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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你這是給母後灌了什麼迷魂湯?”
太平雙手抱胸,歪著頭有些奇怪的瞥著楊易。
135:““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楊易隨口道。
“昨日,本宮入宮跟母後聊天,結果母後竟誇獎了你,還把本宮批評了一通”太平鳳眸圓瞪,有些不忿,“這要不是你給母後灌了迷魂湯,母後怎會如此?本宮可是親生女兒!”
楊易看著公主殿下忿忿不平的模樣,忍俊不禁。
他隨口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天後娘娘早已經看穿了我優秀可靠的品質,所以才對我頗為垂青。”
太平狹長的鳳眸眯起。
“你的意思是說,跟你比起來,本宮不優秀,不可靠嘍?”
楊易攤開手。
“這可是公主殿下說的,不是我說的。”
太平:“?”
她氣鼓鼓的瞪著楊易,黑黢黢的眸子好似寶石般剔透。
楊易心裡莞爾。
這位公主殿下倒真是個萌物。
當然,公主殿下的這幅麵孔大概率也隻有他能看見。
能夠招惹公主殿下還能悠閒的活著,隻有他能做到。
他伸出手捏了捏公主殿下精致的鼻子,公主殿下皺起鼻子像是生氣的小獅子,喉嚨裡發出呼呼的聲音。
不等把公主殿下惹毛,楊易忽然收回手,一臉正色。
“這幾日恐怕還要公主殿下坐鎮報社,將目光注意到新羅……………”
太平眉頭一蹙,心裡的怒火本來幾乎要爆發出來,結果愣是被楊易忽然掉轉了話題,讓她心裡的怒火頓時無處發泄,硬生生憋在了心底,她鬱悶的撇撇嘴。
“新羅王不是在新羅境內禁止了《大唐日報》入境麼?”
“本宮時刻緊盯著新羅又有何用?”
楊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大概很快就有大新聞了。”
太平:“?”
這廝怎麼笑的這麼壞?
金城。
袖川街道。
階伯勇拉著馬車的韁繩,打著哈欠,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著,他拉的這一車貨物準備送到城東的市場去賣掉。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半日就結束了,若是生意不好,那就隻能在城中多呆幾日,恐怕就要費些錢財。
“那樣就不值當了。”階伯勇嘀咕,“不行等到晚上就找個橋下麵對付一晚。”
他長相樸實,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穿的葛麻,頗為簡樸,是百濟人。
百濟滅國之後,他就在新羅做做小生意,賣點蔬菜水果什麼的,維持生活。
階伯勇曾經父母說起祖父,貌似是百濟的一位將軍,後來百濟被新羅統一之後,他們就沒落了下來,直到今日已經成了小商販。
階伯勇對家族曾經的輝煌曆史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如今能夠在新羅活下去,再娶一個妻子穩穩當當的過完這一生,他便是心滿意足了。
最近新羅人對百濟遺民有些不滿,百濟遺民跟新羅人又有些仇怨,階伯勇作為百濟人,他倒不想摻和這樣的事情裡。
畢竟他出生的時候百濟就已經滅亡了,對那個早已經滅亡的國家也沒有什麼感情。
而他對如今的新羅統治也沒有什麼怨言,雖然此等態度,讓不少同為百濟遺民的好友頗為看不起。
但是階伯勇卻覺得什麼複國不複國的,都不如自己生活過得好來的劃算。
自己再攢上一個月的錢,就能夠錢娶媳婦兒了,把自己拾掇拾掇,說不定還能娶一個新羅籍的媳婦兒。
階伯勇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美滋滋的不由得輕哼起小曲來。
便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哀嚎聲。
階伯勇一愣,瞥了一眼。
正是不遠處的路口,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躺在青磚上,有些痛苦的半蜷縮著,似乎起不來了。
他沒有猶豫,微微一拉韁繩,車前的馬兒打了個響鼻,在那老人麵前停下。
階伯勇跳下馬車,在那老人麵前蹲下。
“老人家,您怎麼了?”
那老頭唉聲歎氣。
“老漢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有些疼,一下子有些起不來了。”
“後生,你能不能扶老漢一把?”
階伯勇毫不猶豫的爽朗一笑。
“好,老伯你稍待,我這就扶您起來。”
說罷,他便蹲下身來,一手搭住這老頭的手,一手扶著老頭的腰,緩緩將老頭上扶。
這老頭在階伯勇的支撐下,緩緩站起,階伯勇怕老頭不小心再摔倒,所以將他扶起之後,甚至都沒立刻鬆手,而是一直扶著,小心翼翼道。
“老人家,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老頭兒麵容苦澀,搖了搖頭,歎氣道。
“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稍微一使點力,還有些隱隱作痛。看來是摔得狠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階伯勇連忙道。
“老人家,你年紀大了,剛剛又摔了一跤,很有可能傷到了骨頭。我覺得您應該去看看大夫,萬一留下什麼暗傷,以後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醫館,離得不遠,您要是不方便走,我就送您一程,您要不嫌棄,就坐我這貨車旁邊,您看如何?”
