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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
駿馬。
奔馳的駿馬。
一匹黃驃駿馬上,有一位身量高碩的俊健青年,赤裸著上半身,腰束虎皮戰裙,腰帶上掛著個紫皮酒葫蘆;虯結的肌肉寸寸隆起,如同青銅澆鑄成一般,映著日色散發出健美的光輝,上身形成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充滿了男性的陽剛魅力。
然而此刻,他手中正揮舞著一把宣花大斧,如同刑天舞乾戚一般,縱意殺戮,血花如同瀑雨般灑上天穹。他笑容明麗而爽朗,眼神純粹,縱意享受著這殺戮,卻並不顯得殘忍嗜殺,而是從殺戮中得到一種赤子般的快意。
“孟絕海來矣,三軍辟易!”
唐軍的弩箭紛紛破風射向孟楷赤裸的上身,卻被他揮動大斧,紛紛蕩開,如同行人抖落衣上纖塵般輕鬆。
雪帥齊克讓軍精心布設的陣地,竟被這青年人縱馬踩踏,如同出入如無物之境!
“大師哥,小心!”
齊克讓前鋒大將一杆大槍,從孟楷身下的空檔直插而上,但隨著一聲離弦箭響,大槍忽然在空中停滯,而那手持大槍,全副盔甲的槍士前鋒,喉關已經釘上了一根利箭,正是從極狹窄的甲縫穿透而入,瞬間眼孔翻白,口中冒血,神情還帶著臨死前的極度不甘。
發箭的是一位瓜子臉,肌膚如雪,麵相輪廓分明的高挑少女。
隨著少女如同銀鈴般的嬌叱,長箭被她急速搭上弓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出,弓弦響處,少女腰肢如弱柳在風中飄搖流轉,左右張弓之間,往往有人應聲倒地;甚至有長箭直接穿透一人脖頸,又射穿後麵一人咽喉,將兩人如同串羊肉一樣串在一起。
很顯然,若非有少女在後方助箭,及時射殺對孟楷有威脅的步卒,孟楷縱有鬼神之勇,又怎可能縱橫披靡於萬軍之中?畢竟,對麵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而是軍紀如鐵的泰寧雪帥軍!
兩人一人持宣花大斧,一人引朱漆長弓,近遠配合,緊密無間,真可謂水潑不進、無懈可擊。二人容光亮麗,相映生輝,真如同一對璧人。
“有師妹你天下無雙的神箭助力,對麵縱有雄兵百萬,我又有何懼?”孟楷放聲大笑,大斧激蕩如同神魔亂舞,鋼鐵森林一樣的唐軍將士就像割麥子一樣倒下,敵陣仿佛波分浪裂,竟擋不得猛將一擊。
自然,衝殺的騎士並不止這二人,然而所向披靡的這一對青年俊傑,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登陸紮下臨時陣地的雪帥軍先頭部隊也終於明白,黃巢的計劃便是讓他這對珠聯璧合般的門生,率領精銳騎兵突擊,直接以狂風驟雨般的衝擊撕裂齊克讓軍的灘頭陣線。若是尋常人,自然不能,但孟楷與少女富於默契的遠近配合,則完全足以衝破嚴陣以待的槍弩防禦!
“絕海大哥好身手,果然英雄不凡。”
一個清亮如瓷的聲音驟然響起,正是朱溫拍馬而至,在馬上擊掌道。說完,也抽出那赤紅如血,散發著殺戮死亡之氣的大夏龍雀寶刀,一陣怒斬,將前麵一名槍兵連人帶甲,揮作兩段!
隨著朱溫的殺戮,他隻覺周身熱血沸騰,寶刀之上也紅芒暴漲。他的心湖之中,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頭純白色的猛虎虛影,昂首咆哮。
如今心中驀然浮起的白虎影像,莫非便是寶刀之靈所化?
朱溫心下了然,之前王仙芝王盟主就曾向老師黃巢問起他的師哥師妹,卻今天才出現在宋州戰場,想必倆人這段時間都是出去打探情報了。而今日,黃巢令剛剛探知齊克讓動向回來的二人率領騎兵隊衝擊雪帥軍灘頭陣地,又讓朱溫作為後繼馳援,以防二人有什麼不測。
孟楷轉頭一看,噢了一聲,大笑道:“這位想必是朱溫師弟了。我聽說師傅新收了一個弟子,今日一見,果然是好模樣好氣概!
