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金陵暗局,臥底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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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硯踩著青石板拐進金陵路時,黴味混著泔水味直往鼻腔裡鑽。
他低頭縮著肩,粗布短打袖口磨得發毛,像極了在碼頭扛了十年包的苦力——蘇若雪連夜改的身份證照片確實模糊,可他更信自己骨子裡的市井氣:前兩日特意去十六鋪跟搬運工蹲了半宿,學他們彎腰時駝著背,走路時腳尖先蹭地。
洋樓藏在巷子儘頭,灰磚牆爬滿青苔,要不是門楣上“華通銀行”四個鎏金小字,誰都看不出這破樓裡藏著外資金融機構。
他伸手推鐵門,鉸鏈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門內突然竄出隻花斑貓,撞得他褲腳沾了泥。
“找誰?”門房探出半張臉,黃牙間叼著根煙卷。
顧承硯從懷裡摸出皺巴巴的名片——那是顧氏綢莊專門印給跑街夥計的,邊角卷著毛邊,“林遠,絲綢貿易的。周經理說今早十點談融資。”
門房眯眼掃了眼名片,又上下打量他:短打洗得發白,草帽簷壓得低,腕子上還沾著不知道哪來的藍靛染料——倒真像個急著借錢買生絲的小商人。
他把煙卷往地上一扔,用鞋跟碾滅:“二樓左轉第三間,自己上去。”
樓梯是木頭的,踩上去吱呀作響。
顧承硯扶著欄杆,指尖觸到剝落的紅漆,心裡默默數台階:十三級,和法租界那些銀行的安全通道步數差不多——這樓的結構倒像模像樣。
洽談室門虛掩著,他推開門時,風正掀動窗台上的報紙。
首先撞進視線的是牆上那幅書法,宣紙上“實業救國”四個大字力透紙背,筆鋒裡帶著股狠勁——和三個月前在南京舊書攤翻到的那份軍械合同上的簽名,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喉頭一緊,裝作看窗外風景,餘光卻死死黏在字幅上。
記得那天在南京,他蹲在舊書堆裡翻找日商滲透的證據,突然一張泛黃的合同飄出來,甲方簽名“陳墨”二字,起筆時的頓挫,收筆時的回鋒,和眼前這“實”字的寶蓋頭如出一轍。
“林先生?”
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承硯轉身,見一個穿深灰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彎成月牙,“讓您久等了,我是周明遠,華通的業務經理。”
周明遠伸手時,顧承硯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袖扣——是對翡翠雕的竹節,雕工細膩得能看清竹節上的紋路。
這東西在黑市至少要五百大洋,可周明遠的西裝領口卻有點起球,像故意要顯得親民。
“周經理好。”顧承硯握住那隻手,對方掌心溫涼,指腹卻有薄繭——不是拿筆的繭,倒像常握槍柄的。
“聽說林先生想做絲綢融資?”周明遠落座時,西裝下擺帶起陣檀香味,“顧氏綢莊的貨我早有耳聞,隻是小本生意……”他拖長了尾音,目光掃過顧承硯腕上的藍靛染料,“怕抵押不夠。”
顧承硯從懷裡摸出塊素綢,展開時陽光透進來,能看見經緯間織著細密的暗紋——這是顧氏新改良的提花工藝,“用這個做抵押如何?市麵上獨一份的‘雲紋緞’,日商出三倍價收,我都沒鬆口。”
周明遠的手指在桌上輕點,目光在綢子上停了三秒,“確實精巧。”他忽然笑了,“林先生倒是有股子實業家的硬氣,和那些隻知道倒騰洋貨的商人不同。”
顧承硯心下一動,麵上卻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周經理過獎了,我就想著……”他故意頓了頓,“像馮·霍夫曼先生說的,‘民族工業要活,得自己長骨頭’。”
“馮·霍夫曼?”周明遠的瞳孔猛地收縮,金絲眼鏡滑下半寸,又被他不動聲色推回去。
他端起茶盞抿了口,喉結動了動,“那是位老學者了,早年在德國研究過紡織機械。”
顧承硯盯著他袖口——剛才那番話出口時,周明遠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翡翠袖扣,頻率比說話時快了兩倍。
三個月前在南京,那份軍械合同的乙方正是“霍夫曼機械行”,而馮·霍夫曼這個名字,隻在日商的密電裡出現過兩次,一次是“設備已到吳淞口”,一次是“陳墨聯絡人確認”。
“林先生對這些舊人倒有研究。”周明遠放下茶盞,杯底磕在木桌上發出輕響,“融資的事我得和總行報備,三日後給您答複如何?”
顧承硯站起身,裝作整理草帽,餘光掃過周明遠身後的書架——第三層最右邊有本《紡織機械原理》,書脊明顯比其他書新,書頁間夾著半張報紙,露出“金陵路”三個字。
“那就麻煩周經理了。”他笑著伸手,指尖擦過周明遠的袖扣,“對了,我剛進來時看見巷口有賣糖畫的,小時候最愛那個。”
周明遠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溫和起來:“老手藝是該多支持。”
顧承硯轉身出門時,樓梯的吱呀聲比來時更響。
他摸了摸懷裡的薄荷糖紙包,蘇若雪的字跡還溫著。
走到巷口時,他回頭望了眼洋樓,二樓窗戶的窗簾突然動了動——周明遠正站在窗邊,目光像把刀,隔著玻璃紮在他後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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