老頭兒搖了搖頭,朝階伯勇笑了笑道。
“你這後生人還真不錯,不過就不麻煩你送我過去了,你給我一百貫錢,我自己去醫館看看大夫。”
階伯勇下意識就要點頭,可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眼睛瞪大,麵容有些僵硬地看著這老頭兒,咽了口唾沫:“給你一百貫錢?”
老頭兒點了點頭:“不錯,一百貫。”
階伯勇嘴角一抽,腦袋像漿糊一樣,這老頭兒怎麼莫名其妙跟他要錢?
一百貫錢!
他媽的,他娶個媳婦兒都用不了一百貫錢。
再說了,他全身家當也沒多少,上哪兒去給他一百貫錢,何況就算有這錢也不可能給這老頭兒。
階伯勇心裡有些怒氣,他本是好心過來幫忙,這老頭還想問他要錢,簡直太過分了。
他搖了搖頭道:“老頭,咱們得講良心,要不是我把你扶起來,你現在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呢,何況我還準備送你去醫館,於情於理,你應該感謝我才是,怎麼能朝我要錢呢?”
這老頭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你撞了我,你不賠我錢,讓我去看傷,那我找誰要錢呀?”
階伯勇人傻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幾乎跳起來。
“我撞的你?你這老頭兒怎麼平白無故誣陷人?”
“明明是我扶的你,怎麼變成我撞的了?”
這老頭理直氣壯。
“不是你撞的,為什麼你要扶?”
階伯勇愕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話說得他竟無言以對。
很快,他有些氣急敗壞道。
“我隻是路過,看到你躺在那兒叫喚,所以好心過來扶你一把而已,根本不是我撞的你。”
老頭兒眯著眼睛:“小夥子,人要講良心啊,分明就是你撞的我,怎麼現在還想不認賬不成?”
階伯勇聞言,嘴唇顫抖。
“您這個老騙子還想訛我!”
他懶得再跟這老頭兒廢話,乾脆鬆開扶著老頭的手,準備踩上馬車離開。
他剛走一步,手臂頓時被什麼東西拉住。
階伯勇一愣,回頭一看,那老頭子抱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階伯勇一愣,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我草,這老家夥手勁還挺大的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老頭忽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撞人啦,這人撞了老頭子還想跑,大家來評評理呀!”
這話一說,階伯勇頭皮發麻。
唰!唰!唰!
他感覺有無數的目光從街道上射了過來,不少人圍攏過來看熱鬨。
階伯勇頓時有些慌亂起來,想要掙脫這老頭兒,一邊掙脫一邊罵:“你這老頭真是不識好歹,分明是我扶著你,怎麼變成我撞了你,你再不放開我可就揍你了!”
這老頭頓時慘叫起來:“你這後生撞了我想跑路就算了,現在還想打我。這還有王法嗎?光天化日就能肆意行凶,把老漢撞傷了就想跑,老漢就算再怎麼年紀大了,那也是一條命啊!你這人怎麼如此凶惡!”
周圍圍觀的新羅百姓聞言,不由得唾罵起來。
“喂,那小子,你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有膽子就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怎麼能撞了人就跑了?”
“不錯,你可彆給咱們新羅丟臉,這街上可還有不少外商呢,是你撞的,你就賠老人家點醫藥費,怎麼還威脅要打人呢?”
“你這小子!看起來長得人畜無害,沒想到心思這麼惡毒,還想威脅人是吧?我們大家夥兒都看著呢,你要在這裡打人,我們可是不答應。”
“就是!年輕人還欺負老頭子,真是不知羞恥。”
眾多百姓紛紛怒斥起來,他們雖然也是剛剛湊熱鬨過來的。
但這事情在他們看來顯然是一目了然。
再看看剛剛階伯勇怒斥老頭的樣子,一看就是惡人。
那老頭衣服破舊,弱不禁風又慘兮兮的樣子,肯定是剛剛被這個小郎君給撞了,無處伸冤。
這小子現在撞完人就想跑,那老漢不讓他走,他還要打人,簡直是無王法。
一時間眾人內心的正義感紛紛爆棚,再加上人數眾多,他們也不怕這階伯勇暴怒傷人,即便是再膽小怕事的,這個時候也會說上幾句以彰顯自己的正義。
階伯勇見到這麼多人斥責自己,心裡的怒氣猶如火衝天,脖頸青筋如蚯蚓蠕動,雙目赤紅似要滴血,恨不得當場把那老頭打死。
他一肚子委屈無人訴說啊。
自己明明是好心來扶這老頭兒,沒想到卻被他訛上了,偏偏此時還訴說無門。
便在此時,一陣嘈雜之聲響起。
人群之中被緩緩分開一條道路,一群身著青綠色圓領缺胯袍,腰間懸著寫著“巡查”字樣令牌的街吏走了進來。
為首一人留著八字胡,容貌凶戾。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剛剛還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這些街更是城中維護治安的官府中人,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可是招惹不起。
為首的街吏冷冷地看了一眼階伯勇和這老頭,淡淡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這麼多人聚在這兒?”