少女也在馬上向朱溫抱拳作禮:“紅煙見過朱少俠。”
說話間,她向朱溫吐了吐舌頭,露出慧黠一笑,明麗之處宛如百花齊綻,縱是在生死存亡的沙場上,不少泰寧軍士卒仍然不由得為之略略一愣神,驚歎於少女的絕麗容華。
兩人的熱忱與率性,讓朱溫感覺連眼前的風景也跟著活潑了起來。
“這位想必就是段紅煙段師妹了。”朱溫燦爛一笑。
“且慢。”段紅煙嘻嘻一笑:“都還沒問過年齒長幼,你上來就叫師妹,莫非要占人家便宜不成?”雖是這麼說,但言語清柔,如同楊枝拂麵,天真爽朗之間,卻自有種令人心動的魅力。
朱溫無奈道:“我是該說師妹巾幗不讓須眉,還是說愛挑刺的女人很無趣?”
段紅煙聞言,全無惱怒,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的嘴倒是真的有趣!決定了,不管年紀長幼,是我先入門,就喚你作師弟了,這是你對本千金不敬的懲罰!朱溫師弟,你看這樣可好?”
朱溫看向孟楷,隻見他在奮勇殺敵時,還不忘對自己露出壞笑。
然而,就在此時,數支利劍閃爍寒光,齊刷刷地向孟楷座下馬頸刺去!
齊克讓軍這一輪攻擊,驟然出現,配合默契,顯然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那幾名劍士身披輕甲,左手持盾,行動極為輕捷。
孟楷大吃一驚,急忙拍馬急退,同時左手按在馬背,運轉“人馬合一”之術,激發戰馬速度耐力,更使禦馬更加隨心所欲。
但即使如此,孟楷的黃驃駿馬仍被一支長劍刺斜裡穿過當胸馬鎧,劃傷了胸口,鮮血涔涔而落。
幾乎是同時,另外幾名草軍騎兵閃避不及,戰馬被直接刺穿胸膛,或者一劍斷首,騎士轟然墜下,便被旁邊的劍士乾脆利落地斬殺。
“三千越甲!是三千越甲!”
草軍騎兵中,有人驚呼道。
三千越甲,乃是齊克讓在江東招募的精銳劍客,組成的後樓兵,取名自勾踐三千人破吳之典故。
隻見一排劍士持劍外向向外,聯盾如城,人人紮玄色巾幘黑色頭巾,身披水犀輕鎧,意氣逼人,勢聚如山。
且,這隊精銳劍盾勇士,竟不是單純在陣地前方列線,守護陣地,而是如同一堵牆一般同時推進,預備迎擊草軍騎兵的下一波衝鋒!
當中一位身量極高的大漢,橫眉喝道:“孟絕海小兒!聽說你在賊人當中頗有武勇,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受得起我楚狂生一擊!”
孟楷神色驟變,一邊的朱溫卻眼角輕挑,微笑道:“何勞師兄出手?為弟今天就為師兄斬了這妄人。”說話間,大夏龍雀寶刀斜指,血光閃爍,煞氣逼人。
旁邊一個矮子鳳歌吟卻桀桀冷笑:“不必了,聽說草賊黃巢黃巨天新收了一個弟子,那就由我們結義兄弟倆人將你二人誅滅好了。那邊的小子,由我鳳歌吟來取你小命!”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朱溫蔑道:“兩個鼠輩,還敢用李太白的詩句為號,好大的口氣!”
顯然,“楚狂生”、“鳳歌吟”都不可能是真名,而是這義兄弟二人行走天下所用的自號。他兩人是齊克讓手下武林高手。
“你二人步戰不騎戰馬?”孟楷搖頭道:“這未免太不公平。”他指向兩名草軍騎士:“將你倆的戰馬借給那兩個敵將好了。
楚狂生、鳳歌吟二人聽孟楷這樣說,顯得有些尷尬。楚狂生訕訕道:“我兄弟二人怎可借用草賊戰馬,陣中有好馬的送上來吧!”
陣內當下有兩名戰士送出兩人的坐騎,讓楚狂生、鳳歌吟二人換乘。
有趣的是,鳳歌吟的座駕,並不是戰馬,而是一條純黑色的巨型大狗。
此犬相當罕見,名為獒犬。
但這頭獒犬確實異常高大,立在鳳歌吟旁邊,比鳳歌吟這侏儒還高得多。
隻見楚狂生、鳳歌吟二人跨上馬鞍,催馬如飛,風馳電掣也似奔突而來,馬術顯然相當出色。
朱溫催動馬韁,與鳳歌吟錯馬而過,一時間刀劍相交,鏗鏘銳鳴,直衝天穹。
一股巨力由大夏龍雀寶刀傳遞而來,震得朱溫心頭一凜:這矮子好大力氣!
這鳳歌吟麵如土色,形容猥瑣,就如同那土行孫一般。
朱溫自入門以來,經王仙芝、黃巢兩位武學宗師指點,將原來的野路子武技整理梳攏,去粗取精,短短時間已有登堂入室的進境,手上又有大夏龍雀這樣古之寶刀,誰想對上這矮子鳳歌吟還隱隱落在下風!
