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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楊易心裡還浮現一種古怪之感。
天後娘娘這關心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雖然說天後對他也無須客套,但這也太不客套了。
搞女人這種事情,能在天後麵前談嗎?
武皇後見到楊易一臉訕訕的模樣,紅潤的唇角勾起,鳳眸似笑非笑。
不知從何開始,她忽然有種喜歡逗弄這小子的愛好。
大概是見到楊易在她麵前算無遺策、鎮定自若的模樣見多了,偶爾見到楊易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她心裡就會有種樂趣。
武皇後又忽然抽出桌上的一份奏章,遞給楊易。
“新羅國金仁泰送來的文書”
“你的那些要求他們已經全部答應,金仁泰唯一的訴求便是我大唐全力支持他成為新一任的新羅王。並且請我大唐派遣使者到新羅首都金城,宣讀我大唐皇帝欽點他為新羅王的聖旨,為他證名………………”
“另外,金仁泰也已經答應本宮,一旦大唐寶鈔發行,新羅必然會成為東方大地上第一個可以流通大唐寶鈔的國家,此後新羅唯我大唐馬首是瞻。”
楊易若有所思。
“這位新羅王弟倒是做足了姿態。”
武皇後點點頭,語氣頗有些戲謔。
“他為了那個王位,出賣一些國家的尊嚴和利益,毫無愧疚之心,換來自己能夠成為新羅至高無上的王。總的來說,這筆生意對他而言還算劃算”
說到這兒,武皇後卻是戛然而止,似笑非笑的看向楊易。
楊易眉毛挑起,看向武皇後,沉吟道。
“若是僅有這些,恐怕天後娘娘不會將這些事當聊天一樣慢慢說出來,莫非另有變故?”
武皇後笑眯眯道。
“楊卿果然機敏”
“不錯,確有另外的變故。”
“金政明死後,金仁泰迅速接管京城,以王弟的身份暫管新羅。”
“如今新羅朝堂亂成一團。”
“本來倒是有不少人支持他的,但是那位金政明的王妃金氏,又站了出來,憑她不足三歲的兒子的繼承人身份,與金仁泰在新羅朝堂上鬥個不停。”
“金氏乃是新羅武烈王的外孫女,身具新羅王室血脈,背後又有家族支撐,在朝堂之上的支持未必遜色於金仁泰。”
“而她也派人前來,向本宮尋求支持,並且聲稱金仁泰答應的條件她一概答應。”
武皇後似笑非笑。
多。”
“無論是支持金仁泰還是支持這位王妃金氏,對本宮而言都沒有太大區彆。”
“兩邊的使者,這些日子都在明裡暗裡地請求再見本宮,實際上無非就是催促本宮做決定罷了,本宮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晾著他們。”
“朝中官員對此事也各有不同的看法,不過大部分人更願意支持金仁泰,理由是金仁泰是上任新羅王的弟弟,並且手中權勢不小,支持金仁泰成為新羅王的概率要比支持那位王妃和她那個還是無知孩童的王子概率要大得
“本宮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支持哪一個更好一些?”
楊易陷入沉思,從他的視角來看,武皇後說的也沒有錯。
無論是支持哪一個,對大唐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反正無論是哪個政權都是大唐的傀儡罷了。
不過傀儡又有不同
楊易沉吟片刻,緩緩道。
“從天後娘娘的描述來看,這位王妃似乎身處劣勢。”
武皇後微微頷首:“不錯,她雖然是武烈王的外甥女,又有和金政明的孩子作為繼承人,但是新羅現在時局變化,一個成年且有威望的新羅王顯然更適合。”
楊易唇角一勾。
“這麼說來,如果向兩人提要求的話,這位王妃能夠給出的承諾會更多一些?”
武皇後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沉吟片刻,黑白分明的鳳眸盯著楊易。
“你想要支持這位王妃?”
楊易淡淡一笑:“天後娘娘應知呂不韋奇貨可居,如今這位王妃手裡的三歲孩子,就是奇貨。我們支持王妃金氏當選,她一個女人隻能夠背靠家族勢力和我大唐支持才能垂簾聽政,以此抓住新羅的政權。”
“而那位金仁泰則是不一樣了,這位王弟一旦成為新國王,安定了新羅亂糟糟的局勢之後,恐怕不一定再會像現在這般聽從我大唐的指揮。”
看著武皇後麵露若有所思,楊易一字一頓道。
“何況如果要讓新羅割讓土地給我們的話,金仁泰未必會願意,但是這位王妃卻是有可能談談。”
武皇後聞言渾身一震,頭皮發麻。
她鳳眸抬起,直勾勾地盯著楊易,目光炙熱的好似許久未吃肉的母虎。
“割讓土地?”