階伯勇大喜,剛要向這街吏解釋,那老頭忽然語速,似乎早有準備,不假思索般道:“回稟上官,老漢我剛剛在這街上走得好好的,被這郎君的馬車不小心撞倒了,這郎君扶我起來之後就準備走了,老漢我被撞得差點都
站不起來了,找他要點醫藥費去看看大夫,他卻威脅老漢,再不放開他就要打人。咱新羅難道沒有王法嗎?竟有此等凶人作惡!”
這老頭一口氣說完,不帶停頓。
階伯勇人都傻了。
他就是個賣菜的小商販,雖然祖上過,但跟他沒關係啊,他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麵,更沒有跟城中官員交流過。
一見到那街吏身上代表著朝廷的白色卷雲紋服飾和那巡查令牌,頓時有些慌了神。
本來還打算組織語言將自己的委屈訴說出來,卻是因為過於慌亂,反應沒那麼快。
卻沒想到這老頭嘴巴跟連珠炮似的,居然一股腦全都說完了,還把鍋全扣在他頭上。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街吏便已經凶神惡煞地看向他。
階伯勇頓時慌亂道:“還請上官聽我一言,這老頭根本就不是我撞的,我剛剛隻是扶他起來而已。
那老頭中氣十足道:“你承認是你扶的了!”
階伯勇咬牙道:“扶,當然是我扶的了,但不是我撞的!”
老頭又道:“不是你撞的我,為什麼你要找我?”
階伯勇嘴唇顫抖,無言以對。
他本就不是什麼特彆能說會道的,加上內心慌亂,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就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詞,當然這副模樣落在這群街吏眼中便是做賊心虛。
為首的那街吏冷冷地說:“你撞的人,當然要賠償。這樣吧,本官做主,你賠三十貫,這事情就算了結。”
階伯勇雙眉倒豎,渾身發抖,一字一頓:“我說了我沒撞他!”
為首那街吏冷笑一聲:“不是你撞的,難道他還能是自己倒下去的?撞了人就應該賠償人家,你要是不想賠償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階伯勇心裡怒氣,直衝腦門兒。
彆說是三十貫錢,就算是十貫,他也不會給這老頭,攢了那麼久的錢,不就想娶個老婆成家嗎?
辛辛苦苦攢的錢怎麼能給這個老騙子?
可為什麼沒有人信他?!
周圍新羅百姓幸災樂禍、頗為鄙夷的目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以及這些街吏們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階伯勇終於是有些繃不住,雙拳緊握,怒吼道:“你們這群新羅人就喜歡汙蔑人,是不是?”
話一落下,場麵上頓時安靜下來。
不少人看他的眼神略微變化,似乎更加厭惡。
為首的街吏也是微微一蹙眉,淡淡地看了階伯勇一眼。
“你不是新羅人?”
冷漠的語氣讓階伯勇好似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他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但是話都說出口了,也沒法改,隻能硬著頭皮道:“祖上是從百濟那邊遷移過來的。”
他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是在場的眾多新羅人如何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旁邊立馬就有人嗤笑道:“原來是百濟的那群亡國奴!”
這話說的階伯勇臉皮火辣辣的,麵皮在眾人的嗤笑聲中迅速漲紅,猶如被沸水燙過的楓葉,他眼睛有些赤紅,死死攥著衣角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幾乎掐破掌心。
他很想一拳打爛剛剛嗤笑他的那人的嘴巴,但是目光碰觸到那群目光冷漠的街吏,心裡的那股氣頓時又泄了。
這可是新羅的首都!
在這裡,他一個百濟遺民,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真要當著這些街吏打了人,他今天恐怕走不出這裡。
為首的那街吏眉毛微微皺起,他心裡有些煩躁。
近些日子,多的是百濟遺民和新羅人發生矛盾的案子。要不是這麼多起案件發生,他們何必被上頭派出來巡邏的這麼密集?
現在見到百濟人,他就有些煩!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階伯勇。
“本官最後再說一遍,賠錢,或者跟我們去牢房。”
本來他還心底還有一絲存疑,但是聽到階伯勇是百濟人,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這老頭說話的口音是他們新羅人,一個百濟遺民,一個新羅本地人,要幫誰,一目了然。
何況,這看起來似乎本來就是這百濟遺民撞人了,他也算是秉公執法。
階伯勇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的勇氣隨著這些街吏的目光早已經熄滅,當下萎靡下來,似乎佝僂了不少。
他這樣的升鬥小民,又是百濟的亡國遺民,憑什麼能在這新羅討到便宜?
階伯勇臉色灰敗,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袋錢,數了數交給了那老頭。
為首的那街吏點了點頭,旋即轉身離去。周圍百姓見狀則是繼續嘻嘻哈哈的羞辱階伯勇。
片刻後。
直到階伯勇離開,這裡的鬨劇才算結束,沒有人注意到那老頭是怎麼離開的。
他們隻是想要表現自己的正義,和奚落那些亡國的百濟遺民以此來獲得優越感。
烏尾巷子。
剛剛還大喊大叫說被撞的老頭兒此時恭恭敬敬的朝麵前的一個中年男人諂笑。
“足下,老漢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您看這錢……………”
劉翼將手裡的一袋錢扔給他,微笑道。
“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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