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由女神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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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5日，暴雨中的自由女神像被金盞花藤蔓纏繞成巨大的梳齒形狀。林賽·霍洛韋攀爬在藤蔓間，銀梳碎片劃破掌心，金盞花血滴在女神像的銅腳上，顯現出1948年的密語："以血為梳，以魂為齒，解開詛咒，必先獻祭。"

"他們在火炬裡！"艾瑪的機械義體射出鋼索，纏住佐伊的三指手臂。穿寬邊帽的安娜站在火炬頂端，佐伊的嬰兒在她懷中啼哭，梳齒頭骨吸收著血月的能量，而紐約的兩百萬金發女性正通過暗網直播見證這場祭典。

凱斯的相機閃光燈照亮了恐怖的場景：火炬內部是座旋轉的梳齒祭壇，七根石柱上綁著金發少女，她們的頭皮被剝下，製成梳齒狀的旗幟。安娜的機械頭骨打開，露出裡麵的中央處理器，所有信號都在向這裡彙聚。

"尼古拉斯需要兩百萬個梳齒宿主，"佐伊的三指劃過林賽的臉頰，"而你，是第兩百萬零一個，用來固定他的靈魂。"她的肉瘤再次隆起，裡麵蠕動著新的梳齒嬰兒，每隻都有林賽的金盞花胎記。

艾瑪的義體突然爆炸，碎片擊中安娜的處理器。林賽趁機衝向火炬中心，看見 sarcophagus 裡躺著尼古拉斯的最新宿主——凱斯的身體，銀發已經變成金色，胸前的銀梳發出刺眼光芒。

"瑪麗的詛咒需要三胞胎的血才能破解，"凱斯的聲音從 sarcophagus 裡傳出，卻帶著尼古拉斯的語調，"現在，該讓一切回歸原點。"他的指尖指向林賽，金盞花藤蔓瞬間纏住她的四肢，將她按在祭壇上。

林賽的視線模糊，卻看見艾瑪的櫻桃發卡掉在腳邊，卡身內側的血跡顯影出艾琳的字跡："克萊爾不是克隆體，是你的親妹妹。"記憶突然重組：1979年火災夜，艾琳抱著的金發嬰兒是克萊爾，而林賽被伊斯特萬帶走，從此以霍洛韋家的身份長大。

"你才是HV-07-3，"佐伊的嬰兒破肚而出，梳齒觸須纏向林賽的心臟，"艾瑪是HV-07-2，而克萊爾......"她指向直播畫麵，中央公園的金盞花田裡，克萊爾正被安娜的機械義體梳頭，深棕頭發逐漸變成金盞花色，"是完美的容器。"

血月的光芒穿透火炬，尼古拉斯的幽靈從凱斯的身體裡升起，他的手中握著瑪麗的銀梳，梳齒間纏繞著三胞胎的頭發。林賽的金盞花血、艾瑪的梳齒基因、克萊爾的金發，在銀梳上形成完美的詛咒循環。

"三百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尼古拉斯的幽靈撫過林賽的臉頰，"用你的血激活梳靈，用克萊爾的金發編織肉身，而艾瑪......"他的指尖刺入艾瑪的機械胸腔，"用她的梳齒基因維持永恒。"

林賽的銀梳碎片突然與凱斯體內的銀梳共鳴，整個火炬開始崩塌。她看見1948年的瑪麗出現在眼前，手中抱著三胞胎，身後是燃燒的托拉夫小鎮："真正的獻祭不是死亡，是原諒。"

克萊爾的直播畫麵突然切換，她舉起銀梳刺向安娜的機械義體，深棕頭發裡掉出艾琳的金發——原來母親早在1985年就將抗體植入克萊爾體內。金盞花田的藤蔓同時枯萎，露出底下埋著的無數銀梳，每把都刻著"對不起"。

尼古拉斯的幽靈發出尖嘯，凱斯的身體趁機奪回控製權。他舉起相機，拍下尼古拉斯的弱點——火炬中心的梳靈核心，其實是瑪麗的頭骨。林賽將銀梳碎片插入頭骨，金盞花血與樺木淚同時注入，頭骨綻放出金色光芒。

"現在，該結束了。"凱斯的銀發變回黑色，他的相機記錄下尼古拉斯的消散，"弗拉基米爾家的男人，終於能守護自己的家人。"

自由女神像的金盞花藤蔓全部枯萎，變成普通的花朵。林賽扶起克萊爾，三姐妹的頭發在雨中交織，金盞花色、深棕、銀灰形成美麗的彩虹。艾瑪的機械義體殘骸裡，掉出佐伊的最後錄音："對不起，我隻是想當正常人。"

紐約的黎明中，中央公園的金盞花恢複了正常形態，不再有梳齒的鋒利。林賽摸了摸耳後的疤痕，它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金盞花形狀。凱斯的相機裡，最後一張照片是三姐妹的合影，背景是自由女神像，她的火炬重新亮起，不再有梳靈的陰影。

手機收到匿名郵件，附件是1948年的真相：瑪麗·弗拉基米爾用自己的生命創造了三胞胎，她們的基因裡既有梳靈的詛咒，也有對抗的抗體。而托拉夫小鎮的傳說，不過是為了保護這個秘密而編織的謊言。

暴雨如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頂端，金盞花藤蔓瘋狂扭曲，宛如無數梳齒在空中舞動。林賽被藤蔓死死纏住，看著凱斯的身體被尼古拉斯的幽靈完全占據，那雙熟悉的眼睛裡隻剩下冰冷的惡意。

"把銀梳交出來！"尼古拉斯的聲音混著雷鳴炸響。他伸手抓向林賽，指尖長出鋒利的梳齒。千鈞一發之際，克萊爾突然衝了出來，用銀梳狠狠刺向尼古拉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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