楊易絲毫不畏懼的抬頭,迎著天後娘娘期待的目光,他沉聲道。
“想要讓我大唐支持新羅,就要拿出真正的誠意。”
“兩方都能答應下來的條件,那就說明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
“我大唐當年幫新羅滅高句麗、百濟”
“高宗皇帝陛下試圖在百濟故地設立熊津都督府,新羅人卻是不滿於與大唐共治百濟故地”
“因而暗使手段支持高句麗遺民叛亂,讓我大唐在高句麗設置的安東都護府所轄下的土地發生動亂,不得安寧。”
“當時,我大唐雖然在七重城大破新羅軍,但是奈何吐蕃攻陷安西四鎮,我大唐唐軍主力被迫西調,薛仁貴大非川戰敗。”
“先帝不得已,將遼東半島的兵力調回收縮防線,應對西北的吐蕃。”
“而新羅趁機趁我大唐無力顧及遼東之際,軟硬兼施,統一了半島,將勢力擴充到大同江以南,形成一個偏離於我大唐之外的獨立政權。”
“然而他們卻忘了,沒有我大唐援助,他們根本滅不了百濟和高句麗。”
“到如今新羅局勢大亂,各方奪權,正是我大唐向新羅索要當年本該屬於我大唐土地的好時機。”
“微臣懇請天後娘娘向雙方使者各下一道文書,讓新羅割讓百濟故地及高句麗南部土地,交於我大唐,由安東都護府管轄。若能同意此條件,我大唐便支持誰當新羅王。”
“微臣以為這等割讓國土的條件,金仁泰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
“而王妃金氏為了自己的兒子以後能當新羅王以及自己的生存,必然會不顧一切。
“這便是微臣對新羅的奇貨可居。”
殿內安靜下來,唯有天後娘娘的呼吸有些粗重。
楊易的話算是打中了她的七寸。
李治當年不惜派劉仁軌為雞林道大總管,率軍南伐新羅,也乾過扶持新羅王弟為傀儡,企圖分裂新羅的事情。
奈何當時迫於吐蕃的軍事壓力,以及當時的宰相張文?以“新羅雖未即順,師不內侵”的理由,主張對新羅妥協的錯誤政策,導致了李治放棄對百濟故地的控製,這才有了新羅一統三國舊地,形成統一半島的新政權。
而如今若是她這個天後能夠通過政治博弈,將百濟故地、高句麗南部的土地要回來,歸為大唐,由安東都護府名義下管轄,那麼她的威望將會超過李治,這可是真正的開疆擴土之功。
無論那些李唐舊臣承不承認,隻要她能做到這一點,她就比李治更強。
到那時,她武氏將會在朝堂之上的威望達到巔峰,皇帝就真的成了朝堂上的傀儡。
武皇後目光欣賞地看著楊易,這位楊卿總是能夠給她喜出望外的回答。
在大部分人都更願意支持金仁泰的時候,他卻反而將目光看到了更弱的新羅王妃金氏及其子身上。
朝堂上那些大臣忘了,越是落入下風的人此時越是願意拋出一切來換取自己勝利。
金仁泰隻要登基為王,王妃金氏和其子必然是死無全屍的下場,相信那位王妃必然也能夠看到這一點,跟自己的身家性命相比,割讓國土、背上罵名倒不算什麼了。
而王妃金氏一旦有他們的支持,還有武烈王留下的政治資本,未必不能夠在新羅掀起一個新政權,這種念頭在武皇後腦海中翻滾。
她沉吟片刻,遂即笑道:“就按你說的辦。”
楊易微微一笑,又提醒了一句:“若是王妃金氏能夠成功執掌政權,天後娘娘可以跟她好好討論討論,關於我大唐寶鈔和新羅貨幣之間的兌換彙率問題。”
武皇後若有所思,漸漸反應過來楊易的用意。
旬日後。
金城。
王宮之內,頗為肅穆。
自新羅王金政明死之後,其妻子神穆王妃金氏則是迅速控製整個宮廷。
新羅王宮之中都是金氏的人,這也是金仁泰到現在沒有對這位嫂子動手的原因所在。
這位神穆王妃金氏並不是簡單的人物,其出身新羅金氏王族,擁有王室血脈,身後的娘家是新羅的真骨貴族,在整個新羅軍界、政界也有不少的大人物。
金仁泰想要登基為王,最大的對手就是她。
而此時宮廷之內早已經清除了不少宮女丫鬟,剩下來原先不到一半的數量。
整個宮殿內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金氏卻是絲毫不覺得冷清,那些被清除出去的宮女丫鬟十有八九都有些問題,她現在要的是對宮廷絕對的控製權。
殿內。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新羅宮女出現在王妃金氏的麵前,恭敬道:“奴婢見過宮主,我們派往大唐的使者已經將密信傳回來了,附有大唐天後的手書,請您過目。”
王妃金氏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接過文書,將其打開,仔細看了幾眼,眉頭頓時蹙起。
少頃。
金氏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剛剛的喜色僵在臉上。
她鳳眉豎起,帶著一絲憤怒,捏著信封的手指有些發白。
宮廷之內沉默良久,金氏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這幫豺狼都想在我新羅頭上吸血,吃肉,可恨若非亡夫早逝,怎麼會讓新羅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可恨那金仁泰混賬,圖謀造反,否則我新羅又怎麼會被大唐覬覦?”
