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烤宴驚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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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穀關的暮色裡，忽蘭將最後一枚霹靂彈嵌入山體暗穴。

青銅尾翼在殘陽下泛著冷光，與崖壁上“大秦”二字的火漆烙印相映成輝。

忽蘭直起腰時，腰間酒葫蘆晃出清脆聲響，他衝著深不見底的峽穀咧嘴一笑：“六國的兔崽子們，好好嘗嘗鬼穀仙術的滋味！”

三日後，楚軍先鋒官景缺率輕騎試探函穀關防線。

馬蹄剛踏入碎石灘，忽蘭點燃的引線已在暗處滋滋燃燒。

隨著第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大地劇烈震顫，飛濺的碎石如雨點般砸向楚軍陣列。景缺的戰馬人立而起，將他掀翻在地，眼前是衝天而起的黑色煙柱，夾雜著刺鼻的硫磺味。

“有鬼！是鬼神之怒！”楚軍士卒丟盔棄甲，在山道上相互踐踏。消息傳回郢都時，楚王正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潑在嶄新的織錦袍上。“這...這等妖術，如何抵擋？”他望著地圖上函穀關的標記，喉結滾動。

鹹陽宮的承天台上，嬴政手持斥候急報，嘴角勾起冷冽弧度。

十枚霹靂彈的震懾效果遠超預期——韓國連夜加固新鄭城牆，魏國將重弩營撤回黃河防線，趙國邊境的烽火台連續七日未起狼煙。

更有趣的是，燕昭王突然調轉矛頭，率大軍北上攻打胡人部落，試圖用異族的土地彌補對秦作戰的損失。

“六國這是被嚇破了膽。”嬴政將竹簡擲於案上，玄色冕旒隨著動作輕晃，“他們怕是忘了，真正讓他們畏懼的不是鬼神，而是大秦的鐵騎與智謀。”

趙姬倚著朱紅廊柱輕笑，貓小統蜷在她袖中探出腦袋，碧色瞳孔映著落日餘暉：“檢測到六國軍事部署集體轉向，西北遊牧部落與東南百越地區警報激增。”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係統麵板，突然問道：“政兒，忙了整日，可餓了？為娘最近新研究了一種美食，名為【燒烤】。”

嬴政愣在原地，琥珀色眼眸閃過困惑：“燒烤？那是何物？可是新研製的膳食？”

“你隻需告訴阿母，想不想吃。”趙姬眨了眨眼，喚來小翠耳語幾句。

嬴政看著自己母親那個樣子，點了點頭道，“阿母，政兒想吃。”

片刻後，小翠捧著個古怪的鐵架子與陶罐匆匆離去，鐵架上還串著幾串鮮紅的羊肉。

三日後，驪山演武場化作一片熱鬨景象。

破穹軍的精銳們手持木盾列陣，卻見蒙恬、蒙毅、蒙驁、王翦、忽蘭幾人被趙姬拽到鐵架旁。“今日不練霹靂彈，改練‘烤肉術’。”趙姬將從咪咪那裡事先兌換好的孜然拿出來，塞進忽蘭手裡，“看好了，先刷油，再撒料，翻個麵...”

忽蘭盯著滋滋冒油的羊肉，喉結動了動：“太後，這玩意兒真能吃？比我們草原的炙肉還香！”他迫不及待咬下一口，燙得直哈氣，卻又舍不得鬆口，“嘶...燙死俺了！但這滋味，比打勝仗還痛快！”

蒙恬向來嚴肅的臉上也泛起笑意，小心翼翼地給雞翅翻麵：“末將從未想過，戰場之外還有這般有趣之事。”王翦則掏出小本子記錄調料配比：“若將此等烹飪之法推廣軍中，士氣定能大增。”

歡聲笑語間，嬴稷拄著玉杖顫巍巍趕來。老人老遠就聞到香味，眼睛一亮：“好你個趙姬，背著寡人藏私！”他徑直走到烤架前，抓起一串羊腰子就往嘴裡塞，燙得直跺腳卻笑得合不攏嘴，“妙啊！比禦膳房的八珍宴還夠味！”

正當眾人吃得儘興時，鹹陽方向揚起一陣煙塵。

呂不韋的馬車停在演武場外，他身著織金錦袍踏入場地，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與將士們嘴角的油漬，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太後這是...在訓練士卒當廚子？”

趙姬用帕子擦了擦手，迎上前去：“文信侯來得正好，嘗嘗這‘鬼穀秘製燒烤’。”她遞過一串烤得金黃的肉串，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呂不韋近日頻繁與六國使臣來往，她的係統已多次發出警示。

呂不韋接過肉串卻未入口，隻是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太後好興致。隻是如今六國雖退，朝堂之上卻暗流湧動。老臣聽聞，巴蜀商路近日有些...不尋常的動靜？”

空氣瞬間凝固。趙姬感覺貓小統在袖中緊繃起來，藍光在暗處若隱若現。嬴政放下手中的酒碗，太阿劍的劍柄在掌心攥出細汗：“文信侯這話是什麼意思？巴蜀商路一直由司馬錯將軍親自押運，何來異常？”

呂不韋輕笑一聲，將肉串放在案上：“大王息怒。老臣不過是提醒，有些新奇玩意兒，還是藏在暗處的好。”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遠處堆放的霹靂彈殘片，躬身行禮，“夜色已深，老臣告退。”

待呂不韋的馬車消失在山道儘頭，趙姬望著手中未吃完的烤肉，突然沒了胃口。貓小統的機械音在腦海響起：“檢測到呂不韋攜帶密信，關鍵詞：硫磺、驪山、鬼穀秘術。”她與嬴政對視一眼，心中了然——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鹹陽城的陰影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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