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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含元殿。
武皇後身著深青色金絲鳳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你是說太平昨晚壓根沒去東宮?”
上官婉兒微微頷首,恭敬道。
“聽聞太子頗為不滿,甚至今日入甘露殿與陛下告狀。”
武皇後鳳眉微微蹙起,輕輕搖頭。
“這般氣度如何能當太子?”
“倒是太平這丫頭比本宮想象中的還要硬氣許多”
上官婉兒低下頭,沉默不語。
少頃。
武皇後揉了揉眉心。
“擺轎,本宮去陛下那邊一趟。”
“是,娘娘。”
上官婉兒恭敬一禮。
甘露殿。
“陛下,公主殿下求見………………”
旁邊的宮女恭敬道。
李治靠在榻上,繡著明黃色龍紋的絲綢錦被蓋到胸口,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這丫頭總算是來了”
“讓她進來。”
“是,陛下。”宮女退下。
片刻後。
太平出現在李治麵前,讓李治有些恍惚。
自己這個女兒和她母親實在是太像了。
“兒臣見過父皇。”
太平行了一禮。
李治輕咳一聲,目光落在太平身上,略顯威嚴。
“你這丫頭,昨天太子邀你入宮,你怎麼沒去?”
太平小臉緊繃,沉聲道。
“父皇,因為兒臣不喜歡那幾人,更不想嫁人。”
李治聞言,並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不嫁人?”
“不嫁人,你要做什麼?”
太平咬了咬唇,想到來之前楊易交代的,當下認真道。
“回父皇,昔年高祖皇帝起兵,平陽昭公主起而應之,後來就有了威名赫赫的娘子軍,為國儘忠。
“兒臣想要成為平陽昭公主那樣的人,而不是成為一個空有公主名分,享受榮華富貴的廢人。”
李治一愣,眸子眯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緊繃小臉,拳頭握緊的太平,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好誌向。”
“平陽昭公主往前推五百年,能夠與之相比的人物,也找不出幾個,相信之後能夠比得上的,也無幾人,可算女中豪傑。”
“你這丫頭可知道要成為平陽昭公主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可不是說上幾句話就行的。”
太平吸了口氣,知道父皇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
她認真道:“兒臣身負太宗血脈,我李氏英才輩出,父皇不給兒臣機會,又怎麼能知道兒臣不可?“
李治眉頭緊鎖,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平。
便在這時
一個成熟穩重的嗓音響起。
“陛下,妾身倒是覺得未嘗不可”
“高祖皇帝起兵抗暴隋,其子女紛紛響應,太宗皇帝十四歲上戰場,十八歲已威震八方。”
“平陽昭公主以女子之身統帥兵馬,娘子軍之名天下聞名。”
“若是太平也能以公主身份做出平陽昭公主那般的功績,太平之於陛下,豈非如平陽昭公主之於高祖?”
“後人必然傳為佳話。”
太平心裡一振,旋即便見到一襲深青色鳳袍,雍容華貴的武皇後走了進來,紅潤的唇角微微翹起,深邃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
“何況,我巍巍大唐,便自建立以來,便於前朝不同,我大唐公主當然也無須跟那些朝代的公主一般隻需嫁人即可。”
“太平如此誌向,陛下莫非忍心拂了孩子的一片心意?”
李治眉頭微微蹙起,看著太平委屈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
他對這個孩子極為寵愛,不過倒也虧欠了許多,所以即便是後來這丫頭名聲漸漸跋扈,他也隻是當做不知。
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皇後說的也有些道理”
“這樣吧,朕暫時便不給你指定婚事,給你一年半的時間。”
“你可以去乾想要乾的事情,不過一年半之後,你得聽從父皇的。”
他並未將女兒的誌向放在心上。
隻當是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誌向是一件好事,但是想要實現,又格外的艱難了。
區區一個小丫頭就想要自比以軍禮下葬的平陽昭公主,實在是太過天真。
李治心裡搖頭。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心軟答應了。
因為這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
太平心裡一喜,連忙道。
“多謝父皇。”
李治擺了擺手,輕笑道。
“朕倒是希望朕的孩子裡能出一個比得上平陽昭公主的,那朕百年之後,也可挺胸抬頭的去見太宗,高祖皇帝了。”
太平振奮道。
“父皇放心,一定會的。”
李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片刻後。
待到太平離開,李治笑嗬嗬的看向武皇後。
“怎麼你也陪著這丫頭胡鬨?”