殿內氣氛仿佛降至冰點,那宮女跪倒在地上,汗流浹背,不敢吱聲。
金氏尖銳的指甲幾乎刺破掌心,但是她也很快冷靜下來。
金氏很清楚,擺放在她麵前的條件,說不定金仁泰手中也有一份。
隻有先答應大唐的,才有機會奪得新羅大權。
而代價則是要背負千古罵名。
金氏臉色陰晴不定,沉吟良久,隨即下了決定。
不管如何,她要讓自己的孩子登上王位,自己要做那攝政太後!
她絕不甘願成為這宮廷權力鬥爭之下的皚皚白骨。
另一邊………………
金仁泰臉色陰沉,朝著周圍的心腹忍不住怒道:“派人再跟大唐交涉,交涉,割讓百濟故地和高句麗南部,這等於將我新羅三分之一的土地割讓出去,我若真是這麼做了,恐怕會留下千古罵名,那些臣子也未必會願意支持
我,這大唐的天後胃口也太大了。”
周圍的心腹麵麵相覷,隨即應聲。
新羅國政壇暗流湧動,猶如無形的大手,甚至有可能牽扯大半數朝堂的勢力和家族。
而與此同時。
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則是悠哉悠哉的前往黔中道。
大唐。
黔中道。
一艘大船穿過洞庭湖,順著沅水直奔辰州。
甲板上。
楊易雙手抱胸,靜靜地看著船舶外奔騰的沅水。
身後,三個鐵塔般的壯漢守衛在船舶的角落,正是尉遲瀚宇,尉遲睿澤,尉遲軒逸三兄弟。
尉遲瀚宇,尉遲睿澤在站崗,尉遲軒逸則是奉楊家令之命在烤雞。
鄂國公和尉遲秀都在黔中道,將他們帶上,也算是一家人團圓了。
楊易此次出行,帶了一支五十人的侍從隊伍,憑借三人的勇武,即便是麵對更多的敵人也是絲毫不足以為懼。
木質的桅杆迎風豎起帆布,支出的橫杆,坐著一個身著粉紫色苧麻綢緞短襟上衫,藍靛色百褶裙的少女,其紫色的衣擺綴著十二串銀鈴流蘇,雪白的長腿晃來晃去。
“喂,楊鍋鍋,你乾嘛要在那邊一直站著?”
蚩靈盯著楊易背影許久,忍不住道。
楊易頭也不回,緩緩道:“我在欣賞黔中道的風景,在長安,可是欣賞不到這般波瀾壯闊的景象。”
黔中道多山水,山清水秀,遠處的群山便如波濤一般連綿不絕、巍峨聳立。
長安當然也是山多水多,但長安作為帝都,在長安感受到的更多的則是撲麵而來的奢華氣派,而在這裡則是更有一種貼合山水的自然質感。
蚩靈聽到楊易的話,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是笑嘻嘻道:“這是當然啦,我們苗疆那可是出了名的風景好,山美,水美,人也美。”
楊易聞言,嘴角翹了翹:“山美,水美我是看到了,人美目前還沒有。”
蚩靈雙手抱胸,腮幫子鼓起,氣鼓鼓道:“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你麵前,你居然說沒有看見?”
楊易撇了她一眼,笑道:“哦,大美人?大美人在哪兒呢?”
他故作疑惑的模樣,看得蚩靈想要打人。
蚩靈翻了個白眼,頭一扭,不理楊易了,自顧自地看著遠處的風光,陽光照耀下的水麵波光粼粼,藍天白雲映照在綠水之上,好似一幅畫,看得人心曠神怡。
楊易唇角抿起。
“之前總聽你說《大唐日報》,莫非在苗疆之中,也有不少人喜歡看《大唐日報》嗎?”
