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夜半女俠影,火燒楊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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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風平浪靜了三日,以王煊為首的眾多官員都保持了低調,他們這個時候絕不會再搞出什麼動靜,將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正當王煊準備接觸楊易,將準備好的絕色美女和錢財送上門的時候,一個消息忽然擺到了他的案頭。 “你說什麼?楊易找到了證據?” 王煊一臉驚愕地看著麵前身著緋紅色官袍的劉策。 劉策麵容冷峻。 “王刺史,的確如此,我們的人一直日夜盯著楊易及其身邊人。” “時常跟楊易待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前幾日開始,每到半夜就偷偷摸摸潛入各個官員的府邸中,甚至包括不少參軍。” “我們的人雖然盯梢她,但是也不知道她到底得到了什麼。” “直到昨夜,在他們的彆院中,我們安插的暗子聽到了他們二人的談話,提及了一些記錄收稅的賬單賬目,這些賬目若是被上繳到長安,恐怕吾等的所作所為均會暴露在天後娘娘和皇帝麵前。” “這情報未必能夠保證真實,但是我們賭不起。” 王煊臉色冰冷,心裡越發急躁起來,他拳頭握緊,一股火苗從胸中躥起,熊熊燃燒起來,大怒道:“這群混賬!他們哪來的賬目?” “怎麼?難道本官帶他們吃肉喝湯,他們還要背後留一手?” “本官非得弄死他們!” 劉策沉默不語。 這些個參軍都是被他們籠絡,那些不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的,全都被他們用手段給搞下去了。 不過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背後有沒有留一手故意以後來鉗製他們? 萬一這些人之中真的有人存了賬目,又被慕霜霜偷走,那他們就完蛋了。 縱然是再強勢的世家貴族,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對抗皇權。 有些事放到私底下,他們有百般手段,但是放到台上,隻能按照規矩來。 他沉聲道。 “現在恐怕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 “必須要想法子阻止楊易才行。” “一旦他將這裡的證據送到了天後的手中,咱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了。” 王煊眉頭緊皺,猶如凝結的麻花。 他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非到必要,他真不想要這麼做。 王煊深深的歎了口氣,臉色凝重。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讓這位楊巡撫使永遠留在這裡了。” 劉策麵色嚴肅,聲音壓低。 “你打算怎麼做?” “他雖然隻帶了二三十人,但是論武藝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平日裡護佑楊易周全,根本找不到絲毫的機會。” “想要刺殺他,恐怕不容易。 王煊頗為古怪的看著劉策。 “為什麼要刺殺他?” “刺殺他豈不是授人把柄?” “讓這位楊家令死於一場‘意外’,不是更好嗎?” “意外?”劉策愣住,眉頭深深蹙起,眼神頗為茫然。 他背著手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身目光灼灼的看向王煊。 “你的意思是,用火?” 王煊麵無表情,燈盞裡的火光微微晃動,將他的臉龐映襯的一半黑暗,一半明亮,臉上的皺紋猶如斑駁的樹皮,他眼神銳利起來。 “不錯,巡撫使死於一場意外的大火,燒的乾乾淨淨,不就什麼都不留下了?” “到時候,天後娘娘真要怪,也隻能怪這天乾物燥,容易燃起來了。” “就算是想要責罰我們,也隻能用失責的罪名,豈不比找人刺殺他要來的容易,還不留下把柄麼?” 劉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他陰測測道。 “不是我們要殺這位楊家令,是他實在是不願配合。” “可惜了,我其實倒是挺想要跟他結交。” 王煊嗤笑一聲。 “人家可是天後的女婿,豈能與我們同流合汙?” “城中還有幾架水龍車?” 劉策揉了揉眉心。 “好像還有五駕。” 一連兩日。 渝州城內風平浪靜。 彆院內。 “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隻要這麼做,他們就會狗急跳牆的嘛?咋個到現在都沒看到他們有啥子動靜呢?