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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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他後悔了第12頁 四周是令人壓抑的、千篇一律的綠。 “等等。”盛葳突然抬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無邪已經走麻了,一個踉蹌差點撞上盛葳的後背,被張千軍萬馬一把拎住衣領: “看著點路。” 語氣雖然嫌棄,但動作卻很小心。 “怎麼了?”阿寧壓低聲音問道。 盛葳沒說話,隻是指了指左邊的樹根,一張巨大怪臉浮雕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青苔斑駁的石麵上,那麵孔似人非人,似鳥非鳥,空洞的眼窩仿佛在凝視著他們。 “我滴個乖乖!人麵鳥?”胖子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兒怎麼到處都是?” 更多的浮雕在藤蔓掩映下覆蓋著一片。 無邪蹲下身,發現樹根底下布滿黑洞洞的未知水洞,水麵泛著詭異的青綠色。 “你們看水流方向……應該是彙向某個地下蓄水係統,最終通往西王母宮。” 盛葳的眉頭緊鎖,總覺得這些石雕的排布,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性。 就在這時,眾人聽見後方突兀地響起一聲清脆,他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向四周查看,那聲音的源頭似乎就在附近。 “不是動物,”張海樓壓低聲音,眼神銳利了幾分,“是那個……石雕動了。” 眾人驚愕看去,隻見那塊猙獰石雕,此刻與他們正麵相對,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們。 “操!它剛才不是朝那邊的嗎?”胖子脫口而出,“老子記得清清楚楚。” “沒錯,”盛葳肯定道,“都做好準備。”張海洋已經適時遞過她的刀。 “做好什麼準備?”無邪的心提到嗓子眼,握著匕首的手指關節發白。 盛葳的目光掃過四周的石雕,語氣帶著一種洞悉的寒意,“做好出不去的準備。” “這些石雕是西王母的圖騰,是界碑,也是警告。我們踏入她的核心領域,這片森林本身,很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迷陣。” 而且她能聞到這裡的空氣味道很奇怪。 “沒錯,”阿寧立刻接口,“古籍傳說中,西王母很擅長奇門遁甲和巫蠱之術。” 一旁的張海俠蹲下身湊近一塊石雕,蹙著眉鼻翼微動,“有股味道……很惡心。” 他低聲道,同時下意識地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石雕表麵。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塊人麵浮雕竟然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來。 “蝦仔小心!”張海樓厲聲示警,瞬間將張海俠往後一拽。 黑色飛蛾如潮水般湧出,原來那些“浮雕人臉”竟是由密密麻麻的飛蛾組成。 飛蛾散儘後,露出藤蔓纏繞的巨石表麵,底下竟全是層層疊疊的白花花的東西。 “蛇……蛇蛻?!”胖子失聲叫道。 潘子臉色鐵青:“這地方……根本就是蛇的老巢吧。” 無邪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這……這得要多少蛇,才能蛻下這麼多皮?” “此地不宜久留。”阿寧建議離開。 果不其然,他們走出那片地方沒多遠,就遭遇了樹冠層裡噩夢般的襲擊。 無數條頂著鮮豔雞冠、通體火紅的雞冠蛇,如同雨點般從茂密的枝葉間彈射而下。 一時間,刀光閃動,蛇影翻飛,眾人邊殺邊跑,每個人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掛了彩。 跑了不知多久,當那座黑色石殿終於出現在視野中時,所有人都在心裡鬆了口氣。 更令他們驚訝的是神殿前的營地,十幾頂灰色帳篷搭成片區域,卻寂靜得可怕。 “是……是三叔的營地!我們到了!” 無邪又驚又喜,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嘶啞和難以置信的激動。 “媽的,總算,總算到了。”胖子拄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不對勁,”潘子喘著粗氣,警惕地握緊了槍,“太安靜了,人呢?” 張海洋檢查了最近的火堆:“信號煙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管他娘的對不對勁,”胖子指著自己還在滲血的大腿,“再跑下去,蛇沒咬死我,我先累死了,先歇口氣再說!” 盛葳掀開一頂帳篷,裡麵物品整齊,不像匆忙離開的,她揉了揉太陽穴,連日緊繃的神經也到了極限:“都休息一下吧。” 