蚩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甲板上站著的楊易,癟了癟嘴。
“那是當然了,《大唐日報》上有那麼多有趣的東西,雖然許多繁瑣的新聞我們都看不懂,但是那些有趣的故事倒是許多人都愛看。甚至寨子裡的年輕人還會因為某個故事的結局而產生爭執,甚至決鬥呢。”
楊易若有所思,從蚩靈身上,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大唐日報》如今輻射各地的影響力。
蚩靈忍不住歎了口氣,撅了噘嘴。
“就是可惜這些《大唐日報》總是要從那些路過的商人手中去買,這些商人有的時候帶的還不是最新的”
“我們總得等上許久才能看上一期新的報紙。來的商人也是越來越少,而且價格還很貴。我們在這裡可是埋了好些個奸商的屍骨。”
楊易嘴角一抽。
也難怪那些商人會越來越少,你們這又是瘴氣又是毒物,動不動殺兩個人助助興,這他媽的有人有膽子過來才怪呢。”
他心裡誹謗,不動聲色道。
“等苗疆的事情處理完,我讓《大唐日報》在這開設一個分社,以後你們就不用等著路過的商人來給你們帶報紙了。”
蚩靈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著楊易,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過驚喜之色。
“楊鍋鍋,真的嗎?”
楊易笑眯眯道。
“當然是真的。”
蚩靈揮了揮手,小臉上露出誠懇之色。
“楊鍋鍋,你真是個好人。”
“等此事結束之後,我一定要請你們到我們寨子裡吃好吃的!”
楊易眼皮一跳。
這又是好人卡,又是立fg,總感覺有些不妙。
他輕咳一聲。
“以後這種話少說。”
“啊?”蚩靈眨了眨塗抹著紫色眼影的大眼睛,“為什麼啊?”
楊易認真道。
“你記住少說就是了。”
“這裡麵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蚩靈雙手抱胸,嘟著嘴。
“又賣關子,哼。”
“不理你了。”
“額,烤雞好了,你吃不吃?”楊易瞥了一眼遠處示意的尉遲軒逸。
“吃!”蚩靈立刻舉手。
兩日後。
辰州。
城牆約莫兩三丈,比起長安的雄偉城牆差了許多,但是斑駁的牆麵帶著歲月的滄桑,牆底的黯淡血跡,讓人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城中青石板路上,頗為熱鬨,既有拉著駱駝車的栗特使者,也有扛著豹皮、虎皮的苗人。
兩邊街道的店鋪五花八門,既有唐人開設的綢緞莊,也有苗人設的藥堂,上麵用苗語、漢話同時書寫著各種各樣的毒物藥材。
街道兩邊有不少老嫗坐在路邊席地鋪著蕉葉,麵前擺放著瓶瓶罐罐,罐子裡裝著雷公山的野蜂蜜,還有不少破舊的瓦罐裡塞滿了辰砂,旁邊標注著鎮宅驅邪。
行走的的路人也有不少將銀項圈套在脖子上,渾身貼滿銀飾,腰間彆著牛皮刀鞘,偶爾有一些年輕的少女路過,脖子處、手臂處繪製著青色紋身,讓人望而生畏。
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從馬車上駛過,車輪滾滾,碾壓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其速度不慢,馬夫一邊馭馬甩著鞭子,一邊?喝著讓前人讓路。
道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開,有脾氣暴躁的,口吐芬芳。
馬車內。
“娘子,您先彆急,這個時辰,恐怕楊家令他們還沒到呢。”
一個青色襦裙的丫鬟連忙道。
在她麵前,一個身著朱紅泥金對襟襦,鵝黃金石榴裙的少女正襟危坐。
少女眸中閃過期待,焦急,似乎對丫鬟的話視而不見,她肌膚白膩,烏黑油亮的發髻綰成驚鴻髻。
頭上插著一支金粟,釵頭懸步搖綴東珠,額前綴著朱紅色花鈿,猶如精美的瓷器上點綴的一點朱砂。
少女嘀咕道。
“早知道黔中道這麼無聊,我就不跟爹跑過來了”
“還好,楊家令來了,要是能夠跟楊家令一起回長安就好了。”
旁邊的丫鬟忍不住道。
“娘子,老爺他要在黔中道當觀察使至少要呆個好幾年,說不定要在這裡長住,您怎麼能跟楊家令跑回長安?”
少女撇撇嘴。
“有什麼不能的?”