武皇後笑吟吟道。
“妾身倒是沒覺得太平是在胡鬨相反,妾身覺得太平這股衝勁,說不定能乾出什麼事情來。”
“何況,她的報社不是管理的很好麼?”
“她可是我們的女兒。”
“那個騎馬摔倒隻會一個人偷偷哭,總在旁人麵前倨傲的丫頭,繼承了你我二人的堅韌。”
“妾身以為,不是不能夠給嘗試的機會,否則我們做父母的未免也太嚴苛了些。”
李治心裡一軟,微微點頭。
他跟武皇後對太平始終有種歉疚,便是工於朝政,而疏忽了小時候的太平。
雖然他以極致的寵愛想要彌補對太平的愧疚,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後來彌補就有用的。
對太平的請求,他現在自然是難以拒絕。
哪怕他本意是想要製衡武皇後。
想到此,他下意識的看向武皇後。
這位執掌大權的天後娘娘,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仿佛他想象中的野心勃勃的“呂後”隻是他的臆測。
李治心裡有些自嘲。
自己病重,妻子幫自己掌控朝政,井井有條,女兒也是有誌向,換做旁人隻怕是羨慕還來不及。
自己或許有些疑心太重了。
當然,他雖然這般想,但是該有的製衡還是有的,平衡之術本就是帝王之學。
“這丫頭似乎改變了不少。
李治笑了笑。
武皇後唇角微微一笑。
換做以前的太平,雖然也會跟父母撒嬌,但是還是第一次站在對立麵,大膽的說出自己的誌向。
這份底氣,是那楊家令給的?
她心裡念頭閃過,旋即道。
“太平越來越好,本就是我們這做父母的希望的麼。”
李治想想也是,點了點頭,輕咳一聲。
“朝政現在如何?”
武皇後鳳眉微微挑起,眼神頗有些凝重。
“先前一片形勢大好,有紅薯這等量產之物普及下去,民間倒是歡欣鼓舞。”
“本以為今年成了豐收之年”
“後來杭州等地蝗蟲過境,將這些地方的農田啃食乾淨,整個杭州開始鬨起來饑荒。”
“現在災情還是頗為嚴重的”
李治沉默。
似乎,他們夫妻倆執掌政權的這些年,天災總是不斷。
他微微頷首。
“吳中不是還有糧倉麼?”
“此事頗為嚴重,事關緊急,應當儘快處置。
武皇後鳳眉凝起,沉吟道。

“妾身打算讓尚書仆射薛元超親自去杭州坐鎮。”
李治眉頭緊蹙,旋即道。
“讓太子去。”
武皇後一愣,隨即若無其事道。
“好。”
杭州等地饑荒雖然嚴重,但是朝廷處理災荒也是積攢了豐富的經驗。
何況去年雖然算不上豐收,但是總的來說,存儲的倉糧還是有許多的。
想要賑濟杭州災情,簡直是白檢的功勞。
而皇帝讓太子去賑災的目的也不言而喻。
一是利用太子身份的威望安撫災民,二是讓太子積攢聲望、民心。
半日後。
李顯接到旨意之後立刻出發杭州。
杭州附近等地乃是大唐頗為富裕之地,這裡的災情當然是要迅速解決,否則拖下去,就會導致事態越發嚴重。
當然,這位太子殿下也明白自己這回是去撈聲望了,所以雖然走的倉促,但是並未太過著急。
賑災麼,無非就是那“三板斧”,朝廷早已經總結了成熟的流程。
十日後。
炙熱的太陽懸掛在天空之中,烘烤大地,整個長安好似成了熔爐。
噠噠噠。
一匹快馬迅速衝進城門。
守門的士兵本想阻攔,旁邊有經驗的老守衛早已認出了那一騎代表的含義,連忙拉著。
“這是朝廷的驛使,百裡加急,必有大事發生了。”
一炷香後。
含元殿。
“太子的急報?”
武皇後鳳眉深深蹙起。
自從太子去了杭州之後,她就將注意力放到其他的事情上了。
在她看來,去杭州賑災,除了撈名望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難度。
還有什麼好急的?
