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央公園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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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5日，紐約中央公園的金盞花在零下十度的氣溫中盛開，每片花瓣都呈現出梳齒的鋒利弧度。林賽·霍洛韋的圍巾邊緣沾著昨夜滅火時的灰燼，金盞花粉塵在她的睫毛上結晶，折射出微型梳齒的倒影。

"它們在跟蹤我們。"艾瑪的機械義體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的義眼紅光掃過散步的金發人群，每個路人的發間都夾著金盞花，"佐伊的孢子隨煙霧擴散了，現在整個紐約都是梳靈的培養皿。"

林賽的銀梳碎片在口袋裡震動，指向遠處的貝塞斯達噴泉。穿寬邊帽的女人正坐在池邊，給一個金發小女孩梳頭，她的樺木手鏈與伊斯特萬的完全相同。記憶閃回：十二歲時，母親艾琳曾在廚房燒毀同款手鏈，火苗中映出"弗拉基米爾"的族徽。

"媽媽說過，看見戴寬邊帽的女人就要逃跑。"林賽的指尖摳進掌心，金盞花血滲出，在圍巾上暈開梳齒形狀，"她叫安娜·弗拉基米爾，是佐伊的姑媽，也是1978年療養院的護士長。"

小女孩突然轉頭，露出與佐伊相同的三指畸形右手，她的金發裡纏著微型梳齒，每片都刻著"HV-07"。安娜的寬邊帽下露出梳齒狀的頭皮疤痕，她微笑時，假牙的縫隙裡掉出金盞花種子："林賽·霍洛韋，我們等你很久了。"

艾瑪的義體突然失控，機械臂掐住林賽的脖頸。林賽在窒息中看見，安娜的裙角露出與艾瑪相同的機械義肢，關節處刻著"托拉夫療養院1978"的字樣——當年被認為是畸形的嬰兒，都被改造成了梳靈的活體容器。

"三胞胎的血能激活梳靈核心，"安娜撒出金盞花種子，種子在地麵長成梳齒狀藤蔓，"而紐約的兩百萬金發女性，就是最好的祭品。"她的帽子飛向空中，露出底下的機械頭骨，腦殼裡裝滿了佐伊的梳齒嬰兒標本。

中央公園的遊客突然集體轉身，他們的瞳孔變成梳齒形狀，發間的金盞花張開鋸齒狀花瓣，咬向最近的金發者。林賽拽著艾瑪躲進灌木叢，聽見安娜的機械音在公園廣播裡響起："每月初七的梳發儀式，現在開始。"

博物館的方向傳來爆炸般的轟鳴。林賽的手機收到凱斯的定位，信號來自大都會博物館的地下倉庫，那裡存放著所有與梳靈相關的展品。艾瑪的義體終於恢複控製，她的機械指節敲開通風管道："佐伊說過，尼古拉斯的心臟在博物館的埃及館。"

地下倉庫的貨架上，擺滿了用金發編織的裹屍布，每具屍體的舌頭上都刻著梳齒。林賽的銀梳碎片自動飛向展櫃，裡麵是瑪麗·弗拉基米爾的木乃伊，她的發間纏著凱斯的銀發，左手握著卷羊皮紙，上麵寫著弗拉基米爾家的血祭密語。

"三胞胎的血必須在血月之夜融合，"艾瑪的義眼掃過密語，"用金發承載詛咒，棕發激活梳齒，銀發打開冥門。而凱斯......"她指向監控畫麵，凱斯正站在埃及館的 sarcophagus 旁，銀發垂落如簾，"已經完成了轉化。"

sarcophagus 的棺蓋緩緩打開，裡麵躺著具金發男屍，穿著1948年的祭祀長袍，胸前的銀梳與林賽的碎片完美拚接。林賽的記憶突然被撕裂：兩歲時見過的"父親"照片，其實是尼古拉斯的轉世容器，而凱斯，是他的第17代宿主。

"林賽，過來。"凱斯的聲音帶著尼古拉斯的沙啞，他的瞳孔裡燃燒著金盞花火焰，"我們的血脈該合一了。"他的指尖劃過 sarcophagus 邊緣，露出底下的嬰兒骸骨——正是1948年被認為夭折的三胞胎之一。

艾瑪的義體射出鋼索，纏住凱斯的手腕。林賽這才發現，他的袖口下藏著與自己相同的金盞花胎記，隻是顏色更深，呈梳齒狀擴散。凱斯的相機掉在地上，顯影的照片裡，安娜正在給佐伊的嬰兒喂食金發，背景是紐約的天際線。

"他們要在自由女神像上完成最終梳祭，"林賽抓起銀梳碎片，"用兩百萬金發編織成神的頭發，讓梳靈以自由之名重生。"她的金盞花血滴在 sarcophagus 上，顯影出瑪麗的臨終留言："真正的解藥在你母親的發卡裡。"

艾瑪的櫻桃發卡突然發燙，卡身裂開露出微型膠囊，裡麵裝著艾琳的金發與金盞花油的混合物。林賽將膠囊倒入 sarcophagus 的凹槽，液體接觸骸骨的瞬間，整個博物館的梳齒展品同時崩解，化作金色粉塵。

安娜的機械頭骨破牆而入，她的三指抓住艾瑪的義體，機械臂裡掉出療養院的病人名單，林賽的名字赫然在列："HV-07-1，預定用於心臟宿主。"她的機械 jaw 張開，裡麵噴出梳齒狀的鋼針，每根都纏著佐伊的頭發。

凱斯突然擋在林賽身前，銀發替她擋住了致命一擊。尼古拉斯的意識在他眼中閃爍："瑪麗用三胞胎的基因創造了抗體，現在該我償還了。"他舉起相機，閃光燈爆發出艾瑪的棕發光芒，安娜的機械身體在光芒中鏽蝕崩壞。

自由女神像的方向傳來梳齒摩擦的轟鳴，中央公園的金盞花藤蔓正在向那裡蔓延。林賽抓起凱斯的相機，裡麵掉出張1978年的門票 stub，背麵是艾琳的字跡："林賽，去中央公園的櫻桃樹，那裡埋著你父親的真相。"

暴雨再次降臨，三人衝向中央公園的櫻桃林。艾瑪的義體在雨中短路，她的機械胸腔裡掉出枚鑰匙，上麵刻著"托拉夫療養院404號房"。林賽的銀梳碎片與鑰匙共鳴，顯影出1948年的場景：瑪麗將三胞胎交給伊斯特萬，自己走進了燃燒的鐘樓。

櫻桃樹下的泥土裡，埋著個鐵皮盒，裡麵是凱斯的出生證明，父親欄寫著"伊斯特萬·弗拉基米爾"，母親欄是瑪麗·弗拉基米爾——原來三胞胎是親兄妹，而尼古拉斯隻是基因提供者。

"我們不是怪物，"凱斯的銀發逐漸變黑，"是瑪麗用來終結詛咒的武器。"他的相機自動拍攝，照片裡的自由女神像已經被金盞花藤蔓覆蓋，而戴寬邊帽的女人站在火炬上，手中舉著佐伊的嬰兒，後者的梳齒頭骨正在吸收月光。

林賽的金盞花血突然變得清澈，她終於明白瑪麗的真正詛咒：三胞胎的血不是鑰匙，是抗體，能將梳靈轉化為普通金盞花。她抓起艾瑪的發卡，衝向自由女神像，身後的凱斯舉起相機，記錄下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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