不會是還沒察覺到我們的動作?”慕霜霜蹙眉,頭上的金步搖微微晃動,珠釵上的瑪瑙泛著紅色的光澤,將她的肌膚襯托的 的越發白皙。 楊易抿了一口茶水,輕輕推開窗子,努了努嘴。 “諾,這不是在行動了嗎?” 慕霜霜一怔,好奇的湊過來,隻透過窗子,看到東廊下,一群穿著灰色葛布麻衣的仆役們正在懸掛蜀錦製成的幕簾。 蜀地織錦曆史悠久,到大唐更是大放異彩。 劍南道益州的商業和手工業繁榮,為蜀錦產業提供了良好的經濟環境,益州與揚州,有“揚一益二”之稱。 作為招待官員的彆院內,東邊的廊道上掛著蜀錦織造的幕簾,慕霜霜除了感歎十分奢侈之外,倒是沒有了其他的感覺。 “他們不是在掛簾子麼?”慕霜霜眉頭緊,有些不解,“這算什麼行動?我之前問了,他們說是成都府的錦院派人送來的,除了進貢之外,剩餘的便是通通送到你的住處來,用以裝飾………………” 楊易笑笑。 “蜀地織錦乃是以蠶絲織造而成,遇到明火極易被點燃。而且你聞不到這些蜀錦上麵泛著淡淡的桐油味嗎?” 慕霜霜的眸子瞬間一縮,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硬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嗦!竟然敢用火來燒你這個巡撫使?!” 楊易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這些人在劍南道作威作福慣了,沒有什麼他們不敢的事。何況在這個時候他們要狗急跳牆……………” “我讓你給他們釋放出的假信號,便是逼他們做出選擇,如果再不行動,他們眼中要命的賬目就會抵達長安,到達天後娘娘手中,到時候甭管你是什麼王氏、馬氏、牛氏,都沒什麼用。” “想要在大唐這個大鍋裡吃飯,就得遵守規矩。事情隻要不抬到台麵上,都好解決,一旦被擺到明麵上,他們違反了規矩就要承擔代價。” “所以無論如何,隻要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故意釋放給他們的信號,那麼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去阻止,哪怕是魚死網破,將我這個朝廷的巡撫使殺死在這裡,也是在所不惜。” “相比起用刺客來刺殺我,引發一場火災,要簡單容易許多,而且還不容易留有把柄,縱然其他人懷疑到他們身上,也找不出絲毫的證據。” 慕霜霜眉頭皺緊,杏眼圓瞪,拽著楊易的衣角:“那咱們現在咋個辦嘛?既然都曉得他們要火燒彆院了,莫再耽擱咯,趕緊離開這兒噻!” 楊易搖了搖頭。 “至少在他們點火之前都不能離開。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假如我們先行離開了,他們在這裡安插的暗哨必然會稟報他們,他們也就不會繼續點火,那咱們就拿他們沒什麼法子。” “隻要讓他們點了火,一個‘火燒欽差”的罪名,就足以將他們通通拿下了。” 慕霜霜眸子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楊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一直在這兒引誘他們咯?” 楊易微微一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慕霜霜眉頭緊蹙:“哎呀,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嘛!你想哈,那些人啥子壞事乾不出來,萬一有個閃失,我那個我該怎麼跟公主殿下交代嘛,咱還是再想想彆的辦法,莫要去冒這個險,要得不?” 楊易嘴角一抽。 女俠顯然跟公主殿下半點都不熟悉。 這話明顯是生拉硬扯出來的托詞。 他似笑非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們,就得兵行險著。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既然我知道了他們想要做什麼,自然是有所防備。” 慕霜霜抿了抿唇,很想說“我沒有擔心你”,但沉默了一會兒,卻是什麼也沒說。 她咬了咬牙。 “我就想問哈,我能為你做些啥子嘛?不管是跑個腿,幫個忙,還是陪你呆在這裡釣他們,隻要你開口,我絕不推脫。” 楊易輕笑一聲,忍不住想要摸摸這位女俠的臉蛋,但是最終還是遏製住了自己這個念頭。 他笑眯眯道。 “簡單得很,這裡有一封蓋著我印章的文書,你將這封文書送到渝州駐軍將領手中,信裡麵我已經寫得明明白白,他看到自然會明白。” 慕霜霜並未多講,而是接過了這份文書,深深看了一眼楊易:“那我等會兒就悄悄地走。” 楊易笑了笑道:“好,路上小心。” 兩人都沒有再廢話,對方既然現在已經開始行動,那麼點火就不會太遲。 而楊易是他們想要火燒的關鍵人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離開的。 倒是慕霜霜悄無聲息地離開,則不會有人注意。 