鳳歌吟長得形容猥瑣,還是個侏儒,最討厭的就是俊秀挺拔的美男兒。如今見朱溫容貌俊美,不由心頭一股無名火,劍法攻得異常淩厲,隻想將朱溫迅速斬殺下馬。
而一旁,楚狂生出劍更是如同狂風驟雨,當真人如其名,戰起來頃刻變得雙目通紅,滿麵煞氣,一劍一劍連環而出,完全是馬戰的套路招式,與步戰又大不相同,雖出手激烈,卻極有章法。
但孟楷不負其名,氣勢如山,長柄宣花大斧大開大闔,殺氣滾滾,斧法精熟,猶如三國徐晃徐公明再世,國初盧國公程咬金複生。雖然看起來與楚狂生打得旗鼓相當,平分秋色,但朱溫用眼角餘光也能看出,孟楷全麵進攻,而楚狂生卻仍需利用左手所持的大盾格擋。
然而劍輕短,騎戰不如長兵器好發揮,隻利在靈巧,輔以盾牌防禦本來就是應有之義。
朱溫暗暗思索就算武藝不及孟師兄,又豈能在敵人麵前,折了顏麵?
這是自己真正介入亂世大舞台之後,參加的首次高含金量戰鬥。對手不是不堪一擊的地方官軍,也不是薛崇麾下軍紀稀鬆的天平軍,而是大唐四帥之一,雪帥齊克讓麾下身經百戰的泰寧銳旅!
身為黃巢新晉弟子,他又怎能不全力以對,拿出自己應有的男兒氣勢?
心念轉動間,催馬逼近,手中寶刀搶攻,紅光亂濺,逼得鳳歌吟與他駐馬對打。
但鳳歌吟這矮子不但力量大,劍招還極為陰狠。一麵以盾牌格擋朱溫的刀芒,一麵長劍專撩馬腹及下三路,招招都是奪命的招式,仿佛那上古異人土行孫的地堂棍。
他手中長劍也是劍柄有嵌套,鬆開嵌套便可拉長劍柄再次鎖住,用於騎戰,雖然比不了孟楷的長柄宣花斧,但比起朱溫手裡的大夏龍雀寶刀,在長度上卻並不遜色。
而且鳳歌吟騎著的那頭吐蕃獒犬也訓練得極為精熟,躥馳起來絲毫不遜奔馬,還不時嗥叫幾聲,試圖在朱溫的馬頸上咬一口,逼得朱溫不得不小心防備。
刀光颯颯,勁風漫舞,兵器交擊的鏗鏘聲如鼓點般不絕於耳。雙方各已交鋒了數十回合,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都打到了白熱化,精神倍漲,殺氣騰騰。
兩陣中戰鼓咚咚,鼓點不斷,為兩邊大將助威,兩軍將士卻是一個個看得屏聲靜氣,擔心漏過半個招式場麵,為這激烈的龍爭虎鬥而目眩神馳,一個個心都懸了起來。
後邊觀戰的小師妹段紅煙攥住秀拳,叫了聲“大師哥威武,速速斬了那敵將”,便也一雙橫波水眸聚精會神看向垓心戰局,心中尋思該不該不要厚此薄彼,是否應給朱溫也打氣喝彩一兩聲?
與朱溫剛相識時的言語,讓段紅煙覺得這清雋少年,甚是有趣。
不知此時隻有朱溫心下中叫苦,他行走江湖,自以為身手已是不弱。真正上了戰場,碰上大陣仗,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比大師兄孟楷的麵不改色心不跳,朱溫自知呼吸已經明顯加劇,身上汗滴也津津滲下,卻始終找不到鳳歌吟這矮子的破綻。
冷靜。
他竭力告訴自己。
朱溫所最自負的,並不是武藝,而是智略。他天生一顆七竅玲瓏心,行事最為精細,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傲氣,朱溫甚至自認為智慧不在威震天下的雪帥齊克讓之下。
朱溫手中龍雀寶刀絲毫不鬆,曳拖格打,封住鳳歌吟的劍勢,聚精會神不斷試探,頭腦高速運轉,試圖令自己的意誌漂浮起來,俯瞰場中局勢,找到取勝之道。
但就在這時,一聲炸雷似的暴喝,震響在空氣當中,遍地塵沙紛紛衝天而起;當場眾人,無不耳鼓發戰,頭皮發麻。
“鼠輩,納命來罷!”
