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覬覦楊易?公主殿下的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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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易有些茫然,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裡可是碼頭,周遭都是來往絡繹不絕的商人和搬運貨物的力士。 這位尉遲小娘子怎麼會到這兒來? 旁邊的蚩靈頗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尉遲秀,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雙眸滿是好奇。 她忍不住湊到楊易耳邊悄悄道:“這是你在辰州的風流債?” 雖然聲音小,但是架不住三人裡離得不遠,尉遲秀聽得俏臉通紅。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楊易,又不動聲色的低下頭,手指攬著衣角。 楊易嘴角一抽,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蚩靈一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位尉遲小娘子可是鄂國公千金,與公主殿下是至交好友。” 蚩靈露出恍然之色,嘀咕了一句。 “原來是勾搭了公主殿下的閨中密友。” 楊易差點被這話給噎死,這苗疆的小妖精腦袋裡怎麼都是裝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旁邊的尉遲秀眨了眨眼睛,對這位苗疆女子的印象突然好了不少。 當然,縱然是印象好了一些,她仍然要時刻監督,防止這苗疆女子給公主殿下戴綠帽子。 楊易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隨即朝著尉遲秀拱了拱手:“尉遲小娘子,還請見諒。這苗疆女子不懂我中原的規矩,說話較為隨意,還請尉遲小娘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尉遲秀也朝著楊易行了一禮:“楊家令言重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楊家令跟我到馬車上,我們一起回府,我已經在家裡備好了接風洗塵的宴席。” 楊易一愣,剛點點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苦笑道:“差點忘了,你三個哥哥跟我此行一道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從船艙出來?” 說罷,他轉頭看了看身後,尉遲澤、尉遲瀚宇、尉遲軒逸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船艙,一臉無語地站在碼頭邊緣。 尉遲秀順著楊易的目光看上去,正好迎上三個哥哥幽怨的目光。 三尊猶如鐵塔一般的壯漢站在碼頭,她到現在居然才發現。 尉遲秀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朝這三個哥哥揮了揮手:“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什麼時候下來的呀?” 尉遲三兄弟三人麵麵相覷,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裡同時浮起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這個妹妹怕是沒救了,他們可是緊隨楊易一起下的船艙,可憐自己家親妹妹,滿眼隻看到楊易一人,壓根兒沒有注意到他們三個。 