張千軍萬馬立刻跟進來,遞給她一盒藥膏:“手上傷口彆忘了處理。” 語氣生硬,但眼神卻溫柔得不像話。 “你們也都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這裡不能多待。”盛葳提醒道,吳三省既然發的紅煙,就說明這裡有危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70章他後悔了第22頁 她一頭倒在防潮墊上,幾乎是閉上眼睛的瞬間,鋪天蓋地的疲憊就將她拉入昏睡。 意識沉淪的太快,以至於周遭環境從潮濕悶熱的雨林帳篷瞬間切換成陰涼寂靜的地下室時,她連一絲驚訝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隻能捕捉到那股熟悉的幽香,絲絲縷縷地纏繞上來,滲進疲憊不堪的骨頭縫裡。 她幾乎是循著本能朝那股淡淡的香氣抬手,迷迷糊糊抓住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好累……你待會兒叫我行嗎?”她的聲音含混黏膩,“讓我睡就一……” 話音未落便又沉入黑暗。 她甚至忘了鬆開,隻恍惚間似乎聽見一聲極輕的歎息,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 這份毫無防備的安靜,讓齊羽的心底湧起一種混合著酸楚與隱秘滿足的柔軟。 他垂眸看著被抓住的手腕沒有抽回,任由那點微不足道的暖意固執地停駐在手心。 “又受傷了……” 他輕聲自語,目光落在纏著繃帶的虎口上,那抹血色刺痛他眼底深藏的陰翳。 他小心將手抽離出來,溫熱的觸感消失的瞬間,他的指尖幾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光影將他起身的身影拉長,齊羽拿起那件舊外套輕輕蓋在盛葳身上,再從抽屜裡找出能用的乾淨繃帶和紗布藥棉。 他單膝跪在床沿,將她的手輕輕托起。 拆繃帶時盛葳在夢中動了動指尖,他便停下動作,等她呼吸重新平穩才繼續,藥膏抹在傷口上時,他甚至俯身輕輕吹了吹。 男人神情專注,長睫低垂,眼裡好像容不下其他,竟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溫柔。 處理完畢,他凝視著那包裹整齊的手。 掌心裡那道生命線長得驚人,卻在某處突兀地分叉,像是昭示著某種命運。 他鬼使神差地收攏手指,將她的手主動握住,仿佛這樣就能改變那條紋路的走向。 他知道她要去哪裡,知道那裡埋藏著驚天的秘密,有著他無法掌控的巨大危險。 西王母國裡不僅僅有長生的誘惑,更有顛覆認知,將人拖入萬劫不複深淵的真相。 沒有人能保證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會遇到什麼,即使他知道她出身於那個張家。 有那麼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悔意如同伸出尖牙的毒蛇,猛地噬咬住他的心臟。 他後悔了。 他後悔當初……引導她卷入這盤棋,後悔在她身上放下賭注,後悔讓她一步步走向那片吃人的沼澤,後悔讓她看清陰詭血腥。 但這絲罕見的情緒很快被深沉的黑暗吞沒,理智像冰冷的蛛網,重新覆蓋上來。 他無聲地自嘲,後悔?他這個窮途末路的人,哪裡還有資格談後悔?更何況…… 他知道,她的路,隻能她自己來走。 這認知帶來一種近乎窒息的無力感。 男人的臉一半浸在昏黃光暈中,線條依舊清俊柔和,帶著一種近乎溫柔的痛楚。 而另一半則完全隱在濃稠黑暗中,隻能從緊抿的唇角看到一絲陰鬱偏執的弧度。 光影仿佛也割裂了他的內心。 光暈中的他,是那個擔憂她,心疼她,貪戀她,願意小心翼翼為她換藥的齊羽。 陰影裡的他,卻是從地獄中爬出的鬼,是冷靜無情、手染無形鮮血的執棋布局者。 他俯身伸手描摹她舒展不開的眉心,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專注和壓抑的渴望。 這個距離太近了。 近到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近到能聞到她發絲間的血腥氣混著雨林的泥土味。 近到…… 他忽然克製著彆開臉,喉結卻在滾動。 指尖最終停留在緊閉的眼瞼上方,沒有真正落下,就像怕擾了眼前此刻的真實。 “……對不起。”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帶著無法言說的沉重和無力回天。 她忽然翻了個身,齊羽心虛般鬆開手。 她卻循著手臂靠過來,額頭抵在他膝間,襯衫下擺被她無意識攥住,皺成一團。 齊羽瞬間僵直,怔愣感受著膝頭傳來的溫熱觸感和衣角被攥緊的微弱力道。 “……睡吧……” 他沉默守護著她短暫而脆弱的安眠,也獨自對抗著內心深處那場愛與毀滅的風暴。 地上,一枚不起眼的小白點靜靜躺著。 那是她不慎從他襯衫上蹭掉的紐扣,像一顆被遺落在棋盤之外微不足道的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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