孟楷縱聲長喝,勢若奔雷,眼迸精光,一斧劈下,如有力劈華山之勢。頃刻間,他周身散發出的壓力似暴漲了千倍百倍,令人心驚膽寒的威壓,伴著斧鋒向著楚狂生撲頭蓋臉般碾過去。
這一聲暴喝,氣勢驚天,燃燒的是沸騰的滿腔熱血!
帶著戰鬥的狂熱與必勝的意誌,孟楷這一斧,頃刻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斧未落,楚狂生心中已怯,震懾於孟楷所散發出的勢——那是高手特有的無形場域,說不清道不明,卻能在爆發出的瞬間,令對手頃刻如被泰山壓頂。
楚狂生臉上變色,急仗起大劍,憑借經驗竭力封住孟楷巨斧的來路,運勁卸力。
錚地一聲銳擊,大劍險險擋住孟楷的宣花大斧劈砍。楚狂生虎口發麻,長鬆了一口氣。
然而誰知孟楷臉上忽然露出極為暢快的笑容,突地略收巨斧,趁著楚狂生手掌發麻,便急速用斧尖滑到楚狂生宿鐵大劍另一側,使巧勁發力一挑。
趁楚狂生不防,孟楷一招“槍挑黃河”下去,卻並非斧技,而是黃巢教給他的北地槍法,又不是刺楚狂生有厚犀甲防護的當胸,而是挑他巨劍,收四兩撥千斤之功效。
楚狂生碩大的身軀頃刻顯出機械般的僵直,如同鐵塔般脫開馬鞍,雙腳離了馬鐙,轟然墜馬,成了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四腳朝天跌在地上,濺起漫天沙塵。
孟楷豪情萬丈,轟然大笑,左手揮鞭急驅名馬,催馬向前,又取了腰間酒葫蘆,拔塞仰麵劇飲,迎風大呼——“快哉”!灑出的酒水自赤裸的胸膛流淌而下。
馬蹄聲急迫,馬行如飛,不等泰寧軍有機會援救楚狂生,那黃驃馬就以四蹄將楚狂生踏在足底,肆意踩踏。電光火石間,孟楷已經從楚狂生身上策馬而過,楚狂生的水犀皮甲未曾破裂,胸口卻被馬蹄踩得完全凹陷下去,肋骨全部折斷,五臟六腑踩作一團,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活不成了。
一時間,觀戰的泰寧軍將士,儘皆變色。
“殺啊!用殺戮,化作滋養我的養分。我渴望鮮血很久了……”
朱溫心湖中的那頭白色猛虎虛影,刹那凝實,在他心底發出人言,伴著磔磔怪笑。
鳳歌吟本來劍法精熟,防備朱溫的連環刀芒如同水潑不進,但眼角餘光瞅見義兄楚狂生墮馬被踩死,不由心中大驚,方寸大亂,手上亂了分寸,本來就焦黃的臉更加如同土色,冷汗涔涔而落,被朱溫抓住機會一個搶攻,暴喝一聲,揮刀切中脖頸,直入盔甲銜接之處,頃刻斬斷這侏儒首級,隨著啊地一聲慘叫,兩截屍首從大狗身上墜下去,隻剩下那大狗獨自惶惑地用天生的迷茫神情瞧著朱溫。
“乾得漂亮!”小師妹段紅煙笑語嫣然,望向鬥將得勝的孟楷朱溫二人,剪水雙瞳當中都是與有榮焉的真心歡喜。她一襲紅衣紅甲,嬌笑起來越發容光照人,猶如南疆之地的鮮紅木棉花,烈焰般燃燒的英氣風姿令人無可逼視。
孟楷並不作答,隻是用眼神表示了對小師妹的謝意,便又右手提起八卦宣花鉞斧,猶如北方真武蕩魔天尊蕩平群魔一般,斧風所過,飛沙走石,草葉飛旋,鬼神也似為之逃避。
“攬日月兮醉狂歌,跨六龍兮吞天河。”
“五湖四海杯中酒,醉往沙場拄太阿!”孟楷浩氣長吟。
“飲不儘的杯中酒,割不儘的仇敵頭,哈哈哈哈哈!”孟楷率性大笑,聲震蒼穹,將酒葫蘆中殘存的兩三斤烈酒仰天一飲而儘,麵皮泛紅,左手抽了腰間泰阿寶劍,劍光射鬥牛之寒,貫穿星河,豪光肆颯。
這位剛剛驅馬將楚狂生淩蹈成肉泥的豪俠威風凜凜,劍氣堂堂;就這樣左劍右斧,兩般兵器並用,如同一道旋風趁勢衝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直接把“三千越甲”鑄成的戰陣蕩得七零八落,鮮血淋漓,馬蹄踏破無數鹿角、蒺藜,孤身向泰寧軍灘頭陣地深處衝殺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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