尉遲睿澤歎了口氣:“我們也是剛剛才下來,現在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先不打擾你跟楊家令聊天了。” 說罷,三人便轉過身開始指揮船舶上的一些侍衛,將東西取下來。 既然楊易要跟他們的妹妹前往鄂國公府,那他們也正好一道回去,便讓這些衛將所有的行李全部打包帶走。 尉遲秀小臉通紅,雖然三位兄長沒有說什麼,但是看三人耐人尋味的眼神,卻足以讓這位小娘子心裡羞澀了。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蚩靈忍不住提醒道:“我們什麼時候走呀?在這碼頭上風可挺大的。” 尉遲秀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楊易一直盯著自己,她白?的俏臉更紅了一層,連忙道:“還請楊家令和這位小娘子與我一同前來。” 她旋即領著蚩靈和楊易往馬車的位置走去。 片刻後。 馬車緩緩地往尉遲家的府邸趕去。 尉遲循毓作為黔中道觀察使,其府邸建在泉州最為核心處,從碼頭到尉遲家,也需要好一會兒。 車內,楊易借著車簾觀察街道上的景色,若有所思。 雖然說苗人與唐人之間的矛盾激化得厲害,但是在辰州這樣的商業城市,苗人和漢人相處得似乎還行,當然這也是他短暫片刻觀察出來的結果,也許那些矛盾隱藏在更深的角落。 楊易隨即放下車簾,朝著尉遲秀笑了笑,道:“黔中道這邊的風土人情與長安倒是有一些不同,看起來怪有趣的。” 尉遲秀抿緊嘴唇,點了點頭:“黔州這邊的苗人不少,這些苗人平日裡待在寨子裡,偶爾也會到城中來購買,售賣一些商品,民風雖然彪悍,但是在城中有官府管轄,所以倒也算和氣。他們有不少新鮮的小玩意兒,聽說也有 一些可怕的蠱蟲和毒物………………” 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看馬車內一直東張西望的蚩靈。 蚩靈察覺到她的目光,黑白分明的鳳眸裡閃過一絲狡黠,忽然從布包裡拿出了個可怕的惡鬼麵具,尉遲秀被蚩靈冷不丁的鬼麵具嚇了一跳,小臉煞白。 她下意識地收回目光,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太慫了,又忿忿不平的轉過來,盯著蚩靈,兩人大眼瞪小眼。 楊易見狀心裡莞爾。 他笑道。 “對了,差點忘了問尉遲小娘子,你是怎麼會在碼頭的?” 尉遲秀聽到楊易的話,這才回過神來,迎著楊易的目光,連忙道。 “公主殿下派人從長安送了過來,信裡公主殿下將楊家令的行蹤告訴了我,讓我到時候接應楊家令。” “她說楊家令此行還是帶著公務,所以行程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所以我就親自來接楊家令了。” “殿下還交代我楊家令此次前來辰州,少則數月,多則半年,讓我多照應楊家令。” 楊易心裡不由得有些好笑,彆人都是兒行千裡母擔憂,自己這倒成了夫行千裡妻擔憂了。 不僅如此,公主殿下還給自己都打點好了關係。 雖然說憑借自己跟鄂國公的交情以及尉遲三兄弟在自己麾下任職,鄂國公尉遲循毓在黔中道必然會全力相助,但是公主殿下的這番關心還是讓他心裡微微一暖。 額,就是有種小白臉的感覺。 一邊的蚩靈笑吟吟道。 “公主殿下還真是挺關心楊鍋鍋呦” 楊鍋鍋? 楊哥哥? 尉遲秀秀眉一蹙,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稱呼隱含的意思。 她心裡有些不悅。 這苗疆的女子怎得如此浪蕩? 這是能胡亂稱呼的嗎? 連她到現在都隻好意思叫楊家令呢! 哼! 似乎是察覺到了尉遲秀的不滿,蚩靈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橫眉冷對的尉遲秀。 嘖嘖嘖。 這小丫頭有些意思。 蚩靈眸中露出一絲狡黠,她作漫不經心狀,緩緩伸了個懶腰,露出姣好的身材,豐滿的胸脯擠出一道溝壑。 雖然她的胸脯比不上公主殿下那般豐碩,但是秒殺尉遲秀這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 尉遲秀果然t到蚩靈的“示威”,臉色的綠了。 