心。洗色的邊緣乾淨利落,技法高超。而就在這片刺眼的空白旁邊,用一種暗紅近黑的粘稠顏料(明顯混合了尚未凝固的鮮血與某種染料),極其艱難地勾勒出了一朵更小、更扭曲、線條顫抖斷續的櫻花輪廓。這朵“血櫻花”畫得如此拙劣而痛苦,與整幅染布的精致形成了殘酷的對比。幾片帶著夜露的新鮮櫻花瓣,零落地散在千代冰冷的手邊和染布上。
“門窗皆從內反鎖,”奉行同心補充道,臉色發白,“我們破門而入。染川水聲很大,外麵聽不到裡麵動靜。沒有…打鬥痕跡。”
密室!
穆之的目光掃過工坊內部:整齊的工具架,未開封的染料桶,乾淨的染缸…一切都井井有條,除了這中心地帶觸目驚心的死亡景象。他走到窗邊,仔細檢查插銷,確認是從內部鎖死。門閂也是從內閂上,被撞斷的痕跡清晰。他的視線最終落在緊鄰染川的那麵牆上,那裡有幾個用於通風和排水的孔洞,但都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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