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2章 梳林血徑,奇憶記,該淩,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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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清晨的托拉夫小鎮飄著鐵鏽味的霧,林賽·霍洛韋的福特皮卡碾過落葉堆,輪胎印裡混著金盞花碎瓣。副駕上的佐伊攥著伊莉娜的櫻桃發卡,九歲女孩的耳後浮現星形紅斑——與1978年艾琳屍檢照片上的“梳靈標記”分毫不差。
“媽媽,伊莉娜阿姨的假發有鬆樹味。”佐伊突然開口,指尖纏繞的鉑金色發絲在霧中泛著熒光。林賽的銀梳在中控台震動,梳柄的多瑙河紋與路邊褪色的“托拉夫療養院”路牌完美重合——那是母親失蹤前最後出現的地方。
加油站的老店主用纏著繃帶的手遞來地圖,繃帶縫隙露出梳齒狀疤痕。“十年沒人敢去舊教堂了,”他的美式口音混著烏克蘭顫音,“上個月有個金發女孩進去,出來時頭發裡纏著人牙。”櫃台上的收音機播放著《You Can''t Quit Me Baby》,正是《致命彎道》裡食人魔小屋的背景樂。
林賽的手機在駛入山林時失去信號。密林中的木屋突然閃過白紗裙的影子,佐伊的發卡發燙,映出1948年瑪麗的結婚照——新娘的婚紗下露出半截樺木梳,梳柄刻著與發卡相同的花紋。“那是伊莉娜女兒的嫁妝,”林賽的喉嚨發緊,“1978年梳祭的第七個新娘。”
暴雨突至時,皮卡撞上橫在路上的鐵絲網。佐伊的白紗裙被勾破,露出大腿內側的金盞花胎記——與林賽的位置完全對稱。母女倆躲進廢棄教堂,彩色玻璃上的聖像被改成梳齒圖騰,聖水台裡浮著七把染血的樺木梳。
“媽媽,有人在敲地板。”佐伊的聲音發顫。祭壇下的暗門滲出金盞花油,林賽撬開木板,樓梯儘頭的地下室掛滿頭皮標本,每塊都標著“HV-07-XX”。最中央的玻璃罐裡,泡著艾琳的金發,標簽寫著“1985.10.31——第七次梳頭”。
雨聲中混入梳頭聲。穿雨衣的身影從陰影裡逼近,林賽認出那是加油站的老店主,他的繃帶已解開,整張臉布滿梳齒狀肉瘤,每道齒痕裡都嵌著金發。“霍洛韋家的頭皮最甜,”他的喉管發出摩擦聲,“你媽媽的尖叫,和她女兒現在一樣好聽。”
佐伊的發卡突然彈出刀片,割破老店主的肉瘤。黑色血液裡浮出微型樺木梳,正是1948年瑪麗的嫁妝碎片。林賽拽著女兒衝向鐘樓,卻在樓梯轉角撞見七具骸骨——每具的頭骨都被削成梳齒形狀,齒縫裡卡著佐伊的乳牙。
“他們在等第七個新娘。”艾琳的日記殘頁從鐘樓頂飄落,墨跡被雨水暈開成梳頭的人形。佐伊的頭發突然變硬,根根豎起如鋼針,她的瞳孔裡映出三個倒影:林賽、瑪麗,還有抱著嬰兒的伊莉娜。
老店主的肉瘤在暴雨中分裂,長出無數梳齒狀肢體。林賽將銀梳刺入鐘樓齒輪,鐘聲炸碎所有玻璃,碎片在空中拚成艾琳的最後影像:“每月初七的梳頭,是給梳靈的貢品。”佐伊的胎記滲出鮮血,在鐘麵上畫出托拉夫舊井的坐標。
母女倆逃出教堂時,霧中浮現數十個戴寬邊帽的身影,他們的發間彆著櫻桃發卡,耳後的星形紅斑連成詭異圖騰。佐伊的發卡掉在地上,被其中一人撿起——那是伊莉娜的女兒薩拉,她的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轉,頭皮上縫著伊莉娜的鉑金色假發。
“媽媽,我的頭發……”佐伊的指尖開始蛻皮,露出底下的樺木紋理。林賽的銀梳突然指向舊井,井底傳來清脆的梳頭聲,混著嬰兒的啼哭。她抱起女兒衝向皮卡,後視鏡裡,所有戴帽的身影同時梳頭,梳齒間滴下的不是雨水,而是濃稠的金盞花油。
車載廣播突然恢複信號,傳來艾瑪的留言:“伊莉娜的DNA顯示,她和你母親是同卵克隆體。”林賽的手顫抖著摸向耳後,摸到了從未注意過的星形凹痕——與佐伊的胎記一模一樣。
皮卡駛出山林時,雨停了。佐伊在後排熟睡,發間的櫻桃發卡不知何時變成了樺木梳,梳齒間纏著半張照片:艾琳抱著嬰兒林賽,背景是1978年的托拉夫舊井,伊莉娜站在井邊,手中的梳子滴著血。
林賽的手機震動,匿名短信發來段視頻:舊井的井底,薩拉的骸骨旁躺著具嬰兒屍體,頭骨上的梳齒傷痕與佐伊的乳牙完美吻合。短信內容隻有一句話:“下一個初七,輪到誰梳頭?”
佐伊在夢中呢喃,她的頭發悄悄變長,尖端沾上了車尾的金盞花油。林賽望著後視鏡裡逐漸遠去的托拉夫山林,突然發現,每棵樹的枝椏都長成了梳齒的形狀,在暮色中輕輕晃動,仿佛無數雙手,正在梳理著潮濕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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