很快,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整個彆院之內靜悄悄的,隻有走動的仆人。 廊道之內掛著燈籠,微紅的燈光泛著淡淡的光澤。 馬廄之內,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穿著仆役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來此,手腳靈活的將馬槽移開,裡麵放置了一些東西。 片刻後,他又躡手躡腳地出現在書房外,借著黑暗,溜進書房。 書房內。 他將浸過胡麻油的書籍堆疊起來。 與此同時,距離彆院外直線三百米的武侯府內。 “走吧,走吧,我們去南街巡邏,今日上頭有命令下來,說是南街那邊最近小偷頗為猖獗,讓我們都彆呆著,要我們晚上都必須要去巡邏。” “娘咧,想好好在府裡待著,這都不行。等老子抓到這些小偷,必然要好好整治他們。” “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要是能待在屋子裡多舒服,跑出去,這夜裡太涼了。這些小偷真該死。 幾個衙役嘀嘀咕咕的,不過也隻能頗為無奈地穿起外套,拿起水火棍,拎著燈籠走出了武侯府。 作為城內夜晚值班的武侯力量,他們的巡邏必不可少,也沒有人敢偷懶,如果被舉報到上頭,那可就要完犢子了。 縱然今日上麵派發下來的任務有些繁瑣,但是他們仍然是不敢違背,隻能暗地裡罵罵這些小偷,來疏解心中的鬱悶。 渝州駐軍營地之中,一個身著甲胄、麵色粗獷的男人看著手中的文書,朝麵前的慕霜霜笑道:“文書我已經收到了,小娘子可以回去了。” 慕霜霜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立刻往渝州城內的方向騎馬趕去,她靠著楊易給她的令牌一路直達此處,現在任務完成了,她自然要趕回去。 在她心裡,楊易之所以親自到渝州來,也是因為她誤打誤撞跑去刺殺,才將事端引到了楊易身上,若是楊易因為在這裡受到了什麼損傷,那她心裡自然是十分過意不去的。 待慕霜霜離開,那身著盔甲的中年男人才緩緩將手中的文書打開,看了幾眼,隨即將這封文書收起,輕聲道:“來人。” 站在營帳外的親衛立刻走進來,盔甲碰撞之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薛將軍,卑職在。” 薛訥神色平靜:“傳我命令,調夜隼營一千精兵至此,隨時做好入城的準備。” 又過了一個時辰,夜色漸漸暗沉至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整片天空之中,唯有隱隱約約露出半邊臉頰的月亮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 整座彆院之中沒有半點聲音,隻有東廊下掛著的燈籠隨風微微晃動。 不多時,一人悄無聲息地出現,他掏出懷中的火折子,將其打開,隨意地往旁邊的蜀錦幕簾上一扔,這浸泡過桐油的蜀錦此時一點就著,炙熱的火焰嗤嗤的燃燒起來,短短片刻便席卷整片東廊。 剛剛還黑暗一片的東廊,此時瞬間成了火焰回廊,緩緩蔓延至整片彆院。 書房內擺放著的書堆此時也是漸漸燃起,幾處火勢將彆院包圍。 馬廄內的駿馬有些不安地踢著馬蹄,馬廄被這些馬兒躁動不安的動靜打破,馬槽被馬蹄踢開,裡麵藏著的白磷瞬間燃起。 短短數十息,仿佛商量好了一般,整片彆院之內冒出了數處火勢,院內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一聲驚呼聲響徹整座彆院:“走水啦!” 不少仆役紛紛從院中走出,一臉驚慌失措。 這裡住著的可是來自長安的巡撫使,若是在這裡被燒死了,那他們這些仆役全部都要陪葬。 不少仆役紛紛跑去提水,準備去澆滅這些火焰。 但是火勢熊熊,根本澆不滅,不少人試圖拿著水桶往上撲去,但是對火勢沒有絲毫的影響。 因為這些早有預謀的油火,根本不是一點水就能夠澆滅的,反而是愈演愈烈。 “快,快去武侯府找人來幫忙滅火!”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大聲道,“還有,立刻去衙門求救,請他們調來水龍車。” 光靠他們這些人提著桶澆水,這些越燒越旺的油火根本不可能被澆滅掉,隻有動用渝州城內的水龍車才能夠有希望將這些火勢澆滅。 另一邊,靠著左邊的樓閣之上,楊易麵無表情地看著書房、馬廄,以及自己之前的住處,開始漸漸燃起火焰,他沒有絲毫驚慌,隻是打了個手勢。 身後的慕城便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他帶來的二十多個侍衛都在樓下候著。 這些衛都是頂級的精銳,哪怕是在熊熊火勢之下,在楊易的吩咐之下依然有條不紊地將一包包夾雜著鐵粉的水泥袋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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