時常跟太平公主這樣胸脯豐碩的女子呆在一起,自己略小的尺寸,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她這是正常女人的尺寸,但是誰讓身邊的女人都是波霸呢。 本來胸脯就是她頗為敏感的地方,現在讓蚩靈這麼一示威,更是戳中了她的痛點。 小丫頭差點背過氣,看著蚩靈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善了。 楊易並未察覺兩女之間的勾心鬥角,而是笑道。 “令尊擔任黔中道巡察使之後,如今在黔中道可遇到過什麼疑難?” 尉遲秀被楊易冷不丁一問,先是一怔,旋即沉吟道。 “之前還好,最近一個月來,似乎爹爹每次回來臉色都不太好,好像是跟五溪的九黎苗寨有關。” 楊易眉頭一蹙,下意識的看向蚩靈。 蚩靈瞥了一眼楊易,微微頷首。 兩人此時此刻都大概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造反是個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在一個王朝鼎盛的時候。 蚩豹即便是掌控了蚩姓峒寨的力量,但是整合整個五溪九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苗疆的事情似乎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當然,這幅對視的表情落在尉遲秀眼中,卻又不一樣了。 小丫頭心裡泛酸。 這苗疆果然是妖女遍地。 居然還敢當著她的麵勾搭? 半個時辰後。 鄂國公府。 兩尊石獅子矗立,銅製的獸頭大門,門扇髹著朱漆,漢白玉石台階層層階立。 比起長安的奢華,這裡的建築更多了一絲粗獷。 馬車很快抵達了鄂國公府。 尉遲循毓接到消息,親自來迎。 府邸外。 “好久不見,楊家令風姿依舊。” 尉遲循毓捋著胡須,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旁邊雙手抱胸的蚩靈。 楊易微笑。 “鄂國公謬讚了。” “這丫頭也不早點跟我說。”尉遲循毓搖了搖頭,“我還以為她是去見哪家的郎君,沒想到是楊家令。這丫頭的婚事,我跟她娘可是愁死了。” 尉遲秀忍不住跺了跺腳,嗔怒道。 “爹!” 尉遲循毓哈哈一笑,拉著楊易往府邸裡走去。 “楊家令,此次前來,是有何要事?” 楊易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 “是天後交代的機密,與五溪苗人有關。” 尉遲循毓臉色微微變化,歎了口氣,眼神凝重。 “果然是跟五溪有關。” “隻是沒想到天後果然是神通廣大,遠在長安,居然能知道黔中道的事情” 楊易眉頭微微挑起。 “聽鄂國公這意思,莫非這裡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尉遲循毓沉吟片刻,緩緩道。 “我大唐對苗疆一直是以夷製夷的法子,先帝封了他們的首領為黔中道的行軍總管………………” “不過苗疆還是自己的一套治理手段,五姓蚩、覃、向、彭、冉合議,便能決定整個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事情。” “咱們官府的命令到了五溪就跟放屁一樣。” 尉遲循毓語氣有些自嘲。 楊易若有所思。 這些都是蚩靈跟他說過的。 看來這小妖女也的確是沒有說謊。 尉遲循毓又繼續道。 “前陣子,辰州內似乎從外地跑來了一些逃犯,好像是些江洋大盜似乎跑到了苗寨。” “手下的官員便派人去跟苗疆的人商議,一起搜尋這些通緝犯,結果直接被打了出來,我們的差役,胥吏有不少人都受傷了,簡直是無王法。” “若是長此以往,那以後若是各地的毛賊、盜匪聞訊都跑到苗疆十萬大山裡麵,那咱們以後還抓不抓這些通緝犯了?那此地豈不是就成了包庇犯罪的極惡之地嗎?” 尉遲循毓憤憤不平,頗有些惱怒。 “以往這些苗人沒有這麼惡劣,如今不知怎麼回事,這些五溪的苗人對我們大唐似乎頗為敵視。” “楊家令你也知道,苗疆盛產朱砂,我大唐之前就定下和苗疆合作的規矩,苗疆的朱砂從辰州運出去,走向全國各地,我大唐官府為他們保駕護航,他們苗疆人則是提供辰砂礦脈。” “雙方本該共同開發礦脈,結果最近一個月來,官府和苗疆共同設立的礦場發生過多次械鬥,這些苗人想要搶占礦場,將我們的人通通趕出去,我派去勘探礦山的吏員也全都被那些苗民給趕出去了。” “現在整個苗疆,我看恐怕已經沒有多少唐人在裡麵待著了,大部分人都被苗人排斥。” 