她將上官婉兒呈過來的急報拆開,隻是看了一眼,鳳眸便是一縮。
少頃。
她將手中的密信狠狠的砸在桌上,憤怒道。
“這個蠢貨”
旁邊的上官婉兒一愣,旋即便聽到武皇後冷冷道。
“立刻急召薛元超、郝處俊等人來含元殿見本宮。”
“另外,這消息送給皇帝一份。”
“是。”上官婉兒恭敬道。
半個時辰後。
含元殿內。
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官員,大部分都是從中書省匆匆而來。
眾人還沒來得及討論。
“陛下到”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眾官員一怔,麵露愕然。
到底什麼事情,居然把皇帝都給驚動了?
不少人心裡凝重起來。
片刻後。
眾人紛紛朝著二聖行禮。
李治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坐在一邊,輕輕咳嗽。
武皇後輕咳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而來,淡淡道。
“本宮今日收到太子的急報,說是杭州災情越發嚴重,讓朝廷撥送賑濟的糧食。”
眾人一愣。
太子跑到杭州賑災的事情,他們當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誰都沒有將這件事當回事。
畢竟,太子去撈民心的事情不算都麼罕見。
尤其是朝廷有儲備糧食的情況下,杭州縱然遭遇了較為嚴重的災害,也會很快解決。
這才十天,居然要朝廷送糧?
狄仁傑忍不住道:“娘娘,陛下,這吳中糧倉莫非不夠麼?”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落在了二聖身上。
武皇後淡淡道。
“糧倉守衛不慎,以致失火,糧倉被燒了………………”
“那守衛也被處決,以正視聽。”
殿內頓時沉默下來。
在場的眾人都是宦海沉浮的老狐狸,嗅覺極為敏銳。
這失火來的也太過巧合了。
郝處俊冷冷道:“這糧倉被燒了,地方官員也有責任,合蓋通通處置。”
其餘等官員紛紛點頭。
武皇後淡淡道。
“處置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先解決當下杭州賑災糧食才是關鍵。”
眾人反應過來,旋即點頭。
那些官員可以之後再做處置,眼下杭州大規模災情,還是要先穩定人心為主。
李治輕咳一聲。
“從其他地方調動糧食,輸送過去,要幾日,能夠籌集多少糧食,你們都要仔細審查,立下一個計劃來。”
“此事刻不容緩。”
眾人微微頷首,麵色頗為嚴肅。
吳中糧倉如果被燒,沒有了那裡的儲蓄糧支撐,對於杭州,的確是頗為危險的境地。
半個時辰後。
眾官員紛紛散去,心事重重的離開。
調動各地糧食去支援災情嚴重的地區,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交通上的不便以及各地情況不一,甚至杭州災情不明情況下都是一個無底洞。
含元殿內很快隻剩下李治、武皇後兩人。
武皇後鳳眉微微蹙起,冷冷道。
“這孩子到了杭州,先是被杭州官府的官員帶去吃什麼接風洗塵的宴席,隨後又被這些官員拉去看什麼歌舞,總歸是他好在想起自己的身份,準備開倉賑糧,結果糧倉卻忽然被燒了。”
李治聞言,眉頭緊鎖。
武皇後的這番話當然是說給他聽的。
李顯這番表現,著實是太過於丟臉。
以至於武皇後剛剛將杭州的情況介紹給群臣的時候,刻意避開。
雖然這件事以後也定然會被人所知。
李治揉了揉眉心。
自己這個兒子的政治素養實在是太差了,不如前任太子,更不用說已故太子李弘了。
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讓他回來吧。”
武皇後微微頷首。
翌日。
“調集的糧食有限?”
武皇後鳳眉蹙起,眼神凝重起來,心裡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個結果。
“回?天後娘娘,河東道遭遇水災,河南前年饑荒糧倉消耗了不少,今日能夠拿出來的不多,他們自身還要糧食儲備,以備不時之需。”
薛元超硬著頭皮上前,恭敬道。
武皇後鳳眸眯起,攥著奏章的手不由得捏緊。
如果各地的糧倉輸送的不多,那接下來想要讓杭州平穩度過災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她沉默一會。
“還記得關中旱災是怎麼解決的麼?”
薛元超一愣,旋即下意識的想起了那位楊家令。
武皇後決意已定,沉聲道。
“把那套法子再搬過來用吧,麩糠再差,也能讓人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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