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謀定而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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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定而後動。
賈琮是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曆經諸多磨練,賈琮深知,有時候勇猛並不等同於無敵。
若想繼續往高處攀升,除了要有勇猛無畏的勁頭,謀略更是不可或缺。
否則,他這輩子至多隻能當個猛將,絕無可能成為一代名將。
包廂裡這五個掌櫃,在賈琮心中已是必死之人,他其實大可直接采取暴烈手段,二話不說便將他們斬殺當場。
然而,如此行事必然會留下隱患。
這五個掌櫃說到底不過是“白手套”罷了,他們背後的主子,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殺了他們,頂多隻能解一時之氣。
倘若真為圖一時痛快痛下殺手,反倒幫他們背後的主子解決了麻煩,而且,恐怕還會被反咬一口,令自己陷入被動境地。
為避免陷入被動,同時也是為了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賈琮才一直佯裝演戲,並不急於動手殺人。
賈琮列出的價目表,皆是按照利益最大化的原則擬定的,當然,也控製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這六個掌櫃乍一看到價目表,先是麵露難色,顯然覺得自己吃了虧。
賈琮瞧見這一幕,心中不禁再度冷笑:這些家夥,還真是貪心不足!
明明擺在眼前的利益已然不菲,可在利益麵前,他們仍想繼續壓榨、爭取更多好處。
但賈琮哪會給他們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再次裝出那副跋扈囂張的模樣,開口喝道:
“一群狗奴才,在我麵前哭喪著臉,怎麼,看來你們是不打算答應了?
不答應就給老子滾蛋!
要不是家族來信,老子才懶得瞧你們這副臭嘴臉!
反正老子來這兒之前,還跟其他人談過。
你們不答應,那老子轉頭就跟其他人簽契約去。”
賈琮擺出一副決絕到底、沒得商量的架勢。
這六個掌櫃見賈琮這般模樣,心裡也是叫苦不迭。他們心想,有時候蠢笨的主子固然好拿捏,可有時候,越是愚蠢就越是頑固不化啊!
眼下這情形,擺明了不答應就徹底沒戲。
眾人無奈之下,紛紛將目光投向朱掌櫃。
朱掌櫃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賈琮怒喝一聲:
“你是我賈府的狗,老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得乖乖做什麼,怎麼,想造反不成?”
此刻的賈琮,全然就是一個飛揚跋扈、毫無人性的二世祖形象。
最後的結果,倒也簡單。
畢竟隻要有利可圖,他們自然不可能輕易滾蛋。
一番扯皮之後,終於到了簽訂文書的時候。
五個掌櫃很快就各自簽好了文書,簽完後,文書便被賈達送到賈琮麵前。
賈琮接過文書,定睛一看,發現上麵的簽名都是這些掌櫃的私人印章。
見此情形,賈琮毫不猶豫,雙手猛地發力,直接將所有文書一把撕得粉碎。
而後,賈琮佯裝怒氣衝衝地吼道:
“老子可是榮國府的親孫子,老子又不是跟你們這些小嘍囉做生意,是跟你們背後的主家做買賣。
你們也配把自己的名字,印在這文書上?”
見賈琮又突然翻臉,幾個掌櫃心裡也有些窩火,頓時有掌櫃皺著眉頭抱怨道:
“賈都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賈琮一聽,當即回應道:
“老子早說了,是跟你們背後的主家做生意。
所以,你們得用主家的印章,印在文書上。”
此話一出,幾個掌櫃頓時臉色大變,紛紛叫嚷起來:
“這怎麼可能,彆說我們沒有主家的印章,就算有,我們也做不了這個主。
賈都統,你要是不想做這筆生意,就直說好了。”
賈琮瞧著幾個掌櫃的反應,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想拿到蓋有主家印章的文書是沒戲了。
他本也就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試試,要是真能拿到,那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賈琮心裡也清楚,這種美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好在,他也早有退而求其次的打算。
聽了幾個掌櫃的話後,賈琮故意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最後拿捏著腔調說道: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本都統也退一步。
你們的私印肯定是不行的,用了那是自降身份,拉低了老子的檔次。
這樣吧,你們各自印上你們商鋪的印章吧!
這個條件總可以吧?要是不答應,那你們想滾就滾,老子絕不挽留。”
至此,賈琮才終於亮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目的。
他此番前來酒樓一番“精彩”表演,首要目的,便是要拿到這些商人用商鋪印章簽訂的文書。
這個要求,其實著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他們店鋪的印章,向來都是用於正當生意的,幾乎從未拿來做過這類有些見不得光的買賣,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雖說有些為難,但麵對賈琮再次拋出的“不簽就滾”的狠話,他們猶豫了。
最終,竟是朱掌櫃,在一心想要討好賈琮的驅使下,率先用店鋪私印簽訂了文書,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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