尉遲循毓絮絮叨叨地將自己上任這些時間以來,遇到糟心事與楊易一股腦兒講出來,也算是發泄內心的怒火和鬱悶。 楊易聞言,沉吟不語。 尉遲循毓給他講的這些事情與蚩靈跟他透露的秘密不謀而合。 五溪九黎八十一寨在大酋長蚩虎的帶領之下與大唐還算相安無事,到了其弟蚩豹的手裡,雙方便開始發生了械鬥,足以可見蚩豹此人狼子野心。 尉遲循毓吐槽完之後,又忍不住抱怨起來:“楊家令,這黔中道可真是比不了長安,這裡的苗民民風彪悍,東西又沒有在長安的好吃,調任此處當真是倒了血黴了。” 楊易忍俊不禁,搖了搖頭:“鄂國公此言差矣,換個思路,這裡民風彪悍,苗人與唐人時常爆發衝突,苗人時常無視官府威嚴,寨子裡的事務,五姓峒主一言而決,堪稱是國中之國。” “這些都是朝廷所忌憚的,若是鄂國公能夠將這些全都處理好,讓苗人與唐人和諧相處,苗人也遵守我大唐律法,豈不又是大功一件?” 尉遲循毓聞言一愣,頗為驚愕地看著楊易,忍不住道。 “我怎麼沒想到?“ “楊家令所言極是,當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不過……………”他又麵露苦惱,眉頭緊緊皺起,“這些苗人可沒有想象中的好對付,苗疆問題可一直都是朝堂諸公頭疼的大問題,不少官員都避著這裡,連先帝都奈何不了這裡。” 楊易笑道。 “我倒是得到了個消息,不知真假,也許可能就是苗疆最近突然反複無常的原因所在。” 尉遲循毓眼睛一亮,連忙道:“還請楊家令直言” 楊易沉聲道:“苗疆五姓峒主以蚩姓為首,蚩姓的族長蚩虎乃是先帝禦賜黔中道行軍總管,而如今蚩姓的寨子之中卻是其弟蚩豹在掌管。” “聽聞蚩虎被蚩豹囚禁,蚩豹此人狼子野心,想要一統九黎八十一寨,共同抵抗大唐,自立為王。這消息不知真假,鄂國公可以幫忙佐證一番。 楊易的話落下,尉遲循毓頓時眉頭緊皺,沉吟不語。 少頃。 尉遲循毓點了點頭:“楊家令放心,我在這黔中道還是有些權力,想要打聽這些消息還是不難的。我等會兒就派人去查,眼下楊家令先與我去入宴席吧,今日給楊家令先接風洗塵,其他的事情往後排排。” 楊易笑了笑,倒也沒有拒絕。 兩人在前麵講,蚩靈卻是跟尉遲秀並排走在最後。 蚩靈瞥了一眼個子沒她高,卻還要墊著腳尖走路的尉遲秀,忍不住笑了笑。 “你喜歡他?” “什………………什麼?”尉遲秀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蚩靈是什麼意思,她眸子瞪大,烏黑透亮的眸子裡滿是羞澀和一絲不可思議。 她連忙道。 “沒沒有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你不要胡說!” “我跟公主殿下可是好姐妹,我怎麼可能對楊家……………” 蚩靈打了個響指,似笑非笑。 “我可沒說是誰。” 尉遲秀:“” 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蚩靈,像是齜牙咧嘴的小老虎,可惜她長得太乖了,即便是故作凶狠,也隻是讓人感覺有些萌。 蚩靈噗嗤一笑。 這小丫頭有種讓她很想狠狠蹂她發髻的衝動。 她笑吟吟道 “喂,喜歡上自己閨中密友的未婚夫,是什麼感覺?” “是不是很刺激?” 尉遲秀:“” 她瞪著蚩靈,烏溜溜的瞳孔放大,晶瑩白皙的俏臉滾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染紅。 這話從蚩靈口中說出來,卻是仿佛戳中了她內心的某處敏感地帶。 尉遲秀羞赧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妖女委實浪蕩! 這種話是怎麼能說出口的? 尉遲秀低聲恨恨道。 “你你不得胡言。” 蚩靈挑了挑眉。 “哦?” “我胡言亂語?” “那你這一路上跟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看我乾嘛?” 尉遲秀憋了一會兒,怒氣衝衝。 “當然是因為你舉止妖冶、浪蕩,楊家令是我是有婦之夫,你怎麼能叫他叫的那般親熱?還靠他那麼近?” “公主殿下遠在長安,身為她的好姐妹,我當然是要幫她看著點,以免有不知廉恥的狐狸精貼上來!” 