“我就說去長安看看大哥,二哥,三哥,難道我爹還能攔著我?”
丫鬟苦笑:“可是,老爺、夫人他們都已經給您在這邊張羅婚事了,跟黔中道的一些大家族的郎君都招呼了一遍,您要是跑了,豈不是把黔中道的世家門閥都得罪了。”
少女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糾結。
“那也不行”
“哎,我明明都已經跟爹娘說過了不想成婚,爹、娘卻總是偏偏催我。”
“當初爹明明答應我不催我的”
旁邊的丫鬟欲言又止,心說娘子那兩年前和兩年後那能是一樣嗎?
半個時辰後。
辰州,碼頭。
有不少船隻停泊。
沅水是黔中道東部的主要航道,橫貫黔中,而辰州作為黔中道的核心州郡,沅水的水路每天都有無數船隻往來。
馬車在靠路邊停下。
少女和丫鬟站在碼頭邊上,撥弄著衣角,嘀咕道。
“按照太平姐姐的信,楊家令他們大概也就是今天到啊,怎麼還不見人影?”
丫鬟忍不住道。
“小娘子,不如我們還是在馬車裡等著吧,這裡人多眼雜,不太安全。”
辰州是黔中道最繁華的州郡,每日在城中來往的外地商人,數不勝數。
少女搖了搖頭。
“那不行,站在這裡,楊家令才能看得見我,若是坐在馬車裡,萬一人太多,我沒看見他怎麼辦?”
丫鬟歪著頭,有些不解。
“公主殿下不是說了楊家令會親自來府邸上拜訪麼,就算是小娘子錯過了楊家令,楊家令又不會丟”
少女瞪了她一眼。
“你懂什麼。”
“辰州有得是漂亮的苗女,公主殿下在長安,楊家令一人來此,我這個好姐妹當然是要幫著公主殿下稍微看著些”
“辰州多是粗魯漢子,楊家令這等郎君,那些個熱情大膽的苗女還不把他吞進肚子裡?”
“要是楊家令在這裡招惹了太多的風流債,那日後我怎麼好意思見太平姐姐?”
丫鬟啞然。
這麼說來,小娘子說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小娘子的用意似乎不止於此。
便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遠處的碼頭忽然嘈雜起來,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
少女和丫鬟循聲看去,便看到一艘宛如小山般的船舶緩緩靠近岸邊。
丫鬟一愣。
“這麼大難道是某個名門望族的船?還是哪個商會的貨船?”
少女蹙了蹙眉。
“不太像,這船舶的風格,倒是有些像是從長安來的……………”
便在此時,船艙打開,一個身著深青色袍服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其人身材頎長,寬肩窄腰,頭發用玉襆頭束起,腰束九環玉帶,麵容硬朗,五官輪廓深刻。
少女一愣,有些驚喜。
“是楊家令!”
旁邊的丫鬟也反應過來。
這位楊家令,跟著自家小娘子去公主府的時候,她可是悄悄的看過許多眼,晚上還時常做夢夢見。
這估摸著得有半年多沒有見過麵了,還是這般英俊,看的人雙腿發軟。
少女提著裙裾,剛想上去打招呼,隻見那位楊家令身後忽然蹦蹦跳跳走出一個漂亮的苗人女子,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旁邊的丫鬟也愣住,喃喃道。
“小娘子,那個女人是”
少女不等她說完,便徑直繃著小臉,邁著大長腿噔噔噔的往楊易走過去。
“哎,小娘子等等我。”
旁邊的丫鬟這才反應過來。
另一邊。
“嘖,辰州的碼頭似乎頗為繁華。”楊易目光掃過眾多船隻,頗有些感慨。
旁邊的蚩靈笑嘻嘻道。
“這是當然啦。”
“辰州可是黔中道的核心州郡,這裡還有五溪的苗人,資源很多,商人逐利,當然也是會往這裡跑啊。”
楊易微微頷首。
辰州還是比他想象中的要繁華一些。
忽然。
一個熟悉的粉糯糯聲音在耳邊響起。
““
楊易一愣,眸子微微低垂,目光放在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少女,頓時一怔。
“尉遲小娘子?”
麵前的少女個子不高,麵白皙柔嫩,帶著絲絲紅暈,似酒醉微醺。
其著鵝黃金石榴裙,外罩銀泥雲紋半臂,腰纏蹀躞帶,腳蹬紅蕖羅襪躡絲履。
柔柔弱弱的看起來就像是大號的瓷娃娃,粉雕玉琢,糯糯的極為可愛。
不是鄂國公千金尉遲秀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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