尉遲秀越說越順溜,越發的理直氣壯,連胸脯都高高挺起,似乎對某位狐狸精頗為不屑。 蚩靈秀眉挑起,似笑非笑。 “不是因為你自己吃醋?” “嗬,當然不是。”尉遲秀義正言辭,“你以為我像你這般放蕩麼?” 蚩靈眸子眯起,笑吟吟道。 “小丫頭,話不要亂說,你會後悔的呦。” 尉遲秀頭皮一緊,總感覺這妖女似乎有什麼陰謀等著她。 她的腳步加快,留下一句。 “哼,反正我會監督你的。” “你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對楊家令圖謀不軌。” 兩個時辰之後。 尉遲循毓被喝的酩酊大醉,被自己的三個兒子扶走。 楊易則是去了尉遲循毓給自己安排的屋子。 一炷香後。 “額,你怎麼在這?” 楊易看著一臉無辜的蚩靈,有些納悶。 剛剛入宴席的時候,蚩靈是沒資格去的,也不知道被安排到哪裡去了。 結果他回房的時候倒是看到了? 蚩靈坐在桌子上,雪白的雙腿來回晃動,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之下頗為晃眼。 蚩靈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 “是那個府邸裡的管家安排的。” “估計是他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了吧,所以才把我安排在這。” 35““ 這踏馬也太有眼力勁兒了,不過問題是他不需要啊。 他搖了搖頭道。 “估計是他們誤會了吧,我讓人給你重新安排。” 蚩靈輕哼一聲,塗抹著紫色眼影的眸子盯著楊易。 “喂,楊鍋鍋,你要是把我現在趕出去,讓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這個苗人女子的姿色入不了楊家令的眼?” “我可不想有人背後議論我,楊家令看不上我!” 楊易攤開手。 “那你要怎麼樣?” 蚩靈雙手抱胸,笑吟吟道。 “我就睡這兒。 她本來還想要看楊易為難的樣子,沒想到楊易果斷的點頭。 “好啊。” “你睡桌子,我睡床。” 蚩靈:“?” 人言否? 讓我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睡冷冰冰的桌子,你睡床榻? 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楊鍋鍋,你舍得讓咱睡這桌子?” 楊易瞥了她一眼。 “你還想和我一起睡?” “彆癡心妄想了,一個人呆著吧。” “這天氣睡桌子也不冷,就是硌了一點。” 蚩靈:“?” 不是,搞得我好像覬覦你一樣,這特麼合理嗎? 她瞪著楊易,氣呼呼的往桌子上一坐。 楊易也懶得理會她,被子上床睡覺。 尉遲秀的閨房。 尉遲秀正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手中拿著一朵花掐來掐去,嘴裡嘀咕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有感覺。 “沒感覺。” “有感覺。 “沒感覺。 “有感覺!” 手中的花瓣漸漸被掐完,尉遲秀忽然停下手來,俏臉上露出愁容。 今天讓那妖女差點給她說破防。 莫非她真的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喜歡自己好姐妹的未婚夫? 燈光影影綽綽,映襯的其肌膚好似鍍上了光澤。 尉遲秀歎了口氣。 要不,自己還是克製點? 至少要做到楊家令跟哪個女人在一起,自己都不要心裡不爽。 咯吱。 門打開。 “娘子,那個叫蚩靈的苗疆女子呆在楊家令的房裡,現在燈已經熄了。” 丫鬟恭敬道。 “什麼?”尉遲秀眼皮狂跳,她俏臉漲紅,一把將僅剩的花瓣揉爛,怒氣衝衝,“這女人真不要臉!我不是給她安排了房間嗎?” 為了讓好姐妹太平公主殿下不被戴綠帽子,她可是特地將蚩靈安排在最西邊的廂房裡,跟楊易隔著一整條回廊,這怎麼還能跑到楊易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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